《我变强了，也变傻了》木下浅葱

54、第五十四章

　　“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真的和虚圈联手了吗？”

　　中村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后悔，当千叶抬起胳膊的时候终究是没忍住问了一句，音量很轻，更像是在说服自己把他当成敌人。

　　“……”

　　好不容易坚定起来的内心因为停留在距离眉心一寸处的拳头重新崩塌，凛冽的寒意仍包裹着自己，但杀招猝然停下再也没有前进分毫。

　　中村从他清澈剔透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脸，所有惊愕也好恐惧也好以及夹杂其中的喜悦都清晰可见。

　　墨黑的眼睛眨了眨，漫开一丝迷茫。

　　“你认识你，你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

　　中村第一反应是自己洗澡也刷牙了，慢半拍反应过来说的是很好闻的气味，愣了愣，思考是不是昨晚换了香波的缘故。

　　他觉得自己需要说点什么，张开口发现嗓子被黏住似的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甚至不敢挪开目光，隐隐有种一脱离四目相对状态就会被干掉的错觉。

　　突然发现对方的视线缓缓下移，最终落在自己怀里。

　　为什么要看着胸口？心脏比脸更好打吗？
　　中村想了又想，终于意识到某件事。

　　喉咙上下滚了滚，抖着声音问，“……要吃糖吗……”

　　千叶没有回答，依然盯着那处。

　　中村无师自通了他的意思，颤巍巍地摸出一包尚未开封的金平糖，之前揣在内袋里忘记拿出来，没想到会在这一刻成为保命符。

　　面前的拳头终于收了回去，暂时逃离死亡阴影的中村刚松口气就因看到千叶背后的人而呼吸一滞，脱口而出一句“小心”。

　　方才被拳风扫开的人仅有部分还能站起，几位队长顾不得战斗到一半的破面，提刀就朝千叶砍去。

　　刀和皮肤相触生出诡异的金属撞击声，几人被同时弹开。

　　千叶挠了挠发痒的后脑勺，怪异道，“什么？有苍蝇吗？”

　　中村怔怔地看着狼狈倒地的队长们，再次失去说话机能，为三秒钟前还在替敌人担心的自己感到羞愧，不曾想小丑竟是他自己。
　　如果苍蝇能够掌握卍解他也想做一只苍蝇！

　　脑袋以一种略显怪异却意外呆萌的姿势转动一圈，没有找到叮咬的苍蝇便扔下这件事，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手心的金平糖上。

　　捻起一颗塞入口中，散碎的画面连同酸酸甜甜的滋味一同在舌尖绽开，不完整的记忆让千叶紧紧皱着眉，“蓝染……我记得……他是同伴……他穿着和那些人一样衣服，为什么现在要打架？”

　　中村一个激灵，眼睛瞪得像铜铃，某个真相豁然欲出。

　　千叶虚握的拳头轻轻捶着下巴，思忖说，“好像是说要去见什么国王……对了对了，我想起来了，你们以权谋私官官相护，要直接到你们的国王那告状。”

　　“不是！！而且国王到底是什么啊喂？！”
　　听到这里，中村憋不住大声吐槽起来。

　　作为绝大多数不知灵王的死神之一，中村猜不出千叶想要表达的中心思想，不过大概意思能明白，也正是这个时候，他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人是真傻。
　　所以，被蓝染用可笑的理由欺骗利用了。

　　余光瞥到再次尝试攻击的队长们，中村忙不迭摆手阻止，“请给我一点时间！绪方真的不是坏人！”

　　千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依然有模有样地点头，“你口中的绪方好像是在说我，我当然不是坏人，我是英雄。”

　　中村理解地附和，果然心性也跟小孩子一样喜欢玩英雄游戏，既然这样的话从这方面切入才能掌握主动权。

　　“绪方你看，这座城市生活着上万普通人，蓝染的计划中，这些无辜的现世生灵都会消失。英雄应该保护弱小，而不是仗着力量伤害他们。”

　　关键词被戳中，千叶总是缺少生动表情的脸上罕见地浮出一丝紧张，“不可以，杀无辜的人不可以。”

　　他的反应让中村立即激动起来，不由提高了嗓音，“所以我们要阻止蓝染的野心！你之前被他骗了，是在助纣为虐，英雄要保护大家才对！”

　　“可是这里没有人。”

　　千叶的反驳让中村高涨的士气徒然泄了一半，着急解释，“那是因为我们用了某种方法把大家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了。”

　　“既然这里没有人，毁掉了也没有关系吧？”

　　“……”

　　中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一停顿，原本的主动权转移，错失机会后只能愣愣地听着千叶说，“蓝染是同伴，我把刀鞘给了他，所以他是同伴。”

　　中村试图说服他蓝染不是同伴，每次都被堵了回来，最后自暴自弃地说，“那我身上也有刀鞘的味道了？毕竟戴过几天。”

　　中村坚信千叶是被蓝染洗脑甚至用斩魄刀催眠了，见他真的凑上来闻，差点气笑了，“都过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还有味道残留？”

　　“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中村没仔细听，下意识追问，“什么？”

　　“真的有。”

　　中村狐疑地抬起胳膊在上面反复嗅，除了洗衣液自带的柠檬清香什么都闻不出来，但千叶坚定不移地把他划到己方阵营。被带到破面堆的中村整张脸写满害怕和懵逼，瑟瑟发抖地降低自身存在感。

　　偷偷看旁边的人，如果不是对方未外放灵压，他恐怕直接双膝跪下了，“……”

　　碧色的眼珠缓缓移动，乌[]尔奇奥拉的目光只在中村身上停留一瞬便失去兴趣般移开，葛力姆乔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

　　“……”中村悄摸摸地把步子向远离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的方向挪动，恨不能钻进地里消失不见。

　　费里德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中村的反应，戏谑地笑了笑，“啊哈~真是戏剧性的发展，不过捡回了一命，真是太好了不是吗？”

　　并没有这样觉得，不过是从虎口变成了狼窝。
　　死神的职业嗅觉让中村判断出这个长相妖冶清贵的男人不是破面，哪怕他和破面一样拥有苍白的皮肤以及腰间的刀。

　　千叶这一举动让中村被蓝染注意到，一个瞬身来到近处，用大提琴般的调子说“中村君，好久不见了。”

　　逆着光，身体轮廓晕染的光晕模糊了视线，让蓝染半垂的眼睫氤氲着一丝温柔，仿佛站在眼前的还是曾经那个和善宽和的五番队队长。

　　错觉只存在一瞬息。
　　顷刻被他周身溢出的灵压浇灭。
　　“……蓝染……队长……”
　　不禁颤了颤，中村浑身僵硬地站在那，连后退都成了奢侈。

　　骨肉分离的声音吹开中村被冷雾笼罩的大脑，一个激灵本能地往千叶背后躲，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想要完全藏起来用了个格外别扭的姿势。

　　确定身体没有任何损伤后中村才敢探出半个头，偷偷去看蓝染不显痛苦的脸以及断了又长出来的右掌，后怕地咽了口口水。

　　千叶不太高兴地说，“你是同伴，他也是同伴，为什么想杀他？”

　　蓝染没介意他的态度，“这么有趣的局面，怎么会想杀他呢？”

　　得到解释，千叶心虚了，愧疚地看了他的手好几眼，“是我错怪你了。”

　　肩膀一重，侧目看去，是费里德将手臂搁在了上面。
　　“费里德·巴特利？”

　　费里德本不想插手，甚至起初还希望蓝染成功创生所谓的王键，可看到千叶的愚蠢表情莫名有些烦躁。

　　“你知道为什么天空是蓝色的吗？”

　　费里德直接打断蓝染的哲学输出，绯红的瞳孔有微光划过，“还是不要太欺负他的好，因为能欺负他的……只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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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因为怀孕和哺乳没有打疫苗，加上身体底子不好，真的就扛不住……
所以大家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定要打疫苗，真的能很大程度减轻症状，然后出门做好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