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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暧昧啊暧昧...暧昧就系王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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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时候像鬼一样趴窗上的人……太可怕了……我运气怎么那么好……谁都能碰到……
\\\\\\\"呃……那个……\\\\\\\"我嘟囔着,还在犹豫是骗他还是道歉,他先笑着打断我,\\\\\\\"想去哪?\\\\\\\"
\\\\\\\"回家……\\\\\\\"我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摆明了让他知道我家在哪,万一他去举报什么的那我怎么办……
他迅速地问,\\\\\\\"哪?\\\\\\\"
我斩钉截铁道,\\\\\\\"啊……直开就是了……\\\\\\\"
他笑起来,\\\\\\\"直开就到底了……\\\\\\\"
尴尬了一下,我脸红起来,心里只埋怨自己没有看路。
\\\\\\\"你不会连家在哪都不认识了吧?\\\\\\\"他的笑容无害,但我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算计的味道,我盘算再三,终于心生一计。
我也学他笑得无害,\\\\\\\"可以先去闹市区吗?\\\\\\\"
\\\\\\\"当然可以,\\\\\\\"他爽朗地说,\\\\\\\"但在那之前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我不假思索道,\\\\\\\"莫默。\\\\\\\"
他点点头,一把拉过我的手,我还来不及缩手,他立刻俯下身亲吻了我的手背,\\\\\\\"莫默,很高兴见到你,我叫翔夭,你可以叫我夭。\\\\\\\"
我瞬间冻结。
我……看起来很像女人吗?
这还真是件诡异得不得了的事,车子已经快要驶到最繁华的H中心,我像无尾熊似的无限贴近车门,而让我变成这样的始作俑者正道貌岸然地正襟危坐,似乎对我的样子熟视无睹。有正常人的会去吻一个刚认识的男的手背吗?
这个叫翔夭的男人从上到下都透出一鼓危险的气息,尽管笑的无害,我却可以像蛇的信子般可怕的气息。
离他远点最好,我又向车门挪了一份,真担心车门被我挤破,不过这车门还是蛮牢的,玻璃也似乎是加厚的,我又不重,贼怎么能重,所以嘛……也?停了?
被我比喻成蛇的男人巧笑倩兮,\\\\\\\"莫默,到了。\\\\\\\"
\\\\\\\"非常感谢。\\\\\\\"我慌忙地打开车门,脚没收住,一个踉跄就摔出去。
好痛……我眯起眼,这下够尴尬的,在游人如织的路上摔了一下,许多人当场笑出来,文雅些的也掩了嘴笑。
\\\\\\\"笑够了没有?\\\\\\\"响亮而且严肃的声音。
我抬头,翔夭背对着我,朝着围观的人吼,我有些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忘了要站起来。
\\\\\\\"没事吧,\\\\\\\"他转身,又是笑脸迎人,把手伸到我面前。
我没有接,定定地看他的眼睛,他也不收回手,仍是伸着,也不怕酸。
像是对峙一样。
最终我笑了,手一伸拍掉他的手,自己站起来。
我从不依靠别人,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无论是同情还是帮助,我统统都不需要。
告别了翔夭,我立刻跑到马路对面拦了辆车,想直接就回家了。
本来我是想去找缙飞的,可是我现在却犹豫了。说不上为什么,只是不舒服的感觉一直萦绕在心头。
但我不会后悔从应家逃出来,因为那对我而言是一种煎熬。
感觉很累,说不上是身体累还是精神累。总之我想越快到家越好。
车子忽然\\\\\\\"咯噔\\\\\\\"震了一下,我大叫不好,这声音一听就知道是后轮被废了,司机慌张地把着刹车往边上停,我顾不上那么多,夺门而出。
果然,那些人是盯上我的,一见我出来,就从后边的车子里跳下四五个人,我撒腿就跑,忽然想起他们有枪,我郁闷到无以复加。
看来应沧岚说的是真的,图家肯定把通缉令就这么放出来了,虽然我一向和□□接触不多,但通缉令的分量还是清楚。
这一带有些偏僻,连废车都敢更别说开枪了,我刚这么想,后面\\\\\\\"嗖嗖\\\\\\\"的声音响过,落在我脚后,我冷汗直出,前面是立交桥,我没命地跑,上立交桥比在这里好,藏身之处多。因为会高度,视觉容易偏差,比在平地安全太多了。
我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也不想去联系谁,一切都要靠自己,一咬牙,就直直地奔上去。
身后一直传来子弹打在立交桥阶梯上弹开的乒乓声,弄得我心惊肉跳,我知道我慢一步都会很危险,所以我一直贴着墙走。
立交桥上几乎没人,我一阵郁闷,从人群中逃离看来是不大可能了,没办法,我只好选择一条路逃,三叉口,不可能往下逃,那样太容易被爆头了,来的人有四五个,我根本没可能跟就这样打,他们拿枪一扫我就仆地了。
怎么办?
我往右奔,露个头给他们看,又立刻隐下身躲在他们必经之路上,很快第一个人举着枪过来,我抓住他的脚一拽,往肚子上就是狠击,左手顺着他落下的右手腕抓过手枪,对着第二个赶来的人开一枪,子弹正中他的手腕,他惨叫一声抓着手腕跪下来,我还怕他趁乱再暗算我,就一脚踹开他的枪,对着他的脚也开一枪,他又是一声惨叫,确定他没有威胁后我贴着墙把墙对着那边,后面的人一听到有同伴的惨叫都聪明地躲在后面,只是喊,\\\\\\\"莫默,聪明的就乖乖投降跟我们走。\\\\\\\"我笑,想,谁会乖乖跟你们走,老子还有枪。
一个人对那么多拿枪的人当然是天方夜谈,但如果有枪,那就另当别论。
不过他们才不会光用说的,果然,那边还在哗拉拉地劝说,一个黑黑的枪管就从阶梯那边伸了过来,我冷笑,一枪秒过去,我对自己的眼力足够信心,这颗子弹又打在了持枪的手上。
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那边一定一团乱,我猛扑过去,要趁乱解决他们就要快,两个已经拿不起枪不成威胁,我索性把枪收进口袋,剩下的还有两个人果然都拿着手枪,他们显然十分意外见到我就这样冲过来,楞了楞,这一楞就足够我飞脚过去踢开他手上的枪,脚收回来,抓住另一个持枪人的手腕一卡一扭,再狠狠一拔,手腕发出\\\\\\\"咯嚓\\\\\\\"的声音,显然是脱了臼,从他松开无法握紧的右手里抢过枪,再是对着刚才踢走抢的人的肚子上猛踹,而这边这个则是手刀劈向脆弱的颈后。四个人都仆倒在地。
全部解决,漂亮非常。
我得意了一下,看看,我还是有本事的嘛,是谁说我跟初生儿似的没保护力的?真应该把刚才的画面拍下来的。我大笑两声,还没笑完,就硬生生定在那边。
脑后凉凉一片,不止脑后,就连脊骨后也是冷汗不止。
如果你被一支抢管指着脑袋,你也会跟我一样。
更何况,那个人还在笑。笑得我毛骨悚然。
其实我是很笨,我明明看见四五个人下来,就没细看到底四个还是五个,没有去想会不会有一个从其他地方过来。
立交桥固然比平地安全,但路也就不止了一条。
我额头上也开始流下冷汗,我不是没经历过生死一线,但还没试过被指着脑门,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像不要你命不罢休的人。我废了他两个兄弟的手,他当然会要废了我的脑门。我知道我在不可制止地颤抖,但我还是竭力去控制情绪。
\\\\\\\"你觉得我开你几个窟窿比较好?一个?三个?还是十个?\\\\\\\"那个人慢慢走到我面前,龇牙咧嘴地说,抢管也在我的脑袋上慢慢游走,然后从我的头上移到脸上,从额头到脸颊,我突然感到胃里一阵恶心,不自觉地想后退,他一把拽过我的领子,捏住我的下颚,笑道,\\\\\\\"倒是长了张漂亮脸蛋。\\\\\\\"我又是一阵寒意,他果然一使力,把抢管硬塞进我嘴里,火药刺激的味道熏得我快流出眼泪来。
\\\\\\\"这样一下你就可以升天了,会死得很难看很难看。\\\\\\\"他疯狂地说。
我颤抖得更厉害,绝望地想也许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
\\\\\\\"但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的。\\\\\\\"他笑,张狂得像要崩溃。
然后把抢管从我嘴里拔出来,慢慢移下去,移动到我的左手上。
时间只有这一刻,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不顾一切猛地用左手一挡,他扣下了扳机,左手一阵刺痛灼热,这时,我的抢已经对着他的心脏扣下扳机。
\\\\\\\"呯--\\\\\\\"暖热的血喷涌而出,明明没有溅到我,我却分明感觉到似乎全身浴着血。
我没有杀过人。
可是我今天杀人了。
我射穿了他的心脏。
天啊天啊,我杀人了。
我张大了嘴,手指无法离开枪,手上湿润一片,我才发现,原来我哭了。
我颤抖到不行,就这样一下,我就杀了人了。我杀了人了。
我从来没想过杀人,可是我刚才真的很怕很怕,我觉得我就要死了,我觉得我今天一定是死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被我杀了。
天灰蒙一片,我冷到不能动,转身,逃跑。
救命,谁来救我,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