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番外6 ...
-
番外6
“但献出一切是绝对不允许的。”静静的低了一会儿头，云海冷不丁的抬头冒出了一句极其破坏气氛的话语。
而且她这句话是认真的。
云海伸出的右手轻轻的扫过布鲁斯的眉骨然后一路抚摸到脸颊的位置，她专注的捕捉着眼前人每一刻的情绪亲昵而又笃定的说道：“亲爱的，我们不是早就讨论过这一点了吗？”
“如果你忘了的话，我不介意再重复一遍。”真的一点也不介意，甚至甘之若饴。一遍遍的重复，直到这个想要含糊过去的人彻底记住为止。
“你可以这么想，这是你的权利，但我——”
发出一声冷笑，云海斩钉截铁的道：“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唯有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想你应该是最想清楚这一点的。”
如果真有需要蝙蝠侠献出一切的那一天的话，她希望那一天最好不要来临。
云海不知道那时的自己会怎么做出反应，但唯有一点她是可以百分之百确定的：蝙蝠侠布鲁斯也好，小丑云海也罢，这之中没有人会成为那最后的赢家。
那将是一场没有胜者的战争。无论结局如何，参与战争的双方都将失去她他们最宝贵的存在。
而那是云海不能忍受的结果。
若要确保那一日永不降临，唯一可行的方法是在源头上掐灭它。所以说守护蝙蝠侠这个任务实在是地狱级别的，也只有同样来自此处的云海勉强算是专业对口。
“我实在是太难了。”盯着布鲁斯的脸某人幽幽的叹了口气，下定决心好好经营下自己犯罪咨询师的副业，不为别的，至少能轻易的抓住一到晚上就乱跑的蝙蝠！
“不过也许。”布鲁斯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语。
他的声音太小了，起初云海都没有听到。
“也许哥谭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样需要蝙蝠侠。”他想起了那个无限接近失去所有的一天。
噩梦之所以只是一个梦，因为还有醒来的一天。它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能提醒梦的主人：千万别让噩梦成为你的生活，那么一切都太迟了。
稍有些诧异的看着布鲁斯，云海没有想到她家大宝贝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很意外没错，但狠话还是要说的：
“让我们一起祈祷这便是事实，因为有一部分的你是属于我的，未经许可擅自献出可不是什么好行为哦。”
不属于自己的手略带着点威胁的意味点在左胸靠下的位置，让布鲁斯的呼吸也随之一窒，在触碰的一瞬间四个心房心室仿佛在抗议般同时震颤了下。
“无论是作为哪个身份的你。”最后是云海为这场谈话盖棺定论。
她没有说出到底是哪个身份，但那分明没有必要，布鲁斯清楚的知道。而正是因为知道，他也清楚现在的自己应该做什么。
按住伴侣试图抽离的手，布鲁斯诚实的望向因这一意料之外的举动而挑眉的云海：“在等一会儿。”就一会儿，让他好好感受下这心悸的感觉。
“我倒是无所谓——”云海对着布鲁斯手腕的位置抬了抬下巴极具探究精神的问道：“但是你我的目标马上要脱离范围了，你确定要再等一会儿？”
啧，论煞风景云海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布鲁斯白了她一眼甩开某人大步走向信号的方向。
“唉唉唉，等一下，你也是志愿者吧，这里有人违规摆摊！”说不过扮演小丑coser的少女，工作人员在看到穿着同样制服的两人像得救了一样试图拦截下其中一人，而那一人还好巧不巧的是云海。
你可真是找错人了啊！看着工作人员期盼的目光云海转头对那位少女说道：“你之前有句话说的对。”
“或许我们确实不懂Joker，正如这位也不懂蝙蝠侠一样。”这位说的是已经停下脚步等待云海的布鲁斯。
这不是在开玩笑，而是云海就是这么觉得的：一个人，要怎么懂得其他人对这两个名字赋予的含义？再者，作为当事人的她为什么要懂？
太过灿烂的笑容引起了coser好几眼好奇的打量，直到臭着脸的布鲁斯将跃跃欲试准备搞事的云海从一团乱麻中拖走：“先前还是你说的，再不走目标就脱离雷达范围了。”
云海期期艾艾的叹了口气而布鲁斯只想暴揍她一顿。
半小时后，满头是血的毒贩子发现今夜的蝙蝠怪仿佛吃了狂化药剂一样格外的暴躁，而我们热心的劳模戈登局长则在押送毒贩进阿卡姆之前忧心忡忡的看着天空中蝙蝠侠消失的方向，祈祷着这不会是一场失控的开始。
失控是不可能的，发情还有可能——by云海——说笑的，其实两者都不可能~
不管怎么说，蝙蝠侠最近情绪的阴晴不定着实让哥谭的反派们受了大苦，而她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作为罪魁祸首的两人此刻却在公园里悠闲的分享着同一条长椅！
“有时候我会幻想一种生活。”在朦胧的路灯下，布鲁斯转头看向正一点一点的将头往下耷拉的云海。
“嗯？”云海正昏昏欲睡的点着头，听到那声音也只是迷迷糊糊的回应了声。
“这个世界已拥有一个蝙蝠侠，而我不需成为蝙蝠侠。”
“……”头一歪，云海闭着眼将手搭在长椅上头枕着木靠背打了个哈欠：“然后呢？”
然后我就可以过自己想过的日子再不用因为其它人的苦难而挣扎。布鲁斯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反问云海：“你有没有设想过不是Joker的生活。”
“你是做蝙蝠侠做傻了吗？做反派还有什么负担吗？”云海对此嗤之以鼻。
“你知道我所说的含义，我是指，另一段人生。”没有给云海绕过话题的机会，布鲁斯径直奔向他想知道的答案。
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云海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头顶树冠婆娑的影子与明亮的圆月一同映在她的双目之中。
“要是能再开启一段人生的话。”这样说着，她仿佛喝醉了酒般抬手对着月亮画了一个圈给出了答案：“那一定是一个平凡又无趣的人生。”
“那样的人生实在是太简单了，只需要一个带花园的房子，一架钢琴一个手工台，一条狗和一颗果树。白天去画廊里打工，晚上回来遛狗打电玩，怎么样，够无趣吧。”云海说完冲着布鲁斯的方向弯了弯唇笑了下。
“你的人生计划里没有我。”迅速的筛选完伴侣所给出的信息，布鲁斯敏锐的抓住了这一点。
“得了吧。”云海的反应却是放声大笑，“难道你的计划里还有我吗？”
最开始，是没有的。但是——停顿了下布鲁斯想起了那个梦境中的云海，最终他说出了一个即便不违心也称不上诚实的回答：“没有。”
“看吧，那我们扯平了。”
“不过——”将胳膊收回来，云海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回头看着路灯下不是很开心的布鲁斯嘴里蹦出一句话：“我突然觉得加上你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不管这句话对另一个人造成了多大的震撼她就甩了甩发麻的胳膊准备告别了：“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晚安我亲爱的蝙蝠侠。”
想要告别也没那么容易，身后的布鲁斯突然冷不丁的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试图离开的云海，像是怕她溜走一样。
向身后人投以困惑的视线，云海看到布鲁斯抿了抿唇后扬声说道：“我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我耳朵没背，听得到，没必要那么大声。”揉了揉发红的耳朵云海发表着自己的嫌弃之情。
“难保有人会装没听到。”
“谁？”
“不知道。”布鲁斯扭头，他有些感谢黑夜的存在遮住了他发烫的脸。
但亲爱的知不知道你的动作已经把自己暴露的彻彻底底了啊！盯着布鲁斯不安颤抖着的长睫毛看了一会儿，云海诡谲的一笑：“我明白了。”
至于明白什么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的。
“还是那句话，晚安布鲁斯。”
“晚安云。”
两人互道了晚安，云海环抱着自己的上臂向前走了几米来到下一个路灯的照射范围然后回身看了一眼：布鲁斯还一动不动的坐在躺椅上。
“我以为你会和以前一样啪的一下就消失呢。”她指的是蝙蝠侠转头没的被动技能。
“不是这一次。”布鲁斯专注的盯着她的脸：“这一次让我来目送你离开。”
“那你可看好了。”丢下这句略带挑衅的话，云海步伐轻快的向前走去，路灯与树影很快被抛在身后。当离开路灯的照射范围时，她打了个响指控制着身后的一盏灯熄灭了。
阴影在身后，光明在前方。一路向前，一路熄灭。当最后一盏灯也被熄灭时那高挑的身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再也看不清那身影时，留在黑夜中的布鲁斯重重的向后靠在了靠椅上，他的头枕在冰冷的横木上手却摩挲着身侧还带着温度的椅子面。
分别就在数分钟以前可布鲁斯已经开始感觉有些思念了。
下一次的话。抚摸着木头的纹理蝙蝠侠闭上了眼睛。
还是不要让她就这么轻易离开为好。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番外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