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预示着大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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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幼儿之家
最近，从院里每一个孩子的口中都在流传着一个荒诞不经的故事。
他们将这个故事当成了事实，从他们惊慌不已的神情上可以看出，他们对此深信不疑。
卢卡斯是一名精神科医师，最近新入职，除他以外，511幼儿之家另外还有三名精神科医师，四个人各自行使着不同的职责。
这天中午，卢卡斯和同僚聚在一起，四人围坐在桌子旁边，享用着午餐。
卢卡斯首先提起话题——今天上午，他在好几个接受催眠的孩子口中获知了一个奇怪的故事。
他将故事内容讲述给众人听后，其余人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很奇怪，坐在他对面的哈德曼医师显出神色凝重的模样。
卢卡斯注意到他收紧的下巴颏，这似乎在变相地说明着此刻他的心中正经历着一场惊涛骇浪。
卢卡斯问：“地下室里面真的关着一个孩子吗？”
……
40号不经意将视线投向身边的窗户，透过这扇窗，可以看到外面的庭院，院里遍布种植着杜鹃花。
40号原本只是随意地往外看了一眼，但是就在他刚要转移视线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是一个男孩。
男孩有着一头淡金色的头发，从他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男孩露出来的侧脸。
40号感到好奇，之前他从未见过这个男孩，于是他想要出去和男孩说话。
来到院子里，40号看到男孩正背对着他，身体半蹲，右手时不时地晃动几下，不知在做什么。
他上前和男孩搭话，“你在做什么？”
男孩头也不回地回答道，“你看地上这些蚂蚁，排成一列长队，在领头蚂蚁的带领下，朝着同一个方向前进……但是只要我拿起手里的树枝……”男孩抬起手，示意40号看他手中的细木枝，然后，40号就眼睁睁地看着男孩用树枝在地面上随意地划了一下。视线转回地面，长长的蚂蚁队伍被这道突如其来的力量横向截为两段，下一个瞬间，落在后方的蚂蚁倏地陷入群龙无首的状态，开始四散奔逃，男孩以欣赏的姿态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景象。
“你看这些蚂蚁，和人类多像啊。”男孩抬起头看向40号，语气平淡地说道，“一旦秩序被人打乱，这些蚂蚁就会因此而变得慌张无措，这时候如果再在其中添上一把火……”
随着男孩话语间详细的描述，40号感觉自己真的看到了火，放眼望去，四周皆是一片火红的海洋，他置身在其中，无处可逃，他已经被大火包围了。
正在他感到无比绝望的同时，一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地向他走来，他抬起眼，望向来人，在看到来人微扬起的唇角时愣住了。
只见来人长着一副对一个男孩来说显得过份秀丽的容貌，正是刚才在院子里40号与之进行对话的那个男孩，男孩对他伸出手，微笑道，“我有一个好计划。”
……
“院长死了！”
第二天早晨，卢卡斯路过一个房间，听到从里头传来的这句话。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遏制住卢卡斯的脚步，同时他在心中大感震惊。
然后他听到里头的人说道，“和三年前发生的那个事件一模一样……我当时正在上楼，结果一个人从我身边滚了下来——是科莱姆医师……之前我就听见他和玛莉安在大声争吵，没想到最后……玛莉安竟然会把他推下来。”
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一个女人，“玛莉安……听说科莱姆医师背着她与别的女人偷情，结果被她发现了。”
“那么她把科莱姆医师从楼梯上推下来的那一天就是在为这件事争吵吧。”
女人似乎有些迟疑，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这……我可没这么说。”从她的语气中，卢卡斯听出来女人话语间似乎另有隐情，“事件发生前，有一回我找她有事，但无意间却听到她和科莱姆的对话。”
“玛莉安好像手中掌握着一些对科莱姆来说不利的证据，而科莱姆对此表现出十分的忧虑，然后他们还提到了院长，我是说上任院长莱茵哈特·卑尔曼。”
“卑尔曼院长后来引咎辞职是否与你听到的那段对话有关呢？”
“谁知道呢？都是过去的陈年旧事了。如果不是保罗院长又出事了，我都快要忘记曾经听过这段话。”
……
“嘿！”卢卡斯正听得入神，有人突然从身后冒出来，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在干什么呢？”
卢卡斯深吸一口气，然后扭过头抱怨道，“哈德曼医师，你可真是吓了我一跳。”
“不好意思，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哈德曼医师不好意思道，“我刚才叫你好几声你都没听见……话说回来，你刚才在干什么？是在偷听吗？”
正在这时，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来，出来两个人，正好一男一女，刚才卢卡斯听见的声音，就来自这两个人。
显然这两人是听到了声音，他们看到卢卡斯和哈德曼时，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卢卡斯笑了笑，为了掩饰尴尬，他跟他们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啊。”
“早上好。”两人也向他问好。
……
“我刚听他们在说院长的死和三年前发生的事件有关……哈德曼医师，您当时应该也在现场吧，能跟我说一说当时的情况吗？”
哈德曼盯了他半晌，叹了口气说道，“你昨天中午问我们地下室里是不是关着一个孩子。”
卢卡斯点了点头，猜测道，“难道科莱姆医师和保罗院长的死都与他有关？”下一秒，他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自嘲地笑了笑，“怎么可能呢，我真是迷障了。哈德曼医师，请不要在意我的话。”
“卢卡斯医师，事实上，我得说你的猜测是正确的。”
“那孩子是我至今为止见过的最为完美的实验品，相貌、体格、头脑、社交能力全部都是一等一的，因此，当我在科莱姆的死亡事件背后发现有他的影子时，实话说我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哈德曼说到这儿，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可惜，后来的保罗院长认为他太危险，把他关在地下室里，然后又用药物控制住他，让他陷入沉睡。”
“对了。”哈德曼想起一件事，“忘了说，其实在卑尔曼院长就任期间，研究目的并不是现在的系统化地培育完美士兵，而是为了培养出完美的领导者，关于这一点，我认为约翰实际已经做到了。”
“约翰？”卢卡斯对这个名字感到陌生，“这是那个孩子的名字吗？他没有编号吗？”
“约翰是特殊的。”哈德曼回过头对卢卡斯笑了笑，“他告诉我，他不喜欢别人用数字号码来称呼他，让我叫他约翰，你也要记得叫他约翰哦。”
卢卡斯感觉哈德曼医师似乎不太对劲，他犹豫着点了点头，哈德曼这才满意，他接着补充道，“约翰可是个天生的领导者，他才是应该站在世界顶点的人类，我们根本不可能复制出像他那样的艺术品。他从出生就远超过普通人，是个如怪物一般的存在。人类结果都是会相互憎恨、杀伐的；而约翰的目标只有一个……在世界末日时，成为唯一的存活者。”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预示着大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