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谈爱情，不谈友情》春至秋临

6、第 6 章

　　村里生活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和小孩，吃完饭出来串门溜达是日常。
　　两人逛到村委附近。
　　听到歌声，程瑜心生一计，笑眯眯地看向江深：“跳过广场舞吗？”
　　江深有种不祥的预感，摇摇头道：“没有。”
　　“走，请你跳广场舞去。”程瑜拉起江深的手就往村广场拖。
　　江深斜着身子往反方向扯：“我不去。”
　　“我都陪你散步了，你就陪我去嘛。男朋友！”程瑜干脆跑到江深背后推着他往前走。
　　广场上集聚着不少人，女人在跳舞，男人在观看。
　　两人来到离广场舞群还有好几米的空地。
　　江深杵在原地不知所措。
　　程瑜牵起江深的双手强迫他舞动：“嗨起来！”
　　“凤凰向南飞，彩云在跟随，倾听山河水，天堂有多美…”
　　歌曲动感洗脑，程瑜笑容灿烂，江深慢慢地开始跟随音乐扭动。
　　两人学着阿姨们的动作，还互相取笑对方跳的烂。
　　一曲结束，江深觉得很丢脸，拉着程瑜逃离现场。
　　“好久没跳舞了。”程瑜边走边跳舞转圈，一副没有尽兴的样子。
　　“你还会跳舞啊？”
　　江深这么一问，程瑜立刻停下了动作，表情不自然地说：“以前学过一点。”
　　“你以前…”
　　“我们往桥上走吧。”程瑜打断了江深的提问，自顾自地往桥上跑。
　　江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触碰了她的禁忌就不问了。
　　夕阳西下，眼前的一切都沐浴在余晖的彩霞中。微风徐徐送来一阵阵花草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映照下，像是涂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瑰丽。近处农田里的庄稼安静的摇摆着。
　　江深欣赏到桥边不远处的的小树林时，不由得眯起眼睛仔细看着：“那里是不是有人？”
　　程瑜定睛看了几秒，然后忙拉着江深从桥上离开。
　　江深不解：“怎么了？”
　　“人家在谈情说爱，别打扰他们。”
　　“在小树林里谈…”江深说到一半恍然大悟，接着长长的噢了一声。
　　“别噢了，快走吧。”
　　江深见手腕被程瑜拉着，便停下脚步用力将对方扯向自己，然后一把抱住。
　　程瑜大惊失色，扭动挣脱：“你干嘛！”
　　江深更加使劲禁锢怀里的人，并一脸色眯眯地说：“我怎么忘了情侣间还有这环节。”
　　“我们只是玩游戏，你别过头了。”程瑜听懂了，继续挣扎。
　　“难道你都不想亲我吗？”江深直白地问。
　　“不想！”程瑜又开始上蹿下跳。
　　江深怕玩笑开过头又把对方惹恼，便松开了手，带着惋惜的口气说：“多少姑娘想亲我，天上掉馅饼你都不接。”
　　程瑜整理着头发和衣服，默默地将两人的距离拉开。
　　“她们只是被你的皮囊迷了眼。”。
　　江深手插口袋，怡然自得地跟在程瑜后面走着：“我除了好看的外表，还有有趣的灵魂，你没发现吗？”
　　“发现了，而且你还有一张欠揍的嘴。”程瑜一边宣泄怒气，一边加快脚步。
　　江深笑着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进屋后，程瑜匆忙洗漱完，拿出大衣躺回沙发。
　　江深心情格外好，吹着口哨去厕所洗漱。
　　轰隆一声，打雷了。
　　程瑜庆祝回来的早，不然准变落汤鸡。
　　才想完，哗啦啦的雨声就在四周响了起来。
　　几个雷打下来，屋子里的灯突然灭了。
　　“怎么了？！”江深在厕所惊恐大喊。
　　程瑜见怪不怪。她没有要从沙发起来的意思，只是大声回道：“停电了。”
　　江深摸着墙壁走出来：“怎么会这样？”
　　“这里就这样，一打雷下雨就停电。”
　　江深挪着小步子，摸索着往床走。
　　“手机给我照一下，我走不过去了。”
　　程瑜突然起了玩心，掀开大衣轻轻地滚下沙发。
　　屋子就这么大，她早已练就闭眼行走无阻的技能。
　　她悄悄地爬到茶几前方，感觉江深走到自己身边后，一把抱住了他的小腿。
　　“啊！”江深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快速乱踢没闲着。
　　程瑜抱不住那双扑腾的腿，还被踹了好几下，只能松开手。
　　“胆小鬼。”她窃笑着摸到茶几上的手机，然后打开了手电筒功能在地面照了一圈，可什么都没有。
　　人呢？
　　程瑜正奇怪着，整个人就突然被什么盖住了，身体被压在地上动弹不了，空气也变得稀薄。
　　“整我是吧。”江深用棉被将程瑜包起来按在地上左右碾压。
　　“我错了！”程瑜讨饶道。
　　江深继续压着，还没解气怎么能放。
　　“讨饶倒是快，可我心灵上的伤害你打算怎么弥补？”
　　“我错了…别打了…”
　　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让江深有些奇怪。
　　“我没打你啊…”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江深察觉到程瑜声音里带着哭腔，连忙掀开棉被，拿起地上的手机去照，只见她抱着头缩着身子边哭边发抖。
　　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家暴后遗症吧…
　　江深整个人慌的不行，忙将人抱在怀里安慰：“没事了没事了，不打你，没人打你。”
　　程瑜抖得厉害，江深急得手足无措。
　　想着地上凉，江深将人抱到了床上，正起身要拿棉被给她盖，腰就被两只手臂环住了。
　　“妈，你别走!”程瑜使劲地抱着江深的腰，嘴里不停哀求着：“我会听话的。”
　　江深只好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妈妈不走。妈妈就去拿个棉被。”
　　“带我一起走好不好…”
　　“好好好，我们把棉被也带上好不好？”
　　腰上的手力气很大，江深分不开身，只好用脚趾去夹地上的棉被。
　　终于在脚趾要抽筋前，他夹到了棉被。拖到床边后，他捡起来要给程瑜盖上，可腰上的手还不肯撒开。纠结了下，他关掉手电灯也躺了下来，把棉被盖在了两人身上。
　　慢慢地，怀里的人安静了，他也松了口气。
　　屋外的雷时不时的轰响。
　　雨点噼里啪啦地撞击着这间简陋的小屋。
　　江深轻轻地拍着程瑜的后背，耳朵只关注着怀里人的呼吸声：“没事了，妈妈在，妈妈不会离开你的。”
　　雨下到第二天早上才停。
　　屋檐还有雨水在不停的流动。
　　早起的阿姨们正忙着清理门口的水洼。
　　程瑜的生物钟响了，眼前江深的大脸让她心脏猛的一缩。
　　什么情况？！自己做春梦了？
　　程瑜闭了几秒眼睛再睁开。
　　脸还在！
　　“流氓！”程瑜反应过来这不是梦，两三脚将江深的下半截身体踹到了床外。
　　江深惊醒，扶着床沿站起来后还有些恍惚：“你踢我干嘛？”
　　程瑜看到自己衣服都还在，便从床上跳起，指着对方骂道：“臭流氓，干嘛把我抱到上来！”
　　江深差点一口老血吐出翘辫子，难以置信对方会这么赤裸裸的污蔑。他瞪大眼睛反驳道：“我把你抱过来？是你昨晚抱着我不撒手。”
　　“笑话！”程瑜气得像一口喷气的高压锅：“昨晚我好端端的睡在沙发上，怎么可能抱你！”
　　这也能断片？江深试探性的问：“昨晚停电之后发生的事你忘了？”
　　“停电之后…我不就睡觉了吗？”程瑜有些混乱，停电那会儿自己就已经躺在沙发上了，可后面的事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昨晚的事还是不提的好，但道理上不能输，于是江深随口编了一句：“你昨晚梦游了。”
　　程瑜将信将疑地问：“是吗”
　　“是啊，昨晚你突然跑过来抱着我喊妈妈不要走，怎么也拉不开，那我就只能牺牲一下咯。”
　　程瑜听完这话脸色就不好了，什么都没说的跑向了厕所。
　　江深原地大大的舒了口气，庆幸这口流氓锅没坐实，
　　厕所里。
　　程瑜不停地拿冷水泼脸，终于让自己冷静了点。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回想了下，昨晚好像是有梦到妈妈离开的场面，或许真是自己梦游了…
　　“…对不起啊。”程瑜走到客厅，对着正在扭腰舒展身体的江深说道。
　　江深有些受宠若惊：“…没关系。”
　　程瑜故作轻松的笑着：“我昨晚可能做噩梦了…你没吓到吧？”
　　“我像是这么胆小的人吗？”
　　“呵，不像。”
　　早上的闹剧就这么过去了。程瑜邀请江深去河边钓鱼。
　　“不钓了，钓太多吃不完。”江深收起鱼竿，脸上写满了得意：“说好的，自己钓自己吃。”
　　程瑜假笑一下。江深转头后她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桶里那N条鰟鮍。
　　茶几上的鱼汤飘香四溢。
　　“哇，自己钓的鱼吃起来格外鲜美啊。”江深一边吧唧嘴一边高声感叹。
　　程瑜酸了：“这种鲫鱼我常吃，味道也就一般般。”
　　“可我觉得这三条的肉特别嫩。”
　　程瑜气闷：“你吃饭怎么这么多话。”
　　江深直白道：“为了说给你听啊。”
　　程瑜忍了，继续吃自己碗里的小青菜。
　　江深夹起一块鱼肉，在程瑜眼前晃了一圈：“你夸我一句我就给你吃一口，怎么样？”
　　“不稀罕。”
　　“你这么没情趣，难怪写作没灵感。你这样谈恋爱很容易被甩掉的。”
　　激将法奏效了，程瑜放下碗筷看向江深：“容我想想。”
　　江深笑眯眯地等着被夸。
　　“嗯…你长得真好看。”
　　江深点点头：“实话…张嘴。”
　　程瑜咽下鱼肉，回味了一下：“这鱼真的很一般啊。”
　　江深不认同，夹起一块肉自己尝了尝：“我觉得挺好啊。”
　　“是吗？那我再尝尝。”程瑜拿起筷子，直接夹起一条放进自己碗里。
　　“你个骗子！”江深知道上当了，伸长筷子就去抢。
　　程瑜快一步伸舌头在鱼上舔了一下，嘚瑟道：“我舔过了你还要吗？”
　　江深嫌弃了：“恶心。”
　　夜里。
　　程瑜躺在沙发上玩手机，江深躺在床上玩电脑，画面十分和谐。
　　这时天花板中间的灯泡突然闪了一下，接着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
　　“又停电了？”江深问。
　　程瑜从沙发起来，还是那么见怪不怪：“应该是灯泡破了。”
　　她开启手机灯，从柜子里拿来备用灯泡。
　　“你别坐着呀，过来帮我照着。”
　　江深听话地过去接过手机。
　　程瑜搬来板凳放在茶几上，然后抬脚踩了上去。
　　“灯泡给我。”
　　“喂，是110吗？”
　　程瑜刚转亮灯泡，一听这话立刻转身去抢手机：“给我！哎！”
　　由于板凳面积太小，程瑜转身时踩了个空，直直地朝前扑去。
　　江深也吓到了，条件反射下伸出手来阻挡向自己扑来的程瑜。
　　可程瑜居高临下的撞击江深哪里挡得住。
　　两人一起跌进了沙发。板凳同时发出了落地的巨响。
　　程瑜感觉胸口有些疼，还有种异样的感觉，便低头去看。
　　江深顺着程瑜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中那柔软的物体。
　　“意外！”惊悚一刻，他快速撤开了双手。
　　没有了胸前的支撑，程瑜的身体瞬间往下降。她用最快的反应来撑起自己的身体，可两人距离太近还是迟了。她在嘴唇重重地啄了一口江深的嘴唇后才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嘴有些疼，但和此刻的惊恐相比，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程瑜看着江深的脸，脸上一阵热浪翻涌，整张脸噌的红了。
　　江深也懵了。他盯着程瑜都忘了眨眼，还没回过神来，身上的人就抢走手机跳开了。
　　通话记录里并没有110的那条。
　　“你骗我！”
　　江深慢悠悠起身坐直，双眼乱飘道：“开个玩笑嘛。”
　　程瑜怒火燃烧，抄起抱枕砸向江深，并吼道：“我差点英年早逝！”
　　怎么说也是自己救的她。江深接住抱枕，凭这点给自己鼓足了勇气，反驳道：“那我不是接住你了嘛。”
　　“你这意思是我还得谢谢你咯？”
　　“谢谢就不用了，这事我们扯平。”江深站起来走向床，本就理亏的他不打算再争辩下去。
　　程瑜不答应。她拉住江深将他转向自己，双手叉腰道：“谋杀这事可以扯平，但占我便宜这事得另算。”
　　江深看了程瑜几秒，突然伸手捞住她的脑袋拉向自己，然后瞄准她的双唇，快速地不轻不重地啄了一口。
　　他放开发愣的程瑜，镇定自若道：“刚才你亲的我，现在我亲的你，能扯平吗？”
　　程瑜回过神来，抬腿就给了江深一脚，将他踢飞到床上，这才解气道：“现在可以扯平了。”
　　江深捂着胸口在棉被上扭动：“你还是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