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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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欢腾，木屋小院这边就温馨多了，如果忽略麦克风里传出走调到天涯海角的“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的话。
裴昇一曲魔音下来，众人哀嚎。
“快歇歇吧，今天得亏麦霸不在，不然他俩都要打起来。”
“麦霸？打架去了吧。”
“谁去打架了？打什么架？”裴昇兴冲冲端着小板凳坐到他们旁边。
“嗨，就我们班那个麦霸啊，丁维，最近一阵儿老跟着曹言书原来手底下人混。说今儿晚上要去城南那个cave酒吧堵人，好像邱豪在那儿，估计这回攒了大的要报复回来吧。”
曹书言就是裴昇口中，曹狗贼的学名，跟那个膘肥体壮满脸猪油的形象实在不搭。
“曹狗贼还他妈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呢，让他们狗咬狗去吧。” 裴昇乐了，又开了瓶啤酒，转眼瞅到桌那边，陆思邈皱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人家邱豪也不好惹的，打架不都没输过吗，现在跟社会大哥们混在一块，曹狗贼也占不了什么大便宜。”悻悻地说着，喝了口啤酒又瞥一眼陆思邈，见对方好像神色放松了些。
【“就下午啊，向棉给我递小纸条来着，问我说邱豪唱歌的那个酒吧叫什么”……】
【“今天不行了，我晚上得去一趟城南”……】
两端对话在戚成曜耳边闪过，啧……
他把杯里最后一口酒喝干，对旁边的代康耳语道，“我有事儿，先走了。”然后起身准备离开。
“哎，曜哥你干嘛啊？”裴昇嚎叫。
“回去写作业。”戚成曜头也不回地挥手，留下众人一脸问号。
我曜哥怎么这学期对作业这么上心了？裴昇纳闷，“快帮我看看今天月亮是不是从东，西……边，哎？月亮本来应该从哪边升上来啊！”
然后一众人开始就月亮升落这一地理问题展开激烈讨论。
戚成曜把车骑得飞快，不知道怎么，隐隐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到了cave吧，一片吵嚷中，他很快找到了想找的人，女孩端端正正坐在吧台前，撑着头，专心致志地对着舞台发呆。
一路焦躁的心定了定，他找了个角落位子坐下，免得被一直在拉拢他来打拳的裴前缠上。
我是不是对她有点太上心了，戚成曜看着向棉的背影，那里有让人安心的沉静，像干冰生成的烟雾一样从女孩周身溢出、四散，顺着视线，也把自己包裹在其中，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今年夏天在拳馆，炎热难耐的那个午后，偶然看见女孩坐在角落窗前看书的时候，也有过。那个时候她也专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和现在一样。也从来没有留意到他，和现在一样……
不过这微妙的感觉很快被打破，舞台上乐队停下演奏，一乐手跳下台走到向棉跟前。他们看起来交谈得很愉快，很熟稔。
啧……还真是来找他的。
“我刚想了一会儿……”向棉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本来就准备回去了？”
还是你了解我啊，邱豪没回答，夸张地眨了下左眼。向棉撇撇嘴，我就说么，这个人倔得什么似的，要不是自己想清楚了，我就是在这看表演看成化石也没用。
看着两人说说笑笑有来有往的，戚成曜有些闷得慌，站起身往外面去。走过“防空洞”过道，跟两个纹身小青年擦肩，隐隐听到他们的模糊对话。
“这几天就他一个人……”
“曹哥说了……弄残了他兜着，留条命就成……”
“人都安排好了，跑不了。”
戚成曜皱了皱眉，还是往停车场去了，跨坐在摩托车上，插上钥匙，却迟迟没有发动。他看见周围聚着五六个刺儿头青年，有手里提着棍子的，有意无意盯着酒吧出口。
“啊……”戚成曜嫌恶地拔下钥匙，左右活动了下手腕。
此时邱豪收拾完乐器，和队员打过招呼，正拉着向棉往外走，神色有些不好，“快点，我骑车送你回去。”
刚在台子上就感觉不太对劲儿了，总有那么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不是顾客的那种好奇、欣赏的眼神。走出酒吧门口，一打眼就知道，被盯上了。
“怎么了？”见邱豪语气有些着急，向棉也紧张起来。
戚成曜看着两人朝自己这边走来，经过他时向棉还是没注意到自己，说不清什么心理伸出脚绊了她一下，邱豪及时扶住向棉，眼神不快地刺向他。
“戚……成曜？！”向棉有些惊讶，他怎么在这，不是晚上同学聚餐吗。
戚成曜手撑着油箱盖，弯起嘴角，神色无常地看着她。
“认识？”
“嗯，高二班里的……”
邱豪一直盯着戚成曜，后者还是面带笑意，只微微朝那几个混混抬了抬下巴，示意那边几个人正在围过来。
邱豪松开向棉，“我有点事儿，要先走，你待会跟你同学一起走。”
“麻烦送她回去。”这句是对戚成曜说的，后者仍是无所谓地笑着，却微点了下头。
“哎！”向棉还没来得及插话，邱豪就快步走到附近的一台摩托车处，骑上车轰响油门。
“靠！追！”几个人提着棍子返身回去骑了摩托扬尘追去。
向棉反应过来出了事，下意识就想跟上去，却被一只大手用力拽住了胳膊。
“你追过去有用吗。”戚成曜收了笑意，抿着唇有些严肃的看着她。
向棉此时脑子里闪过小时候邱豪跟人打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浑身是血的场景，那个时候自己被吓得只会站在一边哭。
现在也好不了多少，她感觉到自己控制不住地发抖，眼泪无声地往下掉，想跟过去，想找人帮忙，或者报警，可是喉咙好像抽筋了一样，发不出声音。又是该死的应激反应，她握紧拳头试图控制发紧的声带，竭力挣脱戚成曜的钳制。
“你放开我！！！”终于稳定了心神，用尽所有力气大喊出来。喊完就觉得头一阵晕，麻木，好像被抽空了所有氧气。
戚成曜一怔，手上松了力气，向棉挣脱他准备回酒吧寻求帮助或者报警，不想又被抓住手腕。
他看着眼前泪光盈盈还在竭力控制自己情绪的女孩子，叹气，“你现在找人来不及了。”
说着重新跨上摩托，插上钥匙发动，“上车，我帮你去英雄救美。”
“你……一个人？”向棉皱眉。
“不，”戚成曜把自己的头盔扣到她头上，“我们两个人，快点吧，不然追不上了。”
向棉没再细想，这事有点儿不靠谱，可看着戚成曜从容不迫的样子，没来由的，心底的声音在对她说，“听他的，跟着他，相信他，不会错的。”
她没再犹豫，跨上摩托车后座，戚成曜看着她流畅的动作，挑了挑眉。
“坐稳了。”话音未落，车已经飞了出去。
他们沿着那些人离开的方向一路追过去，还好没有岔道，一直到河滩边上，看见一群人围成一团。
“你在这待着。”戚成曜停下车，让向棉躲在两棵大松树后面。还顺手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儿，“就在圈里待着别动。”
刚转身，被她拽住衣袖，“喂！你一个人……我们还是报警吧？”
看着她绷紧的脸上满是担忧，戚成曜轻笑，“就这几个人，没事儿。”
安顿好拖后腿人士，他不紧不慢走下河滩，走近后抬脚踹向其中一人的膝盖窝，把那人踹飞到地上。
混混们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家伙，一时不敢动作，邱豪摇摇晃晃站直身子，脸上很明显也挨了几拳，冲他问道，“向棉呢？”
“圈儿里呢。”
邱豪露出疑惑的表情，想发问，不小心扯到伤口，咒骂了一声。戚成曜颇不耐烦，对着混混们开口，“你们赶紧的吧。”
混混们好像才反应过来，一个个又扑上来，戚成曜抬手直迎一根落下的铁棍，顺着力往下一带，缴了对方的械，又一膝盖把人顶翻在地。他把棍子扔给邱豪，自己赤着拳，对他而言，拳头比器械要好用得多。
“操！”挨拳头最多的，看起来像带头老大的那位又被摔在地上，发出怒吼，蜷缩着捂着肚子起不来。
戚成曜俯身靠近，对方突然抽出手砸向他，戚成曜看到银光一闪，猛地向后退，还是被那人手中的指虎刺刀滑到腹部，火辣辣的一阵疼。
“妈的。”
他捂着伤口，眼神突然狠厉，抬起头时轻蔑地勾了下嘴角，“犯规了啊。”
话音未落，便一拳砸向对方面门，这一拳用了七八成力气。大家都是“文斗”，你用暗器可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那人被砸得天旋地转，戚成曜顺势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反向一掰，卸了他胳膊。
带头老大疼得在地上打滚，那几个小的和邱豪缠斗，虽然没占到太多便宜，但毕竟人多，邱豪也渐渐有些失力。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警笛声。“警察来了！”向棉站在河堤上大喊，对着马路对面招手，“警察！快来他们在那儿！”
“老大？”混混们慌了神。
“走！”老大躺在地上半天没挣扎起来，只能靠两个小弟搀着逃命。
被围攻的这两人也没打算追他们，一个捂着肚子皱眉，一个坐在地上喘气。
戚成曜见向棉从河堤上跑过来，脸红彤彤的，在黑夜里有些看不真切。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