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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村女赵二丫 ...

  •   鬼谷子正在房间中研究一盘残棋,听见二人的脚步声,依然没有放下手中的棋子,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还有什么疑问吗?”
      “师父,鬼谷中的机关可出什么故障了吗?”盖聂问道。
      “鬼谷乃天然阵法配合上千个奇门机关之术造就,其运行依存天地之力,生生不息,如今我已将所有生门关闭,对外界而言鬼谷就是一个必死无疑的绝阵了。”鬼谷子摩挲着棋子。
      “可是师父,刚刚鬼谷进来个人,就在门外。”卫庄道。
      “嗯?”鬼谷子终于放下了棋子,目光看向了躺在外面的小女孩,表情有了一丝动容,起身走到外面摸了摸小女孩的脉搏,“只是饿晕过去了,你们二人把她抱到旁边的房间里为她一点流食,我亲自去检查一下鬼谷的阵法。”
      “是。”盖聂卫庄领命。
      ————
      “嗯…”低低的带着鼻音的声音响起,“好香啊!好饿啊!”
      听到动静的二人下意识朝门内看去,一个瘦弱的女孩从屋内走出来,沾着尘土的脸上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色彩,只剩一双大眼睛在巴掌大的脸上格外的明亮。
      女孩从屋里出来就直直的走到盖聂他们的饭桌旁坐下,却并没有急着抢饭,而是用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望着两人。
      “吃吧。”盖聂说道。
      女孩如饿死鬼一样狼吞虎咽起来。
      吃饱喝足,女孩终于又把她澄澈的目光投射到二人身上,“谢谢两位大哥哥。”女孩声音是当地特有的俚语,但是仔细听的话也可以辨识出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赵二丫,也可以叫俺丫丫和小丫。”
      “你是怎么走进这里的?”
      “迷了路就一直走,走的好饿呀。”
      赵二丫在家里除了干农活之外,剩下的时间实在不想和与自己同龄的孩子玩泥巴,就每天记住自己所见到的村民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和表情。久而久之,她从一个简单的表情中就能知道这个人是想干什么,甚至连这些村民下一句话要说什么都能预测到。这也算是除了看星星以外的唯一爱好了。
      虽然眼前的这两个少年不是自己见过的任何一个村民,但是这不妨碍她能看出这两个人对她毫无伤害之意,因此说话也放松了许多。
      “这里是哪里呀?大哥哥可以送小丫回家吗?”
      “此处名为鬼谷,你家在哪?”盖聂问道。
      “鬼谷已经封闭,你我二人在三年内是出不去了,还不如去让师父拿主意。”卫庄道,“嗯?她怎么了?”
      盖聂探了探不知何时趴在桌子上的赵二丫的鼻息,松了一口气,“她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了。”
      在卫庄和盖聂为这个不速之客忙上忙下时,鬼谷子在房内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张布帛沉思良久。
      十万分之一的机会,天道无情,以万物为刍狗,但是天道也总会留下生机,自己就算是将生门全部关闭,但仍有十万分之一的可以生还,但是这么渺茫的机会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
      但这个女孩不仅抓住了这十万分之一的机会,而且还毫发未伤。
      那张布帛上写着几行字:赵二丫,大澜山赵家村人,其父赵有志,其母孙氏,上有一兄,下有一弟。
      布帛下方还补充一行:昨夜赵家村受五岭山莽盗洗劫,全村256口人全部灭口。
      “这是天意送一个孩子到这里吗?”鬼谷子望向窗外的一线夕阳,“无论是不是,这个孩子都与我鬼谷有缘。”
      赵二丫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摸了摸又有些饿的肚子,二丫发现这个山谷里静的可怕,绕着房子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直到听见几声利器划过空气的尖锐声音,二丫才放下心来慢慢地朝声音的来源地摸索走去。
      走了不一会儿就在一个大的空旷地带看到了正在练剑的盖聂卫庄二人和在一旁观看的鬼谷子。
      二丫并没有贸然过去,而是找了一个阴凉地坐下静静地看着三人。
      当她等的脚都麻了,肚子都饿得发慌时,三人终于结束了一个上午的教授学习。
      二丫屁颠颠地跑过去,跑到鬼谷子的身边,再次开启自己的可爱攻势,睁大像小兽一般的眸子,盯着鬼谷子,“老爷爷好!”二丫非常清楚自己最应该讨好谁,所以旁边的两位大哥哥就继续放在旁边吧。
      “你家离这里太远。”鬼谷子向二丫说道,“你是想留在这还是自己回去?”
      自己走?走不出多远就饿死了。
      “老爷爷!俺想留在这,俺会做饭洗衣服,可以干活。”二丫迅速做出了选择。
      “好,中午的饭由你来做吧。”鬼谷子任务布置的从不含糊,说完转身就走了。
      “大哥哥,俺…”自己说了四次“俺”,白头发的大哥哥皱了四次眉,黑头发的一开始皱了两次,这个“俺”字他们不喜欢,那他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大哥哥,我不知道灶堂在哪里呢,你带我去吧。”二丫向盖聂问道,明显这个黑头发的大哥哥更温柔些。
      “师父虽然要你做饭,但是你体格柔弱,坐在一旁我来就是了。”盖聂将二丫带去厨房,刚要替她做饭,却发现二丫已经抱着一捆柴烧起火来。
      “在家里,爹爹他们去干活的时候都是我做饭的。”村里成长的孩子四五岁开始就照顾弟弟妹妹,做饭做家务了,一般长到12岁,男娃娃就要跟着大人一起下地上山的干活,女娃娃就要嫁人了。
      盖聂看她很熟练的整理食材起锅做饭,也放下心来,又从外面抬回一个木桩让二丫垫着,能够够到灶台。
      中午,鬼谷的三个人吃了几个月来最好吃的一顿饭,之前只有鬼谷子一个人的时候自己凑合着吃,盖聂来了便把做饭的大任交给他,而盖聂也仅仅是能将饭菜做的勉强入口,卫庄的厨艺与盖聂半斤八两,要不是二丫做了这次饭他们可能都不知道外面的菜什么味了。
      二丫很满意的看着三人风卷残云,自己的厨艺整个村都赞不绝口,搞定这三个人怎么会难。
      “这是菜品单子,以后的饭菜就由你做了。”吃饱喝足,鬼谷子觉得这个小姑娘在这里还不是一件麻烦事。
      “菜品单子是什么?一种蛋吗?”
      “这块布是用来做衣服的吗?我是会做,但这也太少了。”
      鬼谷子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你不识字?”
      “字是什么?这块布上的花纹吗?”赵二丫眨巴了一下眼。
      “聂儿小庄,你们二人将《千字文》教给她。”鬼谷子对两个徒弟吩咐道。
      “小丫,你若是在七天之内背不过《千字文》就自行离去吧。”鬼谷子说完便起身走了,留下盖聂和卫庄二人面面相觑。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村女赵二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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