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番外一·蒜你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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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很重要啊！
莫关山终于在结契的时候体验了一把“没有被吸晕过去”是怎样的感觉，坦白说，除了有点眩晕，其他倒是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当然也有可能是贺天被这个问题砸蒙了也不一定。
“这个……”贺天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把某个吸血鬼的特性说给莫关山听比较有趣，他沉吟了片刻，面露难色，“我也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那要你有什么用？”莫关山翻了个白眼，瞬间把一个夜部的公司总裁嫌弃的体无完肤。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贺天，鄙视地扫了贺天一眼，提出了一个更为实质性的问题，“哦对了，店铺的事情，现在要怎么办？”
刚结完契，转头就面向现实问题，贺天很不适应这么快的思维转变。似乎对莫关山来说，结个契就和点个单一样普通。
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确实如此，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
搞明白自己心意的莫关山，直白的可怕。他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只想好好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和母亲聊聊天，和寸头喝喝酒。
哦，现在还要加上一条，和贺天一起看看星星。
他弯腰捡起被遗落在地上的方案，在三个华丽的本子里认真选了一个递到贺天面前：“我挺喜欢这个的。”
“你用得着这么着急么？”不说结契和结婚差不多么？为什么人家结婚过后还有蜜月期，到了这里不仅假期取消，还要加班上工？
贺总一脸哀怨，但还是拗不过莫关山一脸不耐烦的认真，认命地接过方案：“你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没办法，自己选的血库，跪着也要宠完。
而且，也不是没办法捞回本的。贺天内心的小恶魔露出犄角，嘿嘿嘿笑得不怀好意。
次日早上十一点半，从贺天高级公寓棺材板金丝绒衬底上伸出一条手臂，上面大大小小都是青紫的痕迹，耷拉在棺材外面，软趴趴的没点力量。
莫关山是硬撑着乌木棺材板的包边，才没让自己又摔进柔软的金丝绒里去。他贫血脱力屁股疼，现如今连翻个身都困难。
回想起昨天晚上一整晚的疯狂，莫关山就忍不住想摁着脑袋哀嚎。按照吸血鬼的时间，这简直是活脱脱的白日宣淫。莫关山挂在棺材板的边上，恶狠狠地磨牙：这该死的巨型蚊子，说什么饿了太久，一刻都不能离开他体内。
这他妈就是你一边做一边吸血的理由？
莫关山趴在棺材上喘气，他算是彻底理解了为什么有几次在大宅碰到展正希，对方都是一副精尽人亡的阴沉样子。再联想到话本小说里的吸血鬼形象，莫关山冷哼一声。
他算是搞清楚为什么了！
不行，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再发生，再来几次真他妈要出人命了。
门外轻快的脚步声打扰了莫关山的思绪，他耷拉着眼皮，鼻尖闻到了一点红糖水的香甜味道，似乎还加了姜？
去他妈的姜母红糖水！这一刻，莫老板出离的愤怒了。
“蒜？”
借着给莫关山看病，顺便看一下有没有过度操劳引发的后遗症，展正希重新拎着小药包，拉着脸走进贺天的公寓。
莫关山借由私密治疗之类的接口，半威胁半警告地把贺天请出房间，还派了小乌鸦守在门口。他点点头，瞥了眼没有彻底关上的门，压低了声音：“吸血鬼不能吃大蒜这我知道，是不是有大蒜成分的都不行？”
展正希拿着听诊器想了想，对比了一下自家吸血鬼很早以前的状态，他犹豫着点头：“道理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是能起多大作用，很难说。
“那就行了！”莫关山一拍大腿，又赶紧看了眼门口。一脸不爽的贺天撑着脸坐在沙发上，不善的目光刺在展正希的背上，弄得医师先生有些焦躁，“看在同为人的份上，请你帮个忙。”
“……什么？”直觉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情，但碍着芒刺在背的视线，展正希总想快点打发了这作妖二人组。
“明天来复诊的时候，帮我带几个大蒜头。”莫关山咬着牙，眼睛亮得出奇，“别让那二傻子发现了。”
“……你要干嘛？”展医师没有忽略莫关山眼中的跃跃欲试，出于减少工作量的目的他还是多问了一句。
“你别管，以后你来店里，锅菜给你打九五折。”
“八折。”
“操！你他妈……坐地起价？”
“你可以考虑自己去，反正对面就有超市。”
“老子要能自己去还他妈要拜托你？……妈的，九折，再多送你一道菜，不能再多了。”
“成交！”维持着面瘫脸的展正希站起来，收好听诊器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随意地和贺天交代了两句注意事项，他关上贺家的门，玩味地眯了眯眼睛。
大蒜？这法子估计也就现在还能有点用。
“莫哥~”贺天气定神闲地站在扣紧的棺材前，不紧不慢地拍着上头的盖子，砰砰地响，“别躲着了，憋着该怎么办？”
“你给老子滚！”莫关山的声音有些不清楚，隔着厚重的棺材板，他在黑漆漆的棺材板里也不知道究竟在干嘛。
贺天挑了挑眉毛，继续扯着面皮劝说：“都结契了，我有分寸的~”
棺材板里静了静，突然被从里面大力地踹了一下，破开一个足球大的张口。莫关山贴着那个缝，龇着呀冲贺天嚷嚷：“你他妈叫有分寸？老子前两天被你……都爬不起来！操！”
“咳，”贺天憋着笑，趁莫关山没反应过来，他直接掀了棺材板，整个人也钻进柔软的金丝绒里。他从背后贴着莫关山，接下了好几个肘击和蹬踹，把人锁在怀里，抱得紧紧的，“你得理解一个人素了太久突然开荤的心情。”
“老子也他妈信了你的邪！给我起开！”
贺天权当没听到，莫关山的那点挣扎并不构成什么威胁。他皱着鼻子嗅了嗅，总觉得哪里有股怪味。
好像应该把绒垫拿出来洗洗了？
心里想着这些有的没的，贺天凑近了莫关山的脖颈。侧面细嫩的皮肤上有两个淡淡的圆点，现在已经看得不是很明显。莫关山自从结契以来，恢复力也是惊人，触及动脉的伤口，不过几天，就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好了，就一口，”贺天亲了口面前的皮肤，明显能感到身前的人瑟缩了一下。他伸出犬齿，尽量让动作小心一些，“安心，我会控制的。”
温热的血液，从细小的破口处汩入口腔，是甘美的味道。贺天喉头一紧一松，温热的液体滑进胃里，散布进血脉搏动，证明了他还活着。
还和自己的契约者，好好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手中有食物，怀中有爱人，此生足矣……
个屁啊！
第一口血下肚，贺天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他的面色有点僵硬，却阻止不了唇边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涌入。等他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他终于想到了那股奇怪的味道是什么了！
是大蒜！！！！！
血液里融进了大蒜的味道。
副作用来的如此强烈，贺天张着嘴，感觉对手脚的控制渐渐远去。他被莫关山顶到一边贴着棺材板，眼睁睁地看着莫关山翻过身子，对他笑得一脸狰狞：“傻了吧？让你不节制！该！”
这血有毒！！！！贺天的眼里全是指控，就差没有声泪俱下。
“我问过呈哥，他说你一次两口就能对付两天。”莫关山快手快脚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顺道把藏在枕头底下的大蒜皮拾掇走。他抬着棺材盖，对着贺天挑眉，“吃也吃饱了，就乖乖睡吧，啊。”
因为相克物品霸道的桎梏，而丝毫不能反抗的贺天，眼睁睁地看着莫关山放下棺材盖，挡住了他戏谑的面容。
至此，鬼生，一片灰暗。
不知道多久之后。
又一次聚会，莫关山被贺天带到高级酒会上，正式介绍给了大大小小的吸血鬼家族，侧面表示自己已经有主，少再打主意。
莫关山被以“观摩宴会菜品”的名义框来，结果面对满桌轻食追悔不已，心疼他这一整个晚上的损失。
“喂，红毛，”见一撑着脸，缩在会场的一角。他被贺大佬提溜过来陪契约者。
对方告诉他“看着，跑了唯你是问。”于是他只能干巴巴地端着杯酒，坐在角落里拈着血肠吃，“展希希那天说要给你带东西，早早就出门了。”他酸了吧唧地哼哼，又忍不住八卦，“带的什么啊？”
“啊？”听到见一问话，终于把思绪从盘算店铺现行情况拉了回来，他楞了一下，才想起见一问的是什么，“哦，大蒜。”
见一转过脸，看神经病一样地盯着莫关山，直到看到莫小老板莫名其妙地回视：“干嘛？”
“你干嘛才对吧？”见一啧啧称奇，一脸不可思议，“大佬会让这玩意进家门？他们家也就呈哥能顶着不怎么在乎。”
莫关山嗤笑一声：“要不怎么让他老实一会。”他凉凉地扫了见一一眼，“我看展医师好像挺感兴趣的样子，你……”
不仅被威胁，还很隐晦地被喂了一口狗粮，见一噎在那里不上不下，不知道是组织语言反驳还是感叹莫关山的剑走偏锋。
想了半天，他掏出手机发布了一条朋友圈，配图是个大蒜抱枕。
【大佬日日孤枕难眠，常在起床后体质虚弱，竟然都是因为它的缘故……】
立时收获了数十个赞，和各色“哈哈哈”“营销号举报了”之类没有营养的评论。
怎么打发无聊的时光？
你有啥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PS：贺天是过了半个小时才看到的朋友圈，那时候，相熟的这些年轻一辈基本上都知道了。
PS的PS：展正希是从庄子外头的爬藤蔷薇上把见一摘下来的，废了不小的力气，于是夜宵取消。
PS的PS的PS：吸血鬼因成长时限的不同，在结契成年后受大蒜的影响效果逐年减退，故某年某月某日，莫关山生嚼了两头大瓣蒜，还是被贺天摁在棺材里，吸得精尽人亡。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番外一·蒜你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