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兵连之生而为神》彼梦微寒

53、虚空恐惧=宇宙秩序？

　　“在已知宇宙，你们天使文明已经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了，但是，对于虚空的存在，你们即便它是怎样的概念都不明白。”司音说话时，语气平缓，但华浔和冷都从她的话中听出了两分指责和无奈。

　　“首先，虚空，也就是你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仅从概念上来说，这是并不存在的空间，而所谓虚空恐惧，如果从你们的层面出发，仅仅只是死亡这个概念，而实际上，用概念是解释不了的，因为它无处不在，却无人能够了解，因为未知，所以才更为可怕。”

　　“如果照你这么说，所谓虚空并不存在，那我们现在所处的又是什么地方。”相较于华浔想要进一步了解虚空，冷更加关心自己所处的位置，和怎样从这地方走出去。

　　司音看了眼一言不发的华浔，对于冷的这个问题，她更希望由华浔来为她解释，毕竟是过来人，所以她也不作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华浔。

　　被司音看着，华浔思索了片刻，如何解释这个问题，过了半晌，组织好语言的她开口了:“凯莎是被卡尔用虚空层次的打击所摧毁的。”

　　开头简直是废话，凯莎是怎样陨落的，整个天使一族早已传遍了，冷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一听华浔的这句话，她便翻了个白眼，显然并不满意于华浔如此笼统的回答。

　　“从空间概念而言，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依然是在地球星，但从实际出发，我们距离地球星是不可以用距离的远近来形容的。因为，从概念层次而言，我们根本就回不去，就像两个密封的盒子，你永远不可能从这个盒子中瞬间出现在另一个盒子中。”华浔。

　　“没错，虚空和现实世界，就像是是两条平行线间没有交点，从而在虚空中发生的一切影响不了现实世界，而现实世界发生的一切也影响不了虚空。”司音，“如果，你一旦在虚空位面死去，同样的也就是死去了，不过就是在现实世界无法找到你的尸体，人间蒸发了而已。”

　　冷一个头两个大，她难以理解华浔和司音的话，什么盒子，什么平行线，这和她们究竟扯得上什么关系？

　　“卡尔摧毁你们的神圣凯莎，就是利用虚空，进行了空间转移，将即将爆炸的翡冷翠星送到了神圣凯莎的面前，从而摧毁了她。同样，如果是从虚空概念打击敌人，这是十分高效的，如果想要摧毁一颗行星，甚至可以瞬间将亿万光年外的恒星移动过来，恒星与行星相撞，这是怎样的结果，不需要我解释吧。”

　　司音的话让冷咂舌不已，如果真是这样的攻击，在已知宇宙没有哪个文明能扛得住，即便是天使文明，面对这样的打击，她们根本没有一点应对的方法，此时冷心中升起了极大的危机感。

　　“我对于虚空战法没有多大的兴趣，在盘古文明的眼中，虚空和所谓的虚空恐惧究竟是什么？”华浔。

　　“这会儿来给你们解释什么虚空战法，的确还早了些，但据我所知，你们已经研究出了虚空引擎，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们也会拥有从虚空概念层次实施打击的技术。”司音道，不过还有一句话她却没有说，以天使文明如今掌握的技术来看，这一天貌似还十分遥远。

　　“好吧，所谓虚空和虚空恐惧从来就不是两个可以分开来看的概念。虚空是实际存在的，而终极恐惧也是实际存在的，没有虚空就不会存在终极恐惧，但，这是不可能的。天使一族自诩为神，宇宙意志，但，凭你们，还远远达不到。你们可以将虚空理解为宇宙，将虚空恐惧理解为宇宙意志，而你们的生死，恰恰是由这个宇宙意志来做决定的。”

　　华浔听了司音的话，一双秀眉紧皱，她有些弄不明白司音的意思。

　　司音看出了华浔的困惑，解释道:“简单点说吧，你们可以将宇宙看做是一个双面镜子，存在主生物的这一面是明，而虚空是暗，两者都是存在于一个物体之上，无论是哪一面出现破损，另一面也会出现同样的破损。但二者之间，映照的事物却不一致，但却无法对彼此造成任何的影响。”

　　“如果是这样说的话，虚空对于我们并不存在什么威胁，那虚空恐惧是怎么来的？”华浔愈发困惑起来。

　　“照这个说法，虚空恐惧的确不应该存在，但是，事实上它一直都存在着。”司音道。

　　“我们从来不曾见到过真正的虚空恐惧。”冷道。

　　“虚空恐惧不能用你们的常规理解来认识。从物理，概念的角度出发，虚空恐惧是不存在的，但他无处不在，遍及宇宙各个角落，甚至你们的情绪，都在无时无刻不被影响，宇宙间所有的文明都一直在它的阴影之下。”

　　“你这虚无缥缈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华浔问道，司音的话让她实在不理解，无法用物理，概念来定义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存在，这样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这样说吧，所谓的虚空生物，其实并不存在，真正存在着的，一直都是宇宙意志，也就是宇宙秩序。”司音又道。

　　秩序，这个词汇时常挂在天使嘴边，凯莎的正义秩序，一直以来都是天使们坚定的信仰。天使们一直努力着想把正义秩序变成已知宇宙的唯一秩序，让正义秩序遍布已知宇宙每个角落，如今听了司音的话，仿佛并不容易。

　　“你们的正义秩序很好，有很大的成长空间，完善之后，的确有可能取代如今的宇宙秩序，但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的秩序能够有机会成长到那样的地步。”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谁能摧毁掉神圣凯莎的正义秩序不成？”冷。

　　“我以为，你们已经察觉到了。”司音。

　　“有我们在，任何人都别想能摧毁正义秩序。”冷道。

　　“宇宙意志从来不会亲自出手针对哪个文明，但在冥冥之中，能够威胁到它的文明都会自我走向毁灭，或是成为所有文明群起而攻之的对象。”

　　华浔似乎隐隐明白了些什么，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依旧没能抓住，让她如坠云端。她感觉自己离那个答案已经很近了，但还有什么没有揭开面纱，让她与最终的答案咫尺天涯。

　　“所以盘古文明从来都不是凭空消失的，也不是什么被未知所摧毁的？”华浔问道。

　　“我们是被已知文明摧毁，从来都不是什么未知。”司音道。

　　盘古文明的迅速发展，日益强盛，他们终于揭开了创世神的面目，一个高级文明，真正的神文明，这个神文明打造了一个秩序，为了将这个秩序遍布宇宙，他们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文明，盘古，不过仅仅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盘古文明在进化成零级文明之前，对于创世神都是敬畏的，在他们进化成了零级文明之时，他们开始质疑创世神，和其他所有文明一样，当神被揭开面纱，他们不再信仰神灵，甚至对神所立下的秩序也不再遵循。

　　创世神一族给他们上了一课，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经是零级文明的创世神族，怎会是盘古文明可以挑衅的？于是，创世神族开始表演起了杀鸡儆猴的戏码，他们已经掌握了虚空技术，轻而易举的摧毁了一个一级文明，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摧毁盘古文明，是因为盘古文明的秩序。

　　创世神族的秩序是弱肉强食，弱者是没有生存空间的，作为他们的创造物，盘古文明的发展过程中一直走的都是精英路线，作为弱者被虐杀也无法在盘古人心中掀起一点波澜。当盘古高层意识到这样的秩序已经对盘古一族产生了极大的影响时，他们开始尝试做出改变。

　　盘古文明不再受创世神族的影响，给予弱者生存空间，颁布法令，禁止族人内斗，对宇宙中的弱小落后文明不再征伐，对无端挑起战争，对其他文明实施侵略的予以打击。倾一族之力，努力打造一个和平的宇宙，并初见成效。

　　盘古一族的行为影响到了其他与盘古文明一样的兴盛文明，创世神族的弱肉强食秩序也在盘古文明推行的秩序下逐渐被排挤出宇宙大舞台，于是在创世神族的鼓动下，宇宙各大文明对盘古文明发起了攻击，而盘古文明也在这宇宙大战中毁灭，而对盘古发起攻击的文明也在盘古湮灭后，逐一陨落，创世神族也在后来的战争中陨落。

　　“创世神族为什么会陨落，在盘古文明湮灭后，宇宙中应该并不存在能给他们构成威胁的存在。”华浔。

　　“在那个时代，宇宙秩序是十分混乱的，那会儿的宇宙秩序还无法代表整个宇宙，而创世神族也正是因为如此才想取而代之。”司音。

　　“所以？”华浔。

　　“所以，当宇宙秩序已经感知到弱肉强食这样的掠夺秩序在宇宙已经横行无忌时，它就已经做出了应对，而我们盘古文明不过也是它手上的棋子，当盘古文明发现掠夺秩序让盘古文明的进化发展受到限制时，这个局就已经发动了。有了盘古文明做了出头鸟，反对创世神族，其他文明在发现掠夺秩序的影响后，也开始奋起反抗，星星之火渐成燎原之势，蚂蚁虽然力量弱小，但蚁多亦可咬死大象。”司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