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事发/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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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伏地蝠！”刚刚开始的会议上，潘蒂红着眼眶说，“是不是？只有这个可能比较说得通了。”
“经过我们的调查之后，的确认为只有这个说法行得通，”专家组里的一位专家点点头，“伏地蝠袭击的后遗症因为伏地蝠毒液的特殊性转化为传染病，我忍为是这样的。”
“不，不是。”就在专家组其他人闻声附和时，一直撑着头不说话的埃丽卡突然发声。
“怎么回事？”那位专家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你难道质疑我们的专业水准？”
“不是质疑，”埃丽卡脸色依旧苍白，“你们的专业水准是不可忽视的，但是这种事件有时需要从不同的角度出发。”
“你发现了什么，埃丽卡？”已经成为临时圣芒戈院长的德拉科·马尔福在主位上开口，“图特里斯说你发现了一些东西，说说看吧。”
埃丽卡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会议长桌中央摆放着的芙丽雅。
“……什么？”大家顺着埃丽卡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吃了一惊。
“开玩笑！”那位专家把手里的资料狠狠往桌子上一拍，“如果是这种花造成的，现在全国不知道已经多少个人睡趴过去了！”
“那如果我说，这种案例在半年前伏地蝠事件还未发生之前就已经有了呢？”埃丽卡依旧不轻不淡地说着，这时底下叽叽喳喳的人群突然变得安静。
埃丽卡把她的发现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底下的人群在听完大致分析后又开始叽叽喳喳。
“……所以我认为，这种花暂时只会对身体虚弱的人下手，”埃丽卡讲完了大致的经过后总结了一下，“我认为的零号感染者——那位杜克·威克斯病房的患者，是因为钻心咒导致身体虚弱得不成样子，所以芙丽雅首先挑中了他下手。第二波感染者——被伏地蝠袭击的伤患，同样身体虚弱，也中招了。第三波感染者——就是我们认为所谓的‘睡美人事件’第一波感染者，都是刚做完大手术不久在家里休息的。现在第四波感染者——就是艾格妮丝院长这一波，她之前因为处理伏地蝠事件的伤患而一直休息不足，恰好在那个地方时候，一盆芙丽雅出现在了她的办公室，她才得以中招。”
“现在‘睡美人’越来越多，而且中招的人身体素质从一开始的十分虚弱，到现在因为睡眠不好就有极大可能中招，如果我们再不采取措施，到时候真的可能全国人民都睡趴过去了，”埃丽卡停了停，“而且现在，所有和芙丽雅近距离接触过而且没有采取措施的人，都有危险。”
底下又变得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中间那盆芙丽雅。闪烁着的金色花粉此时让人不寒而战。
“可是，埃丽卡，”主位的德拉科翻了翻手中的资料，“这只是一种花，而且，有可能出现在各位‘睡美人’的病房里只是巧合。”
“不排除这种可能，先生，”这时早已经成为正式治疗师的诺伦斯·诺特开口了，“但是在很多比较大型的病案中，有很多都是由花粉引起的。”
“而且，”埃丽卡接了下去，“这种花，可不单单只是一种花。有谁还记得当时这种花上市的时间？”
“我记得，”潘蒂颤颤巍巍地举起了手，“是在去年的6月25日。”
“是的，”埃丽卡接着说，“这个时间你们部觉得太巧合了点吗？根据当时私渡伏地蝠来到英国的人的口供，他登陆英国是在6月7日，并且登陆地点是在多弗尔白崖。而在那十几天之后，有一位在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朋友和我说，他们有人接到报告电话，在多弗尔白崖上突然生长了一大片金色的花朵，而那些花，就是芙丽雅。”
“所以你说，芙丽雅有可能是外来物种，并且是和伏地蝠同时来到英国的？”德拉科提出了问题。
“是的，”埃丽卡继续说道，“而且和魔鬼藤那些神奇植物一样，拥有自己的意识。接下去讲，那些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人员们，仅仅只是用了两天的时间草草检查了一下这种外来物种，就因为它美丽的外表和香气扑鼻的气味而大量培育，然后正式上市英国市场。”
“我们会与各国一一核对，询问他们有没有这种品种的花，”德拉科记事本上记了几笔，然后问道，“但是你为什么知道它一定与魔鬼藤那些神奇植物一样，拥有自己的思想？”
“准确来说，芙丽雅不能称为神奇植物，先生，”埃丽卡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把那个发现讲出来的决定，“我在艾格妮丝院长昏迷后，用麻瓜的显微镜观察了一下芙丽雅花粉的细胞。但是结果令人很吃惊——因为显微镜目下显示的并不是正常花朵上的花粉细胞，而是动物细胞，先生。”
全场死寂无声。很明显，有人想倒吸一口凉气，但硬生生地被这可怕的气氛和会议长桌中间摆放的芙丽雅给憋了回去。
在场的人都知道，动物细胞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些金色的、美丽的花朵，不仅拥有着自主意识，甚至现在，它们就很有可能在会议长桌中央听着这场会议的讨论，然后转交给它们的同伴呢。
“专家组，”过了一会儿，德拉科首先发声，“用芙丽雅来先在动物身上做实验，确定是否是这个因素导致的‘睡美人事件’。越快越好，有必要的话我会和魔法部商量把时间转换器借来用一下。各位参与调查的治疗师们，尽心尽力地治疗已经中招的人，并且把整个医院的芙丽雅全部搬走。每个人都要做呼吸道清理，从现在开始每个人都要施隔离咒和防护咒，实在不行泡头咒也行。”
“在没能确定芙丽雅就是罪魁祸首时，我们暂时没办法垄断整个英国市场的销售。与自己的家人好友转告一下，千万别不要去碰芙丽雅，把家里的芙丽雅都撤了。埃丽卡，潘蒂，你们两个被图特里斯赋予了参加这次调查的权利，所以到时候确定源头，我希望你们去和魔法部负责培育芙丽雅的人员交流沟通。这件事情我会全权向魔法部上报。
“圣芒戈会给员工及其员工亲属免费发送增强抵抗力的魔药，好，现在散会，抓紧时间回到岗位上！”
“埃丽卡，”会议结束后，和埃丽卡一起走出来的潘蒂瑟瑟发抖，“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从芙丽雅上市的那一天我就一直有买它，还一直把它放在家里。”
“没事的，没事的，”埃丽卡安抚着瑟瑟发抖的潘蒂，“刚刚不是有说吗？圣芒戈会免费为我们提供增强抵抗力和免疫力的魔药。而且这种情况现在只是沉睡不醒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到时候一查到是否是芙丽雅造成的，就可以配置解药了。”
希望是这样。埃丽卡在心里回答了自己所说。
“是芙丽雅？”波利的眼睛瞪得老圆，拉着埃丽卡在沙发上坐下，“就是那种金色的、很香的那种花？”
“目前最有可能，”埃丽卡叹了口气，“你家里没有摆过这种花吧？我印象中好像没有。”
“没有，”波利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当时芙丽雅刚上市的时候，落森纳手底下有一个不知道他已经结婚的小丫头给他送了一束这种花，他还故意拿回来气我，我趁着他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把那束芙丽雅扔掉了，并且立下规矩：家里不得出现这种花，因为我讨厌它。”
“……那最好，”埃丽卡的嘴角抽了抽，“不要去接触这种花了，也提醒一下其他人。”
“现在可怜斯科皮和罗丝，”波利叹了口气，“他们原本打算半年后结婚的，这样看来，婚礼是暂时办不成了。”
“？？？他们什么时候说的？”正在喝水的埃丽卡被呛了一下。
“前天。”波利耸耸肩，“当时他们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我就请他们来家里吃了顿饭。那个时候你正在和圣芒戈院长到处跑，我看你忙得够呛，就没叫你。”
“是忙得够呛啊，”埃丽卡苦笑着，“几天后确定好了因素，我们就要投入到生产解药的过程中了。生产解药可是十分麻烦。幸好这看起来暂时不是传染病，只是有吸入花粉的人才会出现这种症状。否则此时全国人民都睡趴过去了。”
“行了，”埃丽卡抬手腕看了看表，“我不能待太久，我还得去我嫂子那一趟，明天又有得忙了。你小心肚子里的孩子，乖乖待在家。”
“行吧，”波利站了起来抱了抱她，“这段时间是特殊时期，你的工作很重要，但是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们说。现在西里乌斯不在你身边，但是还有我们呢，知道吗？”
“行，”埃丽卡笑着回抱了她一下，“爱你。”
“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第二天早上的会议中，德拉科严肃地说，“埃丽卡猜测的零号感染者——那位杜克·威克斯病房的钻心咒患者，克洛·安杰斯，昨天晚上十一点去世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佩吉，”底下又一位治疗师想开口，德拉科抬了抬手制止她，“问题就在于，我们还不能清楚此事是否是由芙丽雅引起的，也不能确定克洛·安杰斯是因为新型病例死亡的还是因为钻心咒死亡的。”
“现在有个大麻烦，”德拉科继续说，“所有的‘睡美人’都被安排在专门隔离出来的三楼，而克洛·安杰斯却是在五楼的咒语伤害科。如果克洛·安杰斯真的是因为‘睡美人事件’死亡的，并且‘睡美人事件’是由芙丽雅造成的，在没确定这种病症是否为传染病时，和他同一间病房的患者们都有危险。我们会把这件事报告给正在做实验的专家组。”
“我们应该把与克洛·安杰斯同一间病房的患者全部都送到三楼隔离病房去，”刚刚那位想发话却被德拉科打断的生物伤害科主任佩吉·朱迪洛克说，“可是今天又新增加了100多例，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下去的话，很快三楼就要装不下了。”
“这件事会想办法，”德拉科说，“我们圣芒戈总共有一万多张床位，暂时来说是够的。现在就就等专家组出消息了。”
“爱丽，真的没什么事吗？”晚上埃丽卡去弗利庄园蹭饭吃，辛西娅担心地看着正在切面包的埃丽卡，“圣芒戈这几天很忙吧？要注意身体啊。”
“接下来几天会更忙，”埃丽卡苦笑了一声，把面包抹上黄油，“我感觉我睡觉都睡不好了。哥，霍格沃茨没什么事吧？”
“你还不了解霍格沃茨？”好不容易在在霍格沃茨抽个空回来与家人吃顿饭的埃托沙说，“之前受过教训，深知魔法部那群人尿性，麦格教授禁止学生带这种花进来城堡。有些学生去霍格莫德觉得芙丽雅好看，偷偷带回来，都被我们一顿搜，全部扔了。现在出了这事，霍格莫德去不了了，学生们复活节假期必须得待在城堡。”
“那暂时来说，霍格沃茨还算安全，”埃丽卡稍微安了一下心，“不过话说你不用上课改作业什么的吗？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
“今天礼拜日，我抽空回来一趟的，”埃托沙无奈地扶额，“你是不是忙晕了？”
“哦哦……今天礼拜日啊……”埃丽卡漏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把面包往嘴里一塞，“毕业了都忘记了今天是礼拜几了。”
“结果出来了，”第三天的会议上，德拉科把手里的资料理了理，说到，“经过动物实验证明，的确是芙丽雅造成的。专家组，你们来说明一下情况。”
“是这样的，”专家组里面站起来了一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我们抓了一只刚生完小鼠崽身体虚弱的母老鼠，把它和芙丽雅放在同一个实验箱里，并且在箱子里装备了麻瓜的摄像机，把录下的影像链接电子显微镜和透视镜查看结果。不出意料的是，在把老鼠和花放进去的一天后，老鼠中招了。”
“之前你们的治疗师也说了，探测到了芙丽雅的花粉其实是动物。我们用电子显微镜和透视镜的影像可以得知，芙丽雅的花粉进攻方式是先探查对方的身体情况，在确定对方的身体虚弱到它们可以潜伏在里面不被发现后，通过呼吸道进入肺部，然后分解成更小的颗粒，顺着血液循环系统进入全身，使对方陷入沉睡并慢慢汲取他们的营养，从而在不被我们发现的情况下突然使患者死亡。
“为了探查患者在吸入芙丽雅的花粉陷入昏迷后是否还具有传染性，我们把另外几只健康的老鼠也放了进去，把芙丽雅拿了出来。结果，再过了一天后，最先吸入芙丽雅花粉的那只母老鼠死亡，我们通过电子显微镜和透视镜看见了，从死亡的母老鼠鼻子和嘴巴里，飘出了几十颗比之前芙丽雅花粉大了一倍的动物细胞，就是之前的花粉。但如果靠肉眼依旧难分辨。
“它们重新钻进了其他两只健康的老鼠的呼吸道，过了两天后，那两只老鼠也死了。”戴眼镜的年轻人拿出了一个密封的透明小盒子，“这是从后来两只已经死了的老鼠身体里撑开皮肉跑出来的花粉。”
埃丽卡坐在年轻人的对面，所以她很容易看见了他手上那个小盒子里装着的漂浮着的花粉——已经肉眼可见的变大了许多，乳白色的外皮上还沾着点点血迹。埃丽卡有点反胃。
德拉科从年轻人手里接过了那个盒子，脸色变得苍白。全场寂静无声，谁都知道，与已经去世了的克洛·安杰斯同个病房的患者，此时很有可能成为下几个死亡者。
“埃丽卡，”德拉科把盒子交还给年轻人，“你明天和潘蒂去找负责上市芙丽雅的魔法部职员，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一定要使他停止再培育这种东西并把他发售到市场上去。安妮丝，刚刚的事情都记下来了吧？”
“是。”德拉科的秘书上前了一步，她旁边的速记羽毛笔跟着她的动作往前飘。
“现在立刻亲身去魔法部报告这个消息，要在明天各大报商杂志商和早间新闻报道前把消息传到他们那边去。”德拉科站了起来，“我们会从今天下午开始全力研发解药，散会。”
作者有话说第119章 事发/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