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跟骸哥绑定》蓝珑琼

48、趁火打劫

　　救护车反驳：“火种虽然对于一个塞伯坦人的存亡有决定性因素，不代表它是决定自我思维的决定性证据。传统的说法并没有错，的确大脑模块对思维有决定性因素，不过……”
　　不过，救护车认为，若是单讲功能，大脑模块仅仅是一个中心处理器跟存储记忆的部件而已。就好比一台电脑的核心当然是主板上面的CPU而非移动硬盘对吧！硬盘换了可以置换，理论来说还是同一台电脑。但是CPU烧了，换掉等同电脑的根本也完全换掉了。
　　将塞伯坦人比喻做电脑可能不太合适，毕竟大脑模块并非硬盘，火种也并非电池或者CPU。但原理是一样的，决定一个机体并非其他机体的内核，从根本逻辑来说是火种而非大脑模块。
　　提到这个就跟塞伯坦人的出生方式有很大关联了。原本塞伯坦人的诞生，是首先月球卫星上的火种井如同自然生产矿物一样凝结出火种核心结晶，再通过塞伯坦行星创造的人工卫兵去收割这些火种，天然活体的火种核心就是火种了，拿回塞伯坦来进行机体适配之后，进行激活，一个塞伯坦人就诞生了。
　　后期月卫上的火种井枯竭，逐渐衍生其他的出生方式，但无论哪种方式都是从创造火种入手，事实证明生产跟保持火种结晶的活性是最大问题。
　　从这里可以看出，火种对于塞伯坦人的作用跟意义远非大脑模块能相比的。
　　“有关火种的研究跟探索，到现在还是很多科学家的争论所在，并非三言两语能随便说清楚的。”救护车解释道，“但是如果你如果说思维与自我——我认为火种与大脑模块两者之间的交互作用，才形成一个完整循环个体。想想‘冷制造’的原理，就是将死去机体的火种回收，适配新的大脑模块跟机体。严格来说这已经是跟过去不同的新个体，哪怕灌输同样的记忆也不行。很神奇不是吗？只有相同的火种跟相同的大脑模块——哪怕是记忆缺损的大脑模块，存在于同样的机体里，才算是同一个人。我是这样认为的。”
　　劳洛伦萨感谢道：“原来如此，帮了大忙，对我的（幻术）研究有很大启发，感谢您提供的专业意见。”
　　如此一来所谓的思维干涉并不是局限在大脑模块上，连火种也要包含进去，不仅是数据层面还要考虑电子层面。声波的感官感染正是如此吧，所谓的窃听心声，实际很可能是捕捉到思维活跃时外溢的电子。
　　两人又关于塞伯坦人的生体特殊性讨论了许多，后续劳洛伦萨表示想支付咨询费用，毕竟他浪费了医生的宝贵时间，却被救护车拒绝了。
　　“你提出的问题很有趣，你的角度我从前没有思考过，相当新颖；而且有的问题我也答不上来。跟你做学术交流很开拓思路，不需要什么咨询费，这只算专家之间的讨论。”
　　虽然对方隐瞒身份，但是学识跟修养骗不了人。救护车认为对方是一位脑科医生或心理学研究专家之类的，从事意识跟思维与机体关系方面的研究。他很乐意跟对方讨论研究课题，分享不同观点。
　　救护车提出，如果真想感谢他，希望他能帮忙录一下口供，他的好朋友奥利安警官对于没有关键人的口供很头疼。对方表示知道了，会给奥利安提供口供的。
　　于是奥利安第二天就收到一份口供——说是口供也不太多，是像之前匿名报警一样的方式通过隐藏线路送来的讯息，往回倒着查也追查不到来源。讯息上说明了情况，说自己只是偶然发现有人做坏事，又发现这些袭击无辜的发条，于是就匿名报警了。后面很大篇章赞扬警方出动迅速，警官办事效率高，可惜自己身份敏感不能直接站出来，如果将来发现其他重大问题还是会及时通报警方等等。最后还有一段很长的对警察局长的花样式马屁，局长看了之后非常舒心，居然就让这件事这么过去了？
　　作为下属的奥利安警官内心有些郁闷，但是头儿都这么说他也只能这么办。后来跟好友救护车吐槽，救护车忍不住哈哈大笑，把那位雇主联系自己的事以及自己的交换条件告诉了奥利安，奥利安警官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还真是个神秘主义的人，不过听起来不是坏家伙。”
　　救护车点头：“对呢，交谈起来的感觉像是科学家或者学者。你不用担心太多。”
　　奥利安回答：“后来我又从其他途径得到确认，发条当初在差点被报废的边缘，从这位雇主处拿到了钱，情况得以缓解，后来才开始做的情报商人。”
　　也就说对方可能知道这个情况，帮助了发条也说不定。交易信息可能是次要的，主要其实是为了救助一名差点被报废的塞伯坦人。根据当年的法律，像发条这样的旧款塞伯坦人只要能证明自己有一份长期稳定工作，哪怕收入少也没关系，足以从报废的可怕命运之中逃脱。
　　两人又讨论了下，觉得这位雇主先生的危险系数不高，就跳过了这个话题。但提起功能主义，又是一个敏感而沉重的话题了。发条的情况不是特例，现在整个塞伯坦社会整体趋向于功能主义，而且情况可能会越演越烈。
　　这也是能源危机的一种表现方式——如果能源充足，那么也不会冲突如此剧烈。正因为能源不够充足，社会才开始趋向于功效主义，提倡淘汰不需要的机型。
　　奥利安说：“听说已经发出新的探索飞船了，但塞伯坦的能源无法支持下一艘宇宙探索船。”
　　救护车听了也忧心忡忡：“也就是说这一次出发，将决定塞伯坦的命运吗？”
　　如果探索飞船能带回新的未开发星球坐标，让塞伯坦获得更多资源跟能源，尤其是能源，那么社会矛盾想必能得以缓和。不然的话功能主义者恐怕会更为激进，到时候恐怕情形会更为糟糕。
　　奥利安回答：“也不能全寄托在探索飞船上，科学院那边好像有提议选择偏远星系进行人工太阳的激活，再将其带回塞伯坦。这个提议本来因为太过破坏当地生态被否决过，但如果探索飞船没有更新的消息，那么重新开启的可能性很高。”
　　理所当然的，不能说为了保护偏远星系的当地生态就把他们自己活活饿死。生物竞争不过如此了，在你死我活实在无法衡量跟选择的情况下，他们也不得不如此。
　　于是两人又再次叹息，在这方面他们两个，一个片警，一个医生，都不可能有什么方法避免危机的降临。他们能做的也只是做好手头的事而已。如果探索飞船出什么问题……恐怕世道会乱起来。
　　奥利安叮嘱了救护车几句就离开了。后来，不祥预感还真的应验，探索飞船失联了，这意味着最后的一线希望被斩断。被困在塞伯坦行星之上的人们，只能寄希望于科学家的研究能带来新的希望，所有资源将倾向于科学研究方面。为此必须节约能源，功能主义者趁此崛起，占领了元老会跟议会的上层人员，对社会进行严格的功能筛选跟对人民严格控制。
　　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当能源有限的时候，不这么做难道要大家都能源耗尽后种族灭绝吗？但是对普遍生存的那些劳苦大众，尤其是变形模式已经淘汰掉的机种来说相当不友好，可以说是完全枉顾他们的性命了。
　　塞伯坦的社会开始气氛紧绷，革命的火种四处有，功能主义者跟反对者之间的冲突越发激烈，这种冲突是自上至下的，可以说内部斗争源源不断，反而加剧了资源浪费的情况。
　　值得讽刺的是，大批被残酷法律跟小规模动乱所迫害的人，反倒给了劳洛伦萨很好的条件挑选契约者。他一口气获得了好几个相当忠实的契约者，前期用钱就能买命，后期功能主义者更为苛严的情况下，连钱都不管用了，就像是当年纳粹所做的一样，类似残酷的种族灭绝一样的行为。
　　劳洛伦萨心情不太好，契约者增加虽然是好事，但动乱的社会肯定不利于他搜集情报寻找转轮王。
　　就在这时候，他的一个契约者的好友被功能主义者抓走，有幸获得记忆被改变，人格被修正，思考方式完全被置换掉，双眼跟耳朵也变成了监视器跟监听器供对方搜集情报的全套大礼包。
　　劳洛伦萨内心杀意涌动。
　　“最终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事实，就算我是劳洛伦萨，也依然是六道骸。”
　　我（劳洛伦萨）一直希望成为冷静又智慧的旁观者，但是我（六道骸）无法对于‘恶意’视而不见！
　　愤怒——没有欢喜悲哀跟快乐的孔雀明王，唯一永世难忘的感情，因失去好友而产生的愤怒，至今依然灼烧着他灵魂。
　　“结果到头来，我还是无法忍住不去干涉这个世界。无论是否是人类，他们是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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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萨：我不想搞事来着，是他们先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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