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跟骸哥绑定》蓝珑琼

31、渴求之物

　　六道骸干脆利落的结束了这段‘课外教学’，他似乎很清楚哪怕以太宰治这位港口Mafia最年轻的新秀之能，也仅仅是盗取数据而已，未能有时间仔细解读，更别提让自己异能升级了。
　　而且异能的开发并非短时间能达成之事，否则这世上早有N多强大的异能者了。尤其太宰治的能力人间失格又是如此特殊，放在全世界恐怕也只有上条当麻这个能力近似的而已。
　　干脆果断，相当符合六道骸风格，太宰治忍不住这么想。时间短暂却已经让他足够来了解六道骸是什么类型的人。
　　六道骸是一个有着极为丰富人生经验，对人类与生命有着与众不同看法的人。异常的价值观使得六道骸的行径显得古怪，可是你一旦了解，就会发现他是一个比森鸥外好不知道几万倍的有趣的人。
　　譬如六道骸没有什么正义与邪恶对立的思想，在骸君的认定里自己似乎是属于邪恶，上条当麻这类的人是属于正义，但他并不排斥利用上条当麻来达成目的，实话说他也没自己口头上那么讨厌这种拥有纯真之心帮助他人的人。
　　再譬如，六道骸贯彻的是自己的事自己解决这一类行为准则，哪怕知道御坂妹妹的遭遇，依然对这些‘工具’有某种近乎怜悯的心理。他也并没有直接去做所谓的救世主，而是巧妙安排，让上条当麻跟御坂美琴出面。御坂妹妹的出现，最初就是因为御坂美琴没有深入思考，太过随便的提供了自己的DNA给研究者。而作为御坂美琴跟上条当麻，哪怕六道骸跟太宰治没有参一脚，也绝对会或早或晚卷入此事。
　　最经典的例子其实就是太宰治他自己。其实一路沿途过来，以及回去的时候太宰治不是一次两次的搞自杀，凭空给六道骸增添很多麻烦。而骸君对此的反应也仅仅是用叉子戳他的头，他的胳膊，刺他脖子，把他摔墙上，踹水里，活埋……嗯，难道骸君其实还是很生气他添麻烦的？
　　想到这里太宰治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个问题。
　　总之，六道骸虽然揍他，也只是因为嫌弃他而揍他，对于他想自杀这件事没有任何点评，也不准备做任何开导的样子。如果是骸君，想法大约是‘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想自杀也自行解决别给任务添麻烦’这类吧？总之对骸君来说，太宰治这个人死或不死，想自杀或者不想其实都没多大关系。
　　太宰治曾试探的询问原因，得出的回答是“死亡仅仅是另一个开始，想要了解的人试图去用自己的方式了解又有什么要阻止的？死了是自己的问题，我顶多换一个棋子。”这样很骸君风格的答案。
　　殊不知这句话已经足够让太宰治再度丰富他这位神秘老师的档案了。
　　——佛教，或者藏教，总之是存在转世轮回这样思想的宗教。
　　六道骸是来自这类宗教下的传人，他使用精神力的方法，以及幻术的能力很可能也是出自于此，与世界各地活跃的欧美教会完全不同的宗教体系。而且恐怕是该体系下的顶尖者，就连与学园都市直接杠上都有恃无恐，自信十足。
　　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什么追杀的尾巴，反过来说学园都市方面被入侵过一次却完全不知道对手是谁，也是相当恐怖了。太宰治的能力是人间失格，让异能无效化，其实这并非攻击系的异能，也就是说如果太宰治都能毫无声息在六道骸的掩盖下潜入这里盗取情报，六道骸本人来完成这项工作恐怕更是轻而易举。
　　“还真是学生作业啊。我可还是十五岁的高中生年龄，就算能解开两道大学课题，甩给我让火箭登月的作业真的有点过分了吧？”
　　太宰治无奈的叹口气，这位近乎全能的老师唯一的问题恐怕就是对这个世界的能力者了解太少，因此才会让太宰治去盗取情报。这点也同样体现在六道骸对这世界能力者强度的认知上，说句不好听的，他太过高估太宰治，认定以‘人间失格’这项能力潜入学园都市不是什么问题。换句话说，骸君代入他自己，认为自己拥有人间失格的话自己甚至可能单挑学园都市副本，因此才带太宰治去历练。
　　万没想到这个副本对太宰治一人压力太大，才开小号帮忙，可惜大佬的小号也是满级号，基本就是带着练级者直接飞起吃经验。
　　同样的技能不代表就能达到同样的水准，大佬玩菜鸟号也能凭技术流过关，所以大佬以为谁玩菜鸟号都能达到这样的通关率。所谓的学神常说的‘这种题你怎么可能不会？’
　　结果回到港口Mafia之后六道骸告知了下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并没有让太宰治有多惊讶。恐怕骸君也意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让他自己去想办法提升异能赚取经验值而不是满级带人刷经验了。
　　“Kufufu~该教你的都已经教给你了，尽你所能去救自己的友人吧，我期待你交上的答案。”
　　留下这句话骸就神隐了。
　　太宰治前去见森鸥外汇报情况，森鸥外正忙着给自己的人形异能爱丽丝换小裙裙，结果自然是将自己的痴汉脸在属下面前暴露无遗。
　　对此太宰治不予置评，认识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森医生这种神经病了。
　　虽然经常抨击首领大人是LOLI控，但其实如果森鸥外真是控萝莉倒也还好了。就是因为知道不是，首领大人其实是近乎疯狂的迷恋着一个让人在濒死状态下还能复活的女人，求而不得被武装侦探社截胡，于是把那位女士年幼时的性格形象融入到自己人形异能之中——这已经超乎BT的领域了，真是太可怕了，执着又全力以赴不计后果的BT最可怕了！
　　“内心中吐槽上司不可以哦，太宰君，我知道你被你的老师丢下心情不太好。怎样，是一位好老师吧？”
　　森鸥外非常了解的这么说，如果他没有在拨弄爱丽丝裙子后的华丽装饰用蝴蝶结，被对方一脚踩脸的话就更有说服力了。
　　“相当性格扭曲呢，您为我找的老师。不过目前为止还算满意吧？总比您强得多了。”
　　森鸥外的注意力全在讨好爱丽丝上，已经非常娴熟的拿出洗好的草莓开始逗艾丽丝了，连眼睛都没往太宰治这边多看一眼。
　　“我知道你有所不满，骸君也有其他要忙的事，太宰就体谅一下吧！”
　　太宰治听懂了其中的意思：“还真是嚣张，科学都市之后就是魔法？他在学习我们这个世界的能力体系并汇总各系的情报。”
　　轻而易举了解到六道骸来自其他的世界，太宰治将这项结论直接当事实来陈述，简直就像六道骸曾经亲口告诉他一样的笃定。
　　森鸥外这时候才移开眼看向他：“比起讨论骸君，你应该有其他的事吧？哦，忘记告诉你，以后你的新搭档就是刚刚加入的中原中也，可小心别让他后来者居上，你要知道我们这里的最高干部拥有挑选部下作为自己直属的权利。”
　　“哈？你竟然对那个蛞蝓这么说？这也太过分了！首领！！”
　　“谁是蛞蝓！死青鲭你是想死了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场的中原中也已经冲过来跟太宰治对骂起来，在森鸥外眼里，就像两只小狗冲到对方面前汪汪汪一气，有种诡秘的可爱。
　　“都很可爱对吧，爱丽丝酱！当然，最可爱的是你，是你，只有你~~”
　　“放开啦，林太郎！！”
　　对太宰来说，本该空虚无聊的一天变得极为疲惫，跟人吵架乃至打架都是需要力气的。他内心已经开始策划气死中原中也的计划一二三了。
　　不过……哼，新来的小矮子，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太宰治又觉得满含恶意的兴奋与开心，那条死狗完全不知道这里可不止是一个□□，这里的首领跟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强者策划着什么。
　　说起来，他好像忘记什么了。
　　——啊！！！织田作！！！
　　终于想起自己忘记有关自己好友的生死危机，太宰治迅速跑去找织田作之助，看到对方一脸茫然的歪头看自己，终于松口气。
　　太好了，如果因为自己过度浪忘记本来目的，结果害作之助挂掉那也是个神作了。的确很像自己能干出的事，啧。
　　“作之助，我有事跟你说。”
　　“太宰，你终于叫对我名字了！”
　　“不，吐槽的重点不对，而且我难得严肃一回认真听我说，织田作！”
　　“所以你果然是故意的太宰，明知道我姓织田不是织田作！”
　　“我只是想告诉你，嗯，有你这个朋友真的太好了。”
　　“哎？哎哎哎？？？”
　　“就这样，回见。”
　　“不，等等，太宰？？？”
　　丢下一脸茫然的好友太宰治转身离开，露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
　　骸君，你还有一项相当致命的判断错误。
　　那就是织田作虽然是我的好友，却没有到让我为了他违背任务，付出一切也想要救的程度。
　　目前，还没有。
　　但是骸君你的笃定，让我了解了，他未来会是值得我付出到如此程度的人。在未来的某一天，我会突然发现他其实是我唯一的理解者吗？
　　感谢你告诉我这点，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已经读过了吧，那本应该在织田作手里的‘书’。你已经知道注定的未来是什么，却不准备主动改变，正如你一直以来所做的，将问题交给那些理应去面对之人，这是我太宰治必须亲自面对的挑战。
　　骗取织田作的信任拿到书，再往书页上书写一些能改变织田作必死未来的内容，对太宰治来说太过简单了。但是这样他就无从知道织田作如何成为自己的理解者，织田作的必定命运又是什么了。
　　他想要织田作真正成为自己的理解者，这必定跟保下织田作的性命冲突。
　　不过，如果利用好书的特性，他也未必会失去自己命中注定的知己呢。
　　“下次问作之助借看一下他那本书吧，我想他不会拒绝。”
　　笑得如同天使，内心却如无底之渊的少年如此决定道。
　　【——这次就如此算了，下次见面，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呢，我亲爱的老师。】
　　在我想弄清世界的真相，探索生与死的边界之时遇到了你，我的引导者。在我寻得自己索求之物前，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松手放你走吧？
　　【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森鸥外’。】
　　异能有所谓的‘记忆体容量’。如果能量化，每个人能使用的异能强度跟范围是有限的。放在森鸥外身上，就是他的异能只能具现出一个爱丽丝而不是百人军团。如果一定要增加数量，人格将不再如此的智能。
　　六道骸从未跟‘爱丽丝’在同一场合出现。最简单的解释就是森鸥外在同一时间只能具现化一个具备记忆跟情感的人偶，所以在两者只能二选一。
　　【你，就是另一个森鸥外。能脱离森鸥外单独行动，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森鸥外’。】
　　对太宰治来说，这如同他一直想挣脱捕捉他的金属网兜，却在快要展翅逃出之前发现，原来自己置身另一个更巨大的黄金牢笼之中。
　　他觉得有些‘果然如此’的放松，与品尝罂粟汁液般自甘堕落的甘美。
　　这一回不是被捕捉到，而是自己进来的哦，明知是陷阱。
　　——有着自毁倾向少年的想法，目前尚且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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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太宰：所以你就是森鸥外，森医生你逃不了等我算计吧咯咯咯！
骸君：对，就是你想的这样！KUFUFUFU~~~（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