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抑躁 ...
-
展为苍做好了饭菜看了下时间，已经五点半了。
做好了饭菜就跑到猫屋玩去了。
到了六点展为苍在猫眼里看了看，没有人，她到阳台上往下看了看。没人。
等了十分钟，展为苍猫眼阳台上都看过了。没人。
她叹了一声：“真是，什么人哪……”
人没有来，似乎是她已经预料到的。自从穆壬寰走了之后，她就隐约的觉得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似乎不发生点事情都不符合逻辑的感觉。展为苍叹息完回到厨房打算自己解决掉食物的时候手机响了。
那首欢乐的曲调是尤童指定给她的乐曲。
展为苍听到尤童急切地说：“我正在上楼梯，你不要一个人吃了啊！”时情不自禁地笑了，她慢悠悠地说：“慢慢上，小心天黑摔跤。”说着她打开了门。往下看着，看到某一个地方灯光在闪，估摸就是尤童的手机灯光。
“呵呵……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吃饭了？”
电话里也有，楼梯处也传过来的说话声音，展为苍听了会心一笑。
“是啊，我已经等了你十分钟了。”
“就十分钟啊……你的……耐心也……太低了吧……”尤童一边说话一边喘。
展为苍趴在楼梯上往下看着，笑着说：“快点吧……”
尤童抱怨着：“我已经很快了……”
展为苍含着笑看着尤童。
尤童挂了电话时已经站在六楼跟七楼中间。虽然她在抱怨着，赶过来的时候却是在担心。在上楼的时候，越临近七楼，耳朵里两个声音越清楚。发现展为苍开着门在等着她，这个想法让她很舒服，也很感动。展为苍看见尤童的时候轻轻笑了笑说：“菜都冷了。你慢慢爬上来，我去温一下菜。”说着转身回了屋子里。
尤童慢慢上楼梯，进了屋子里，轻轻合上门。关着门时她想到一个问题，就是展为苍这里没有餐桌，要怎么一起吃饭，难道是席地而坐吗？
展为苍将温过的饭菜拿了过来，她的床上摆着一只小书桌。她轻笑着说：“我们今天就在卧室里吃饭，你帮我看着，不然那群馋猫会偷吃。千万不能让它们偷吃我们的食物，盐太多它们小小的身体承受不了，会短命的，不只是盐……”
尤童撇撇嘴：“爱唠叨的小老太婆，你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
展为苍挑挑眉：“是谁老是要把自己吃剩下的食物给它们的。你觉得是在同它们分享自己的食物，其实在毒害它们。就是黑熊，你知道它身上有多少病吗？”
她越说越激动，尤童完全吓住了。
展为苍看到尤童惊诧地表情知道自己讲得过了点。她今天情绪一直抓不到点，跟猫咪们玩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
“呃……吃吧，七点钟它们还要看新闻。”
尤童挑了一下眉：“它们看得懂？”
展为苍微微一笑：“……等到国际新闻时它们就格外认真格外兴奋，我想它们是喜欢听英文热爱外国文化的怪猫咪。”
“呵呵……真有意思。”
要问展为苍什么最令她惊讶。看到楚欣？不，看到秋原的名字浮现在手机上才是最让展为苍惊诧的。
她知道恋爱中的人分手总是双方的错。楚欣喜欢的是女人表现出来的柔软加上男人身体表达出来的坚硬的情感，而她总是在精神上出轨。出轨的对象就是她高中的语文老师。秋原，沐秋原。七岁的差距完全没有挡住她如熊熊烈火的爱欲，她爱上了差点当上了她嫂子的女人。这个总是忘不了的女人。
现在她都过了当年爱上秋原年纪的年龄了，明白秋原的情非所以，也明白就算两个人之间就算拥有爱也有半不了的事情。
【你最近过得可好？过两天我要去N市参加省会教师训练会，能否在你那边借住几晚？】
展为苍看着屏幕。黑了又亮，亮了又黑。
还是那些话。
忽然她讪笑一声，回了一个字。
【好】
秋原一度是她性幻想的对象，那个时候她想像着自己会吸尽那□□的芬芳，会沉浸在爱欲里死死不能自拔；那是她第一次暗恋女人，带着生理呼唤，也是那时起她才知道自己是跟别的女孩不同的。
【谢谢。】
手机的震动将她震醒。响起来的并不是手机，而是她的心，一般。回忆被翻开，撕扯着一片片地痛。
只是这样一阵子的撕痛让她觉得自己确实是暗恋过，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当时自己有没有爱过。
晚上秋原要来住，中午的时候接到尤童表弟的邀请。说今天是他表姐公司的一场宴会，让她去参加。她问罗玉就穿上次传的衣服，丢不丢人。
罗玉扔了两个字：是的。之后就不说话了。
可惜好事的黄蒂出差出到现在都没回来，不然多一个好事人帮她出主意也省得她一个心里没底。
不是展为苍自己想喝酒，而是尤童的表弟那个穆壬寰。他端上来的酒杯也是超大的，笑容更是奸诈。她本来不想喝的，看见尤童盈盈地笑容她也不便说不喝。第一杯第二杯直到第三杯，尤表弟再三催，她“笑着”看着尤表弟：“我说你呀，干嘛总是灌我酒，用心不纯良，有阴谋的味道？”
尤表弟一顿，而后勾唇一笑：“不是说，感情好，一口闷吗？表姐跟你情感好，反倒是你总是托三托四的不肯喝酒呢……”
这样的话这样的场合，尤童还期盼地望着她，她还能说什么呢？尤表弟是不是默许了她跟尤童的相处？也罢，这姐弟两人明摆着要灌她醉，成全他们吧……展为苍一转身，一饮而尽，她不想再看尤童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不放心展为苍一个人来的罗玉看不下去了，她抢过尤童手上递上来的第5杯。严肃而又认真地对尤童说：“就算是朋友，也没这么灌酒的吧，你们也太过分了！”
展为苍的酒量不是很好，喝了二十几度的纯葡萄酒，已然熏熏然。她趴在罗玉身上，傻笑着带着满身是酒气，她也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罗玉的老公蹙眉上前来，他想抱起展为苍不让她太靠近自己的老婆。手却不小心抓到了展为苍滚圆的胸部，吓得忙缩回手。罗玉看了看她老公，又瞥了眼背后的展为苍：“你跟我一起扶她去休息室吧……”
罗玉的丈夫点点头，扶起展为苍的时候不由地轻叹了一声。
穆壬寰这个时候才露出笑容，“尤童”也微微一笑。“尤童”笑着说：“看来她也没喜欢姑姑到绝顶的程度，都没看出来我不是姑姑！”
穆壬寰勾唇一笑：“就算是表姐有时也会认不出你是谁？”“好了，倩倩。表姐已经在车上了，估计十分钟后到，你先撤吧！”
“yes！”“尤童”调皮笑着：“以后有类似好玩的事情要通知我，我随叫随到喔！”
展为苍昏沉沉地睡了一段时间。醒过来时已经过了去接沐秋原的时间了，她看到时间过了之后吓了一跳。猛地一坐，头瞬时疼了起来。从休息室里走出来，看见尤童正在男人堆里以她的美貌笼络人心。
她有些淡淡地失落。可是一想到沐秋原，心里一紧。
她是该向宴会的主人道别了。
尤童表露出惊诧地说：“怎么这么快就走，怎么没多喝几杯，我这里有特别好喝的酒……”
展为苍有些发憷，恨自己，她撇开脸：“我有事，不好意思，先走了。”
在出租车上时，她在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不该那么就动心。动心也就罢了，还动了占为己有的私心，随之而来的就是贪欲。越贪欲越大。现在就处于黎明前的黑暗，，大雨前的乌云，晴日前的雷阵雨。甚至比以前任何一种心情都来得剧烈。想到秋原时，那样沉海的心情就平静了一点。
站在汽车站里上看见人群中的秋原，那一瞬间她激动得不能自已。
沐秋原望见展为苍时脸上露出微笑来。
展为苍笑着大步上前拥抱了沐秋原。拥抱了几下，展为苍笑了，接过沐秋原的行李包：“老师，跟我走。”
沐秋原笑着：“这次麻烦你了。”
“老师这么客气……让我，都有些不习惯……”展为苍干笑着。她眼神闪烁着：“老师这次呆几天？”
“看开会时间长短了，按说一个星期左右即成。”
“哦……”
展为苍呆呆地应着。
沐秋原瞅了一眼展为苍，微微笑着：“在这边呆得怎么样？”
“呃，还行……”
“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吗？”
展为苍诧异地看着沐秋原：“老师……”
沐秋原笑着：“看来我没猜错……”
展为苍回头看着沐秋原，这么多年没见老师倒是没有多大变化。还是那个样子，只是为人母之后的母性透露十足。她淡淡一笑：“老师倒没变，还是那样容易猜透心别人思。”
“你是别人吗？你是我教了两年的学生……”
展为苍笑着。
“老师上车吧。”
到了住处，展为苍只觉得屋子有亮等，不觉一晃眼，她心生狐疑仔细看着。原来是看错了，是六楼的灯亮着。心里一宽，随即又一紧。宽为的是尤童并没有来，紧为的是自己竟然想到尤童会来。
“……住的地方离市中心远吗？”
“你要去市中心开会吗？”
“不是，我想买些东西。”
“哦……”
“你……这边方便让我住吗？”
展为苍顿了顿，轻轻一笑：“方便……我这边闲置着一个屋子……你说要来住，我已经收拾好了…”忘了跟尤童说了，这些天不能来她家。来她家也没地方睡……
“真是麻烦你了……”
展为苍又顿了一步。她回头望了望沐秋原，走了几步说：“我给你照亮着，你走小心点……”
“嗯。”
相逢时一眼就认出来的人为何对不上话？
展为苍躺在床上想着这个事情来。想了很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睡不着又更会滋长胡思乱想的势头。直到看到天发白才敢睡。刚睡下没多久，听到猫咪们挠门的声音。她撑着酸酸的眼睛爬下床来打开门，揉着眼睛到厨房给猫咪们弄吃的。
突然听到一声：“你起得这么早啊？”
展为苍一个激灵醒了三分了，她睁眼看着沐秋原：“老师也醒了……”
沐秋原微微一笑：“醒了，我是高三班主任，学生们都要早读，而我这个班主任怎么能比他们晚。”
“…老师已经当上班主任了？”
沐秋原笑着走进厨房：“这个厨房这么小，容得了你容不了我……”
“啊！你要刷牙洗脸？…等等啊……”展为苍端着粥锅顶在头上出了厨房。顺势顶开猫屋的门，一只猫儿本来是躲在门后面的因为展为苍顶门而入跳到了一边去。
沐秋原惊诧地看着那一屋子里专门为猫咪准备的陈设：“你养了多少只猫咪啊？”
“八只……”
“养这么多也不容易吧，都是怎么养起来的？”
“有自己捡的，有别人送的……来来来，宝贝们，吃饭咯……”
展为苍看着她养的猫咪，欣慰了很多。不管有多大的难受，只要有两物在：一物为酒，一物为猫；她便能换转情绪来。
沐秋原洗漱过走到猫屋里来，看见展为苍戏猫，笑着蹲下来：“养这么些猫不容易吧，一到夏天屋子里的味道就很重吧……”
“是啊，除了味道重还满屋子都是毛呢。春秋的时候特别严重！所以我才买了清香剂，专门为猫设计的清香剂，还有吸毛器，还有抓毛刷，在它们换毛的季节的时候天天刷一刷……我有藏过每只猫儿褪下的毛。不过有一次晒书的时候搬出来被它们发现了，搞得整个屋子都乱七八糟的。呵呵……”说着说着展为苍打了个呵欠。她摸了摸猫儿的头对沐秋原说：“老师，我睡个回笼觉，钥匙就在茶几桌上……”
“哎，为苍……”
展为苍回头看着沐秋原：“老师有什么事吗？”
沐秋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顿了顿，笑了笑：“没什么。我……我先去摸索一下会场的地方……”
“唔，老师你等一下啊……”展为苍忙跑回卧室里，在一堆书里面翻找着。过了一会，她笑着扬着一张地图摆给沐秋原看。
“这个是我前阵子玩公园的时候买的，是今年年初买的，不过大致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惜我对N市的熟悉也是片面，我知道地方怎么走但说不出名字来。所以我帮不了老师你了！”展为苍干笑着。
沐秋原慢慢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抑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