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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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郁新满怀期待，但郁甜的厨艺不足以支撑她做出一大桌美味饭菜。
她不逞强，尽量挑一些快手又不容易失误的菜式。
首先是初学做饭人士难以绕过的可乐鸡翅，其次是清炒虾仁、肉末蒸蛋、蒜蓉西蓝花，以及一道西红柿鸡蛋汤。两个人四菜一汤，她估摸着应该是够吃的。
老父亲的捧场程度却远超郁甜想象。
在她看来味道平常的饭菜，郁新不但把菜和汤扫了个精光还连吃五碗饭！
“……真的不撑吗？”
郁甜不禁担心起他之前基本两碗饭就饱的胃。
“今天中午忙，吃得少，正好饿了……我现在一点都不撑。”被关心的老父亲恨不得把心满意足几个字刻到脸上，笑呵呵说，“这锅饭要是还有，我还能吃。”
郁甜瞥一眼见底的电饭煲：“……”
“那你注意点，要是觉得难受，看看是吃点健胃消食片还是去趟医院。”
“我先上楼写作业了？”
郁新挥挥手：“去吧去吧，下次不能再这么耽误你学习。”
略微停顿，老父亲得到新结论：“下一次，找个周末或者别的假期，这样时间不会太赶也不耽误正事。频率低一点也不要紧嘛，咱们甜甜现在学习是第一位。”
并没有考虑下一次的郁甜：“……？”
然而后路已经被堵死，她总不能说以后都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嗯……”
郁甜含糊回应，“等什么时候有空……”
“好，好，不着急。”
老父亲切换温柔贴心模式，“甜甜不用管我，去写作业吧，写完早点睡。”
“你也早点休息。”
已经八点多了，郁甜没有多客气，先一步回房间去了。
郁新一直目送自个女儿上楼，确定郁甜不会折返，他从原本坐在客厅沙发上变为躺下，连忙招呼肖阿姨：“大姐，那个消食片放在哪呢？快给我送过来。”
肖阿姨一听这话，知道郁新是吃撑了，立刻把消食片找出来。倒了杯温水连同药片递过去，她忍不住说：“就算心疼女儿一片心意，您也不用这样呐，这要是把自己给撑坏了，不是得叫甜甜心疼吗？”
郁新把消食片吞了，喝下半杯水，重新半躺在沙发上。
对着郁甜时候的笑容被心疼、怜惜和落寞代替，他睁着眼看着头顶天花板。
“我的女儿，对厨房这些事一点都不生疏，我真的遭不住啊。要是她在我身边长大，怎么会这样？你看别家孩子，哪个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得娇娇嫩嫩？”
“都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女……”
郁新一时间陷入回忆，皱着眉却苦笑，一味沉默。
“甜甜和茵茵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片刻之后，他喃喃道，“我要不把甜甜照顾好，以后怎么去见她？”
*****
意外从爸妈口中听说郁甜的八卦，吴静淑迫不及待和小姐妹们分享。
她借口写作业独自待在书房，抱着手机聊天。
【霍夫人】：我知道郁甜什么来路了！
【霍夫人】：文新集团知道吧？
【霍夫人】：她爸竟然是文新集团的老总！
【不瘦十斤不改名】：！！！
【不瘦十斤不改名】：是文新集团那个郁家？
【霍夫人】：嗯
【霍夫人】：所以我有点无语
【霍夫人】：我家公司和她家公司有合作
【霍夫人】：我还想把场子找回来呢
吴静淑等了半天，不见有人回复，又戳了一条消息发出去。
【霍夫人】：人呢？怎么不吭声？
【川哥的小怪兽】：我以前看新闻好像说文新集团的老总没孩子啊
【川哥的小怪兽】：她是私生女？
【霍夫人】：不是
【霍夫人】：应该不是
【曼陀罗】：既然你们两家有合作，要不这事就算了吧？
【曼陀罗】：闹大了也不好
【川哥的小怪兽】：确实
【夏天的夏】：主要是不划算
【夏天的夏】：而且她也是不知道叶桑那个人有问题
【夏天的夏】：要是知道早上就不那样了
【霍夫人】：但我真的很不爽啊
【霍夫人】：我哥那个煞笔还说要追她！！！
【霍夫人】：气死我了
吴静淑正抱怨她哥，突然收到一条来自系统的消息——
【爱爱爱爱爱丽丝】退出群【总有一天睡霍川】
【霍夫人】：？？？
【霍夫人】：怎么回事？李可怡怎么退群了？
【川哥的小怪兽】：不知道
【曼陀罗】：不清楚
【夏天的夏】：不了解
【不瘦十斤不改名】：可怡家好像……
【不瘦十斤不改名】：我记得她家公司之前出事是郁家帮忙救回来的
吴静淑：“……”
她无奈拍拍脑门，把李可怡重新拉回了群里。
【霍夫人】：可怡别退了
【霍夫人】：哎呀，这事就过了，以后谁也别提
【霍夫人】：我不找她麻烦
【霍夫人】：我妈还让我和她当朋友呢
吴静淑放下手机以后，想想父母的话、她哥的死相，甚至连朋友都……突然有点心疼自己。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怎么还各种意义上都打不过郁甜了？
不过也是。
谁让郁甜不知道叶桑的本性，她迟早会后悔帮这个人。
*****
没有被找麻烦的郁甜，在学校又度过和平的一天。
放学回到家，她就见到了家教老师。
女儿提出的要求，郁新无疑放在第一位，办事效率没得说。
他主动介绍：“甜甜，这是辅导你数学的秦老师，你先跟秦老师补习吧。”
“先试一试，要是觉得不合适，再换其他老师。”
郁新丝毫不避讳也不怕会得罪人，“有什么建议和意见也尽管告诉我。”
“好……”
郁甜答应郁新一声，转而打招呼，“秦老师好，要麻烦您了。”
“没事。”
秦舒微笑说，“今天我们就写张试卷，分析一下底子，再考虑补课安排。”
“听您的。”
郁甜十分配合，对秦舒的建议没有任何异议。
郁新特地找了位女老师。
一来减少一些顾虑，二来想着自己女儿可能会更自在。
是以，秦舒跟着郁甜一起去书房，郁新没有太多不必要的担心。
她们走后，他还交待肖阿姨准备些茶点水果送去。
郁甜和秦舒到书房以后，她坐在书桌前，做一份秦舒提前准备的试卷。尽管她做得很努力、很认真，但这份试卷对她来说并不轻松，做这些道题目甚至有一种在翻山越岭的错觉。
“我底子其实不太好……”
定理公式忘得七七八八而根本做不对多少题的郁甜，非常不好意思。
“但是我真的想好好学习，把成绩提上去。”
“……我还有救吗？”
如果说选择题不会做还可以蒙一下，填空题和大题基本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不会做，想破头也一样不会做。
“我看看。”
秦舒淡定回答郁甜，把她面前的试卷取过来。
郁甜一边看秦舒飞快帮自己改试卷，一边对着各种红叉叉胆战心惊。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么没底气的时候了。
“秦老师……”
郁甜生怕对方会直接放弃她，“我真的会好好努力的……”
“没事。”
秦舒改完试卷，抬起头微笑推一推眼镜，“没有我教不好的学生。”
她的眼底在刹那之间闪过一丝类似发现猎物的光芒。
郁甜：“……”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到此为止。”秦舒把郁甜的这张试卷收进包里，“试卷我带走，明天我会带一份详细的补课计划过来，到时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直接按我的计划走。”
郁甜：“……”
“行。”
商量完毕，郁甜送秦舒下楼去。
郁新仍在一楼客厅，倒是不追问学习情况，笑眯眯说：“今天结束了？”
秦舒帮郁甜回答：“嗯，今天把试卷做完就行。”
“明天我再过来，正式开始补课。”
郁新点点头，不发表评论。
他扭头招呼自己的司机：“老李，你开车送秦老师回去。”
“这个秦老师怎么样？”
秦舒离开，郁新才问一问郁甜的感受，“要跟着她补课吗？还是换一个？”
“不用换吧。”
郁甜说，“我跟着秦老师学一段时间看看。”
“先试试也可以。”
上下打量一下自己女儿，郁新又说，“今天晚上去做客。”
“甜甜，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不过穿校服也没事，就隔壁邻居家吃饭，挺熟的，不用太拘束。”
“之前爸爸好像没有和你说过，他们家孩子和你一个班。”
郁新笑容憨厚，“是同学，就更不拘束了。”
“一个班吗？”
郁甜有点儿好奇，“谁啊？”
“那小后生叫什么来着……叫……陆城，对，陆城。”
郁新问，“有印象吗？”
郁甜：“………………………………”
有印象，太有印象了。
她敢没印象吗？
这到底是什么冤家路窄、狭路相逢的狗剧本？
“你陆伯伯之前一直在外地出差，昨天才回来的，晓得你，就说要见，特地约了今天让我带上你去吃饭。反正离得近，咱们散着步就到了。”
郁新似乎和陆家关系不错。
郁甜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私心让他丢面子。
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想和陆城不见面越来越不现实，那就只能稍微改变一下作战计划。从她曾经拥有过切实的经历来说，同学、邻居都不代表人生交集大。
何况，她记得陆城高三那年就会出国去。
届时他们照样大路朝天各走半边，谁也不碍着谁。
虽然郁家并不缺钱，虽然假如她坚持转校、搬家，老郁很可能会同意，但是这样不管不顾别人的付出终究自私了。有那样做的必要吗？是不是太看得起陆城了？
左右今天不就吃顿饭？
吃！吃饱饱的！和在学校一样把陆城当空气也就是了。
没事谁会去在意空气吗？
不会。
她也不会。
所以有什么大不了的？
郁甜迅速把情绪从诧异无语调整成无波无澜。
她冲老父亲笑一笑，语气平平静静：“好，那我先上楼换个衣服。”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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