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旅行》summerbird

25、走出去

　　我一直想要一间屋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大概是因为听了他的话，他说他想要做一片海，容纳一切，包容一切的海。

　　如海一样的心……

　　那一夜的后半夜，我的脑海里有传说中蔚蓝色的海。

　　海……

　　我常常听说的，那无尽又无边，广袤而让人忘了自身渺小的海……

　　再一次，我的拳头握紧。

　　那会是什么样的信念！

　　这样的信念，让我觉得自己的渺小。

　　这一路我究竟在做什么！

　　痛，原来是要唤醒勇气！

　　我却徘徊其中，一次又一次不知觉醒。

　　我痛的，只是我自己的痛。

　　却忘记了还要保持清醒。

　　无力，我努力挤出一个笑：“鼬，你总是清醒的呢。”

　　总是清醒的呢……

　　轻轻，我闭上眼。

　　在他的怀里，如释重负，我感到安心。

　　他会带我走出去，这是他的诺言……

　　而这一次，我要活下去！

　　带着信念，活下去！

　　朦朦胧胧中，我做了梦，我梦见师父对我笑，我梦见长乐一身白衣，从容穿过大漠。

　　结尾，我看见他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他转过身，淡淡给了我一个沉静的眼神。

　　“啊！”我突然惊叫，才发觉身体上传来的痛如此真切，真切到让我无法呼吸。

　　睁大双眼我又赶紧闭起，一瞬间涌进我眼睛的灯光刺目的让我流泪。我听见迪达拉的声音，宗气十足。

　　“喂喂喂，喂喂喂，蝎大叔她醒了，醒了！嗯！”

　　“鼬，把他带出去。吵死人了！”

　　我小心翼翼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此刻躺在手术台上。

　　我自己的手术台……真是讽刺。

　　迎头对上蝎的双眼，我有种被他看作物品的感觉，我果然还是不能适应和他相处。

　　他的身边是睁大湖蓝色眼睛，一副摩拳擦掌样子的迪达拉，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会这么兴奋。大概是觉得我这个样子很新鲜吧……

　　我很想问问看看，究竟是谁把我带到这里，却无力。

　　“毒素已经蔓延到她的心脏。”

　　蝎看也不看我面向宇智波鼬，好像我已经是个死人。

　　“开始。”鼬说。

　　我看到蝎伸出手去拿桌上的一只针筒。

　　猛然间，我明白了鼬那时候的用意。

　　动用全身的力气，我努力一把抓住蝎的衣袖。

　　“不……不要……”我断断续续的说。

　　“干什么？”红发傀儡师的厌烦眼神。

　　“她的意思是，”鼬从容插入，“她不要你打麻药。”

　　蝎不愧是蝎，完全没有迟疑：“随你。”

　　我被他干脆的回答稍稍吓住。

　　很快我发现，我完全没有低估他的干脆。

　　看着他娴熟的手起刀落，我有种异样的感觉。平时这家伙也是这么先剖开死人然后又制成傀儡的吧。

　　于是——

　　痛，痛超越了忍耐！

　　然而，我要忍耐，我是医师，需要清醒的头脑，所以我不要用麻醉。

　　我才明白当时鼬是抱着什么样强悍的心躺在我的手术台上。

　　和我一样他也有重要的事做。

　　蝎这个家伙，虽然手法是不错，但比起我来，实在太过冷血了啊！

　　怪不得“晓”里有人就算中毒他能解，也绝对不去找他。

　　“喂喂，蝎大叔，你是不是要杀了她！嗯！”

　　“闭嘴！”

　　我感到他用手术刀利索的切开我的皮肉，用查克拉打进我的血液逼出毒素，这血脉抽离的痛苦实在常人无法体会。我咬牙不想喊出声，却还是不免大呼小叫。

　　无目地的挣扎却又被狠狠按在手术台上，这滋味不好受，我自己终于领教。

　　意图不明我伸出手，想要抓住救命稻草般，拉住不知谁的衣袖一角，死命的拽。

　　突然手被紧紧的反握住。

　　从手掌传来的温度，从他的眼神里，我感到莫大的安慰。

　　于是抓得更紧。

　　我想我一定把他的手抓成了青紫色。

　　闭上眼睛……

　　痛，也仅仅是一时，这么我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