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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考试规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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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落下后,没人再说话。众人的表情都很僵硬,除了那个扬之水,他靠在跑车上玩游戏,像是一点也不担心。
这人看上去很不简单。第一,很少有人能在生死抉择时如此肯定。第二,能有相士作为后盾的人,怎么着也是一个可以关键时刻扑上去的金大腿。卫卷耳有预感,如果在考核中不能找到同伴,也许会被淘汰。
众人在这十分钟里分成了数个小团体,有多人也有单人。分散在玉米地里。气氛很凝重,突然出现的生死令,给相士考试笼上了一层厚重的黑色雾霭。席静从见到偶像的喜悦里脱出来,小姑娘脸色有点泛白,不停在咬嘴唇,像是不知所措。她还那么年轻。在安逸的平凡和险恶的未来里做选择,两个岔路都有可以诱惑人的东西。
卫卷耳和父母的关系早就破裂,又是个勤勤恳恳的单身狗,算得上亲厚的只有一个表哥。没有可以留恋的东西,现世对他的吸引力并不大。
如果我死去,那么我不会得到任何东西,而是会失去所有;如果我活下来,我可以得到的东西与我失去的东西的价值是否相等?
这个问题有人替他问了。是那个穿西装的儒雅男人,他的表情很肃穆,嘴唇微微有些泛白。他说:“如果我赢得了比赛的胜利,或者说,我成为相士。。。。。。”
“令主是很厉害的人。”他的话被主考官打断了。
“怎么样会有生命危险?”这次提问者是一个年轻女子。
“未通过考核的也许会有。通过考核的人可能会有很多。怎么样,给出你们的答案吧,考试时间快要到了。不要弄得这么严肃,令主不是不通人情的人,他还是很有人文情怀的。”
沉默。
第一个发话的是西装男身边的老头儿,老人家很和气,笑眯眯的。他说:“既然这么危险,那老头子我就退出了,不凑你们年轻人的热闹了。”语毕,老爷爷将准考证摸出来,交给考官。考官接过金色卡片,手指抹过,将上面的金子碾碎,除去身份信息,只留下玉质的底。卫卷耳注意到他手臂上的青鸟令在施用灵力时泛出淡淡的青色光芒。
原来即使是相士也必须用到增益的令牌吗?青鸟令正是令牌的另一种存在形式吗?
姜生捻去卡片两面的金子,将玉牌还给老人,道:“考生褚建国,西安古城区区长。自动放弃考试资格,今后不得参加此类考核。您可以离场了。”
“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这荒郊野外的连信号都不好,你让人家上哪打车。大爷,不然您在这等一会,等我们入场了让姜生送您回市区。”说话的是扬之水,他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手机,神色一点也未见紧张或惶恐。
真是个深不可测的人。
“那就谢谢你了,年轻人。”
老爷爷开了一个头,很快有人放弃考核资格。
“我还有老婆孩子,我不能冒这个险。”说话者约五十岁,一直在喃喃自语,似乎想要说服自己。
“我还年轻。我不能用我的生命去追求一个渺茫的未来。”紧随其后,问话的年轻女子也选择了弃权。
陆陆续续又有几个人离场,最后只剩下了六个人。卫卷耳一一数过。儒雅男子。扬之水。席静。一个满身名牌的中年男人。白领打扮的女人。加上他,男女比例一比一。
那就试试吧,也不是完全的绝望,不是吗?
一瞬间,卫卷耳近乎轻率的决定了自己的命运。
“好了。现在我们继续宣读考试注意事项。请各位考生认真倾听。”
“第二条。令主已把考试作弊列为违规,作弊者将受到殿主的严厉惩罚。考生不得携带作弊工具,计时用表,热武器等规定以外的物品。严禁伪造他人准考证进行替考,请携带作弊工具及准备替考的考生立刻离开考场。”
这算什么?高考吗?
“第三条,各位考生的目标为找出魄境的阵眼以及营造魄境的人或事物。考试无时间限制。祝各位考生考试顺利,金榜题名。”
“现在请考生准备出准考证,身份证,排队接受考官检查。”
主考官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玉牌,施加灵力,玉牌凝出一道金色的光,自上而下于空气中切割出一道金光闪闪的门。门的另一边是每个士者都熟悉的魄境。
“没有什么监督或者举报的电话吗?”穿名牌的中年男人问,“姜先生,你和这位大明星怎么看来关系都不浅啊。”
“这是令主直属的考试,全程录像,我还没胆量在上司的眼皮子底下徇私舞弊。”姜生拿过儒雅男的证件,仔细核对,收走准考证并报出身份信息,“考生魏谨,来自成都组。”
“考生席静,来自海南组。”
“考生卫卷耳,来自首都组。”
“考生张继义,来自湖南组。”
“考生扬之水,来自江苏组。”
“考生薛冉,来自东北组。”
“考场大门已开启,请考生排队有序入场。在此再次提醒各位考生,还有没有携带作弊工具,计时用表,热武器等规定之外物品的,以及准备替考的。若有请立即离开考场,考试一旦开始,无论你是否使用,我们都将按违规处理。”
卫卷耳在踏入门的瞬间回头看了看首都郊区写满丰收意蕴的土地。这也许就是我最后一次看风景。他想。
没人看到,当他们全部走进门后。六张小小的金色卡片,凭空被打上了淡青色的印记。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