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5T5告白失败后》陌上觉然

5、第 5 章

　　五条悟的提醒来得很及时，因为没多久他就因为海外出现了一个棘手的咒灵而出了外勤，还是直接海外出差。
　　把五条悟派出去之后，宫古绘里也终于直面了传说中的“审查员”。

　　戴着眼镜，看起来表情严肃又挑剔的男人用怀疑的表情看了宫古绘里许久，然后才低下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宫古绘里？听说你失去了记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

　　“是的。”宫古绘里并不紧张，尤其是在五条悟以及胖达等老师同学都提醒过自己关于咒术界上层可能有的某些刁难之后，宫古绘里很快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甚至感觉这种刁难似曾相识。
　　她是不是在失忆前也经常被人这样对待？

　　她疑惑了一瞬，很快就将其抛之脑后。
　　反正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还是先把眼前的麻烦应付过去再说。

　　“五条悟提交的报告语焉不详，只说你可能拥有一双能够看到咒力流动的眼睛，但浑身上下的咒力却和普通人没有半点差别，而且，你的眼睛……”
　　能够成为“审查员”，眼镜男自然也是有着自己的特殊之处的。
　　他的咒术能够令他辨别他人是否在说谎，并能够在付出一定代价的情况下强迫别人吐露真相。

　　虽然在祛除咒灵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用处，但在内部审查的时候却非常好用。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被派遣审查宫古绘里的原因。
　　毕竟在这个关键时刻，宫古绘里的出现时机实在太过可疑了。

　　前一个乙骨忧太，后一个宫古绘里？
　　这会儿不曾被发掘的特殊咒术师能这么扎堆地出现？

　　乙骨忧太有另外一队人负责探查，但他本身能够被“里香”如此强大的咒灵附身证明了他的确有资质成为一名咒术师。
　　但宫古绘里……

　　审查员推了推眼镜，看着对方身上几乎近乎于无的咒力，可以说对方身上那点儿咒力对付3、4级的咒灵都够呛……
　　可以说她就比那个禅院家的好上那么一点点……

　　但五条悟偏偏说她拥有一双特殊的眼睛……
　　这眼睛是怎么来的？
　　天生的？还是……后期做了什么特殊的实验？

　　身为审查员，神谷准一自然知道咒术界之外，还有不少觊觎咒术师的普通人存在，那些人或许想要将手伸入他们未知的危险世界，但他们根本不知道要面对怎样恐怖的东西……
　　胆大包天的人哪里都有。

　　神谷准一对这些想要借助咒术师的能力达成什么目的普通人的异想天开嗤之以鼻。
　　他看着宫古绘里，很自然地猜想她可能就是某些实验的产物。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出现的时候身上的穿着和普通人格格不入，而且还失忆了。

　　虽然觉得宫古绘里很可疑，但神谷准一并不打算按照上层那些“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指示来做，他想要搞清楚宫古绘里到底来自于哪方，还是说她真的只是单纯被挖掘出来的又一秘密武器？

　　“小姑娘，现在的情况是五条悟短时间内回不来，你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依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神谷准一看着宫古绘里，压低了声音一步步靠近对方，试图给对方增加更多压力。

　　“你说吧。”
　　宫古绘里并没有被这种压迫感吓到，虽然并没有记忆，但她感觉这种等级的压迫不过尔尔，她曾经直面过比这强大得多的压力。
　　对于神谷准一的想法，她大概能够猜到，但问题是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哪一方的。

　　毕竟她失忆了。

　　“想要怎么做，你就说吧。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你问了也是白问。”
　　宫古绘里面对神谷准一时态度很光棍，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对方会肆意捏造什么罪名在自己身上。
　　好歹罩着她的是五条悟，她进入咒术高专这么些时间以来，也足够她了解五条悟在咒术界的地位了。

　　面前这些人或许会做些什么手脚，或许污蔑她或许将她赶出咒术高专，但他们不会光明正大地对她下手，毕竟她是被五条悟捡回来的，哪怕被开除出咒术高专，她还是有地方可以去。
　　在这些人眼里，她一个身上没有多少咒力的普通人，是不被他们看在眼里的。

　　“……这样吧，我会对你做三次随机的测试，你只需要灵活运用那双眼睛，告诉我你的发现。”
　　神谷准一听到宫古绘里的回答并不惊讶，只是轻声叹了口气，心想果然还是他想得太简单了。

　　“不用给我做什么测试，”宫古绘里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他。
　　“如果你还记得的话……我现在只是一个学生。”
　　她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身份，“虽然年纪大了些，但我的入学是经过五条悟推荐，夜蛾校长同意，并且也经过上层准许的。”

　　“不论我是不是因为这双眼睛而被特招进来，但既然我进来了，我的身份就是这所学校的学生。”
　　“我是受到学校庇护的。”
　　她眨了眨那双鲜红的眸子，冷静地看着神谷准一，甚至看得他不知不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所以，我今天本可以无视你的召唤。”
　　“我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为了表达一下我的态度。”
　　她面对咒术界的态度是很和善的，但这不代表她就会任凭对方动作。

　　“哪怕我这双眼睛并没有太大作用，这也不是你们能够借此对我做什么的理由。”
　　哪怕她到了最后因为资质太差而无法成为合格的咒术师，但她在毕业之前一样是受到学校庇护的，只要不破坏学校的规则，只要没被退学，在这里就没人能够对她做什么。

　　神谷准一听到宫古绘里的话脸色变了下，他皱起眉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表情越发难看了。
　　甚至可以说是脸色铁青地看着面前这个毫不犹豫拒绝自己命令的小丫头。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现在就要审查你是否拥有入学的资格。”

　　神谷准一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换来宫古绘里似笑非笑的嘲讽。
　　“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只是个审查官而已。”
　　“审查我是否有资格入学，可不在您的职权范围内。”

　　她听从了胖达和五条悟的警告，却并不打算一味顺从审查。
　　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理所当然地测试她的眼睛，要是谁都能质疑她的能力，那她入学到底有什么意义？
　　她还不如早点离开咒术界，去做一个普通人。

　　“如果觉得我的入学资格有问题，您可以向上层提出异议，如果对我的来历有所疑惑，那么请您尽可能调查我的身份……说实话，如果您能够找出我的来历，我反而要感谢您。”
　　正好上课铃响起，她借此机会向神谷准一道别。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身为一个学生，最重要的还是学习呢。”

　　关上会议室的门没多久，宫古绘里听到门内传来震耳欲聋的响声。
　　很显然，被她拒绝的某人正在那件密闭的会议室里狠狠发泄自己的情绪。

　　宫古绘里回到教室的时候，胖达几个人的眼神都关切地看了过去，她朝着众人笑笑，表情很是轻松。
　　“那边发了好大的火呢，敲桌子的声音连我们这里都听得一清二楚哦。”
　　熊猫故作轻松地调侃，毛茸茸的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

　　“没关系，我做好了准备的。”
　　“这点程度的反击才不会让他们做什么。”
　　宫古绘里虽然记忆还没恢复，但她仿佛很清楚这种审查人员的底线在哪里，所以她很清楚今天的自己回应并没有过火，反而说不定还会让那些人产生忌惮。

　　事实也的确如此，神谷准一在发了一通火之后很快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再找人为难过宫古绘里。
　　就连后续的审查阶段也提前被结束了。

　　得知这件事情的胖达前辈他们纷纷表示惊讶。
　　“没想到绘里酱你居然能够推测得这么准啊……果然属于大人的心机吗？”
　　胖达注意到宫古绘里的眼神，很好脾气地弯下腰把耳朵凑到她跟前，让她伸手摸摸。

　　“不知道，也许我在失忆之前很习惯这种刁难吧。”
　　宫古绘里耸耸肩，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感受着手上属于胖达前辈柔软的耳朵而眯起了眼睛。
　　她很喜欢这种毛茸茸的触感。

　　“话说回来，悟这次离开得时间似乎比想象中要久啊……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算上宫古绘里被审查员找过去之前的那段时间，五条悟已经整整消失了两周……
　　整个霓虹的咒术界似乎因为最强的暂时离开而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那家伙不在，感觉还是有些不踏实啊……”
　　胖达说着摸了摸下巴，看向正在单方面殴打乙骨忧太的禅院真希，“真希，你也对忧太稍微温柔一些，小心他被你打死……”
　　“我下手有分寸。”禅院真希听到胖达的喊声，手上的动作稍稍顿了顿，让乙骨忧太终于获得喘息的机会。
　　“你也觉得悟离开了很久吧？”

　　不得不说，五条悟虽然平时不做人，但他在学生们心里的地位还是很高的。
　　这个并不让他们尊敬的老师离去了这么久，即使是坚定如禅院真希也不免变得焦躁了许多。
　　看她对乙骨忧太的训练强度一再加重，把乙骨忧太往硝子的医务室送的间隔越来越短就能看得出来。

　　至于狗卷棘……
　　他沉默的时间更多了，平时连“海苔”、“木鱼花”、“饭团”之类的食物词汇也不怎么说了。

　　同届的学生中，好像只有宫古绘里还心态十分平和。
　　“绘里酱，悟离开这么久的话，你不会觉得很心慌吗？”
　　“嗯？心慌？为什么？”

　　“……嘛……毕竟他是你的庇护人嘛……突然离开这么久，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担心？”

　　“……唔……五条老师应该有自己的考量吧……”
　　“不过就算他什么都没想，那也是他自己的事情吧。”
　　“他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不需要为他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