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5T5告白失败后》陌上觉然

11、第 11 章

　　“……可怜又可敬的笨蛋。”
　　宫古绘里的大脑被嘈杂的声音充斥着，却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感想。
　　她强迫自己压下满耳的噪音，深呼吸一口气，借着狗卷棘的支撑重新站稳。

　　所有人都被夏油杰的发言震惊的时候，五条悟和咒术高专的夜蛾校长也出现在学生们的背后，五条悟难得没有嬉皮笑脸，而是严肃地看着面前这个过去的同期挚友。

　　“少在我的学生面前鼓吹你的疯狂思想，离我的学生远一点，杰。”
　　“哎呀，这不是悟嘛~原来如此，我早就听说今年的一年级生都很优秀，他们都是你的学生啊……”

　　夏油杰笑眯眯地将手臂搁在乙骨忧太的肩膀上，哥俩好地朝着五条悟打了个招呼。
　　“特级被诅咒者、变异咒骸、咒言师的末裔，以及禅院家的吊车尾。”
　　“不过很可惜，我的世界可不需要这种猴子……”
　　他巡视着在场的学生，突然看到了站在狗卷棘身后的宫古绘里，表情顿了顿，
　　“……唔，还有一个连吊车尾都比不上的……你是怎么回事？”

　　身上的咒力与普通人差不多的宫古绘里并没有理会夏油杰充满了蔑视的称呼，她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上还挂着几滴冷汗，却用那种混杂着怜悯与同情的眼神看着夏油杰，这一次，她的视线盯着对方的喉部，鲜红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那一处，轻声开口。

　　“很恶心吗？已经严重到连流质的食物都吃不下了吗？”
　　“我很敬佩意志坚定的人，不论结局如何，夏油杰先生，您真是个厉害的人啊……”

　　这句话一出，在场安静了数秒，紧接着，从夏油杰身上涌现出的暴怒鲨意席卷了宫古绘里，就连她身前的狗卷棘也被牵连入其中，整个人僵直到连动作都做不出来。
　　然而身处风暴中心的宫古绘里却对此接受良好，她主动从狗卷棘的身后走出，直面了夏油杰的鲨意，那双鲜红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对方。

　　“如果已经下定决心的话，就不要犹豫了。”
　　“为了理想而献身，也不失为一种生命的精彩。”
　　“殉道者的光芒，很耀眼。”

　　夏油杰与宫古绘里对视数秒，忽然又收起了身上的煞意，他笑着摇摇头，用手捂住半张脸，“哎呀哎呀，我这脾气，怎么和小朋友计较起来了呢？”
　　“不过我大概也知道为什么悟会一直藏着你了，小姑娘。”
　　“你的眼睛很特别。”

　　他含笑看着宫古绘里，
　　“偶尔收藏几只特别的猴子也不是不行。”

　　“寒暄就到此为止吧，杰，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五条悟在宫古绘里说话的时候同样看着她，在对方准确地戳中夏油杰并被对方的煞气疯狂洗礼的时候，他有那么一瞬间，差点忘记护住那孩子。

　　他错了，
　　比眼睛更可怕的，是那张嘴么？

　　“哎呀，抱歉，差点忘记了我的计划。”
　　“我今天，是来下战书的哦。”

　　“在即将来临的12月24日，我们将在落日时分开始进行百鬼夜行。”
　　“诅咒的地点是东京新宿以及咒术圣地京都。”
　　“我们将在各地释放上千只咒灵，命令他们赶尽杀绝，如果不想亲眼见证地狱的话……”
　　“就拼死来阻止我们吧——”

　　“夏油大人，时间差不多了哦。”身后的队伍里有一对看起来比宫古绘里还要年幼的双胞胎少女忽然出声，
　　“啊，已经这个时间了，抱歉抱歉，那么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夏油杰说着，重新爬上了刚才送他们来此的鸟形咒灵。

　　“这里可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地方，杰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你们离开吗？”
　　“呵，比起这个，还是先看看你可爱的学生们吧。”
　　夏油杰头也没回，只是朝着五条悟摇了摇手，“你的学生们刻都在我的攻击范围内哦。”

　　“诶呀，说起来，忘记问了，那只有着特别眼睛的小猴子，她叫什么来着？”
　　“艾利。”宫古绘里勾起嘴角，并没有被夏油杰的话冒犯到，她甚至脸上带着笑容回答了对方，“你可以叫我艾利。”
　　那是我被可敬的敌人们统一称呼的名字。

　　“一路走好，夏油杰先生。”

　　没人敢笃定夏油杰这么大张旗鼓地前来下战书是挑衅多过于真实性，所以在对方大摇大摆地从咒术高专离开之后，五条悟和夜蛾校长将在场的所有学生包括宫古绘里都打包送进了医务室好好检查了一番。

　　等到确认所有人身上都没有隐患之后才松了口气。

　　宫古绘里在那之后就被五条悟提溜着带到了校长室。

　　“要好好聊聊么，绘里酱？”
　　“……有什么是我需要交代但没交代的吗？”宫古绘里眨了眨眼，表情还是一如既往地带了些呆呆的模样。

　　“嘛，你刚才对杰脱口而出的辛辣评价让老师我很惊讶啊，平时你看起来可没有这么激进，难道是想起了什么吗？”五条悟坐在校长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双手交叉叠在脑后。

　　“不能算没有，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一些看起来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容，只是那些人的行为和夏油杰先生很像罢了。”宫古绘里认真地回忆了一番在听到夏油杰那番演讲时脑子里零星闪过的片段，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她在过去应该是个狂热痴迷着二次元动画或者是游戏的人。

　　毕竟记忆中的那些片段，有许多很明显都与这个现代社会格格不入。
　　她总不可能在各个世界到处穿越吧？

　　“嗯？”听到宫古绘里的话，五条悟发出疑问的声音。

　　“嘛，不是很常见的嘛……那种王道少年漫画里总有反派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要对抗主角，甚至有些邪道的漫画将反派扶为了主角……”宫古绘里很轻易地将自己脑中的会议归纳为过去看过的太多动画游戏小说，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厉害的角色。

　　“实在要说的话，大概失忆之前的我是个大龄中二病？”

　　正是她这样理直气壮的与其姿态，让原本对于她的来历猜测有那么些想法的五条悟也忍不住将自己的猜测重新压回了脑海深处。

　　“……也不是不可能。”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等他再回过神来还想问两句时，早就和宫古绘里交流完毕的夜蛾校长忍不住满脸黑线。
　　“她早走了，你也早点滚回去、”

　　“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溜走的绘里酱真狡猾……”五条悟嘟囔着，却并没有对夜蛾校长的行为表示不满，他很清楚现在的重点并不是宫古绘里到底有没有问题，而是夏油杰所谓的“百鬼夜行”到底会不会来。

　　“一个问题，哪怕夏油杰天赋过人，甚至依靠当上了宗教团体的领袖而集结了不少志同道合的诅咒师，但他手上的咒灵说到底也不过两千多只，甚至有超过一半都是2级以下的杂鱼，而他身边的诅咒师最多也不会超过50人，他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能够在京都和东京两地同时释放庞大的咒灵群体，进行百鬼夜行？”

　　“这种败率如此之高的战斗，不应该是那个家伙会想出来的计划，他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这可以稍后再考虑，总之先按照计划的那样，召回高年级的学生以及在外的咒术师，安排人通知三大家族，还有咒术联盟，总之这一次，必须要让夏油杰付出代价。”

　　宫古绘里和乙骨忧太等人作为一年级新生是没有资格旁听高层会议的，他们只是被动地接受停课的通知。
　　宫古绘里在停课的这段时间也见了许多被放出在外的高年级学生，然后又因为那一身近乎于无的咒力以及那双奇妙的眼睛而被并没有太大恶意的高年级学生们像是看稀奇动物一样围观。

　　甚至都抢了胖达的风头。

　　“喂喂喂，学长们行行好，可不要吓到我们的绘里酱。”
　　咒术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相当随心所欲的人，所以打扮风格各异，甚至有些奇形怪状的“人”也出现了。

　　胖达本以为宫古绘里多少会有些不适应，结果等他钻进人群，却看到被围观的主角本人一脸坦然地接受围观群众的关注，甚至表情姿态都很自然，看起来像是习以为常。
　　“绘里酱……”

　　宫古绘里朝着胖达招招手，很友好地向各位目前的前辈未来的同期后辈道别，很快跟着胖达钻出了人群。“高专的大家都很友好呢。”
　　她笑眯眯地告诉胖达，又把刚才从某位学长手上收到的闪片发卡给熊猫看了一眼。

　　“绮罗罗学长品味真可爱呢。”她带着笑意评价了一句，换来熊猫一脸复杂的摸头。
　　“你高兴就好。”

　　从某种意义上来看，绘里酱果然也是他们的一员啊……
　　这种包容度，这种接受力……
　　除了某些时候嘴毒了一些之外……

　　“绘里酱，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家棘，他脾气很好哦~”
　　“……他还有多久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