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军》胖大喵乎

6、雪花开遍

　　“三宝儿，你可曾听闻过花相触柱荐死忠的故事。”
　　“奴才曾听闻，只是不信那事，世上哪有那种无私之人。”
　　“可花相是的。他是阿秋的父亲。洪宪皇帝这皇位这么来的？你可知道？”
　　“抢来的。”
　　“是啊，是抢来的，他不过是一个小宫女生的次子，凭着杀伐气性。登上了皇位。他怕的是什么。是儿子像他那样。谋反登位。”
　　“当日在东宫，搜到了刻着他生辰八字的乌木人偶。洪宪皇帝是杀伐之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他是真想在那个位置上，坐上千千万万岁的。当即便抓了太子，要去亲自审问太子。”
　　“大哥宅心仁厚，不曾过问半点正事，只是安安稳稳的坐着太子位。自然不会有这心思。说来好笑，明明是他看大哥老实立的太子，这会儿倒是自己疑心起来了。”
　　“大哥什么都没做过，自然是不肯承认的。他也知，他若是认了，他便活不过来了。”
　　“你可知，大哥为何只有当今皇帝这一个孩子。”
　　“都死了，都被他们的好祖父害死了，包括他的发妻，也死了。一个死了心的人，到底也没认这事。”
　　“洪宪皇帝疑心不过，便要废了那太子。”
　　“这废太子一事传及到三哥和五哥耳中，那便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替代太子的机会。赶巧儿洪宪皇帝发了疱疹，他便疑心着每个人都要害他。废了太子，也段不可能有立新太子的心思。他便让身边亲信的李公公去查，李公公是那三哥的人。大哥是扶不起的阿斗，自然能不管。不过这五哥是个机灵的。两人都明白的，父皇不立中宫的位置，那崩后登位的还是大哥。“
　　“他们便动起了歪念头。“
　　陆阊端着茶碗，面色平静的说起这段往事，似乎这般杀伐的事，也只是时空中的点点烟火，灭了便是灭了。消散的不曾有半点痕迹。
　　“三哥让李公公陷害了五哥。他要除掉五哥手下的人。其中一个是那兵部尚书左瑭。左尚书是个聪明人，他明白的。若是三王爷陷害那五王爷，这劫头上，五阿哥自然在劫难逃。若想逃脱此劫，唯一能做的便是先下手为强。他是兵部尚书。这个职位，成了他，也害了他。他伪造了证据。“
　　“三哥自然是想把他当剑使。毕竟，私招精兵。是要砍头的。“
　　“我至今还记得李公公的答复：‘奴才听说近日兵部无缘招了些兵马，但那去向不明。’
　　洪宪皇帝也知，左瑭是五哥的人。连五哥都觉得自己要栽在这李公公手上。刑部拷问下来，左瑭也只吐露，不曾做过。对皇上一片忠心，哪做过哪些亏心事。“
　　“到底是一个官儿，死了便是死了，这皇帝啊，哪里在乎。左瑭内心也是自知的，更何况是谋反之事。即使他不承认，皇帝也断然不会放过他一家。他心疼自己的两个孩子。“
　　“他在牢中自裁了。那瓷碗片粗钝，割了好几下。我只瞧见了满牢的鲜血。去时已经凝固了。有一指深，左膀血肉模糊。白衣上歪歪扭扭写了个冤字。墙角根写了首诗。“
　　是首藏头诗：
　　左前就盼儿初成，
　　屋窗雏儿再难见。，
　　檐崖角落燕成双，
　　下语喃喃落青梅。
　　“左屋檐下，是傻子都看得出来的藏头诗。“
　　“他能写得，皇帝自然也不是傻的。自然也认得。“
　　三宝儿听的起劲儿：
　　“那左屋檐下到底是什么？“
　　“是害死几十条人命的字。“
　　陆阊顿了一顿，眼神渐寒。
　　左府。
　　“爹，你爬那么高干什么？“左温良路过廊下，疑心着问。
　　“过两天不是该元宵来吗？挂些花灯，给你娘一些惊喜。“
　　“挂花灯之事，让下人来不就好了吗？哪里用得着您亲自来啊。这些天雪下的紧，你别摔了才是。该小心些的。“
　　“那你让你黎叔来。他给我打下手，我放心着。“
　　“得，这就去给你喊黎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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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水呀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