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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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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木田独步看来,银子小姐只是一位被杀人小丑用英俊皮囊蒙骗的无知少女罢了。
银子小姐跟对方分手的理由一定是因为察觉到了西索的真面目。
之前之所以拒绝他跟西索走也肯定是因为知道对方的真面目担心他,所以才……!
国木田独步自顾自的脑补了一切,反正在他看来,不管怎么样银子都是无辜的那一个。
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可可爱爱!
而此刻清清白白的银子正吃着用兑换券免费兑换还送货上门的新品圣代大吃特吃呢。
糖尿病人的座右铭——与其被生活强女干,不如先强女干生活。
砰砰砰——
国木田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急切,但是紧密的敲门声还是暴露了他。
只是此时的万事屋空无一人,所以并没有人会为他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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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子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面色苍白还有些止不住的干呕,像长时间离开了水的鱼一样呼吸困难,胸脯快速起伏着。这种情况他以前也有过,无一例外都是因为糖分摄入太高。
她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坐在床边的新吧唧,看见他和其怀里的堪七郎一模一样的鄙视脸不由的默默的转过了头。
然后就对上了一脸神色复杂的西索。
银子:“……”你复杂个锤子!
因为吃糖太多而酮症酸中毒什么的真的是太丢人了。
好吧银子承认自己可能是有点问题,但是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每日糖分摄入都控制的非常好了=,本来以为偶尔放纵一下应该是没有关系的,可是谁能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呢。
再说了,罪魁祸首明明就是这个用圣代来诱惑重症甜食患者的死变/态好嘛!!!
能经受的住诱惑的成年人那还叫成年人吗?!
银子面无表情的吐槽道,中心意思大概的总结一下就是——
我错了,但是下次还敢。
点滴快打完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领着护士来给她取针,一边观察她的状态一边叮嘱,“都是孩子的妈了,怎么还是这么不懂事。不能吃的东西非要吃,现在是年轻身体还扛得住,就诊急时没什么大问题,等以后年纪大了我看你哭都来不及。”
银子老脸一红,怎么说的她好像是那种为吃不要命的人呢,明明他还是很惜命的好啊 ,这次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
“好的我知道了,真的麻烦您了。”新吧唧站起身来朝医生鞠了个躬,然后一边保证道:“之后我一定会对她每日的糖分摄入严加把控的!”
可能是看新吧唧的态度非常端正,医生缓了缓严肃的神色,不过还是不放心的交代新吧唧,“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再让病人继续摄入糖分了,她的血糖现在在一个非常危险的状态,如果再发生和这次一样的事情的话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的,必须得重视起来。”
新吧唧点头,“我知道了,我们会注意的。”
银子仰头望天,眼前一黑,只觉得生活没有了希望,未来一片渺茫。
作为一个重度甜食患者,不让他吃糖和杀了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银子幽幽的望向西索,一脸的无欲无求,“你不如直接杀了我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西索包子脸,“可是银酱不反抗的话,人家兴奋不起来的嘛~~~”
四人一狗走在路上,可能是因为知道银子身体不舒服,定春皱着豆豆眉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又凑到她身上嗅了嗅。最后用头拱了拱银子,示意她到自己背上去。
虽然这轻轻一拱差点没让银子当场晕厥过去,但她还是顽强的捂着她被顶的生疼的肋骨摸了摸定春的狗头,“乖孩子。”
西索中途和他们分开了,这对于他们来说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恨不得永远都不要再见面才好。
回到万事屋,可能是因为银子还病着的缘故,新吧唧并不打算现在找他算账。熬了一碗白粥,尽管没有什么胃口银子还是捏着鼻子喝下去了半碗。
中途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等再次醒来耳边便是一阵嘈杂的吵闹声,等她再稍微清醒一点,便发现她的房门不知何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因为刚睡醒的缘故,银子眼神模糊,再加上开门的人逆着光使她更加看不真切,银子对比了一下身高排除是新吧唧之后,试探性的问道,“西索?”
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光是听声音就已经能猜得出来这道声音的主人应该是何等的虚弱了。
被认错的国木田独步只觉得一支箭从从心窝给他串了个对穿,“……是我。”
从一楼咖啡店打听到银子他们已经外出回来后的国木田独步立马就拉着太宰治上了门,尤其是在听说银子他们好像是从医院回来的时候,他从未有一刻像这般急迫的想要见银子。
他甚至开始可笑的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西索不是照片上的杀人犯,而银子跟西索分手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感情不和。
国木田独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新吧唧的各种推脱下慢慢消失殆尽。
以至于最后做出了强闯这种没有风度的事情。
看着面色苍白的银子,国木田只觉得自己一腔怒火好像被戳了一个洞,“是因为他吗”
这个他说的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银子想了想最后还是嗯了一声,虽然是因为他没有管住自己的嘴,但是给一个甜食患者兼重度糖尿病患者送圣代兑换券这种事情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来的啊。
可能是最后觉得把所有的过错全部推给别人有点不太好,银子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我也有错。”
不过这两句话连在一起在国木田独步听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多么善良的人啊,即使是自己受伤也要维护着那个渣男!
虽然不忍心,但是国木田独步还是觉得让银子知道事情的真相比较好。再和西索继续纠缠下去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对堪七郎都不好。
还什么都不懂的堪七郎如果长大以后知道自己有一个杀人犯父亲该有多难过啊。
真·财阀小少爷·含着金汤匙·堪七郎:我就静静的看着你脑补。
“虽然非常抱歉,但是我这次来是来调查一起故意杀人案的。”国木田独步整理了一下喻言,转过头看向跟在他身后的新吧唧和神乐,“不知道能否让我和银子小姐单独谈一谈。”
一旁的太宰治见此双手一人一边揽过神乐和新吧唧,“正好,我们来讨论一下无痛自杀都有哪些可行性方案吧。”
国木田独步好不容易酝酿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太宰治给带崩了,“给我好好做调查啊你这个浪费绷带装置!”
太宰治——一个永远能在国木田独步雷区蹦迪的勇士。
新吧唧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透过国木田独步看向银子,一种只属于他们万事屋三人组的默契让他们即使不说话也能轻松交流。
新吧唧:趁着这次机会一次性把这两朵烂桃花都解决掉,解决不了你这辈子连草莓牛奶都别想喝了!
银子:“……呕~”
悲伤到呕吐。
国木田独步见此将门带上上前扶住了银子,宽厚的手掌扶着她的背试图替她顺气。
银子缓了一下,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之后伸手挡住了他的手,“谢谢,我好多了。”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我一定全部如实相告。”反正卖西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相信西索已经习惯了。
手掌仿佛还残留着之前的温热和柔软,国木田独步握住拳头试图将这短暂的触感留下,但显然是无济于事,“虽然冒昧,但是我想问一下,银子小姐和西索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emmm……”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银子略微思考了一下便开口了,“大概就是一方想要分手,而另一方尽力挽留的状态吧。”
国木田独步拿出记事本做笔记,“分手的原因呢?”
银子伸手指了指脑袋,“他这里好像有点问题。”
听到这里国木田独步做记录的笔尖略微停顿了一下,然后下一秒他毫不客气的在本子上写下了对西索的侧写——脑子有病。
国木田独步问:“平时在你们面前西索会掩饰自己的暴力行为吗?”
银子答:“完全没有呢。”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处于互殴的状态,有时候他们还会以多欺少。
国木田独步问:“是什么发现西索有问题的。”
银子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银子永远忘不了对方竟然想在床上把他搞死这件事情,简直是侮辱银子小姐的魅力!!!
国木田独步问:“没有考虑过报警吗?”
银子答:“报过了,但是完全没有用呢。”谁叫真选组那群混蛋每次出事都恨不得以打架斗殴的名义把他也一起抓起来。
国木田独步问:“是因为这个原因搬来横滨的吗?”
银子答:“是的。”这句话倒没有说谎,他们搬家确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西索。
国木田独步问:“最后一个问题,等下次再见到西索的话,可以帮忙打一下这个电话吗?”
说着他在记事本空白的地方写下一串号码,然后当着银子的面将那页纸撕下来递给她,“可以吗?”
银子将视线放到那张纸上,她几乎没有犹豫就伸手将那张写有电话号的纸给收了下来,然后点了点,说道:“我会的。”
她的这幅表现在国木田独步看来无疑就是十分想要逃离西索的表现。
国木田独步一个激动伸手握住了银子放在被子上的手,“不用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银子猛的抽出手然后放进被窝里,速度之快反应之迅猛一点都不像是一个病号。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呢。
“我不害怕,谢谢。”我只怕一件事情,那就是怕你想要肛我。
“失礼了。”国木田独步红了红脸。
一个大老爷们在自己面前害羞脸红,银子是真的很崩溃,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打直球比较好,“国木田君是不是喜欢我?”
“什……什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国木田独步这次连脖子都红了,看反应就知道是被戳中了心事的纯情少男一枚。
“那就当我是自作多情了吧,但是我觉得我可能给了国木田君一些不好的信号,所以觉得有必要重新说明一下。”银子一脸认真的样子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见此国木田独步脸色的热意也消了下来,他大概已经能猜到银子要说的话是什么了。
“我这个人其实很差劲的,不求上进混吃等死,没有上进心也没有羞耻心,如果有一天我跟你在一起那也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你。”银子认真给国木田独步剖析着自己的缺点,“为了一点小利益就算是出卖身体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总而言之,我是一个很差劲的人,国木田君你值得更好的。你以后也还会遇上比我更适合你的人。”
在国木田独步看来银子小姐所说的这一切不过都是对方为了让自己死心说出来的话罢了,“原来我的喜欢竟然让银子小姐这么讨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