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集》愁予未予

50、兄弟**吗？

　　伍六七抱着一大堆脏衣服往河边走，他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孩子。有男有女，年龄都不大，还有的人身体残缺。他们身形瘦弱，身体单薄，衣服也破旧不堪，就连伍六七的衣服也是打满了补丁。

　　他们都是孤儿包括伍六七也是，最开始只是鸡大保捡了伍六七回来，后来就越捡越多。伍六七作为最大的孩子，一直承担着赚钱养家的重担。因为鸡大保身有旧疾，很多重体力活是不能干的。

　　到了河边，伍六七将衣服放进水里，旁边的小孩子也很懂事的帮忙。河边人很多，基本都是些老弱病残，青壮年不是当兵去了，就是回家种地了。

　　伍六七他们没地，他也想过去当兵，但他要是走了，这里一大堆孩子可就没人管了。

　　伍六七把那些难洗的大衣服洗完后，就坐在岸边发呆。说是发呆也不太准确，他在思考他们以后的饭从哪里来。

　　这几天他一直在军营里干杂活，给的钱不算多，最重要的是管饭，但要是养活这一大家子是有点困难。伍六七看着旁边对着河里的鱼眼冒绿光的狼崽子门，一阵头大。

　　悄悄取过背后磨尖的树枝，朝着那条鱼叉了过去，再抬起来的时候上面已经叉了一条鱼。

　　“阿七哥哥好厉害！”旁边的小孩子欢呼着，把鱼从棍子上取下来。“晚上有鱼吃了！可以给小飞炖汤了！”

　　“衣服啊！别忘了把衣服带回去啊！”伍六七拿起洗好的衣服，扔给恨不得现在就咬一口鱼的小家伙们。

　　今天运气是真不错，还逮了一条鱼，这河里的鱼都快被人抓完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将那条漏网之鱼，宰了以后，炖成鱼汤。旁边的小孩子眼巴巴的往着锅里，但盛好一碗后，谁也没抢。

　　伍六七端着一碗鱼汤走到小飞旁边，小飞躺在草垛上，双眼紧闭着，鸡大保在旁边照顾着小飞。

　　“大保，我今天逮了条鱼，炖鱼汤给小飞喝吧。”伍六七把鱼汤放到小飞身前。

　　“阿七，小飞的烧还是没退，要是没有药……”鸡大保担心的看着小飞，他兄弟临死前把小飞托付给他，他可不能看着他出事啊。

　　伍六七用手碰了碰小飞的额头，还是滚烫的。

　　“我想想办法吧，看在军营能不能找到点药品。”

　　小飞之所以会发烧，还是他偷偷跑出去搬东西的原因，原本是想着帮他们减轻些负担，谁知道把自己累出病了。

　　伍六七在军营一般是帮忙打杂的，还有搬尸。

　　军营里有很多伤口感染染病去世的人，这些脏活别人不乐意干，就轮到自己身上了。给的钱不算多，但最主要的还是摸尸。有时候要是能摸到什么好东西了，他们就能少饿一段时间了。

　　伍六七将一具尸体扔到柴火堆上，他这段时间没找到药品。也是，要是有药他们也不可能病死。

　　“汪疯，你知不知道哪里能搞到药品吗？”

　　伍六七询问着旁边正在翻尸体的汪疯，这位算是老手了，比伍六七干的久，好多好东西都被他摸走了。翻垃圾的好手，这可能是种族天赋。

　　汪疯站起身来拍了拍手，看了伍六七一眼。

　　“你家人生病了？那准备后事吧，现在想搞到药品比登天还难。”不是汪疯吓伍六七，而是事实。现在这兵荒马乱的，医生和药品什么疾病都在军营里，他们这些普通人根本搞不到。

　　伍六七郁闷的坐在地上，后面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汪疯坐在旁边安慰伍六七，让他节哀。

　　在伍六七绞尽脑汁想办法搞药品时，他看着一个女子抱着食物和药品从一个营账跑出来了。

　　伍六七眼皮跳了跳，靠，药品！

　　“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吗？”汪疯见怪不怪的样子。

　　伍六七没有说话，他猜的出来。这个年代，为了活下去干什么的都有，出卖自己身体然后活下去再正常不过了。

　　然而他是个男的，就算想也不可能。

　　伍六七带着今天得到的食物，回来家，把食物分给孩子们。自己去看了看小飞，小飞还在发烧。

　　到底要怎么才能搞到药品啊。伍六七自己是男的，就算想也只能想想。他们这些孩子里，也就可乐是年纪稍大点的女孩子，但伍六七可没那么变态把可乐推进狼窝。

　　偷也不可能偷到，就算偷到了，也会连累大保他们，伍六七只能在自己身上想办法。

　　他记得军营里有很多好男色的，他自己长的其实不差，如果……

　　伍六七很纠结，他看了看小飞，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没办法看着小飞出事。

　　……

　　伍六七第二天干完自己的活，和汪疯道了别，悄悄的往一个营账走。他双手握紧，每走一步都感觉无比艰难，但他已经下定了决心。

　　伍六七快步走着，没有看清路正好撞到一个人身上。

　　“阿七？你怎么还没回去？”柒看着扶好伍六七，有些诧异他为什么还没回去。

　　“柒！”伍六七有些慌了，他最害怕碰见柒了。原因只是因为他喜欢柒。但因为地位悬殊，他们基本是不可能的，所以伍六七早早的就断了这个念头。

　　“既然还没走，就来我营账里坐坐吧。”柒看着伍六七躲闪的目光，好奇他在慌什么。

　　伍六七在柒的营账里如坐针毡，想起自己原先的打算，他就更加不敢看柒。就好像自己看他一眼就会玷污他一样，他的想法是那样龌龊。

　　伍六七和柒会认识也不过是伍六七经常来而已，也只是普通朋友，或者说是稍微熟悉的陌生人。当然这是伍六七的想法，柒不这样想，他很少和其他人接触，愿意让伍六七来他的营账，在其他人眼里已经是不可思议了。柒喜欢伍六七，从第一次见面后，柒就渐渐的被他吸引了，他也一直关注着他。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不，不用了”今天他必须拿到药，小飞病的很重了。

　　柒一但决定的事，很难会改变，伍六七知道这一点。

　　“柒……”伍六七做了个决定，如果真让他和别人做，他希望那个人是柒。

　　伍六七不知道柒好不好男色，他这个人看起来就是很直的那种，但伍六七想试试。

　　伍六七将自己的衣服脱掉，露出白净的胸膛。他不敢看柒，害怕看到厌恶的眼神。

　　“能给换一些药品吗？”伍六七走到柒旁边，伸手去解柒的衣服。伍六七的手有些颤抖，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干，他害怕柒会抓着他手，把他扔出去幸好没有。

　　柒在伍六七脱掉衣服时就愣住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他的视线盯着伍六七裸露的皮肤，他不否认他对伍六七有过很多想法。

　　听到伍六七的话，他知道了伍六七的打算。以前也会有些女子跑到他这里，只不过都被他扔出去了，后来也就没人敢来了。

　　其实只要伍六七开口，药品而已，他会给的。。原本想告诉他，自己会给他药品时，伍六七开始脱他的衣服了。

　　他想过和伍六七缠绵，但也只是想想。

　　最开始他是想制止的，但当伍六七的手触碰到他身体时，他不想了。他舍不得了，舍不得让伍六七离开。

　　柒抓住伍六七的手，将他压在地上。

　　“阿七，别后悔”

　　“不后悔”

　　柒将伍六七抱到了床上，他亲吻着伍六七，伍六七也讨好似的回应着他。他们两个都是第一次，无比生涩，全都靠着本能。

　　当柒进入伍六七身体时，他感觉很疼很疼。伍六七不敢抱怨，想到柒只是把他当妓，眼泪就止不住流下。可这是他选择的，他不能看着小飞死去，他必须要拿到药。

　　柒看见伍六七脸上的泪痕，停下了动作，他以为是自己弄疼他了。有些慌张的去擦拭伍六七的眼泪，他动作很轻柔。

　　“我弄疼你了？”

　　“没有……”说着伍六七的眼泪更多了柒不厌其烦的擦着，一点点吻掉伍六七的泪痕。

　　……

　　第二天伍六七醒过来时，他身上已经清理过了，连衣服都是崭新的。柒就伍六七旁边，伍六七一醒来就看见他了。

　　“这是你需要的药品，还有这些钱你拿着吧。”柒将药品和钱放在伍六七旁边。

　　“我先走了”伍六七将药品和钱抱在怀里，逃也似的跑开了。

　　伍六七感觉这些东西很烫手，但他必须要拿着。

　　“阿七哥哥，你昨天为什么没回来啊！”

　　“我去给小飞找药了，已经找到了。”伍六七笑着回应着他们，他将药品拿进屋，给小飞服下直到小飞额头没那么烧了才松了一口气。

　　“大保我先去休息了，真的要累死了”伍六七打了个哈欠，起身准备回房间。然后大保叫住了他。

　　“阿七，你从那搞的药品？”鸡大保盯着伍六七看了看。

　　“我在军营里有个朋友，他帮我搞的。”伍六七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鸡大保不信，他从一开始就发现伍六七走路姿势很奇怪。鸡大保向前一步，拽开了伍六七的衣领。看着伍六七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鸡大保沉默了很久。

　　“以后别去了。”

　　“嗯”

　　……

　　伍六七当真没有再去军营，他害怕碰见柒，他一直躲着。

　　倒是柒一直没见到伍六七，有些烦躁，经过那一天他有些食髓知味。但其他人不行，他只要伍六七。

　　有了柒之前给的钱，伍六七开了和大保他们这一段时间是不会缺吃的了。但伍六七还是照常出去找活干，钱怎么也赚不够。

　　“你就是伍六七”

　　某天，一个男人抓着伍六七的手，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伍六七。“被柒看上过的人，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多少钱？”

　　他说的画让伍六七感到恶心，真的很想一巴掌呼死他。伍六七还来的急动手，另一个人就先他一步。

　　柒一半将伍六七拉进怀里，眼神不善的看着那个人。

　　“谁让你碰他的！”

　　“柒将军犯不着为了一个男妓和我翻脸吧。”

　　伍六七听到男妓这个词有些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他之前确实和柒干过这勾当。

　　“谁说他是男妓，他是我爱人以前就是。”柒说完就拉着伍六七走了。

　　伍六七一直沉浸在柒说自己是他爱人这件事里，到底是真的还是骗人的。

　　“柒，我什么时候是你恋人了”

　　“现在开始，你不愿意？”

　　“给钱吗？”伍六七突然就想皮一下。

　　“你要多少”柒盯着伍六七，表情很认真。

　　“免费”伍六七说完就吻住了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