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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降女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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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已经是下午2点,手指叩动木质门板的沉闷声夹杂窗外呱噪的蝉鸣,一阵烦闷。起床开门,人字拖的节奏杂乱,右脚还踢到了桌子旁的凳子脚。是她,是那个昨晚掠夺我泡面的女孩。一身白大褂在身,头发干净利落,瓜子脸。
“那个昨晚心情不好,拿了你一盒泡面,今晚我上夜班回来还给你,还有这个是我房里钥匙,你帮我保管一下,中午的时候过去帮我往碗里添加一下水和猫粮。”大姐,哪里是拿的,明明就是抢的。还有平白无故给我钥匙做什么?她见我没有答话,直接将钥匙往我手里面一塞,转身就走。“还有今晚我会回来很早,吃什么你不用安排,我回来带给你,记得帮我屋子窗户打开透气。”我意识到这个女孩可能会“畏罪潜逃”,“喂,你就这么走了?”话还没说完,白大褂早就消失在了院门转角处。
这叫什么事儿,我甚至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虽然我能看出来你的职业,人家也是很矜持的人好吧。转身回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盘算着今后。卡里的钱还够我游手好闲一个月,但是也仅仅限于房租、饮食、出行,也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在这一个月内找到工作,如果有的企业在压上一个月工资,那我得省吃俭用,用出两个月的钱,所以10块以上的活动要坚决杜绝,不然即使找到工作也可能喝西北风,再加上这六月的季节,西北风根本就喝不着。房租是不能审减的,如果每顿都在外面吃饭肯定会超支,家里有现成的锅碗瓢盆,自己烧饭估计可行。那是之前女友在的时候买的,她走后便没有动过,用是能用,只是年久未用蒙上了好多记忆和沉淀。
起身做一遍大扫除,望着焕然一新的租房特别有成就感,卫生间里都飘着一股薰衣草的味道,这股味道在女友离开以前满屋都是,洗衣机里、红砖砌筑的阳台上,袅袅余香,总会飘满阳光惬意的周末午后。前女友是一个非常有规律的人,每个周洗衣服的时间基本固定,每晚的冲洗时间误差不会在十五分钟开外。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说分手的时候都约定了具体时间,感觉好像是找过风水先生测算过一样,也是夏季,六月十九,下午四点二十九分,长江堤上人声鼎沸,风急车啸。
锅灶还不具备开火条件,今日中午也这只能出去解决一下,好在菜市场的餐饮经济实惠。张哥的摊子已经支了起来,两口子都站在摊子后面的冰柜旁穿串,为晚上开业在做准备。我径直走了过去。
“张哥,早啊!”世界无比奇妙,有的人在天亮说晚安,我们却在鱼腥味的午后时间说早安。
“哟,邓三来啦,肯定没吃过吧。我让你嫂子给你炒点啥将就一下。”张哥转身,眉毛上挑,嘴角上扬。说着嫂子点燃了炒锅的火。我自己抽了张凳子出来靠近张哥坐了下来。
“今上午我去采购,卖肉的老宋说他儿子公司在招人,整理整理文件,三千四一个月,不包吃住,你要不去尝试一下。”我内心无比感动,难得一个非亲沾故的人能这么上心我的事,估摸是昨晚喝酒之后他就记下来了吧。“我回去考虑下吧。”我望着肉摊方向。
老宋来这里卖肉的时日不长,前几个月才来。说是因为在其他地方为了争摊位被打过,后来在张哥的帮助下才在这个菜市场立足贩卖。之前都是在街边打游击,每天一只眼睛卖肉,一只眼睛盯着城管。
一碗青椒肉丝盖浇饭,五分钟解决。转身回屋的途中扛了一桶纯净水。回屋打开电脑准备顺便做一份简历,然后伺机而动,找一份糊口的工作。然后把锅碗瓢盆清洗了一遍,时间已经过了下午七点,又准备出去吃饭。但是想起白天隔壁美女的话,决定在等上一等。正在发呆之际,高跟鞋声响了起来。我记得早上她出门的时候,藏在白大褂下面的是一双纯白的耐克板鞋,肯定不是隔壁女孩子,准备继续埋头简历。随后敲门响起来,我打开门一看,一位衣着光鲜、性感裸露的女孩子,左手手腕处有纹身,若影若现,好像是某种长条形的动物。
“你是邓三?”我点了点头。“你认识蒹葭?”我摇了摇头。
“你隔壁的女孩,我是她同事,叫梅知,她说你是她男朋友,叫我过来接你去吃饭。”我上下打量了这位女孩,个头估计得有一米七五,然后准备转身进屋,心想我都不知道隔壁女孩叫什么,最多也就是一顿猫粮和一桶泡面的交情。
“你帮我转告她,猫喂过了,饭就免了”我回到。
“蒹葭说了,她已经订好了位置,就吃一顿便饭,还说有可能有一份合适的工作机会给你介绍。”女孩拉住我关门的左手,另一只手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我这个人其实是有原则的,但是在吃饭和赚钱面前原则就有点打折。何况这一顿饭可能解决掉我的两个后顾之忧。既能吃上一顿丰盛的晚餐饱腹,又有可能找到一份工作。
“你等我一下,我锁一下门。”
梅知的车就停在我车旁边,一辆红色的甲壳虫。车技很好,在这个三线城市不是宽松的街道上,六十起码,走走停停,到了一家名为“和膳斋”的川湘菜馆门前。我知道这个地方,本该三十分钟车程她只用了二十分钟不到,还要等红绿灯。这里门面很大,但是生意却很冷清。二楼名为梅的包厢内,我再一次见到了隔壁的女孩,里面还有一位女生,加上梅知,总三女一男。这个叫蒹葭的女孩见我们进来,跟梅知打了声招呼,然后看了我一眼又转头同邻座的女孩攀谈起来。
蒹葭换掉了那一身白色大褂,一席白色褶皱裙,甚是好看。
“哟,这位就是蒹葭说的男朋友呀,看着这么斯文”邻座的女孩站了起来,伸出了右手。我赶紧握了过去,“你好,我叫邓三,是这位名叫蒹葭的邻居,不是她口中的男朋友。”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家蒹葭是不会撒谎的哦。”我索性难得争辩,何况乐的白捡一个肤白貌美的女朋友。这个时候,这位名叫蒹葭的女孩站了起来用手挽住了我的胳膊,然后头贴在了肩膀。努了努嘴“你真会开玩笑,初三。”我下意识准备挣脱开来,她凑在了我耳边说“麻烦配合一下,回去在跟你解释。”我这个人对助人为乐的传统还是能发扬下去的。
然后给我介绍了那位邻座的女孩,身着职业装,凸凹有致的身材,短发干练,当然以上描述是我的心里活动,她叫兰知,是一位创业有成的老板,年少有为。说给我介绍的工作就是去兰知的公司去做一个财务人员。我当时就婉拒了,一是我本身是做工程造价出身,对财务一窍不通,二是我好歹也是个男人,不能没有经过自己努力就吃自己媳妇,呸,女朋友,呸呸呸,女邻居的软饭吧。
一顿饭完差不多十点,蒹葭拒绝她们送回家,说是想和我走走。半个小时的车程,走路是铁定不能走路了,我两打了的士。车只载到了菜市场口,余下的路我们是走着回去的,依旧是那条路,只是影子确实两个。你还别说,挺般配的。一路无话,直到我两回到院内,准备各自开启宿舍的门,那位叫蒹葭的女孩儿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