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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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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令美作为小说女主相貌上自是无可挑剔,只不过她和原主不是一个路数,原主明艳,而姒令美就是甜美了。
小说任微看完了,说老实话即使穿成了傲天的亲娘,也对姒令美小姑娘没有恶感,反而挺心疼她的:姒令美除了自保之外没做过恶事,和傲天相爱相杀也是傲天把姒家给整个掀翻了。
于是任微笑得温柔,顺手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好了,别哭了,一会儿舅妈帮你教训他们啊。”
四夫人要喊季泽堂哥,所以任微自然就是姒令美的舅妈了。
四夫人抱着闺女都忍不住笑了,即使闺女脸上还挂着泪滴:小孩子们打打闹闹能当回事儿吗?
姒令美整个人都蔫了:她再一次意识到她现在只是个三岁半小姑娘,这群人没人把她说的话当回事!
安抚好三个小朋友……其实只有姒令美一个,那两个已经有说有笑好一会儿了,任微和四夫人一起回到正房,陛下和赵王正满眼期待地等着她。
任微刚刚把卫家祖传小册子后面那套针法拿给了皇帝他们看。
她拿出来的是原版,“盯着我家这本册子的有心人太多了。”说着就回望了傲天他爹一眼,“王爷跟我说我舅舅在西北的遭遇,我便能猜着一点。”
皇帝并不亏心,楚王妃的舅舅卫大先生是他特地要保下来的,所以他直接从弟妹手里接过小册子,甚至不假内侍之手。
然而就这么随手一翻,皇帝都动容了,“真是……”
任微笑着点了点头,更不忘趁着傲天他爹神情微妙的时候及时拉住他的手。
当然,她是留了一手的,小册子封皮里夹杂着的方子她没交出来。
这套针法是需要配套相应的方剂才能达到最好的功效。没有配套方剂,一样有效,只是效果没那么亮眼而已。
皇帝正和手边的赵王分享他的激动和喜悦:这是卫太医的字迹!也就是说这套针法是卫老爷子亲自琢磨出来的。
他小时候体弱,多亏卫太医给他耐心又悉心调养,才让他在恢复健康之后越发健壮,更能在太子故去后在一众兄弟之中逐渐出挑。
要知道因为太宗皇帝不善兵事又好大喜功把精锐几乎全赔掉的关系,先帝挑选继承人必要儿子能文能武。
不仅皇帝认得卫老爷子的笔迹,赵王也一样。
虽然早有猜测,但真正得知自己子嗣凋零真相的老王爷差点急气攻心,此时大喜过望……大怒大喜之际他捂着心口道,“终不负我!”
一个不留神,老爷子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说实话见到这熟悉的笔迹,赵王的确心神大定:他都一把年纪了,太多人和事都能看淡,自己治不治得好也没那么要紧,他只要孙子外孙们平平安安也就够了。
任微一时来不及理会正喜忧参半的傲天他爹,就坦然道,“我抄一份,进献给陛下吧。”
得亏这个楚王妃的身份,她这样说话皇帝不仅不觉得她失礼,反而还挺受用。
皇帝也没假惺惺地客套,“好。”心里好好给这个弟妹记了个大人情。
话说任微先抬出卫老爷子,再丢出让他们信服的解决方法,之后就是叙述想要“中招”有多不容易。
那个带着星点的补气丹也是卫老爷子整出来的,药效极好的同时就是材料不易得,配制有难度,与之药性相克的东西也不少……也就是这药“用差了”能整出五花八门的病症来。
大致解释过后,任微继续道,“但是想踩全大坑小坑,最后导致……子嗣不利,实在没那么容易。”
卫老爷子白纸黑字地写了,关键是必须在服下补气丹的一两天时间内再吃下加了禁忌药材的食物或是丹药。
顺带一提,卫老爷子人老成精,什么都明白不说,显然还对未来有预估:补气丹的配伍须知并不和方子一样写在小册子上,而是半页纸夹在原主备忘录里。
但那半张纸上可没说“吃错药”真正会导致什么结果……若非字迹墨迹和纸张老化程度一致,她也很难把这两样联系起来。
不过这属于“没必要坦诚”的部分。
任微命佩兰取了银针,拿赵王试了试。
经脉酥麻……具体感觉不好言说,但赵王可以确定,“绝对管事!”
有了赵王背书,任微就主动让孩子们过来:主要是给赵王的独孙季承祉瞧一瞧。
却说姒令美依旧在娘亲的怀里懵逼着:楚王妃先说表哥季承祉只要好生调养并无大碍,再告诉外公赵王说她外公因为受伤年头太久,可能疗效不尽如人意。
至于她的父母则笑得像盛开的花朵。
她也确定了:上辈子的秘药大案,现在居然就要破了……她绞尽脑汁地琢磨自家能从中获取什么样的好处。
至于顺手坑上楚王一家子一下,她都不想了。因为楚王妃自己会针法不提更献上了祖传秘籍,在皇帝心里地位特殊,这个时候不适合与风头正盛的她们一家子为敌。
送走皇帝他们,屋里就剩一家三口,小胖子第一时间发觉气氛不对,主要是他爹……不对。于是他拉住娘亲的手,坚定地要和娘亲同进退。
这股“山雨欲来”的味道……任微不傻不瞎,直接揭破,“又气到了?”
季泽快气死了!
但让他明白地表达愤怒,他又做不到,卫氏祖传医术说起来是他媳妇的嫁妆,他本就不能置喙。
任微坐到傲天他爹身边,再把小胖子放到两人之间。
哄人嘛就要耐心细致一点,她拉住傲天他爹的手,对方没有挣扎,她心里立时有了谱,“你不太会演啊,怎么好让你提前知道?你就当我是小人之心,陛下若是要发作,你不知情自然能救我。毕竟我曾外祖父……也算是隐瞒不报了。”
这话听得季泽一噎:他更气了,气怒之余则是深深的惆怅和伤感,以及无奈……他忍了又忍终于红着眼睛问,“你就这么不信我?”说完就甩开了任微的手。
任微眨了眨眼睛,“又犯病了?”
不过这个时候手边有现成的,用烈酒消过毒的银针,任微拈针就扎:这一针能让人清醒,也……很痛就是了。
她收回银针,对歪倒在引枕上五官都有些扭曲的傲天他爹道,“冷静了?”
季泽别过头,“疼死了。”
小胖子此时拍起了手,“娘亲好厉害。”话音刚落,就挨了他爹一枕头。
任微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