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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被拐走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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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隐村的大街上,一对师徒正站在一家店的门口进行人生的探讨。
“……系璃,人生这种东西,其实是像混着臭鸡蛋的面条一样又臭又长啊。”自来也一手叉腰,一手摸着下巴凝视着头顶色彩鲜艳的招牌感叹道。
“……”系璃看了他一会儿,将视线投向头顶——招牌上的性感美女抱着一颗巨大的粉红爱心,周围围绕了一圈LED灯。虽然现在是白天灯还未亮起,但这pinkpink的招牌就已经足够抢眼了。
“但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得把这碗面吃完,不吃的话人生就结束了。”
“……是这样吗?”系璃感受到周围时不时投来的奇怪视线,有些不适地缩了缩脖子,“那个……师父别人在看我们……”
“当然了……”自来也完美地无视了系璃的后半句话,一脸高深莫测地闭上眼,“但我们不能就这么屈服,只是乖乖吃那碗臭的要死的面……人生只有苦的话也不能算人生!”
看了看莫名其妙又激动起来的自来也,系璃强忍住抽搐的嘴角和眼角,僵着脸:“您……您到底想说什么?话说我们为什么一直站在别人店门口……差不多可以走了吧?”
“也就是说——!”自来也突然睁大眼睛,摸着下巴的手猛地指向那个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正经店的招牌,在系璃绷不住开始疯狂抽动的眼角下喝道——
“我们需要学会找乐子……为人生增光添彩!!”
“………………”
于是,系璃本来以为平平常常的一天变成了自来也去所谓的“为人生增光添彩”,系璃去进行期限为三天的独立生活。
系璃茫然地走在大街上,表情木然。随后,她深吸一口气,抬头望天,思考了几秒后,低下头,认命地走向路人。
“不好意思,请问附近有森林吗?啊……野生动物比较多的那种。”
拒绝了一路好人的接济并在他们的指引下,系璃抄着近路到达了不知道是哪的森林里。
入眼的是一片苍翠高大的树,周围缠绕着或浓或淡的白雾,较深处就叫人看不太清了。
系璃耳边回荡着风声和鸟声,全身的细胞在自然中舒展、放松开来。说来也奇怪,这看起来有些恐怖的森林,却让系璃感到舒适。她踏入森林,向深处走去,新鲜的空气顿时扑面而来。系璃不禁舒服地眯起眼。
“哼哼哼……”
“!”
周围响起一阵诡异的笑声。系璃刚刚眯起的眼迅速睁大,玫红色的清澈眼瞳顿时充满了警惕。系璃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同时屏住呼息,企图从好像是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确定来人的位置。
“哼哼……哼哼哼……”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并没有停止,反而愈加响亮,像是在嘲笑系璃做的无用功。
系璃也很快察觉到自己无法确认对方的具体位置,由于她没有受到攻击,她便开始朝森林深处移动。
“……停下了。”
不知走到了哪里,那阴魂不散的笑声终于消失了,河水清脆的声音在耳边逐渐清晰。系璃走到河边,此时,周围的浓雾散了,变为一层薄雾淡淡地弥漫在周围。阳光透过这层薄雾洒下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河的对面,一位白衣少年正蹲在一棵树的前面喃喃自语着。然后像是有所察觉地转过身,对上系璃的眼睛。
“……”
“……”
两人一时间相顾无言,但两人的沉默是有区别的:少年蓝绿色的眸子里透露着迷茫,表情呆滞地看着系璃。而系璃则是淡定地上下扫视了一圈少年,眼神在少年手中的白色尖锐物体上停留了一会儿,最终回到少年的脸上。
“你……”
“你……”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一怔。少年眨眨眼,安静地看着系璃。系璃觉得他应该是让自己先说,便不客气地开口说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君麻吕……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
名为君麻吕的少年乖乖回答了系璃的问题,表情又开始变得迷茫起来。
但这份迷茫没有持续多久,他立马回过神,眼神泛光地盯着系璃:“你是神吗?”
“…………诶……?”
“你是神吧……您一定是神吧?”君麻吕喃喃着,神情有些激动。他两眼直勾勾地盯着系璃,手里紧握着疑似凶器的物品向前走,似乎想要到系璃那边去。
“……那个,你先冷静一下,不要过来。”系璃看着他手中的凶器咽了口口水,默默后退了一步并准备跑路。也不是说打不过君麻吕,而是和自来也有约定在先,她不能贸然出手。
然而当系璃准备跑走时,君麻吕竟然真的听了她的话停下来,表情也没那么激动了。
系璃有些疑惑,只见君麻吕表情认真地看着她:“神大人,请告诉我……我的存在意义到底是什么?”
“那个,我并不是……”
“……”
系璃顿时没了声响,她看着君麻吕迷茫又渴望得到答案的眼神,仿佛与没有遇到自来也的自己重合。
“……那种事,我也不知道啊。”
“为什么……您不是神吗……!”
“因为我也是被拯救的啊。”
“……诶?”
系璃闭上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一个高大的背影,她不禁露出微笑。
‘……我们需要学会找乐子!’
“这种时候就不要想这个了啊……”系璃嘴角抽搐地睁开眼。再次对上那双蓝绿色的眼睛时,系璃已经整理好了表情。
“拯救我的那个说,去战斗,在输给某个人之前,一直战斗下去,然后就会找到它……我想,大概那个人想要告诉我的是——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让过程充实自己……吧。”
系璃皱了皱眉,似乎也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
“抱歉,我能说的只有这些……你要怎么做?”
系璃紧张地看着君麻吕,脸上开始有些发烫——毕竟第一次对陌生人说这么多话,而且对方还比她大,还是这么严肃的话题。
“自己……寻找……”君麻吕喃喃着,微微低下头思索着。看他那样子似乎还是没怎么明白,系璃只觉得双颊一热,急忙出声:“啊啊,那个,我刚才的话你不要在……嗝!”
君麻吕突然抬头,跃过小河来到了系璃身旁。然而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系璃直接打了个嗝,她双手死死捂住嘴,满脸通红地瞪视着君麻吕。对方对于系璃的瞪视却只是歪了歪头,随后一脸坚定地看着系璃:“神大人,请您成为我存在的意义吧!”
“……嗝。”听了他的话,系璃忍不住又打了个嗝。系璃放下双手,忍住抽搐地嘴角叹了口气。看他这么认真的样子,系璃也不忍心拒绝。“啊……好……请你先把手上的东西收起来吧。还有,不要叫我神,我叫玖月系璃。”
于是,系璃收获了君麻吕*1
“哼哼哼……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就在系璃刚刚接受君麻吕时,那股令人不快的笑声再次响起,一位穿着浅黄色和服,有着一双金色蛇瞳的男人缓缓从树后走出。
“危险,系璃大人!”君麻吕感受到了男人散发的危险气息,果断一把扯过系璃,拿着凶器冲过去。系璃只觉得被大力一扯,身体失衡“啪”地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
而趁着系璃懵了的这会儿,男人看着冲上来的君麻吕邪魅一笑,只见一道残影挥过,君麻吕还未靠近就被打退回去,还好巧不巧地砸到了系璃身上。
“系璃大人……!您没事吧!?”
君麻吕连忙从系璃身上爬起来并扶她起来。
“……没事。”
系璃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笑得诡异的男人,暗自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屁屁,拉住君麻吕的手,略带敌意地看着男人。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哼哼哼……我很中意你。”
男人眯起眼,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犹如蛇一样尖长的舌头不紧不慢地舔了一圈嘴唇。
“怎么样,要跟我一起走吗?……我可以给你力量,十分强大的力量。”
“……这是要收我为徒吗?抱歉,我已经有师父了。”
系璃双眼向旁边移开,向男人传达着抗拒的信息。
“哼哼,这有什么关系,师父这种东西越多越好哦?因为能得到的力量更多。”金黄色的蛇瞳像是打量物品一样上下扫视了系璃一圈,男人再次笑了笑,表情变得自然了不少,那股莫名的压迫感也消失了。
“你在提升野外生存能力吧?”
“……是的,大概。”
“哼,在这种地方可不会有什么效果。”男人一顿,继续说道,“我叫大蛇丸……来我这里吧,不仅是生存能力,你的实力也会有很大的提高。”
“……抱歉,我和师父约好了三天后见,而且……”系璃紧了紧握住君麻吕的手,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下,快速回头对他微笑了一下,接着转过头紧盯大蛇丸,“……这样,有点不方便吧?”
“警惕的孩子我不讨厌……你大可以放心,三天后,我会把你们完好无损地送回来。当然,相对的,你们两个要协助我做一些研究……这样你可以放心了吧?”
“……”
“……”
“……”
在场的人都在等系璃的答复,系璃一脸沉思,表情凝重。
‘哼哼……不愧是玖月一族的妖怪,小小年纪就如此谨慎。’
‘不愧是系璃大人,考虑如此周到却还要思考……’
‘路远不远啊……如果远到一天路程才能到,再加上回来的时间……只锻炼一天没什么效果吧……?’
不知过了多久,系璃终于松了眉头:“那……好的,请多指教。”
“哼哼,明智的选择。”
然后,大蛇丸便带着系璃和君麻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