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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亲爱的娃娃(1) ...

  •   “哎呀,真是造孽啊,老天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沈老爷那么好的一个大善人,孩子怎么都活不长啊。”两个穿着粗布的老头坐在酒馆前的小桌子上一阵感叹。另一个人突然神色紧张起来趴在那个人耳边说:“这你可不能不信,沈府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老有人说半夜从沈府路过能听到里面传出来女人的唱戏声,哎呀呀,别说了,说的我这一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喝酒,喝酒。”说完两个人又举杯碰上了。

      “老伯,你们刚刚是说这条巷子尽头的那家沈府吗,我从外地来的都听过沈老爷的善名呢,那可是远近闻名,人人夸赞呢,他的孩子是怎么出了什么事情吗?”那老伯一听有人对他们说的感兴趣话匣子又打开了,“来来来,小伙子,你来这儿坐,我给你好好说道说道。”

      这小伙子就是两天前来到澜国的姜炀,当姜炀和邢郅一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们的面前就是一座宅院,上面的牌匾写了两个大字“沈府”。他们就知道了这次的鬼就在其中。两个人的首要任务当然是给人当小工,赚钱买衣服,两个人的衣服在澜国显得格格不入。

      他们也用了一天的时间打听到了当下他们所处的环境,如今在这个时代天下分为四国,澜国国家小人口众多,也是四国中最为贫穷的一个国家,只要哪天老天不给个面子,饥荒很正常的就来到这个国家。兹国是恰恰与澜国相反,国家大人口少,国家粮食充足,百姓安居乐业,与外国来往密切,经常进行产品交换,真正可以称的上是国泰民安。皇国为其中历史最悠久的国家,文化底蕴十分浓厚。吕国为异族人民聚集地,多为少数民族,常年出现部落之间的纷争,是为四国中最乱的一国。

      他们恰好出现在了澜国,两人对于捉鬼这件事没有一点头绪,当下他们只想了解沈家的鬼又是什么鬼。只见那老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说道:“要说到沈老爷做的善事那是一天一夜都讲不完的啊,我们这常年闹饥荒,沈老爷就开他的粮仓给大家发面,施粥,谁家有个困难了,沈老爷二话不说就出钱。日子也过的平平静静的,可是从前年开始,沈大小姐就走了啊,那时我们附近的人都难过的不行,听早起打扫的老伯说沈大小姐的皮都被扒掉了,只剩下血糊糊的一滩肉放到井边,还是靠手上的镯子认出来的人呢,去年沈二小姐和沈大小姐遭遇相同,沈家就四个女儿,这都死了一半了,惨啊,惨啊。”

      姜炀听完也不禁感到惊讶:“那警察没有抓到凶手吗?”邢郅一听完在旁边补充道:“捕快。”那老伯扫了扫周围,趴下身,凑到两人的耳边说:“是鬼啊,捕快怎样能捉到鬼啊,沈老爷最近请了许多道士做法,因为距离他两个女儿的忌日越来越近了,沈三小姐凶多吉少啊。”老伯说完又是一阵感叹:“可怜的沈老爷啊。”

      听完一切的起因,邢郅一把拉起姜炀说:“走,我们找办法先进去沈府再说。”“哥哥,我们当道士怎么样。”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对方,眼睛里都冒着精光。二人迅速找到了他们来到澜国第一个晚上住的那个寺庙,那里有好多破旧的僧服,道服被堆到那里没人要。两个人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就捡了件稍微没有那么破的道服穿上了,邢郅一本来就属于长相周正,高大英俊款的,一穿上道服更显得整个人正义凛然,可信度蹭蹭的往上涨。姜炀属于长相精致漂亮型的,偏偏衣服还不好好穿,带子也系的松松垮垮的,就像是偷穿了道士服的小妖精,邢郅一瞅了他一眼,不禁笑出了声,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笑的眼睛弯弯的:“就你这样子还是道士,谁信啊。”姜炀戳了戳他的小酒窝:“哥哥,你长得真好看。”邢郅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只能恢复了冰块脸,伸手把他的衣服系紧,耳廓却肉眼可见的红了一圈。

      两个人再次来到了沈府的大门前心境却不一样了,只想要捉住那个扒皮鬼。二人敲响了沈府的大门,一个穿着像管家的男人给他们开了门,看了眼他们的衣服挥了挥手说道:“走吧,走吧,老爷请到人了,不需要做法。”邢郅一急忙拉住了即将关上的门:“我们是来自外国的道士,跟澜国的不一样,你不考虑考虑吗?”姜炀又在旁边补充到:“对,中国,一个很厉害的国家,我们不需要做法就能帮你们捉到为非作歹的人。”随后又想了想补充到:“或东西。”管家充满怀疑地与他们对视了一阵子说道:“二位请稍等,我去通报一下老爷。”随后就把门关上了。姜炀在旁边急的只跳脚,在原地团团转:“哥哥,我们穿成这样他还不让我们进去,这可怎么办啊。”邢郅一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只有进去才能了解所有事情,他不禁又有点悲观的想这么多的世界,这么多的鬼,哪辈子能把冰块填满啊。他面上却没有表现分毫,揉了揉姜炀的头说道:“别担心,他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找办法进去,总能进去的。”

      好在管家进去了没多久就让两人进去了,走进了沈府大门两人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哪里像是他们在外面听说的财富满贯的沈府啊,沈府大门的牌匾倒是威严壮观,门口还有两个精心雕刻的狮子坐立。可是这沈府内见不到一点鲜活的气息,没有一点绿色,到处都死气沉沉的,能看出砍过树的痕迹,遍地都是粗大的树桩子,本是小桥流水的长廊,水也干枯了,长廊上积满了灰尘无人打扫,脚步匆匆的侍女面无表情的从旁边经过,沈府到处贴满了黄色的符纸,伴随着风想起一阵阵纸张吹动的摩擦声,还有着阵阵的铃铛声。

      看见二人打量的目光,管家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人都一个个没了,每天都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家都没办法打理,这个人说贴符纸拒鬼,那个人说砍树破灾,慢慢地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老爷散尽了万贯家财,做遍了好事也无能为力啊,二位如果真的有能力的话,救救我们吧。”

      邢郅一不禁感到羞愧,他什么也不懂得来到了这里,大言不惭的说要帮人捉鬼,他一个搞珠宝设计的,画个画还不错,突然要扔下笔来捉鬼,说给谁听会信。只能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叔,我尽力吧。”这时突然感觉他的袖子被拽住了,姜炀小声地对他说:“你看右前方,那个小女孩好吓人。”邢郅一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管家突然生气地说:“不可无礼,那是沈家的四小姐,她只是对突然闯进的陌生人比较敌视。”那个小女孩看上去八九岁的年纪,没有一丝表情的睁大眼睛盯着这边,她的脸涂的白白的,不带一丝血色,描着细细的眉,擦着鲜艳的红唇,身上穿着正红的新嫁娘的嫁衣,精细的金线描边,腾飞的凤凰从远处依旧清晰可见,她看到他们几人看向了这边,转身踩着红色的小布鞋跑到柱子后面去了。

      走到大厅,二人入了座,只见坐在上位的沈老爷慈眉善目,让人心生好感与之亲近。沈老爷上来就问了二人的来历,邢郅一早在心里打好了草稿:“小生与舍弟二人来自中国,一个遥远的国家,偶然来到了澜国听闻沈老爷乐善好施如今遇到了如此之事,我二人想要助沈老爷渡过此难关,实不相瞒我二人也本不是道士,只是想以此见到沈老爷,但是你大可放心我二人一定尽力。”姜炀看到邢郅一说了这么一大段话,自己不说有些尴尬:“对,没错,我哥哥说的对。”说完更尴尬。

      沈老爷笑了笑:“好,如此甚好,有二位的帮忙,我相信事情一定会有转机的,福叔,你带着二位就入住囡囡的院落吧。”“老爷,住在四小姐的闺房旁边是不是不太好。”福叔不解地问道。“唉,这日子一天天临近,我唯一不想让出事的就是囡囡啊,我恨不得让所有人住在囡囡的院子里,鬼就不要去找她了。”福叔脸色白了白:“是,老奴多嘴了。”

      邢郅一和姜炀到达东院的时候才觉得沈老爷确是疼四小姐,沈府都萧条成这样了,东院还是该有的一样都没少,侍卫侍女们好像都集中在了东院,把东院挤得满满当当的。福叔对二人说:“实在抱歉,只有一间房供二位居住了,二位是否能将就一下。”“没关系,没关系,我和我哥哥住一间房就行了,不牢您费心了,您也下去休息吧。”姜炀乐得跟邢郅一住一间房,如果让他自己一个人住在这个鬼宅的屋子里,他一定整个晚上别想休息了,光自己的心理活动都能把自己吓死,所以他得拖着一个人,有安全感。

      一回到屋姜炀就瘫在了床上:“哥哥,快上来,这么多天终于睡上了床,要累死了。”邢郅一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一床被铺到了地上:“我睡地下就好,你睡床上吧,好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休息休息吧。”“为什么,这么大的床够睡了。”邢郅一低下头捋了捋被子角说:“你忘了吗,我是同性恋啊。”姜炀愣了愣,盖上了被子,把头转向了里面。邢郅一根本就不记得自己多久没闭上眼睛了,即使睡觉也是昏昏沉沉的睡不踏实,两个人就这样各怀心事休息了不那么舒适的几个小时。邢郅一再睁眼时已是深夜,他睁眼盯着天花板,却感觉有一段歌声围绕在他耳边,断断续续,不成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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