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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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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新凯听见他的问话,还未等他回答,米越的吻就落了下来。
许久过后,两人渐渐平息下来,屋子里还未来电,此时两人依旧在黑暗中。
米越怕支新凯回答。支新凯清醒过来,推开他,“我走了。”说着拿起背包抬脚就走。
支新凯摸索着走到门口,打开门,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其实,他是弯的,但他怕米越是直的。毕竟谁也不知道在酒精的作用下,人会不会作出一些不计后果的冲动来。
支新凯请了好几天的假准备考试,富瑜正好也关了店准备出去happy。
从那天起,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手机再也没有互通消息。
终于忙完了考试,支新凯对这学期自己的表现很满意,也为他在大一的生活画上了完美的句号。
歇了几日,富瑜从西藏回来了,他回来上班。
整整黑了三圈,支新凯都有点认不出她来了。富瑜咧着嘴,漏出了那口白牙,兴奋的递给他一包东西:“纪念品。”
“这么破费,什么东西?”
富瑜接了杯水,大口的喝完,“毯子。”
支新凯:大夏天为什么要送毯子......
期末考试考完了,学校就开始放假,每个学院陆陆续续都走空了。支新凯想晚一段时间回去,正好打工挣点零花钱,现在他可以白天也在咖啡店里。
从西藏回来后,富瑜来店里的日子越来越少。她好像是算准了支新凯的放假时间,只要他能全天,她就绝不在店里多待一分钟。暑假的校园人越来越少,咖啡店每天都空空的,支新凯只需要在店里待满时间就可以回去了。
距离上次他和米越发生的那件事也过了一个月。
这天,他收拾好咖啡店的卫生,店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倒了杯水,从包里拿了本书看起来。
刚看了两页,风铃响了,再抬头,米越站在门外。
外面闷热带来燥热的微风,米越开门后,那阵风就从门口窜了进来,迎面打在了他的脸上。
支新凯手还放在书上,眼睛看着他。
店里积攒的凉气就顺着门缝偷溜出去,支新凯站起来说:“关上门,热。”
米越回过神,连忙关了门,他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局促的站在门口,一步也不肯往前走。
支新凯笑了,眼角有笑意,“想喝点什么?”
“一杯美式,一杯焦玛,凉的。”
支新凯背着他做着咖啡,米越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我是认真的,如果你是直的,那当我没说...”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好像是怕他生气。
支新凯做好两杯咖啡,放在吧台前,等他来拿。
米越放好吸管,却不喝,低头看咖啡。支新凯轻笑着,喝了一口焦玛,然后突然缩短了两个人的距离,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台子,吻了上去。
“甜吗?”
“呃。甜,真甜。”说着米越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两个人在这个暑假里确定了关系。
白天两人就在咖啡店里待着,晚上会在校园里压马路。
僻静的小路上,米越牵着他的手,晃荡着逛着。他好奇的问着:“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是弯的啊?
支新凯想了下,回答:“初中那会儿吧。”
米越点点头,“我也差不多。”
他忽然又想到什么,眼珠在眼眶里转了一圈,带点商量的语气问:“你明天能跟我去趟画室吗?”
支新凯侧头看他,“你朋友那个?”
“嗯嗯,大三我可能要选门油画,所以,想练练手。”他有些摸不准支新凯能不能答应,没想到他一口就应了下来,“明儿下午吧,我跟富瑜请个假。”
“成,那明天你直接去?”
“好。”
米越把他送回寝室,自己才往回走。两个人的宿舍在东西两边,他边走边发短信:早点休息。
支新凯立刻回过来:嗯,你也是。
支新凯下午准时到了画室,他按了门铃,不一会儿,米越就出现在他眼前。
米越侧身让他进来,支新凯走进去,觉得里面变了很多。不过他一眼就瞧见屋子正中央铺了个白色的毛毯,然后听见身后关门声。
他看了半晌,刚要说话。这时却米越从身后抱住了他,在他耳边轻声道:“亲爱的,今天我想画你。”
他的声音很柔,很轻,可是深重的呼吸却出卖了他,他很紧张,生怕支新凯拒绝似的,他将环抱他的手臂收紧了些,不忘补了一句:“行吗?”
支新凯看不清他的模样,他的耳根发烫,无形中让他拒绝不了。
米越的手沿着他的腰线向上抚去,轻轻的刺激着他的感官。支新凯把身体向后靠去,背脊和米越的胸膛挤着他的手,迫使他停下。
支新凯呼吸紊乱,他的脑袋靠在米越的颈窝上,唇印在他的喉结上,柔声回答:“嗯。”
米越准备完毕后,就端正的坐在画布前。支新凯背对着他,慢慢的脱掉上衣。裤子褪到脚边,一抬脚就甩到了旁边。
米越手有些抖,挤颜料的时候白色和黑色混到了一起。
米越开始动笔了。他看不见支新凯的表情,他也看不见米越的神色。支新凯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心脏跳动的速度,他太紧张了。
米越细细的用笔描摹着线条,黄昏的暖光透过窗户映射到支新凯的身上,带出他身后的阴影。他垂下来的短发。他的喉咙发紧,周围太安静了,他不知道自己看着他还能保持镇定多久。
“你可以放点音乐。”
“啊,好,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因为我现在有点紧张。”
支新凯听着后面窸窣的声音,他没回头,然后后面就传出了一首轻音乐。很好听,很能安抚人心。
黄昏的余光很快就散去,米越渐渐的有些看不清他的身体,很快,太阳落山,夜色降临。
“不开灯吗?”
“我...我不想。”
支新凯没动,其实他的手臂已经枕的有些麻了。他听见笔放下的声音,听见米越走进的声音,听见他就在他的后面,好一会儿,米越鼓足勇气,把他转了过来。
支新凯看见他深邃的眼神,目光只在他脸上停留,他回望着,互相亲吻着。
越吻越深,米越的呼吸乱了。他由着自己的内心,低声说:“可以吗?”
看似严整的画室,却变成了两个人hy场。
米越的那幅画作还未完成,支新凯就得回家过完剩下半个月的暑假了。
只两个星期的时间,两个人就止不住的思念对方。好不容易熬到开学的日子。
激情过去,米越抱着他躺在画室里唯一的沙发上,一边摸着他的头发,一边说:“宝贝儿,你以后只能当我一个人的模特知道吗?”他的话宣示了他的主权。支新凯噗嗤乐了出来:“行。你求求我。”
米越挠他痒痒,“还给我来这套?”支新凯被他挠的受不了了,立刻求饶道:“错了错了。”
支新凯看着他前面的那幅画,“你这幅画是画不完了。”画上只上了一部分颜色,其他还都是原稿。
“谁让我每次看你都把持不住。怪你!”米越蛮不讲理的说着。
支新凯:.......
两人的感情像柴火一样,越烧越旺。有事没事就往画室跑,有时候米越上来这个劲儿还真让支新凯受不了。有时冷淡的又不像话。
两人有时为点小事也吵个半天,支新凯对有的事很坚持,有的无所谓,而米越却是恰恰相反,找茬是他,道歉的也是他。
有天,支新凯在咖啡店上班,富瑜拿本星座书在翻看,一边看一边说:“天蝎座真可怕。”
支新凯转头看她,不知怎的想起米越来,他好奇的问道:“11月17日是什么星座啊?”
富瑜低头看了半晌回答:“天蝎座.....”
支新凯又问:“有多可怕?”
“记仇,自我主义极强。”富瑜说着表示还是尽可能远离天蝎男吧,太可怕。
支新凯听她说完,认同的点点头,米越就是这样,这书真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