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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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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台下又是炸开了锅。
但是此时下面不仅有嘲笑的声音，还多了几分愤怒。
“这说的都是些什么，简直在侮辱先圣之言。”
“玄鉴宗教出来的都是什么悖逆之人。”
“玄鉴宗还好意思自称是灵界第一大派，教出来这种弟子，我看也别修炼了，改行专心卖吃的剪头发去。”
一些玄鉴宗弟子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哪位前辈收的徒弟啊，怎地能说出这种话。”
“你还不知道吗，这是咱们小师叔刚刚捡回来的那个啊。”
“刚刚上山就来参加灵界大会，小师叔怎么想的啊。”
“这下可把玄鉴宗的脸面丢光了。”
就连坐镇的叶归词也有些慌张了，连忙在人群中寻找翟萧的身影。
但是翟萧却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丝毫没有受到周围人的影响，笑眯眯地看着靳言。
靳言看台下一片混乱，还以为灵界大会本就如此，众人只是在交流彼此对道法的领悟。
一旁的仙子也是有些无奈，慢悠悠地说道：“有即是无，无即是有，二者本为一体，相生相存。”
仙子答完，论剑峰的长老“咳咳”两声，示意众人安静，而后又问道。
“何为仙。”
这个问题，翟萧没有跟靳言讲过，但是靳言自己却颇有感触，自己上辈子就是跟着那些自称为仙的人斗智斗勇，还不清楚吗。
想起往事，靳言忘记了自己在何处，直接脱口而出。
“老不死的。”
这一次，还没等台下的人反应，论剑峰的长老先发作了。
“一派胡言！”
靳言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是说错了话。
“道法领悟一窍不通也就罢了，竟还敢口出狂言，今日我若不替你家先祖教训教训你，往后不知会做出何等欺师灭祖的事情来。”说罢，论剑峰的长老口中念了句咒，手中幻化出一把青蓝色的剑来，剑身微微泛着冰冷的幽光，抬手便要朝靳言打去。
靳言下意识想要还手，但是转念想到，此处可是灵界大会，在座不乏修为深厚的灵界高手，自己刚刚重生，目前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万一身份暴露，自己不可能活着走出去也就罢了，说不定还会连累翟萧。
想到此处，靳言不再躲闪，准备挨了这一下打。
但是此时翟萧却站了起来。
“这话我就不同意了，薛前辈。”
翟萧站起身后，不慌不忙地先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物，慢慢地走上前去。
周围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翟萧的身上。
“这人是谁啊？”
“这你都不认识？就是玄鉴宗伏虚老祖闭关前收的那个徒弟啊。”
“就是那个传闻中三年炼气，五年便筑基的天才？”
“这上面不知好歹的灵界弟子不会是他门下的吧。”
“不会吧。他年纪轻轻怎么就收徒弟了。”
“收个屁，你们没听说吗，这人整日不是睡觉就是去开酒楼。”
“那不是正好跟台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配吗。”
“果然什么样的师父就什么样的徒弟。”
翟萧因为极快的修炼速度，一直以来都是被当做天才看待，但是仍旧有不少人看他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十分不服气。并不把这个小小的金丹期的“天才”放在眼里。
现在虽然不是翟萧出了丑，但是也是翟萧的徒弟闹出这等事情，不少人借机冷嘲热讽想看翟萧出洋相。
然而翟萧却是毫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
轻松自在。
甚至还有点想哼歌。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薛长老何出此言，我徒弟明明在专心答题，怎的就要欺师灭祖了。如此大的罪名，我徒弟，乃至我们玄鉴宗可是担待不起的。”
薛昌明看见翟萧来了，收回了剑，但是语气却一点没有客气的意思。
“怎么你不好好管教徒弟，由着他胡言乱语不说，现在还想帮他狡辩不成！”
“诶，薛长老这是误会了不是，我这上来也是好好地管教徒弟的。”
靳言是听愣了，他一个字都没说落，在缥缈峰翟萧就是这么一字一句教他的，怎么此刻惹得众人不悦了，立马就要教训起自己来了。
不过在师门不管教，在灵界大会上倒是管教起来了，这翟萧葫芦里卖得到底是什么药。
翟萧的葫芦里难道还是火锅吗？
“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管教徒弟的。”
翟萧也不忸怩，大大方方走上去，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来，但是说得话确是让人气结。
“徒弟啊，你怎么能把师父教给你的无上天道的秘法这么随便地就说出去呢。”
靳言：“……”
靳言以为自己天天装一个小孩子戏就已经够多了，然而他果然还是骚不过翟萧。
这人怎么还演起戏来了。
众人不知其中内幕，听见都是一惊。
虽说外界有传闻，翟萧修为如此精进是因为修得乃是无上天道，可是说到底那无上天道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言，根本不可信。
然而，此刻，翟萧竟然说刚刚靳言的一派胡言竟是无上天道的秘诀。
翟萧负手而立。
“此法乃是我师尊伏虚老祖闭关之前所授，修得是不同于寻常道法的无上天道。”
整个厅堂之内，安安静静，在场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
翟萧提高了音量。
“虽说此法乃我玄鉴宗秘法，但是今日各位对我道法有所疑虑，索性我就与大家透露一二。”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听好了，我让你们长点见识。
“首先，薛前辈第一个问题，问何为道。”
“我们修无上道之人，向来都是一针见血从不拐弯抹角。道，说白了就是一种不可描述的规律，蕴藏于万物之中，可以说，万物皆有道，世间的万法也皆是道法，那我且问各位，屎尿之类，可属万物？”
台下无人作声。
显然是默认了，但又不愿说出来。
“那么说这屎尿屁也是道，怎么又不对。而且我徒弟又比在座众人对道的领悟反而更深一层。”
“各位修道，都是集天地日月之灵，然而我徒弟却看透了，这吃喝拉撒之中也蕴涵着道。各位试想，咱们是离天离日月更近，还是与吃喝拉撒更近。”
“吃喝拉撒之中就蕴含着道，你们不去追求，却去追求遥远之物，岂不是舍近求远。”
台下有些躁动，有人想要反驳，但是却又被翟萧三言两语说得有些动摇，但是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翟萧侧过身来，朝着薛昌明的方向又迈了两步。
“薛长老刚刚又问，何为有，何为无，我这弟子答的也是没错。”
“纯属扯淡。”
“世间有黑白，有是否，但是偏偏没有有无。”
台下骚动更甚，显然这个理由比上一个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如我现在面前有一个火锅，此乃有，但是我现在没有一个火锅，但是我却有了一个面前没有火锅的世界。有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自我的认知，所以我徒弟才说，有与无这概念纯属扯淡，无上天道之中只有我，没有有或没有。”
台下躁动停下了，都在细细思考起，翟萧对于有与无的解释。
这个解释显然是把众人绕了进去。
半天都没人再有动作。
但是薛昌明却抬眼看了眼翟萧，说道。
“纵使你说得这些都有理，那这黄口小儿刚刚还对仙这出言不逊。”
这句话点醒了翟萧。
对哦，靳言刚刚还没忍住，骂了那仙人们一句“老不死的”。
这可没准备，这要咋圆。
作者有话要说： 纯属扯淡纯属扯淡，
不要学不要学。
今天看到一个小天使在评论区哈哈哈，
突然很鼓舞。
博君一笑，乃是我的荣幸。
鞠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