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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2章 见鬼的邂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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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上天听到了雅如的话，就在次日，雅如的情况开始奇迹般好转。
爸爸，我能期待我们的厄运就此结束吗？
明子走出客栈大门。算了吧，佐藤明子，之前的经验还不够吗？与其寄希望于上天，还不如自立自助来得现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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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当铺门口，低头看着手中黑水晶戒指发呆。她不想当掉它，因为她知道它对雅如来说可能是极为重要的。可是，她钱包里的钱在来到这个时空后立时降格为废纸，而她从那个已死去的猥亵男人衣服里翻出来的银子也已被花得点滴不剩。
山穷水尽吗？难道她真的找不出其他办法了吗？是的，她找不出。她身上找不出一件能拿来典当的东西。没有人为她买过一样值钱的饰品，连她自己都没有过。
好可悲的人生啊！
她大步迈进当铺，将戒指放在柜台上。“老板，您看这东西能当吗？”
柜台里面的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才道：“凡世间之物，样样皆能典当，只在乎价高价低罢了。”
“那你看它值多少？”
“一两。”
明子暗暗吸了口气，要撑住，一定要撑住，“您确实是识货的人，这块水晶并不怎么值钱，您给的价也很公道，但我并不想以这个价卖掉它。”
那人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为何？”
“因为——”她用有生以来最自信的神情以对，“世上仅此一件。”
少顷，明子走出当铺。
“掌柜，您不觉得这么个玩意儿五十两有些贵了吗？”
“不是有些贵，是贵得乍舌！”
“那为什么……”
“会有人用更高的价来买走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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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在画意巷租了栋宅院，面积不大，却足够她们两人住了。
这条巷子原来是极为繁华的，常有卖字画、胭脂水粉、纸扇雨伞、绣品衣料的，如今往来的人却是越来越少，原因是画意巷几乎被一人全部买下，他在此建了一座大宅。在扬州城里除了首富钱敬元的蝶园外，再找不出另一座可与之媲美的园子。
如今画意巷中依然保有几间旧宅，但主人们却纷纷移居他处，至于移居原因他们则三缄其口。人们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说是他们是被大宅主人赶走的，有人说这些人是被大宅里的鬼吓跑的，有人说大宅坏了这里的风水，使得住户们人人自危，干脆搬走了事，当然还有更耸人听闻的，但那又如何呢？对明子和雅如来说，最重要的是有个地方可以容身，她们根本租不起更好的地方。
“明子，你为什么把这里取名叫‘笑忘居’？”雅如蹲在地上，望着正往大门上挂匾额的明子问。
“这个名字很好听，不是吗？”明子挂好匾额后从梯子上爬下来。
“可是，你不觉得它很丑吗？”
“什么？你说匾额吗？不会啊，我觉得很有创意呢！”
这道匾额是用柴房里的木板做的，字是用干树枝拼接成的，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确实与众不同。没错，它是与众不同的。
“明子，我们为什么要租这里？你不觉得这里有点怪怪的吗？”
“我们的钱不多，能省则省。也许我们该感谢那个风评奇差的邻居，如果没有他，我们也住不上这么好的宅子。”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在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安，这种不安让她本能地排拒与外人靠近，而在没有理清思绪前她不想告诉雅如。“对了，我要出去一下下，你要好好呆在家，等我回来知道吗？”
“雅如知道，雅如会乖乖呆在家里。”
明子抱了抱她，雅如又瘦了。
“让我摸摸你的头，还烧不烧了。”明子用自己的额头探了下雅如额头的温度。
“已经不烧了，我现在都可以沿着画意巷狂奔呢！”说着，雅如做出起跑状。
“好像刚刚还有人说会乖乖呆在家的啊？”
“是吗？是哦！哈！哈哈！”雅如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傻笑着收回动作。
“好了，雅如，不开玩笑了，我要出门置办点东西，千万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好。”雅如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安顿好雅如，明子出了门。
出门不久，明子在邻家大宅的大门外停下，思考着该不该向她们的邻居打声招呼。听说大宅主人姓林，好像叫什么林止羽的，还有……他的脾气好像不是很好，而且很讨厌女人，还有人说他……他……
明子的脸颊腾起一抹红晕。
她这样冒冒然地拜访会不会被扔出来呢？或许更惨也不一定。
正在犹豫不决时，从门内走出走出一位五旬老者，头发白了大半，面色却极好，如果不是那些头发作祟别人还会以为他只有三十多呢。
似乎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了，总不能见到人当没见到吧！
“老伯，您好，我是刚刚搬到隔壁‘笑忘居’的佐藤明子，不知可否拜见贵府老爷？”
明子觉得自己这装扮确实是失败透了，不然不会每每遇到人都要被打量十七八眼才罢休。可不是吗？此刻，这位老人家也不觉得尴尬，上上下下将人扫瞄了一个遍。哦，老天，他以为自己真的是数位扫描仪吗？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姑娘请回吧！我家公子不见客，尤其是女客。”
呃？
爸爸，我错了！我曾经向你抱怨过吧？说你和妈妈把我生成个男孩儿相。我现在发现我错了！你听，那老头儿连“姑娘”这词儿都出来了。看来，不变回女装好像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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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没有人应。
“雅如？”
房间里没人，明子走到院子里，同样没人。
“雅如，你在哪儿？快出来！”
“我在这儿。”模糊的声音从房顶上传来，裹着淡淡的甜腻。
明子抬头向屋顶上望去。“你在那儿干什么？”
雅如似是在屋顶上睡着了，揉着眼睛坐起来，“我不小心把毽子踢到屋顶上了，爬上来后梯子就倒了，我……可是我有乖乖等你回来喔！”说着拿起毽子就向房檐爬去。
“放下它，你自己下来就好，毽子我会帮你拿下来，”明子放好梯子，“好了，下来吧，小心点儿！”
“哦。”雅如乖乖放下毽子，顺着梯子爬下来。
“明子，你知道吗？隔壁那栋宅子里好像有个穿白衣服的怪怪的人喔，他一直坐在湖心的亭子上头，不是里头，是上头喔！可是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是男是女，”
“是吗？”明子对此不甚在意，但还是配合雅如假装好奇地爬上梯子向隔壁望去。
老天！林宅果然大得吓人，美得异乎寻常，亭台轩榭错落有致，假山池沼俯拾皆是，最令明子吃惊的是里面的花草树木，好多是她见所未见的。风吹过，飘来异样的花香，让人薰薰然。
这样的情景应该在梦里见过吧？
爸爸，真的好想让你也看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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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雅如早已睡去，明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因白日里见到奇花而兴奋得睡不着。
虽是四月，但她身上单薄的衣裳依然抵不住夜风来袭，不觉打了个寒战。她收紧衣服，去关窗，不期然迎上一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澄澈的双眸，高挺的鼻梁，鲜红朗润的薄唇，几缕乱发在眼前晃动。
凝视着，她不自觉。
“钟凝，你终于回来了！”这话语声中流露出明显的醉意，和狂喜。
谁？谁回来了？
当明子恍过神时，那人已经跃入窗内，并且用双臂环住她的腰，把头埋在明子的颈窝。
“喂！你到底是谁呀？我不认识你，警告你，快放手，否则我就打人啦！”明子想挣开他的钳制，可是那人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压在她身上，逼得她一步步后退，腿磕到床沿，身体硬生生跌在床上，那人却依然压在她身上。
转头之间，她的唇擦到对方冰冰凉凉的脸颊，一股浓重的酒气让她极不舒服。
明子咬牙推他，但这丝毫不起作用。
“喂，喂，你起来呀！你要再不起来，我就不客气啦！”
对方依然没动静。
“这是你逼我的！”说完她攥住对方的头发一通乱采。
但，接下来的事委实让人匪夷所思，一股巨大的内力冲至明子的前胸和肩胛。明子顿觉胸口碎裂一般难受，喉咙中一股甜腥之味喷涌而出，鲜血溅在两人的衣上，脸上，惊醒了酒醉中的人，也痛晕了清醒的人。
林止羽猛然弹起，恍惚间看到床上那张有些熟悉也有些陌生的脸。
“钟凝！”他一下子醒了，抱起明子，却发现那是一副女人的躯体。她酷似钟凝，却不是他。霎时，失望、愤怒、嫌恶一起涌上心头。“钟凝死了，她不是钟凝。”
他退到门口，就在即将跨出门之际，回首看了一眼明子。
那一袭白衣随着徐徐夜风轻轻摆动，衬得她的脸色愈加惨白，血愈加鲜红。
目光落在那张脸上时，林止羽已迈出的步子又不由自主地收回，他慢慢靠近她，目光不曾有一刻偏移。
他叹了口声，将明子的上身扶起，然后将内力聚于掌心，轻抵明子的胸口，立时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灌入明子的体内，明子的额头渗出了汗水，无力的轻咳昭示她从鬼门关晃了回来。
“王……八……蛋！”这是明子睁开眼后说的第一句话。
林止羽收回手，撤身离开床榻。明子由于骤然失去支撑而倒在床上。她吃力地坐起身，发现这小小的动作却也引来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她从齿缝里挤出一丝轻呼。
“你没事了。”冰冷无情的声音象是从另一个世界是传来的。
“喂！鬼这样才叫没事哩！”刚说完，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
林止羽连看都没看走了。
活见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