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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吃醋 ...


  •   江婉身量娇小,被他压着,只能仰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睛,里面波光流转,熠熠生辉,全都是她。

      江婉有些疑惑,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跳动地有些快。

      没人告诉过她,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她只能将原因归结于,是卫庭燎生的太好看。

      他剑眉锋利,面若刀削,棱角分明,冷着人的时候像是高岭之花,眉眼含笑的时候,让人甘愿将所有奉上。

      卫庭燎见对面的人脸色绯红,水眸盈盈,只觉得自己有欺负姑娘的嫌疑,他自认为冷静自持地将对面姑娘的手放下,不再压着她。

      江婉一直屏着呼吸,这会儿倒开始大口喘气。

      长戈在外面听不到动静,手里端着刚泡好的茶也是有些心急,只好敲了敲门,问道:“公子,要上茶吗?”

      卫庭燎冷冷地说了一声,“进。”

      长戈余光瞟到两人的异状,以为发现了背后的隐情,心里乐开了花。

      他家主子这个大猪蹄子终于有人愿意啃了。

      长戈脚步轻快,正准备遁走,便听主子吩咐道:“将那去肿的药拿过来。”

      长戈脚下一滑,差点跌倒。

      什么去肿的药,分明就是千金难求的玉肌膏,唉,给未来的主母用,也不算浪费。

      江婉见长戈一脸肉痛,便知道这药价格不菲,于是便说道:“不用那么名贵的药,这个包过一会儿自己就下去了,我来,是给你送衣服的。”

      江婉示意碧珠将衣服呈上去,“这衣服应该合身,绣工也不太好,但你凑活穿,过一阵子就要乡试了,我做好了再给你送来。”

      做狐皮大氅很费时费工,没半个月怕是做不成,还好卫庭燎的乡试仍有一个多月,乡试之前,他还能穿上她做的衣服。

      卫庭燎抚了抚衣袍上的花纹,眉目间带了柔和。

      从前这些都是闻堰的,他没有,如今,他也有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里,也有了位置呢?

      江婉不知道他心中所想,但能感受到他心情愉悦,“我先走了,时候已经不早,回去母亲该说教。”

      江婉一直观察着卫庭燎的脸色,果不其然,她提到母亲,对方的脸就冷了一半。

      母亲和他相看生厌,唉,真让人两面为难。

      过两日,宫学开课了,她出府也更为容易,想来见他的时候只多不少。

      长戈将玉肌膏拿来,江婉便被迫上了药,望着卫庭燎替她上药时认真的模样,她的思绪又飞远了。

      卫庭燎小时候就很聪明,别人在背千字文百家姓的时候,他已经开始读大学中庸了,他对待学业一向认真,每日晨时必定早起习武,接着就是攻读科考书目。

      那时,哥哥年纪最大,家里请了夫子来启蒙,夫子讲的课,哥哥尚且要领悟许久,卫庭燎却一点就透。

      她经常去书房找哥哥,大多数时候见他,他都是拿着书本在角落里看,有时候她去给母亲请安,路过书房,偶尔也能撞见窗边的少年,侧脸宁静,像是水墨画里的清流才子。

      若不是闻堰诓骗她,穿着云锦做的衣服,有平步青云的好兆头,而云锦有市无价,闻堰恰巧又多出一匹送了她,她也不会用这料子做了衣服送给卫庭燎。

      科考前,有验身这一项,凡是身上藏着夹带的,都当作弊处理。

      那云锦料子上也许原本就有字,只是不知道闻堰用了什么法子,在初次查验的时候没有异常,却让卫庭燎在临出考场的时候被查出来了。

      她那时候是对恍若谪仙,温柔和气的闻堰更钟情一些,可卫庭燎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她也不想妨碍他的前途。

      闻堰借着她的手,除去了本来能在朝堂上与他争辉的卫庭燎。

      而她,傻傻地被人利用,还不知情。

      即便后来认清了闻堰的真面目,也是亡羊补牢,为时晚矣,也只能与虎谋皮,最终却落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江婉看着卫庭燎垂下的睫毛,心也随着他的睫毛颤了颤,她想问问,他是不是恨她做错了那么多事,毁了他的前途。

      可她不敢。

      她怕戳破了这层窗户纸,也许他连见她都不愿意了。

      涂好了药,江婉便慌乱地要告退了,卫庭燎没拦她。

      长戈才进门,就见江婉已经离开了,抱怨道:“公子,你也太没用了,江小姐才来多久,你就把人家吓跑了。”

      卫庭燎闻言,面上带了一抹柔和的笑容,薄唇轻启,带着些微的埋怨,“她惯是这样,利用完了便想跑路。”

      长戈望着那万年冰山脸上有了笑容,很是惊奇,暗道铁树开花后这花许能开很多年。

      卫庭燎将卫九放在江婉身边,除了担忧江婉的安危,还怕江婉上了闻堰那个大猪蹄子的当。

      江婉生性良善,能做出的最绝情的事情,怕就是与他退婚了,说江婉故意给他下毒,他根本不信。

      他在意的,从来都是江婉对闻堰的感情。

      直觉告诉他,闻堰和江婉之死脱不了干系。

      可他知道当时的时局如此,她做出那样的抉择,也定然迫不得已,所以如果江婉不说,他也不愿去问。

      长戈忙碌了一会儿,又进来禀报,“公子,卫九求见。”

      卫庭燎正要见他,此时来的正好。

      卫九起初是卫鸩征战时从边境带回来的弃婴,比卫庭燎大了七岁,从小就有习武的天分,后来才做了卫家的暗卫。

      卫鸩为人正直,不喜官场上那些投机倒把的事情,暗卫也不过是嘴上说说,其实也就当成府兵一样,并不用做什么刀尖上舔血的营生。

      卫九的性子随了卫庭燎,都是如出一辙的沉默寡言,此时主子没有发话,他也没有急着禀报。

      卫庭燎望着他,问道:“让你看着的人,事情如何了?”

      卫九十分不明白主子为什么让他跟着江小姐,并时刻注意江小姐与定王世子的事情,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接到任务,也不想让主子失望。

      “江小姐和定王世子已经见过了,在太后的宴会上,御花园里,当时江小姐的哥哥定远将军也在场。”

      卫九只觉得屋里的气压越来越低,他禀报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卫庭燎的心里已经是醋海翻涌。

      很好,都两辈子了,闻堰还是阴魂不散。

      既然定王世子这样闲,不如给他找点事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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