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残次品》蓝路路

8、报仇

　　死而复生？

　　开什么玩笑？

　　这个梗在各种小说电影里都烂俗到没人愿意玩了好吗！

　　如果在魔O世界，你的复活可能是幽暗城女妖之王，部落的大酋长希尔瓦娜斯的又一场杰作，而她希望你能为她击败联盟的事业添砖加瓦；如果是在超级英雄为蓝本创作的cg电影如《X人之死》里，你棺材上的土缓缓漂浮起来，然后你掀开了自己的棺材盖，那么你可能是个氪星人；如果在O源诅咒，你的死可能只是陷入了梦境，而只要摸摸那块墓碑，你就又能活蹦乱跳的蹦哒在亚楠镇上砍怪物——

　　可是这是现实世界啊喂！哪里有那么容易死而复活啊！

　　还泡了泡泉水就能复活！托尔金都不敢这么写好吗！

　　可是那个刺客导师雷霄奥古就是那么轻描淡写的告诉他，“就是这么简单，这个世界上能让人复活的玩意儿可还不止这个。”

　　他说这话的口气就像是1+1=2那样稀疏平常。

　　也许现在该重构神秘侧的世界观，但他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哥谭和蝙蝠侠…现在怎么样？”

　　“你应当用自己的眼睛去看。”

　　“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哥谭？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会报答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吧，就当作是报答。”

　　“还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才是‘到时候’？”

　　“当你对胸中的怒火收放自如的时候，杰森·陶德，别成为你自己情绪的奴隶。”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因为一名不明身份的女性刺客突然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杰森之后冲上去就是一顿近身格斗。

　　雷霄奥古看了看自己一言不合就开揍人的女儿，又想了想刚才看到的一身伤的孙女，他默默把视线挪到群芳争艳的花园上，假装看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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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很暴躁。

　　撇开拉撒路之池的后遗症先不谈，任谁被莫名打了一顿都不会开心，更别提战斗结束后观看了全程的东道主还装作没看见似的继续之前的谈话，然后给他安排了一个叫做塔米斯的引路人。

　　“她会帮助你适应这段时间的生活。”刺客导师说。

　　杰森发誓，在雷霄奥古说出这个安排后，旁边自称塔利亚，雷霄奥古之女的女人露出了一丝杀气。

　　他忍不住看了看这个女人的面部特征，——很多时候基因的遗传从面部上可以显示一二，如果对方没进行易容的话，杰森有理由怀疑她和带自己来这儿的那个小刺客有着血缘关系。

　　——好吧，破案了。

　　那个被他揍了的小家伙大概就是塔米斯。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仇报得飞快。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真是一句很悲伤的话，道尽无数迫不得已、身不由己的心酸。况且于情于理他都不占理…毕竟是他先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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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看到了坐在出口厅的巨大喷泉边上的小刺客。

　　她又穿上了之前见面时那种同款式的遮身长袍，但是没有戴上兜帽，一边的袖子被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皓白的手腕，那只手漫不经心的在喷泉池子里沾了沾，抬起的时候有丝丝血红色的水痕顺着指尖滴下。

　　然后她抬起了头，他们隔着小半个中庭相对而望。

　　“塔米斯？”杰森问。

　　“走吧。”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向背光的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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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说，塔米斯觉得遇到杰森陶德之后，她收到的任务指令就一条比一条奇怪。

　　这是段少有的轻松时间，不用蛰伏等待目标、不用变装来回奔波，她只需要护送目标到达指定位置后，跟着目标就行了。

　　轻松得让人有些茫然。

　　但是指定位置的第一站是…实验室。

　　在实验室检查身体。

　　她抬头看着面前平淡无奇的合金大门，感觉内心深处有某个地方抽动了一下。

　　[人脸识别通过。]门旁边镶嵌着的扬声器用死板的声音通知。

　　“你们检查身体都用实验室的？”大开的门前，杰森陶德打量了一下里面大厅装着各种诡异肢体和器具的柜台，停住了脚步。

　　“实验室也是医疗室。”塔米斯的背绷得笔直。

　　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杰森觉得塔米斯似乎有点…不开心？

　　小姑娘那张精致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是一直平着的嘴角抿住了些许。

　　“不用担心，就算是做实验也不会拿你当蓝本。”一个陌生的声音说。“让我看看…A先生是吧？”

　　A是个暂时代号，之前刺客导师说他得想个这段时间的代号，杰森沉默了一会儿，满脑子除了“罗宾”一词以外竟然什么想不出来，于是就随便说了个字母A。

　　这种存在联结的感觉真奇怪，像是某种依旧活在世界上的证明似的…他并不排斥它。

　　杰森朝着说话人的方向看去，那是个浑身文弱书生气质的男人，穿着白色的研究人员衣服。

　　男人看着他笑了笑，“你好，接下来由我负责你的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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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负责，但这个男人并不参与实际操作，只是吩咐手下的研究员绕着杰森和各种仪器跑来跑去。

　　“有必要这么麻烦吗？”杰森不耐烦了，他躺在一个扫描器械下面，旁边几个研究人员对着仪器屏幕戳戳点点，而另外还有个研究人员拿着块记录板…对他提问各种心理学问题。

　　“你觉得自己是哪种动物？哪个地方像？”“设想你在一个能你感到最舒适的地方，周围的环境是怎么样的？”这都是些什么见鬼的问题啊！

　　“使用过拉撒路之池的人并不多，所能得知的后遗症更少。为了您的安全，还请稍微忍耐一下。”男人微笑，但他似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塔米斯，露出了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喔，抱歉，我没有把无关人员在场对您造成的心理压力计算在内。”

　　离在场任何人都隔了五米安全距离且一直没有发声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塔米斯：“……”

　　“我们在外面等您。”男人风度翩翩的微鞠一躬，像是他穿着的不是白大褂而是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