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汀歌茉的王冠》余不殊

105、斯汀再与阿兹卡班

　　夜色里，他的眸光透露几分暗红，斯汀歌茉扭过头去不说话。她总能在伏地魔身上找到里德尔的影子。

　　夜晚的喧闹衬得她愈发的沉默。

　　伏地魔收好容器，用长辈的语气说：“你没有穿我送过去的裙子。”

　　斯汀歌茉嘴里没几分真心，“受宠若惊。”
　　伏地魔皱了皱眉，冰凉的眸子紧紧盯着斯汀的侧脸。

　　“我想你得趁早适应。”
　　斯汀抬头望向他，“您想让我适应什么呢？伏地魔先生。”

　　“站在我这一边。”

　　“我永远站在自己这边。”斯汀定定地回答。

　　伏地魔的眼神里透露出危险的气息，“或许，有那么一天，除了我的府邸，整个魔法界便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斯汀转过头来，盯着伏地魔的眼睛，似乎想要确认他话语中的认真程度。

　　“您对自己太自信了，伏地魔先生。”斯汀开口说，“我对自己的掌握程度，比您想象得要高。”

　　黑魔王完全不在意她直呼自己的名字了，斯汀身上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和他年轻时很像。不过他见多了年轻人不可一世的神情，值得一提的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而折碎不少魔法天才的骄傲。
　　他是最纯正的斯莱特林，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的目标。无论他想要什么，总能够得到。

　　“你想学化雾飞行吗？”伏地魔问。

　　斯汀迷惑地望着他，“我听说这是食死徒的特权。”

　　“不完全是，你可以当作我在继续承担教授的义务。”

　　语毕，他朝斯汀伸出手。

　　一瞬间，斯汀好像看见了二年级时那个汤姆·里德尔。无数个过去在斯汀眼前闪过。

　　她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他的手掌上。

　　伏地魔身上有一种沉稳与乖张相融合的气息，明明暴戾到斯汀觉得危险，但有时候又戴上好老师的面具，滴水不漏。

　　“现在，我们去一个有趣地方。”
　　噩梦惊醒，斯汀心里悚然。“我想这是霍格沃兹，这里不能幻影移形。”

　　“当然，但是我们是用化雾飞行。”手被握紧了，斯汀顿觉一股风从背后猛吹过来。

　　好强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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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长，到底是怎么了，我父亲呢？”德拉科的语气有些紧张。

　　他朝四周张望着，海峡中穿梭的烈风，将他的脸吹得生疼。

　　斯内普面色铁青，他看着脚下海水上漂浮的几具尸体。海水拍打着石壁，把那几具奥罗的尸体拍打上岸。

　　斯内普没有去理，沉声道：“卢修斯不会有事，冷静一点，德拉科，现在我们只有等。”

　　德拉科不傻，他默默看着远处海岛上的危危耸立的阿兹卡班监狱，现在已经是一片烟火冲天，他心里已经明白了大概。

　　“我们要去劫狱吗，教父，是黑魔王的命令吗？”德拉科语气有些颤抖，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担心，“那我父亲？”

　　“我只负责把你带到黑魔王面前。”
　　德拉科第一次看见斯内普露出这样的表情。如果有人看见过斯内普这样的表情就会知道，他在上课时对格兰芬多冷酷的神情不过是在吓唬小孩子。

　　“至于你父亲，希望多年养尊处优没有让他忘记太多魔咒。”

　　有人骑着扫帚从空中掠过。一道咒语射了过来。

　　斯内普迅速抽出魔杖挡了回去。
　　“神锋无影!”
　　德拉科只觉得头上什么东西呼啸过去，然后就是几声惨叫声，几个人形的黑影从天空坠落，砸在坚硬的峭壁上，沉重的□□发出钝钝的声音。

　　“ Avada Kedavra!”斯内普犀利地出招。

　　德拉科猛地退了一步，他没有尖叫出声，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教父，你……”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这是他第一看看见真实的杀人。那几个傲罗打扮的人在他眼前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扭曲尸体。

　　杀人原来就是这样毫无秩序，毫无理智，现实且荒诞的艺术。

　　“拿出你的魔杖来，德拉科。”斯内普冷声道，“这里可不是教室。”

　　“那不是魔法部的人，这个时候往这个赶，看样子是德国来的。”斯内普一脸讽刺，“防御司司长还在霍格沃兹醉酒，早就知道德国那边的人毫无诚意了，卢修斯那个蠢货被罗齐尔骗了。”

　　“教父，那我父亲那边……”德拉科收回惊惧的眼神，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暗沉沉的海水，让德拉科的心陷入一片阴沉。他裹紧自己身上的袍子，远处的阿兹卡班闪烁着破天的火光。风声尖啸，沙砾摩挲，他怔怔地，心里揪痛着。

　　“黑魔王还没降临，我们只能等。”
　　斯内普没有转身，他站在悬崖上就像是一座雕像。德拉科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答案。

　　“教父，你能等在这里，可是我做不到。”他低头呼气，然后再次抬头眺望远处的黑色建筑。

　　斯内普这次回头了，他冷笑着，就如同以往无数次的嘲讽一样，“我都不敢相信我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德拉科，你能做什么？或许在家里和你母亲挑选着蛋糕等待卢修斯回来才是你最该做的。”

　　德拉科握紧了手中的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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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卢修斯，卢修斯……”癫狂凄厉的笑声在夜幕下令人感到毛骨悚然，“是主人来了吗？是主人来了吗？……他在哪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主人他一定会回来的!”

　　“放开我！贝拉！”卢修斯艰难地推开还在大笑着的贝拉，然后撑起一个盔甲护身后撤。

　　本以为会因为霍格沃兹三国交流晚会而松懈的魔法部却还在不断派出奥罗前来增援，食死徒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姗姗来迟的斯帕克·罗奇儿看着卢修斯狼狈的样子挑了挑眉。

　　“夜安，马尔福先生。”斯帕克身后的白衣圣徒并不着急出手，领头的斯帕克甚至戏谑地说，“战况真是不容乐观啊，马尔福先生。”

　　“地下几层的重刑犯攻不进去。”马尔福没空和他闲聊，“不要忘记我们的合约，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罗奇儿，在这个时候看笑话对你没好处。”

　　“说话真难听。”斯帕克掏了掏耳朵，然后就让几个手下在周围布置一些包裹在一起的什么装置。

　　前面的奥罗步步紧逼，卢修斯有些焦急。“你们在干嘛？”

　　卢修斯将刚刚放出来的贝拉往出口的位置拉，还有一些刚刚被救出来的食死徒也跟着往后撤。

　　“炸药啊。”斯帕克慢悠悠地解释，“老贵族先生。”

　　圣徒的人将后撤的道路肃清，随着食死徒的人马撤到外面，斯帕克一声令下，冲天的灰尘和石块炸裂，原本巍峨耸立的阿兹卡班朝着海水中缓缓偏斜。

　　在他们来到一片陡峭的空地时，高塔才轰然倒塌，这是他们从未想过会见到的场景。

　　走出灰尘的斯帕克拍了拍自己的白金斗篷，对一身狼狈的卢修斯道：“啊，看嘛，多轻松。”

　　这种麻瓜的东西，不知道圣徒是怎么搞到手的，卢修斯的表情有些难看。

　　与此同时，无数狼人从阿兹卡班坍塌的半边废墟中艰难地爬了出来，的确是很成功，可如果不幸被刚才的爆炸砸死，卢修斯不觉得这个斯帕克·罗奇儿会想着负什么责任。

　　“小罗奇儿先生真是青年才俊啊。”卢修斯皮笑肉不笑地恭维。

　　“过誉了。”斯帕克面上一幅欣然接受的模样。

　　一切已经尘埃落定，阿兹卡班的破坏已成定局，合作完成，削弱食死徒主力的任务也完成了，斯帕克觉得自己的心情属实不错。

　　“看来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斯帕克装模作样地收拾了几个坐扫帚的奥罗，便已经巴不得早点离开。他没有接见另外一位君主的想法。

　　而食死徒这边，直到斯帕克一行人幻影移行离去，卢修斯才松了一口气。
　　“魔法部那边怎么回事，不是说防御司司长在霍格沃兹吗？”

　　可就在此时，狼人首领芬里尔·格雷伯克猛然掀开压在身上的石块，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

　　他咆哮着，敌我不分地捡起地上的尸体撕碎。

　　卢修斯的注意力被他吸引过去，暗骂了一声，然后连忙施展咒语阻拦他。

　　“放这些疯子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经历一场漫长的厮杀，卢修斯只觉得自己精疲力竭，现在又冒出来个狼人，他真的觉得伏地魔安排这项任务单纯是为了折磨他。

　　“贝拉，你有没有办法让他停下！”卢修斯低吼。

　　可他回头，只看见一头乱发的贝拉双目放空，口中碎碎念着：“主人，主人……”

　　“她的脑子是被摄魂怪吃了吗？”卢修斯咒骂道，“一群疯子。”

　　“卢修斯，原谅她，贝拉只是太激动了。”一旁的矮个子男人冒了出来——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走上来替贝拉道歉，他这时已经捡起了一根魔杖加入进来。

　　“最外围的摄魂怪马上就要回来了。”卢修斯咬牙说，“摄魂怪可分不清你是囚犯还是贵族，把这个畜生弄死或者敲晕，不然我们都会被他拖累。”

　　罗道夫斯尝试跟芬里尔喊话来唤醒他，毕竟他们曾是一起共事的同伴。可是卢修斯不觉得一只发狂的畜生能够听懂人话。

　　更糟糕的是，周围的狼人都只听从芬里尔的号令，把幸存的食死徒围了起来。

　　吼叫声此起彼伏，不一会儿，巫师和狼人就缠斗了起来。

　　卢修斯一边咒骂着，“当初就不该招募这些低贱的魔法生物加入食死徒……”手里不断挥动染血的魔杖，逐渐力不从心起来。

　　“父亲！”只听见有什么声音突出重围，卢修斯的心弦一绷。

　　德拉科还没有换下参加宴会的银白色西装，沾染上的血痕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狼人撕裂的伤口，看到他单枪匹马往前冲过来，卢修斯的心都揪紧了。

　　寒风刺骨，德拉科的斗篷被撕裂成块状，后面一直护着他往这边靠近的是垮着一张脸，只顾着抿唇厮杀的黑袍男人。

　　——居然是斯内普。难得一见的友谊啊，小学弟。

　　呼啸着凛冽的寒风，手中的魔杖好像有雷霆般迅疾的力量，这才是斯内普真正的实力。

　　卢修斯悬起的一颗心逐渐平和下来，这样的魔力，真高兴再次见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