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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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知道自己死了。
在只身一人拖住金角和银角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定然无法幸免。
就像是宇智波镜所说的那样，充当诱饵本就必死无疑。更何况在此之前，他就已经受了伤。
忍者的生涯本就伴随着死亡，先是亲人，再是敌人，最后是自己。
千手扉间并不畏惧牺牲，只是在死前略微有些担心木叶。
猿飞日斩是个有气量的年轻人，但是手段还略显稚嫩。如今的木叶虽然取得了战争的胜利，但是老一辈死的死、退隐的退隐，他怕继任第三代火影后，猿飞日斩会应付不来。
至于镜，他是不担心的。
年轻人的悲伤来的快，去的也快。时间会让伤口结痂，所有的悲伤都会在时间的积累下沉埋。
千手扉间死的从容。
死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在某个时间，他突然感觉到灵魂的拉扯。
第一次被召唤的时间非常短暂。
精度不高的秽土转生让他发挥不出应有的力量，再加上植入秽土之身的符咒，他几乎没有什么被召唤的实感灵魂就再度回归了净土。
第二次召唤和第一次一样令人措不及手。
通灵出来的棺材自动打开，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两个人影。
金发的年轻人他不认识，但是另一个人——猿飞日斩依稀还能看出年轻时候的样貌。
对于死者来说，时光是静止不动的，但是对于活人光阴却是如此残忍。
它带走青春，将青年变成老者。
“好久不见了，猿飞。”
他开口，然后瞥见了站在身边的另一个人。
他的大哥千手柱间也与他一同被召唤出来了。
“哦，是你啊。猿飞，你老啦。”如果不是秽土转生的精度同样不高，他甚至可以想见他的大哥能做出什么举动。
抱着猿飞日斩打招呼吧，呵呵。
就在寒暄之时，千手扉间左手边的棺材骤然打开。
那看起来是一个青年男子。他有一头黑色的卷发，额上戴着印有木叶标志的半首，左肩上隐约能看出皮草的形状，只是那块皮草有小部分是焦黑的。
青年人张开双眼，露出一双血池一般的眼。
“秽土转生？木叶真是一代比一代更不成器了。”青年人几乎维持了生前鼎盛时候的模样，看起来秽土转生的他被转生的精度要比两位火影高上不少。他冷酷的瞥过面前两位活着的火影，然后冷笑着盯着秽土转生的施术者，“打扰死者的安眠，还将我以这幅姿态召唤回人间，小子你胆子不小。”
猿飞日斩眉头一跳。
站在三代身边的四代目火影尚且能够认出前两位正是木叶村的初代火影以及二代火影，但是这被召唤出的第三人却让他摸不着头脑。
“这不是小镜么？”还没等三代火影开口，还是秽土转生之身的初代火影就已经喊破了被秽土转生的最后一人的身份。
千手扉间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然后将视线转向宇智波镜。
宇智波姓氏的小鬼看起来比他死的时候成长了一些，就是浑身的装束让千手扉间有种不祥的预感。
宇智波镜并没有因为千手柱间的话把眼神分给他们分毫。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即使面对着的是千手扉间，他也吝于分享半点神色。
“嘛，不要生气。我可不是你的敌人。”召唤出三人的大蛇丸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就是不知道，您对宇智波真和宇智波止水的死有没有兴趣？”
镜的眼皮跳了跳。
宇智波止水，这个名字很熟悉。
虽然离开了木叶，甚至临走的时候也是孑然一身，但是他并不是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宇智波真死的时候正是第三次忍界大战刚开始的时候。情报送到他桌上的时候，他没有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苦。忍者的生涯伴随着死亡，只要选择成为忍者必然会有这么一天。
至于止水，在宇智波镜死的时候宇智波止水还是个小孩子。他听说无依无靠的止水进了团藏的根部。
根部的忍者除了成为间谍之外，更多负责的是木叶内部。宇智波这个姓氏太过特殊，理论上止水在团藏的照看下是不会出事的.......
而那个孩子，宇智波真，他的死因竟然也有蹊跷么......
镜的心中一沉，但是脸上却不动声色：“有意思，是什么让你觉得一个早就死了的人还对这些有兴趣？”
大蛇丸邪笑了一声，仿佛在说：您的秘密我都知道。
“大蛇丸！”倒是猿飞日斩先沉不住气了。他的脸上有一瞬的心虚，而这落在旁观者眼里，就是坐实了宇智波止水之死别有内幕。
波风水门几乎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木叶村德高望重的火影。
他出任火影十年有余，也了解木叶村表面之下其实也隐藏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内幕。
作为五大国之中最强的忍者村，木叶当然不只是靠着爱和和平才能维持地位。
只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甚至没想过宇智波一族到底是为什么最后只剩下宇智波佐助一个遗孤的？
波风水门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宇智波镜沉吟了片刻，然后将目光转向那个他一直都不曾祭拜过的男人。现在这个男人正以秽土之身面对着他。
镜忽然发现，自己对这个男人的思念已经全部消失了。
宇智波镜活到了将近六十岁，而在他离世的时候，千手扉间已经死了将近四十年。
没有什么是比时光更残忍的东西。它带走了曾经的岁月，带走了曾经的感情，甚至随后随着死亡，什么都不再剩下。
他们两个人，已经都是死人了。
在宇智波镜看着千手扉间的时候，千手扉间也在看着他。
虽然宇智波镜是以年轻时候的模样被召唤出来的，但是他身上的气息已经让千手扉间陌生了。
死亡之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然而无论是猿飞日斩还是宇智波镜都已经变了。
猿飞日斩垂垂老矣，而宇智波镜的眉间眼梢镌刻着的是岁月流逝带来的疲惫。
跨越了无数光阴的对视，来的太晚。一切早已无法挽回，而他们的人生又早已结束。
“二代目大人。”他启唇，声线干涩，吐出的甚至也不是当年最熟悉的称呼，“我无法饶恕团藏。”
然而千手扉间又能说什么呢？
不够精确的秽土转生无法让他做出多余的动作，最后他只能冷淡的看着那个他曾经也想一同生活的人，冷淡的说：“你可以选择复仇，但是与木叶为敌，就是与我为敌。”
然后那个宇智波的小鬼就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