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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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扉间喝了很多酒。
或许是因为他不是那种擅长饮酒的人、也或许是因为是因为他只是想喝醉，所以他很快就醉了。
忍者的一生就是要不断送走故人。最开始是兄弟，接着是父亲，然后是宿敌以及宿敌的兄长，最后是他的手足。
每当他以为自己早已习惯了送别，故人的离开就又提醒他，他尚未心如铁石。
送走的人越多，身边留下的人越少。战国时代的强者一个个的逝去，最后这个世上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内心的惆怅要远远多过悲伤，他没有时间悲伤，总有人要收拾残局。
只是偶尔，他也想要抛下一切，尽情的放纵自己。
他坐在回廊上看着夜色。
夜风很冷，风很大，吹到眼里让眼中一片刺痛。
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仿佛在呼唤他，他转过头看到了黑色头发的少年人。
“泉奈么？”话出口他就知道不对。
那并不是宇智波泉奈。虽然都有着宇智波的长相，但是少年人和曾经的宿敌完全不像。
黑色的头发，精致的五官，黑色的双眼。
宇智波都是这个模样的。哪怕是一直阴沉着脸的宇智波斑都是这幅长相，他的宿敌宇智波泉奈也是这个模样。
啊，是镜。
也是，除了宇智波镜还会有谁？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个宇智波的小鬼已经足够让他信任到近身也无法察觉了。
就像是墙上的藤蔓，在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察觉。当察觉到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分开。
千手扉间对少年人招了招手，少年人犹豫了一下，而后走上前来。
他在他面前跪坐下，嘴唇似乎动了，但是具体说了什么落在耳中却像是模糊的水波。
这样的声音太过恼人，千手扉间这个时候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人喋喋不休。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堵住那恼人的嘴唇。
于是他也就这么做了，亲吻眼前的少年人，就像是曾经在与宇智波一族战争最激烈的时候，内心所存在过的最隐秘的一丝幻想。
是的，年少的时候千手扉间也曾有喜欢过的人。
他的眼中总是看着宇智波泉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何时内心竟然生出了一丝妄念，大概是因为宇智波一族都是魔性附身的一族吧，分明是讨人厌的性格，却生了漂亮的脸蛋。
之后就没有然后了，千手和宇智波一族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关系，最后也的确成为了不死不休。
年少时候的妄念也不过只是妄念，从没有一刻开始过，也就不会有任何的结局。
最后宿敌的血沾了满手，宿敌的双眼也躺进了宇智波斑的眼眶。
他早就看淡了。平平常常的处理公务，平平常常的看宇智波斑和宇智波一族不顺眼，平平常常的用实验打发无聊的时间。最后，又遇到了另一个宇智波。
小宇智波和宇智波泉奈以及宇智波斑又不太一样，从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乖巧多过傲慢，简直不像是个宇智波。
不过同样的魔性，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本来平静的生活就已经被入侵了个彻底。
甚至经常还会有那种诡异的“就这样其实也不错”的感觉，觉得宇智波镜在他身边好像就不再孤独了。
本来只是用来睡觉的宅子，竟然也会有了家的感觉。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仰慕被等待就已经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
在小宇智波僵硬着一动不动的时候，他放开了那柔软的嘴唇，然后将头埋进少年人的颈窝中。
大概是因为喝了太多酒的原因吧，也不知道为什么眼中也有汗水冒出来了。
之后那个年龄还没有他一半大的小鬼安抚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慰他。
接着一切就脱了序，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被小宇智波搀扶回了屋子里。
小宇智波乖顺的铺好了被褥，大概是想让他休息一会。或许休息是最好的决定，但是过量的酒精却严重的影响了他的意识，让他不想就这么歇下。
所以接下来更加错乱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他拉过了宇智波镜的胳膊，然后用力将他压在身下。
小宇智波大概是慌了，情急之下就连写轮眼都瞪了出来。
这样就真的有点像是个宇智波了。
宇智波都有一双写轮眼，但是小宇智波总是一副笃定了他见了写轮眼就想动手的模样，让他很少能见到写轮眼的红色。
其实他也没有那么讨厌宿敌家族的那双眼睛。他的战斗本能让他在见到这双眼睛时会不由自主的紧绷，但是这双眼放在宇智波镜这里看起来却也没那么坏。
甚至那鲜红的颜色让他感觉非常的美丽。
他凑近前去，吻了吻少年人的眼。
大概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少年人反射性的闭上双眼，却又因为嘴唇的触碰睫毛轻颤。
细长的睫毛如同刷子，一点一点，曾在唇上如同搔在心尖。
欲望如同潮水一般莫名而生，缓缓蔓延，无法满足。
他伸手抚过少年人的面颊，然后再次吻了他。
更多的汗水从眼眶之中流出，扉间猜这大概不是真的汗水。
镜觉得此情此景大概比他所做过的最荒谬的梦还要荒谬。
扉间大人哭了，然后扉间大人吻了他。
千手扉间是宇智波镜孩提时代最景仰的人，是他的引路人。最开始的时候这个男人如师如父，却又在不知不觉之间成为了某种心底隐秘的幻想。
一切大概是从莫名渗入男人的生活时开始的吧。
在最开始他只是需要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后来一切都变了味道。
如果感情是能够控制的东西或许就不会让人苦恼了。
想也知道那不会有任何的结果，男子和男子，师父与弟子，千手与宇智波。
爱情令人痛苦，令人软弱，令人讳莫如深。
于是他就一直看着千手扉间，将隐秘的心思藏在心里，却在此时此刻被尽数发掘。
一个吻，足以将深藏的心思曝晒于阳光之下。
可大概扉间大人此时此刻想到的不是他，而是那位早已死去的泉奈大人。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如今陪在扉间大人身边的是宇智波镜。
镜叹了口气，抱住那个对他为所欲为的男人。
只要是这个人的话，无论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