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童年》晴空忆鹤

5、抓偷鸡贼

　　五　抓偷鸡贼
　　早上，我睡眼朦胧，刚刚揉着惺忪的眼睛，就听到三伢子奶奶的叫骂声。此时，我们都睡在二‘老呆家’的平房顶上。小孩子家的好奇心最重了，一听到下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强烈的好奇心马上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我赶紧叫醒了睡在我旁边的三伢子。
　　“三伢子，快起来，快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好像是你奶奶在骂耶！她在骂什么呢？快起来我们一起来看一下吧！”
　　刚刚在睡梦中被我叫醒的三伢子，伸着懒腰，打着张口，没精打彩地问道：“什么事啊？蕴儿，一大早就把人家叫醒……”她一边说一边哈欠连天，我赶紧把她拽了起来，等我们来到平房边上，我指着正走在下面的她的奶奶对她说道：“你看！”
　　此时，只见她奶奶，一边走路一边抬头破口大骂，走一步骂一步。而且手里还相当的不闲着。看看她的左手好像拿着块砧板右，手拿着一把菜刀，一边狠狠地骂一下，一边用菜刀狠狠地在砧板上砧一下，仿佛她骂的那个坏人此时正趴在她的砧板上，就等着她把他碎尸万段呢？
　　我们仔细地听了一下，听听她到底在骂什么？
　　“你们这些馋嘴的坏种！黑良心黑骨头的坏种！我们家幸幸苦苦养的鸡，被你们哪个黑了良心的一个一个地偷吃了？我们家还等着那老母鸡下蛋换点钱呢？是哪个缺了德的干这个坏事？我老太婆今天就用这把刀砧死你，你这个坏种，让你们吃了我家的鸡嘴巴长疮，让你们吃了不得好死！你们这些馋嘴的坏种……”
　　三伢子的奶奶一边走一边骂，一边还跺着脚，那边厢手里的菜刀和砧板全部上阵，真是够她忙的。她骂了很长时间，从村头骂到村尾，声音忽而远去，忽而又近来，直骂得吐沫横飞，把村里的很多老老小小都给骂醒了……
　　我们站在平房上面看了一会儿，然后我转身问三伢子道：“怎么你奶奶家的鸡被人偷了吗？”
　　“嗯，好像听我爸爸说过，说这几天，差不多每天都有少，也不知道是谁干的？”三伢子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三伢子的奶奶不和三伢子她们家生活在一起，而是住在三伢子的叔叔家，也就是她另外的一个儿子家里，而她的叔叔家则住在村子的最后面，那后面紧跟着的就是庄稼地。因为靠近农田，所以她奶奶家养了好多鸡，说是离庄稼近，田里有草也有虫，不用喂很多粮食。可是坏处就是：这鸡它根本分不清什么是草哪个是庄稼啊？所以有时候它们下了田也会毁坏庄稼，比如有些庄稼刚出土或是刚开花或是刚结小果实，那些鸡就会下田不停地啄，把刚出土的玉米啄坏把，棉花地里刚开出来的花啄掉，或者把刚长出来的小西瓜一口就啄了，等等。所以村里有很多人家很讨厌她们家的鸡。尤其是庄稼地就在她们家后面的几个人家，为这事甚至和他们家闹过矛盾，说她们家养鸡根本不关在鸡笼里养，而是放任到田里毁了她们家的庄稼。
　　不过，不管怎么样，我觉得有事说事，如果真的是哪个存心报复，把人家养大的鸡一只又一只的偷走还是有点不地道的。
　　于是我和三伢子还有四伢子返回到我们的席子上，我们把头挤在一起，小小的商量了一下。我问道：“三伢子，我们一起帮你奶奶捉起这个抓鸡贼，你看怎么样？”
　　“嗬，口气还真不小，好像你是，名警察一样。你说抓就能一下子就抓到啊？我奶奶都盯了好几天了，也没有看到一丝的动静就凭你一个黄毛小丫头，你凭什么？”三伢子不不屑一顾地说道。
　　四伢子坐在一旁，也在看着我偷笑，好像也在笑我是在吹牛……
　　我有点冒火了生，气地大声地说道：“不相信啊？咱们就走着瞧，我啊！非把这人给抓起来不可。”说完我气冲冲地爬了起来卷起我的席子就先回家去了，任凭她们在后面叫也不理。
　　回到家，我难得安静地坐在板凳上想对策，可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我想最古老的办法大概也只有等了。可是干等也会引起人的注意啊！那该怎么办？我脑子里一片乱麻。
　　到了中午吃过饭后，我真的在家呆不住了，决定先去她奶奶家探听一下虚实，问问她奶奶，是什么时候发现鸡丢了的？结果我去一问才知道，那些鸡白天都是在外乱跑的，只有在晚上等鸡儿回家才能数，或者等天要亮鸡还没有出笼的时候数，而周奶奶告诉我，这几天差不多每天都会少鸡，真是让她愤怒不已。
　　我听了也很替她抱不平，纵然她老人家养鸡的方法有点不对，可是也不能坐享其成，把一个老人家养了很久的鸡就这样偷走了啊！太缺德了。我越想越气愤，这更坚定了我要抓住这个偷鸡贼的决心。
　　从她奶奶家出来，我便来到她们家后面的那些庄稼地里看了看：只见很多鸡正从人家玉米地里钻来钻去，还有的正对着那长长的玉米须啄来啄去，不知是在找虫子吃还是觉得那样好玩在做游戏。再看看右边的那块西瓜地，有两只大公鸡正在啄食一块西瓜呢！而不远处那个，看瓜的瓜农正是二狗子他奶奶。她见有鸡到了她们家的瓜田赶，紧从她们家临时搭的瓜架下面跑了出来，边跑边挥手吆喝三，两下便把那几只鸡，吓得飞了起来。想想这些鸡也是瞒有意思的：它们好像胆子都很小，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马上鸡飞狗跳，而且还跳得老高，一边跳一边还“咯咯咯”的叫。那激烈的情绪很快又传？染给它们旁边的伙伴，惹得它们也慌里慌张不知情地跳来跳去，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过不了两分钟，它们又会犯和刚才同样的错误，如刚才那两只偷吃西瓜的大公鸡，才被二狗子奶奶赶走不到一会儿，它们又不紧不慢地来靠近刚才行动过的目标，二狗子奶奶只好像刚才那样如法炮制，再次起来把它们哄走。可是过不了几下，它们就又会来，这些鸡群仿佛都没有什么记忆力，就这样反反复复＼纠纠缠缠了无数次。二狗子的奶奶生气了，在最后一次看到它们来的时候，她弯腰从地上捡了一个很大的土块狠狠地朝那个最大的大公鸡砸去，只听“嘭”的一声，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它的翅膀。那只大公鸡“咯咯咯”地大叫了几声，一下子吓得飞得老高，很快连飞带跑的滚远了。其它几只鸡似乎都是唯它马首是瞻，看到那只鸡王都跑了，它们也一溜烟地跑掉了，并且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趋于太平。
　　我看到这里，呵呵一笑，此时刚才为三伢子奶奶那种打抱不平的精神好像突然间淡漠了不少。
　　我正欲掉转头回去，突然看到三伢子和她的妹妹正从我们家的方向朝这边走来，不知道她是要到她奶奶家去还是来找我？她们没有喊我，我只好站在那里，傻傻地看着她们俩。
　　三伢子老远只是看着我笑，也不说话，我更加奇怪了，只好按兵不动，这时只听她终于开口道：“我们的女神探女大侠，你的行动执行的怎么样了？”
　　“原来是来看我笑话的，我说她们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连笑都笑都不怎么自然”我心里想道。被她这么一讽刺，我心里愤怒的小火苗“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哼！你急什么？这可不就是半天功夫吗？人家说‘上吊还要让人喘口气嘛！’哪有这么催人的？”我不服气地说道。
　　“是呀！是呀！我们也只是来提醒一下我们的大侦探，千万不要忘了自己撂下的大话哟！”四伢子说完也低头哧哧地笑道。
　　“哼，姐妹俩根本是蛇鼠一窝。”我心里不服气地想，便没好生气地说道：“你们放心，这次啊我一定会把他抓住给你们瞧瞧……”说完我把辫子狠狠地往后一甩，白了她们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跑去。任凭她们在后面不停地叫我……
　　回到家里，我打定了主意，等她们走后，我就躲到玉米地里去“守株待兔”。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估计她们一定是走了，于是我装作没事故意是从那片玉米地里路过的一样，然后趁人不注意我一下子钻进了进去……。
　　长长的玉米竿比我高了一大截，那玉米竿虽然是一棵接一棵地生长的，钻进去之后，透过这长长的玉米竿依然可以把里面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可是那玉米叶在我钻进去的时候会像刀片一样在我的身上划来划去，不但感觉有点痒，甚至还有点疼。不过这浓密的叶子倒是把上面的太阳遮得干干净净，人躲在里面倒也很清凉。
　　我找了个比较干净的土块坐了下去，没有板凳这样这样抱着曲起的膝盖失去平衡地坐在地上真的有点儿难受。心想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从家里带一个小板凳来，现在也不至于如此艰难地坐在地上。我抬头看了看周围，除了眼前高大的玉米竿，隐隐约约还可以透过这浓密的玉米叶看到头底上蓝蓝的天和白白的云在我头顶上若隐若现。除此之外，根本什么也没有，现在已经是半个下午了，躲在里面坐久了感觉还有点闷热，最重要的是感觉太孤单了。回想平时的这个时候，我不是和三伢子她们一起去钓虾去了，就是捉蜻蜓去了，哪有这个闲工夫在这个鬼地方“念经打坐”。我把拱起的脚轻轻地放下，整个人靠在了几根粗壮的玉米竿上，干坐了这么长时间感觉腿都有些麻了。放直脚之后，麻得我很长一段时间也不敢动一下。过了一会儿感觉好多了，我本想站起来，离开这个地方，因为已经许久了也没听到或见到任何不对的动静。可是一想到刚才三伢子和她妹妹的那两张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的脸，立马坚定了意志。“对，不能让这两个鬼丫头来看我的笑话。”我心里郑重地想道。今天我就在这里豁出去了，无论如何，我至少也要坚持到晚上，看看她奶奶家后面的这块地里到底有没有偷鸡贼来？因为贼人是不可能到她家里去偷的，她们家的鸡都关在厨房的笼子里，后面还有个高高的院墙挡着呢！只有可能是鸡出来在庄稼地里觅食的时候被人偷走的。
　　想到这里，我的屁股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了一样，我死死地坐在这块地上，准备打“持久战我”。闭上眼睛，在微风的“推波助澜”下我的眼睛渐渐地睁不开了，迷迷糊糊中我好像看到有一大阵高大的士兵的影子在我眼前晃动，接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正在我半睡半醒中，突然间我好像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这声音一阵一阵的传到了我的耳边。我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惊醒了，我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抬眼看了看，没瞧见什么东西啊？我又竖着耳朵听了听，终于刚才的那个“悉悉索索”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轻轻地站了起来，顺着那个声音找了过去，不大一会儿我看到有一团东西在玉米田的地上来回直动，我好生奇怪又大着胆子朝那个怪东西看去，在我还没有看清楚的时候，突然那个东西居然发出了“咯咯咯”的声音……这下子我确定了，一定是一只鸡，只见它两只脚被别人用长长的巴根草捆了个结结实实，再看看这只老母鸡的头上似有破了的地方，还有血迹残留在上面。等我扒开玉米竿走近了看去，只见它瞪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我，然后试图跳起来逃走，可是没有跳多远便又摔倒在地，我看了看在它移开的地方，地上还有一摊血迹。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赶紧退了回去，退回到我刚才的那个地方。心想：这个偷鸡贼手段还挺高明，他肯定是白天潜进来，把鸡打晕了捆住，等晚上无人的时候又悄悄地拿走。所以才会有这一幕，我想到这里，既高兴自已的案子有了点眉目，也有点为周奶奶和她们家鸡而难过。
　　既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作案手段，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是赶紧回去把看到的事告诉周奶奶，让她来把自家的鸡拿走呢？还是呆在这里等着那个作案的人来取它的“战利品”呢？我有点拿不定主意了，我想我还是先去告诉周奶奶吧！可是转念又一想，万一我刚走，那坏蛋就跑过来把东西拿走，那我且不是白忙了吗？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下次再也抓不住他了对，“就呆在这里，看看到底是哪个坏蛋？总不可能是别人村子的人跑到我们村子里来偷东西吧！”想到这里，我偷偷地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这时侯，暮色开始西沉了。我轻轻地抬头看了一下天，只见头顶上已经是灰蒙蒙的一片。田里的蛙声已经开始此起彼伏，我突然间有点害怕起来，要是这个人是个很可怕的坏蛋他又把我发现了，那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打我＼威胁我，甚至是……我越想越害怕，不敢再接着想下去了。
　　我想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我还是先走吧！先到周奶奶家把这事告诉她，然后我再回家，也算不虚此行啊！别回头为了一只老母鸡把自己弄栽了，那多不划算啊！想到这里，我轻轻地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我听到了这块玉米地里有一阵“哗啦啦”的响声，这声音要是在白天，可能不算太响，可是在这个夜幕降临的农田里，在周围都是一片蛙鸣的野外，还是很特别，甚至是很刺耳。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刚才捆鸡的那个方向：“哗啦啦”的声音还在持续，随着那个声音的继续，我看到那条玉米畦的玉米被推得左摇右晃，接着我看到一个不太高大的身影钻了进来，接着她来到刚才捆鸡的地方，然后弯下腰捡起了刚才那只鸡，接着她又伸手麻利地把地上的鸡放到她随手带的那个大袋子里面去了。她迅速又轻手轻脚地干完了这一切，然后自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重新钻了出去。
　　夜幕下，我把这一切右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却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但凭身影，我觉得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我等了一会儿之后，估计她走了一段路了，我才悄悄地从田里走了出来，我尽量不去触碰那些玉米竿就是怕惊动刚走的那个偷鸡贼。当我走到玉米地边上的时候，我伸头探脑地看了一下，发现她一边朝前走，一边不断向四处张望。我只好又等了一下，发现她快走到村里周四奶奶家拐角那里的时候，我赶紧从玉米地里钻了出来。因为那里有个草垛可以遮住她的视线此，时此刻因为那个草垛能把她遮住，她看不见我，我一出来，连忙小跑着追了过去，很快我就追上了她。可我没敢靠近，这时她刚好从周四奶奶家房前走过，已经顺着这条路走到了二老呆家的平房下面的那条直通村里的路了，透过二老呆家厨房射出来的光，我终于看到了她的脸：原来是她。
　　这个人是谁呢？她就是二狗子她奶奶。早就听说她这个奶奶手脚不怎么干净，村子里的人家差不多在村后都有一片自已家里的菜园。她们自家明明也有，可是她每一次到后面的菜园来的时候，总会顺手牵羊，从东家菜园摘几个西红柿，西家菜园摘几个黄瓜，这家摘几个辣椒那家又采几把青菜，然后匆匆忙忙地走掉。大家都知道她这个毛病，都是自家种的菜，在农村也没多大稀罕，所以大家虽然讨厌她这种举动，倒也不会为这种事大动干戈。可是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偷起了周奶奶家里养的鸡，而且看这架势根本是轻车熟路不像是头一次。
　　我心里真是既高兴又气愤，这下子还真的是不虚此行，我赶紧跑回家然，后跑到我家后院，对着三伢子家的门喊道：“三伢子，四伢子，你们快来啊！”
　　“怎么啦！”这是四伢子的声音，她一边说一边往外跑，“怎么啦叫？得这么急？我三姐她正在洗澡呢？”
　　“是吗？快点叫她过来，我有很重要的事对她说”我赶忙对她说道。
　　她看见我的样子神神秘秘赶紧凑过来小心地问道：“是不是抓到了偷鸡的贼了？”
　　我神秘地对她点了点头，于是我等不及三伢子出来，就对着四伢子咬起了耳朵，把我今天下午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她一听既惊又喜，然后等不及三伢子出来，就一个人屁颠屁颠往她奶奶家的方向跑去了。心想这家伙还真是性急，就这么急着去邀功领赏吗？我看到她跑了，三伢子又迟迟没出来，便想掉头出去看看。一回头吓了一大跳，因为妈妈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我面前，只见她好生奇怪地打量着我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秘密啊？还咬耳朵不让别人听到？”我也正想把这事告诉妈妈呢！便把下午我捉偷鸡贼的过程又对妈妈说了一遍。我原以为妈妈听了一定会夸我勇敢＼聪明之类，没想到我的话刚一说完，她就一反常态，铁青着脸，一把把我拉到她身边，然后就像抓小鸡一样把我挟在她的胳肢窝里，在我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一巴掌。然后把我像扔球一样扔在一边，狠狠地骂道：“小孩子家家的，谁要你去多管闲事，你给我在家呆着……”她说完这话便把我一个人扔在家里，然后还把家前门的大门给锁了起来，自顾自的一个人就走了出去。
　　我伤心地哭了起来，可是不大一会儿，我就听到了外面闹哄哄地一片，我赶紧止住了哭声，趴在门缝侧耳倾听，我看不见人，只是隐约听到三伢子奶奶的凶骂声和二狗子奶奶的哭闹声，中间还夹杂着他们家人和村子里人评理劝架的声音。大家的声音都很大，在这万籁俱寂的夏夜小村庄，让这个看不见人的我根本搞不清楚谁归谁？
　　只是到了第二天，我听三伢子和四伢子对我说，她们的奶奶听到了她们的消息后，到了二狗子的奶奶家大闹了一场，两家甚至还要动手，闹死闹活，搞得人尽皆知。最后二狗子的奶奶在自己的赃物面前，只好叩头认罪，赔钱赔物……自此以后，周奶奶家的鸡再也没有丢过，而二狗子奶奶的名声却比以前似乎更加不好了……我不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到底有没有做错？但是我知道这件闹剧是因为我而告终的。哦！我那无知又无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