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禾》LGY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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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高興的事，在一切發生之前，上课铃响了。
　　26班在大风大浪后趋于安静，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从来不是空话。
　　“各位同学，后天学校要进行开学考试，希望同学们严肃对待，今天齐覌同学说的新生就是25班的新同学，名叫柴禾，我们不能掉以轻心！”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姓王，标准的数学老师模样，眼镜，瘦高，严肃，可是齐覌知道他和25班班主任是夫妻，两个人每次都以班平来决定谁洗碗…可怜的班主任呀！齐覌每次都这么想。
　　“柴禾？你是怎么认识齐覌的呀？”忍了大半天，不对，忍了一个加半天，袁柏还是在及时‘悲痛’之后八卦起来。
　　“你不是应该十分悲伤然后难以启齿，然后忍气吞声，重修友好吗？”柴禾被他逗的笑。
　　“那多没意思，被别人建立了痛苦之后，正确的打开方式是八卦回去，在自己的痛苦上找到抚慰心灵的快乐！”袁柏说的一本正经，头头是道，差一点，一段十分开朗乐观的人生哲理，就要被柴禾接受了。
　　“我不认识他。”为了防止自己被某些可怜的传销组织洗脑。他决定及时将苗子扼杀在娘胎里。
　　“不认识，不认识他说他认识你，还说三年…”某传销组织另辟蹊径再战江湖。
　　“别误会，我就是在收书的叔叔那里发现他的书不错，其他的，貌似没有，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是个男的。”没办法，和苏小小待久了，自然雌雄难辨，看看这字～
　　“原来如此…”袁柏心里高兴，原来是单相思呀，哎呦喂，三年单相思～
　　“我做题了，别说话。”柴禾正视着他，其实就是告诉他‘你闭嘴吧，没别的事就歇歇啊。’
　　可惜“做题？还是他的书？？”
　　“我不用他的你可以闭嘴的话。我就不用他的！”柴禾无数次提醒自己要说话隐晦，不能…人～伤感情
　　“如果你敢说是的话，你的手机就还给叔叔吧！”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没有音响的金属杂音，感觉格外入耳。
　　“齐覌！那个～别！你看你小兄弟都知难而退了。”
　　袁柏有点尴尬，额，忘了坐在最后一排了。
　　“怎么看着也是迎难而上呀。”齐覌颇为阴阳怪气。
　　“你就是齐覌？”柴禾悠悠的开口，不紧不慢，就好像鱼儿露出水面，轻轻的吐了一个泡泡。
　　懵了不知道多久，“嗯～你好！”
　　“没什么，名字如人，就想夸你一句。”头又低了下去，然后开始奋笔疾书。
　　“齐覌～是形容词？”袁柏一脸懵。
　　“这是距离，找到了吧，要知难而退！谢谢了，你也是！”齐覌笑笑，然后拍拍后门走了，这上厕所经历真不错。

　　如果这个词一定神仙有关，那我们的神一定是文曲星。
　　哎呀，谦虚。

　　周四的晚自习考号就贴出来了，即使是直升班的学霸，在玩了，松懈了，放肆了之后，也会有点紧张的。
　　“按零诊分的班，”
　　“我在多媒体教室2”
　　“我三，明天一起去。”
　　“柴禾，你在多媒体一号二号桌。”袁柏走下来说，“齐覌在一号桌呢！”
　　“你好，我叫安宁，我在三8号桌，明天一起去吗？”一个女生有点局促的走过来。
　　“谢谢了，但是我姐姐要带我过去，不好意思”
　　“没事，想着你是才来，有人带更好。”
　　“安宁一枝花，唉～可惜你喜欢绿叶。”袁柏摇摇头，满脸可惜的说。
　　“抱歉，我有说我是gay吗？”柴禾偏过头，没好笑的问。
　　“你不是？”如果有人现在看着了袁柏，怕是更惊吓于他的眼睛。
　　“我没说我是呀！傻了？我走了，”柴禾提起书包，拐出了教室。
　　广场上看着两栋大楼灯火通明，第三节课下课，走廊栏杆上站满了人，他一个人要回家了，觉得怪舒服的，也，怪别扭的。
　　“我也没说他是呀。”齐覌像是在笑，但谁知道呢
　　“怎么？齐覌，我们本来以为你只是单相思，谁知道，哈…”白歌从来是看戏的高手，不～他们几个都是，就看谁的戏多了。
　　“不不，齐覌，我好奇你是怎么开始单相思的”无奈赵营安刚抢过话头，上课铃响了。
　　‘怎么开始的？’最后一节课，齐覌难得没有刷题。

　　“小齐，今天有书吗？”三年前的下午，太阳快要下山了，齐覌才从学校回到家所在的小区。
　　“李叔，你怎么，一直等在这？”
　　“刚来，我这不是进不去你们小区吗？卡着你放学的时候来，”
　　“李叔怎么这么关注收书呀？还都是辅导资料？”齐覌的母亲从后面走过来，手里还有大学授课的资料。
　　“这不，家里的两个孩子把我收的书快看完了，我就多来问问平时卖书的孩子。”李叔的年纪不小，在李爷爷和李叔之间，他还是有好的选择了后者。
　　“两个孩子，还这么热爱学习，李叔福气真好。”齐妈笑着“小观，你有没有说呀，快给你李叔拿出来。”
　　“嗯”
　　“也不是我自己的孩子，都是巷子里的孩子，他们都说齐覌的字好看，做过的题也不乱。”李叔笑着，脸上皱纹叠得跟竹扇扇骨似的。
　　“这样呀，李叔有两个孩子的照片吗？我真想看看是怎样勤奋的孩子。”齐妈多半也就是说笑，毕竟不能让两个人尴尬在这里。
　　“有有！就在我车里，我找给你看看。”
　　齐覌都跑出去有一段距离了，还是听到李叔兴奋难藏的话。等到他抱着书出来，李叔还拿着照片乐呵。
　　“李叔，我能看看吗？”齐覌递过书，有些这次的看着李叔。
　　“嗯，”说着，递过照片，自己抱着书称重去了。
　　“李叔，不用称了，您都拿走就是了，孩子们可爱，这些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了，您留一个号码，以后有书，我们再叫你。”齐妈阻止道。
　　齐覌并没有管他们，他看着照片墙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大学六七岁，女孩子坐在桌子上，好奇的看着摄像头，男孩子像是睡着了，倚着椅子。
　　后来他才从母亲那里知道，那是街道办早上七点来拍的照，男孩才睡了一把小时，后来，男孩就没有照片了。

　　周五的早上高三格外亢奋，毕竟是排名考试，给个面子。
　　“同学，你们班柴禾在不？”刚从厕所回来，柴禾不相信这是苏小小的声音，二次发育，怎么？
　　“我在这。”拍拍苏小小的肩。
　　“快收拾，走了！”右臂遭到重击，柴禾忍痛还要吞声。
　　“小小姐，你也要过去？”齐覌迎面走来“一起？”
　　“一起呀，我也沾沾你的705”苏小小走到护栏边，貌似和齐覌很熟。
　　“别～”齐覌笑笑“小禾还要收拾吗？”
　　“要不你俩先去？”柴禾觉得自己可能耗的有点久。
　　“什么话，本来就是过来找你的。”苏小小看着他“知道自己慢还不快去收拾，gogogo”就把柴禾推进了教室。
　　“怎么样？可爱吧。”苏小小转过身回到原位。
　　“一直都可爱，可惜～”齐覌笑着，看的路过的女生花枝乱颤
　　“怎么，还没搭上他？？你？”苏小小怀疑的说。
　　齐覌无语，凝噎。
　　“真的呀？不会吧？我擦～”苏小小猝，诈尸起“一周了！！”
　　“我…”
　　“这样，我再给你一招。西区有个路上网吧，他周末都在那里，你，可以去玩玩，撞撞运气。”苏小小满脸担忧，就像是在问“你怎么能如此失败？”
　　“西区？好大的地方！”齐覌笑笑。
　　“不会用GPS呀？路上网吧离我们那不远，说不定！什么都说不定。”苦口婆心。
　　“行”高三了却专注追男人的男人不知道，他已经与中学生守则背道而驰。
　　“收拾好了，走吧。”

　　“小禾，爷爷奶奶还在等叔叔呀？”苏小小有一段时间没在家了，到感情还在。
　　“还有他的孙子。”柴禾有些失落的说。
　　“唉…可是你这样也不是办法呀。每天睡那么一会儿，高三了，本来压力就大，你～”苏小小褪去大姐大的豪气，变成了姐姐的关心。
　　“没事，要是真的忙不过来，我也会找我爸妈帮忙的。”柴禾安慰道。
　　“嗯，你自己注意。”
　　完美，齐覌又没有插上话，助攻戏太给力，主攻，跟不上。

　　到考场时已经离考试只差一刻钟了，匆匆忙忙进入教室_静坐。
　　齐覌就坐在他前面，正趴在桌子上睡觉，看得他也困了，也趴在桌子上睡起来。
　　冗长的铃声响起，柴禾皱着眉头才抬起头，桌子边叠着卷子，处在要落不落的边缘，柴禾揉揉眼睛，前面的人动了动，往后面偏了偏头，又转过去。
　　语文题从来作着跟天书似的，柴禾最大的心得就是凭直觉，大概除了作文是他的主观思考，其他的，呵呵～没办法，他直觉就是准。
　　高三的第一篇作文，内容就只有一句“于千万人吾往矣”呵呵，又是吹嘘的文章。
　　一边吐槽着，柴禾想起了一篇文章，忘了是谁写的，标题“心至大，行至远”，官方而官方，但是内容还是很激励人的，所以，借鉴借鉴？

　　“考得怎么样？”苏小小在门口等着他。
　　“比你好。”柴禾一脸轻松。
　　“我擦你丫～找抽呢！”说着，便一掌要上去。无奈这次柴禾眼疾手快，一个转身，躲过了攻击，栽进了齐覌的怀里。
　　‘好吧，我也不亏’苏小小想到。
　　柴禾的愣是愣了几秒，才‘赶紧’起来站好，“不好意思，应该没有踩到你。”
　　“没事，走去吃饭。”齐覌笑笑，很自然要搂着柴禾的肩膀走，然后，被躲开了。

　　柴禾这几天还没有去铺寝室，平时中午都在教室里趴着睡，齐覌原来不知道，当他中午也要回家，但是既然今天苏小小告诉他了，他认为他应该采取行动。
　　“小禾，你住哪个寝室？”吃饭时，齐覌当做不经意的问。
　　“107”柴禾随口就说了，完全没当回事。
　　“我在109.有空来玩。”齐覌觉得接下来柴禾就会对他说他自己还没有住进去，然后他就可以乘虚而入，但是，上帝是从来不会让人得偿所愿的，你看夏当和亚娃，这就是前车之鉴。
　　“嗯，好。”完全没当一回事。
　　苏小小明显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也不知是谁情商不在线，她怕他这个僚机都跟着航母走了，这俩还在天上发射无线电波。
　　其实苏小小知道他倆的事，不，准确的说是齐覌的事是在高二上期，齐覌在学校红榜上看到她，然后就在对她没加关心的情况下旁敲侧击的问柴禾，呵，去他的大爷。在她俩阴差阳错成了莫名其妙的哥们儿之后，这种情况屡见不鲜，出于对弟弟的保护，他知道了齐覌这可蠢蠢欲动的心，废话，堂堂一个品学兼优（没有绯闻）的优等生，成天问一个妹子他弟弟的情况，这妹子不是腐女也得腐。
　　“柴禾还没有住进去。”苏小小决定好好挽救一下。
　　“还没住进去？那你中午在哪里睡呀？”齐覌拜服，僚机真的不能少。
　　“教室，下周就搬进去了。”柴禾解释道，他觉得苏小小被收买了，不过，谁那么无聊收买她？
　　“…”齐覌觉得自己可能把柴禾修成精了，自己做的孽呀。人家摆明了就是说“下周就搬进去了，再睡两天没什么。”
　　“小禾，今天中午你要不去白歌那凑一下，下午考试，中午学校教室不能留人的。”苏小小说的半真半假，哦～没办法，欺负新来的的嘛？
　　“不能留人…”柴禾停了口，颇有难色。
　　“我跟白歌说了，他中午晚上都在他爷爷的宿舍睡，床还没睡过呢。”苏小小解释道，嗯～为什么他知道呢？齐覌说的！
　　“…你什么时候和白歌那么熟悉了？嗯？”柴禾觉得这个话题可能更有意思。
　　“这个…”苏小小选择返航。
　　“白歌不是原来和苏小小一个社团吗？应该是那时候认识的吧，当时白歌还给我说他们社有个女汉子，十分耐打！”齐覌灵光一闪，张口就来。
　　“耐打？”柴禾埋着头笑，“白歌敢说这话，怕是也抗摔。”
　　齐观看着面前人眉眼弯弯，像是七月晴朗的夜空，静谧而幽邃。
　　“姓白的真这样说我？”苏小小立刻严肃脸，那一瞬间，她觉得她应该保送北影
　　“嗯，当时赵营安还在场呢。”齐覌眼睛都不眨的说到。
　　“哎呀，柴禾终于找到你了。”说曹操曹操到，白歌的声音传来，就从苏小小背后。
　　“白歌？快过来，那危险！”柴禾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白歌亲自来给他说，但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啊？什么？”虽然懵，但是很快走到柴禾身边。“柴禾，听说你还没在学校铺床？”顺手坐下，一种貌似两个人很熟悉其实就是他自来熟的语气关切而又一副这与我也很重要的问。
　　“嗯？我不会睡你的床的。”柴禾自然的回答，没看见齐覌的不自然一顿。
　　“别呀，我还想给你说，我想把我的床三百买给你，全新的被套，洗过的，其他的盆也都是新的。”白歌赶紧说到，透着无奈。
　　“卖给我？你缺钱吗？”
　　“最近看上了一个游戏，我妈是肯定不给我买的，这不是来赚点外快吗？”小眼神透着无奈，苏小小看着觉得眼睛疼‘都是戏精呀。’
　　“你先别急着见死不救，你看呀，你现在拎包入住，不用麻烦家人，整的学校这么多学生看着，以后要是直接扔了就三百也不可惜。”白歌捏着手机，自认肩上责任重大，不成功便成仁。
　　“最后说的很吸引人，我出400吧，帮你充个会员。对了，以后要是家里让你去实习，记得先去中介。”柴禾觉得有趣，确实，他不太想让家里人过来，或者他们派人过来。
　　“我家不是搞房地产的，我家是，算了～以后我带你去我家玩。”白歌心里一乐，差点自报家门。
　　“哟，还不能说？国安局呢？”苏小小嫌弃似的。
　　“嗯～你怎么知道？除了他们仨，他们仨谁告诉你的！”白歌一脸震惊。
　　“噗～”三个人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