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生》願曦

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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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該去哪裡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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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過了，我不習慣被這樣喊。」許延祈這才留意到，不小心盯著對方看太久了，自己又想著事情，怪不得連對方在裝睡都沒有發現，連忙轉移話題，掩飾自己的尷尬。

　　「我習慣嘛，也挺適合你的不是嗎？坐下吧。」李禹眠伸了個懶腰後，拉著許延祈坐到長椅上，「你今天比較早來呢。」

　　「其實我……明天就要出院了。」說完一邊觀察起對方的表情，可能再也見不到了，會不會，也是有點不捨的呢？

　　「可以出院了？」便見李禹眠面露驚訝，甚至……還帶了點愉悅？「傷都好了對吧，太好了呢。」

　　「嗯，謝謝。」的確，兩人也只能算是萍水相逢的關係，禹眠應該很常這樣找人搭訕吧？自己只是其中的一位，他這樣的反應也很正常，但就是覺得，心裡面有些不太舒服。

　　竟然這麼高興，自己真的那麼不討人喜歡嗎？

　　「真是太好了，總算可以離開，這裡我早就逛膩了。」李禹眠整個人攤坐在長椅上，還誇張地拍了拍胸口。

　　「……咦？」

　　「咦什麼？這棟醫院才5樓，沒日沒夜上上下下的晃，晃了兩個星期，換作是你，你膩不膩？」

　　「晃了兩個星期？你不是就這幾天因為等家人，而在醫院待比較久嗎？」

　　「喔，那是我騙你的。」

　　「什麼？」許延祈死盯著對方，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因為對方的口氣平淡到，彷彿只是在說今天天氣很好。

　　「唉，我就知道和你坦白的這天會有點尷尬，不過等了太久，反而開始期盼能早一點。」李禹眠用手指搔了搔側臉。

　　「……坦白什麼？」看著那早已熟悉的臉龐與笑容，許延祈的身體卻不自覺地發冷，曾說過的話，難道全部都是謊言？原來是帶著目地來接近自己的？

　　「你就沒有覺得奇怪過嗎？為什麼我每天的裝扮都一模一樣，然後不管你哪一天上來，都會看到我？」

　　「我、我以為你是因為喜歡，所以有很多一樣的衣服，然後每天可以看到，是因為家人住院了……」是啊，光說家人這一點，一旦談到禹眠都會輕輕帶過，更別提會知道人有沒有在住院，而無論自己在頂樓待多久，也總是會比對方先離開。

　　明明有很多令人起疑的地方，自己卻因為私心而主動去忽略。

　　「哈哈哈哈因為喜歡所以有很多一樣的，小祈你也太可愛了。」李禹眠笑開懷的模樣，讓許延祈覺得臉頰有些發燙，又想起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口氣也就有點衝，「不然是因為什麼，總不會是你住在這裡吧？」

　　「也不算住吧，雖然我的確沒有離開過，但我既不需要吃喝，更不需要睡眠。」說著話的同時，李禹眠的身子竟在維持著坐姿的情況下，緩緩地浮了起來，「所使用過的，可是只有這椅子啊。」

　　許延祈瞪大了眼看著，連嘴已微微張開都沒有注意到，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對方的話卻十分清楚地傳入耳中，「現在知道了我不是人，也別怕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