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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偷东西的贼 ...

  •   偏偏这才意识道这个“班长”俩字自己不该喊出来,可眼前这个人与班长长得一模一样,眼睛,鼻子,嘴巴,就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雕像一般,毫无二样。

      要不是一个生活在现代,一个生活在古代,一个长头发,一个板寸,就是他亲爹亲妈都未必能分得出他们俩谁是谁?

      这让她又如何不惊喜!

      或许现实中未能进展下去的恋情,穿越后再续前缘也未可知啊!

      “小妹,请问班长是谁?”杜依诺脸上露出很有意味的笑容。

      这一声“小妹”让偏偏浑身为之一颤,如同冬天从头到脚浇下了一盆冷水,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小妹?呵呵!偏偏苦笑,这可真与《恨绵绵》中的歌词应景。

      为何世间良缘每多波折,总教美梦成泡影,情天偏偏缺,苍天爱捉弄人,情缘常破灭,无奈困于网中挣不脱,

      想化蝴蝶冲开万千结,情缘强中断时痛苦不消说,可歌往事留在脑海梦中空泣血。

      在未穿越前,现代,她暗恋他,他是人人喜欢的优秀班长,她是同学老师不待见的差生,虽说从未说出口,可毕竟心中存有各式各样与他有关的幻想,让她倍感活下还有那么一点点意思。

      穿越后,古代,她还未确定是哪一个朝代,他又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是风流倜傥的俊美郎,自己也是富贵宦达之家的艳若桃李、沉鱼落雁的小姐。

      两个人看似很是般配,一个却是表哥,一个却是妹妹。还居然是被指腹为婚的表兄妹!

      这种角色转换对她来说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现在她连幻想都不可以了。

      妹妹想嫁给表哥,那在现代可是□□,她做不出来。

      杜依诺见偏偏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脸上的表情像是很痛苦的样子,这让他想到了那个叫“班长”的人。

      他一把抓起偏偏的手腕,阴阳怪气的问道:“那个叫班长的男子到底是谁?和你什么关系?”

      偏偏本就是羸弱的女子,哪来的什么力气,被他重重的一抓,手腕吃痛,想挣脱,奈何杜依诺抓的很死,她未能摆脱,这一抓一挣,疼的偏偏本能的喊了一声。

      侍彩在旁边很是焦急,见偏偏受伤,忙上前劝道:“大公子,大小姐身体虚弱,经不起您这么重的手。”

      杜依诺瞪了侍彩一眼,说道:“主人说话,哪有你这个婢女插话的地方。最好给我滚远点。”

      偏偏见杜依诺如此盛气凌人,很是气愤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就算是一个婢女又怎样?职业不分贵贱,只要是为人民服务的人我们就应该尊重。”

      偏偏只顾着逞口舌之能,望了刚才说的这些话完全与她现在所处的古代,风马牛不相及。

      她真恨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话不经过大脑。她真想扇自己一个耳光!

      可说出去的话等于泼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她现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把刚才的话原回来才好。

      “什么人民?什么职业?”杜依诺指着侍彩吼道:“还要我们尊重她?你少给我打岔,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杜依诺是谁?”

      班子是谁?“呵呵”偏偏苦笑了一下。

      她要说班子就是你自己,只不过你生活在古代,他生活在几百年后的现代。

      这话就算跟鬼说,鬼都未必相信。

      如何让她跟他解释杜依诺是谁?

      “你是不是看那些坊间野史看的脑袋有问题了?快点说班子到底是谁?”杜依诺步步紧逼,似乎她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坊间野史?这道给了偏偏一个好点子。

      偏偏甜甜的一笑道:“大哥,你要是松开我的手,我就告诉你杜依诺是谁?”

      杜依诺恶狠狠道:“好啊,你要是胆敢跟我耍什么花招,小心我把你这手腕给你掰断了。”

      偏偏心道:“你到底是我的表哥嘛,如此狠毒!”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这手腕要是再被他抓一次,非残废了不可。

      偏偏早已想好了对策,说道:“那杜依诺并不是什么人,而是小说,哦不,是野史里的一个角色。”

      偏偏自小编谎话就不脸红,这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哦?”杜依诺挑了挑自己的春山眉,故意引诱道:“杜依诺?那野史中是如何写的他?你是不是对他很倾心?”

      这可问到了偏偏的心口处,偏偏说道:“他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剑眉星目,貌似潘安,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这些优美的词句都是她平日里看古代言情小说里记下来的。

      要说她各科成绩也就只有语文算是好的,不过也归功与这些小说。

      偏偏只顾低头想着编词,没有注意侍彩在冲她连连挤眼睛摆手,更没有注意杜依诺脸上露出狡猾的笑容。

      偏偏又搜肠刮肚找了一些赞美男子的话,累加了上去,说到最后她都怀疑这样,既风度翩翩,高位重禄,技冠群雄,意惹情牵的绝色男子是否真的存在与世上。

      “这么说他是你梦中倾心的男子喽?”杜依诺得意道。

      “对呀!”偏偏不以为然,还傻呵呵的承认了。

      “好啊!”杜依诺变了刚才的笑容,猛地再次抓起偏偏的手腕,说道:“跟我走,我要告诉你爹和娘,小妹这是闺中思君了。”

      偏偏本是从现代生活过的女子,虽知道古代女子未出阁前,不可以对男子有任何的非分之想,可她毕竟没有生活在古代,更不会体会古代女子把贞洁看的比命都重要的苦痛。

      她想,去就去,反正也没有见到爹长什么样子,顺便见一见那个薄情寡义,抛弃妻子的陈世美。

      侍彩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忙给杜依诺跪下道:“大公子,千万不能去啊,这要是去了,那小姐可就完了。”

      “什么完了?”偏偏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侍彩你快点给我起来,别动不动就下跪。”

      侍彩茈然跪着不肯起来,冲偏偏哭道:“小姐,你快点求大公子,就说你刚才说的话只是胡编的,并不是真的。”

      偏偏心中好笑道:“我说我是编的,他就能不带我去见爹娘吗?”

      “只要你不把我的事情告知爹娘,我就不把你的事情告知爹娘。”杜依诺突然开口说道。

      这句话让偏偏始料未及,没想到还真应了自己刚才心中所想。

      偏偏这会儿才纳过闷来,他为何非要让自己说出杜依诺是谁?

      他是想把自己绕进去,好抓住她的把柄,以此威胁她,让她不把他那龙阳之好的事情说出去。

      她不就没有这样的心思,何必绕这么大的弯儿呢?

      这套路,心机未免也太深了吧!

      偏偏对眼前这个跟她暗恋的班子长得一模一样的哥哥,心内有些恐惧。

      像她这种又笨又傻,脑子有事还有些迟钝的人来说,有一个这样心急如此中的哥哥,可不是什么好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她给卖了也未可知。

      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

      偏偏想尽快离开杜依诺,她礼貌的辞了别,和侍彩离开了。

      在临走时,她向那花园中的假山望了一眼,刚才他哥哥示爱的那个人就半躲在假山后面,露出了整张脸。

      偏偏只是这么看了一眼,整个人都惊呆了,这是一张怎样迷死人的脸!

      腮凝新荔,秀面艳比花娇,妖冶的一双瞳孔点点玉滴,顾盼生辉,撩人心怀。墨黑的秀发被风撩起,丝丝若人爱怜。

      若不是见他裸露在外的勃颈处有漂亮的喉结,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女子。

      那男子见到偏偏,薄唇微微上扬,含着一丝冷笑。

      他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情敌。

      偏偏心道:“至于这样吗?我又不会跟你抢表哥。但愿表哥能对你一心一意。
      在往回走的路上,侍彩好心说道:“小姐,以后那些话万不可以对任何人讲。就算是你最亲的人也不可以说。”

      是啊!她哥哥不就是她最亲的人嘛,到头来还不是给她下了一个套让她往里钻。

      真可谓能骗自己,伤了自己的永远都是你身边最亲最近,你最在乎的人。

      偏偏这时候想起那个被她爹赶走的“杜府”的大公子,他那个看他们的眼神虽然很冷,但要是让她选择,她倒要选那个为她的亲哥哥,而不是刚才这个。

      折腾了半天,偏偏感觉又累又饿,便让侍彩准备东西,她想吃完儿后钻被窝里睡觉。

      侍彩挑了几样菜过来,偏偏没有开吃,光看着那菜样就直流口水,可惜她连一个菜名都叫不上来。

      侍彩笑着说道:“小姐,这几样都是你平时爱吃的菜,这盘是蒸鲥鱼、那盘是炉焙鸡、这个是糖蒸茄、还有肉油饼、五香糕。”

      偏偏心中窃喜道:“没想到那个真小姐与我这个假小姐兴趣爱好还很一样,都喜欢吃肉。”

      偏偏在那个穷家里又怎么吃过这样的美味,也顾不上吃饭的样子,抓起一只鸡腿就啃了起来。

      “嗯,别说,这鸡味道还真美,主要是我从未吃过。”

      侍彩没有搭话,只是在旁边掩着嘴笑。

      很快偏偏的这顿饭就吃完了,可惜她喂小,这一桌子的美食她也就只吃了十分之一,好歹样样都尝过了,算是酒足饭饱。

      侍彩把剩下的饭菜退了回去,便要服侍偏偏午睡。

      偏偏不习惯,自行脱了衣衫便钻到了锦被里。

      侍彩则把门关上偷偷退了出去。

      可能是因为太累了,穿越后许多事情让她有些不适应,尤其是自己暗恋许久的杜依诺变成了自己的亲哥哥,把她那燃烧的小火苗还未来得及照亮她的人生,就被生生的掐死在萌芽中。

      她这一觉,全都在做梦。她梦见了那把射向自己后背的刀,还看见她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而旁边则站在面目狰狞的朱子砚,他的那张可怕的面孔,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之后,她梦见了杜依诺在亲吻自己,忽然杜依诺的板寸便成了杜依诺的长发。

      天啊!她在亲吻自己的亲哥哥。

      一身冷汗,冻得她一激灵,醒了。

      睁开眼睛才发现,外边天已经漆黑一片。屋内也没有灯光。

      她刚要开口唤侍彩,就觉得脖子上一凉,一把冰冷冷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处。

      一个很清脆的声音响起,“你最好不要喊!要不然……”脖子上冰冷的东西动了动。

      偏偏自然明杜他话里的意思。

      既然成为了别人案板上的鱼肉,她要是想活命哪有不听话的道理,这点她偏偏可不傻。

      要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偏偏深深吸了口气,让自己的小心脏缓解一下紧张,按照书本上学来的自救方法,哭诉道:“这位侠士,我与你未曾谋过面,更谈不上深仇大恨,不知你绑架我为何意?你要是图财,这屋子里任意东西你随便拿,要是图色,我长得也不好看,我是那种人见人怕,鬼见鬼哭的样子,估计也没法讨男人喜欢,你还是放了我吧!”

      偏偏刚说完,那人“呸”了一句,说道:“废话,我有娘子图你什么色啊。”

      偏偏琢磨着,听这男子的声调,年龄跟自己不相上下,怎么这么早就有娘子了?他可还未成年啊!

      哦对了,她忘了,这可是在古代,在古代男子成婚可比现在的人要早的多,在汉朝,不就有男子14—18岁成婚,女子13-16岁成婚之说嘛。

      他现在有了娘子一点也不为奇。

      既然他不是为图色而来那就是为图财而来了。

      那就好办了!偏偏暗中窃喜。

      那男子很是郑重的说道:“放心姑娘,既然你都那么说了,我想你的样子确实勾不起我的欲往,图色绝不会,不过图财到是真的,老实告诉你吧!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在外面蹲点有些时日了,这屋子里的东西,我看了看,随便拿几件把他们转手卖了,能挣不少钱。”

      偏偏忙插话道:“你拿,你拿,这位大侠,你随便拿,拿多少都行,就是全拿走我都不会心疼。”

      “你真的不会心疼?”偏偏如此慷慨,到把他给唬住了,他偷盗了不少富贵人家值钱的东西,正在作案时也遇见了不少主人,可没有哪一个像她一样,如此大方,如此慷慨,好像偷的东西不少她家的一样。

      偏偏心中骂道:“废话,又不是我花钱买的东西,我心疼个屁,这要是我自己花钱,别说几样了,就连一样你都别想拿走。”

      “你真的不心疼?”他又重复了一句,他是怕她被自己吓傻了,说胡话,这要是把东西偷走了,她再心疼的一命呜呼,那他岂不害了一条人命!

      他只喜欢偷东西,但从不曾想过害人。

      偏偏心中对他又一阵臭骂“废话个屁,要偷你就偷,跟个娘们一样磨叽来磨叽去,等天亮了,你想偷都未必能得手。”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呵呵”偏偏努力装出笑容道:“这位侠士,你尽管偷,我说过我绝不会心疼。”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那把架在偏偏脖子上的冰冷的东西撤了下去。

      男子倒也不惧怕她,居然找了个烛台,把蜡烛点燃了。四处看屋子内有哪些值钱的东西可以带走。

      偏偏这才看见他手中拿的那个冰冷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块带有棱角的……石头!

      偏偏这个气,连骂自己“笨,笨,笨。”

      不过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她还是投一次听说小偷深更半夜,在主人面前点蜡烛偷东西!

      她怀疑他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心理有病!

      那男子找了三件东西,准备带走。

      偏偏看了看那三件东西,都不是这屋子中最漂亮,体积最大的。她在想这个盗贼也太不识货了。

      其实那是她不识货。一个是犀角酒杯,古代可是把犀牛视为国宝,这用犀牛角做的酒杯自然是国宝中的国宝了,价值可谓不菲。

      男子把三件东西都揣进了袖筒内,回转身,准备谢过偏偏,离开这里。

      “啊!”他刚一转身,偏偏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嘴,像是见到了鬼大喊了一声。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见偏偏望着自己发呆的眼神,以为她中邪了,伸出五个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你……你……”偏偏指着他,一脸的恐惧,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又看了一眼身上穿的衣裳,他真的不知道为何偏偏会用这种眼神望着自己,一时间倒把他弄得很是不自在。

      哎呀,管她是见鬼了,还是中邪了,自己偷完东西,赶快走就是了,在这跟她耗费时间,等天亮想走可就难了。

      男子把偏偏伸向自己的手指头扒拉下来,说道:“姑娘,不好意思,我东西拿到手了,我得走了。”

      男子把屋子中的一扇窗户打开,然后又回转身冲偏偏说道:“这位姑娘,谢谢你的慷慨,我代表那些叫花子谢谢你了。”说完,身子一跃,飞了出去。

      凭他的身手很快便离开了“杜府”。

      偏偏望着开着的窗户一直未缓过神来,直到一阵寒风从窗户处吹了进来。

      “我的妈呀!”她一下子摊在地上。

      他的那张脸居然是——朱子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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