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同人——你能不能不受伤》九九归十一

20、失踪

　　两天后，我们就到了目的地，周围的高山似曾相识，和前几天纳凉的那条山溪几乎同模子映出来的，我，吴邪和张起灵都察觉到了，除了胖子，那家伙心思全放在云彩那里。搭完木棚吃过午饭，阿贵去张罗做晚餐的野味，吴邪他们三个去找尸体，因为太晒，我就留在棚里和洗衣服的云彩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张起灵。
　　“白小姐，他有女朋友吗？”
　　“呃，没有。”
　　“那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你说他会不会接受我？”
　　云彩越问我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含糊几句赶紧走人，我宁愿站在太阳底下暴晒也不回棚子。吴邪他们一直在湖边区域翻石头，我蹲下假装帮忙，张起灵离我最近，我想起同云彩的聊天突然好奇，跑过去问他：“小哥，你有女朋友吗？你喜欢哪种女孩？你活了那么久会不会已经结婚生子？”
　　太阳晒得我浑身像是起了火，我等了一会儿张起灵还是不说话，我实在受不住站起来飞奔进了旁边的树林。巴乃的棕榈树特别高大，我摘下几片扇叶做草帽，不出一个小时就编好了四顶，这是我闲暇跟着外公学的，丑是丑了点，但抵不住它实用呀。
　　我们四个戴着草帽一直在忙活，直到晚霞冒头也没翻着一节白骨，我们收工吃掉阿贵打来的烤野鸡，然后围着篝火喝米酒，山里的夜晚总是十分凉快，云彩跳舞给我们看，迷得胖子嘴巴都没闭上过，一定要跟着云彩学，但是他跳的特别搞笑，把我的眼泪给逼了出来。
　　六人之中，只有张起灵置身事外，吴邪劝了几句，见没有效果又转头去听胖子的脑筋急转弯。我挪过去端起他放到一边的米酒，盯着他问：“你真不喝？”
　　他摇头。
　　“你要知道，无论何时，吴邪和胖子都在你身边，只要你开口，吴邪永远不会拒绝，我也不会。张起灵，你对我们很重要，无论现在和将来。”
　　他偏头看了我一眼，起身往湖的方向走去，最后坐在火光的边缘地带。耳旁的嬉闹声戛然而止，云彩问：“他是不是嫌我们太吵了？”
　　“没事，别理他，他是去拉屎。”胖子叹气道。
　　我和吴邪对视了一眼，正当他要起身的时候，云彩率先站了起来，她坐在张起灵身边，张嘴说了些话，胖子的眼神一直没离开那么倩影，吴邪调侃：“你失恋了，节哀顺变。”
　　“你们不是也一样！”
　　“我可没你那么变态，我对小女孩没兴趣。”
　　我接着吴邪的话：“我也对小女孩不感兴趣。”
　　胖子斜看我，笑道：“我可没说是云彩那丫头。”
　　“没关系，反正我喜欢吴邪多一点。”
　　吴邪顿时一脸惊慌失措，我和胖子默契地大笑起来，我拍着他的肩对他说：“开玩笑呢，把你当兄弟。”
　　胖子去撒尿回来的时候，云彩正唱起歌，歌声空灵，配上黑夜的繁星，很让人放松。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听见湖中细微的水声，一下子惊醒坐起来，而这时云彩的歌声也停下，其余几人看样子也感觉到异样，阿贵让我们坐下，摆手说：“没事，好像是野兽在舔水。”
　　我立刻反驳：“不是野兽，是湖水的撞击声。”
　　我们朝湖边走去，看见湖水在有节奏地波动着，那类似动物舔水的声音，果然是水撞击石头发出来的。吴邪打着手电看了看，对我们道：“这大概是虹吸效应。这湖看来和地下河相连，附近可能还有一个更巨大的湖与之相连，被潮汐或者气压影响，大小湖产生压力差，小湖中的水会被抽到大湖中去，小湖的水位就会降低。”
　　他这一解释，我们三个几乎都明白了什么，想要找到被杀掉的考古队，必须要潜水下去。自从西沙之后我就去学了游泳，但是现在没有潜水服，也没有泳衣，我不方便下去，就只能在岸上做后援了。
　　第二天一早，阿贵和云彩帮忙编的草绳，我和胖子去弄编绳的草，吴邪和张起灵就用编好的绳子扎了两只小浮排，再用绑上相同大小的石头。一切准备完毕，三个人脱得只剩内裤才淌进湖里，胖子给张起灵买的的小鸡内裤把云彩笑得站不直身体，我无奈背过身不想看，谁能想到他居然把这条带上了！
　　胖子在湖中心测出三十三米多的深度，接着吴邪和张起灵就下水了。他们捞起来一只皮包，里面装着一些常用品和一块铁物，和张起灵那块同源的铁物。下面还掩埋着一座瑶寨，阿贵也不知道来头。
　　吴邪说这应该是个堰塞湖，连通地下水系，昨晚的虹吸潮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口子，大部分吸入湖底的东西都会在古村的外沿被那些篱笆和木楼卡住，所以我们只需要搜索湖底这一圈就基本会有收获。
　　这项工作需要专业的潜水装备，我们四个一商量，就决定让我陪着吴邪去外面找人弄潜水的装备，阿贵带我们下山后按照安排去寨子买一些游泳的物品。
　　吴邪联系了潘子弄装备，顺便叫来他店里的伙计王盟帮忙。我们租了一辆卡车装东西，到巴乃开不进的地方才换了拖拉机。我和王盟下车时腿都在打颤，因为他那只有C级驾照的老板开车太凶险，好几次差点冲到悬崖下边，车头都撞变形了。
　　阿贵没按当时两星期后的约定来寨口接我们，我们两个赶往阿贵家里打听到前几天的暴雨导致泥石流封山，阿贵和胖子张起灵被困在山里，担心他们饿死在山中，我们逼不得已去找了盘马。那老家伙起先不愿意，吴邪借用当年考古队的事吓唬他，他才慌张点头。
　　盘马拉着驼货的骡子带路，雨水淅沥沥地砸落，我庆幸自己出发时换了潜水服。等看到木棚四周的骷髅，我知道事情有点变化了，吴邪去了棚口，几乎是他转身的瞬间，盘马的刀朝我劈下，我反应极快打滚避开，两三下打晕了他。
　　吴邪跑回来时只惊了一秒，对我说：“我早知骗不过他，没想到他打算在这里动手。”
　　“还好有我保护你，不然你真要投胎做天真了。”
　　他笑了笑，瞬间正了脸色，说：“里面没有人，我们带的东西还在，应该不是下山了。”
　　没有下山，就算打猎也不该几个人全去，我和吴邪回到湖边，却看见阿贵正从湖里拖出木浮。阿贵整个人恍恍惚惚，见着我们大哭：“他们死了！”
　　我和吴邪一听皆变了脸，问了经过才知，我们走后胖子捞出一个可用的潜水头盔，先做了个简易呼吸器，接着下水捞出大量的白骨。等他们拼接完才发现所有尸骨都少了右手，胖子怀疑那些骨头沉入到篱笆内的古寨之中，决心过去看看，这一看就出了事。接着张起灵下去找人，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全没上来。
　　我听完倒是放心不少，他们丢弃潜水头盔肯定是下面有什么发现，进入另一个湖泊也说不一定。我身体没什么毛病，说明张起灵好着呢。
　　吴邪要下去看看，他让我在岸上等，我一口回绝，灵光一闪摸出包里的平安符递到他眼前，吐槽道：“你这倒霉体质我早就想给你求个平安符，这次回长沙正好去了趟菩萨庙，差点忘记给你。”
　　他无奈收下了，我见他挂在脖子上塞进潜水服中才满意移开视线。
　　下了水我才完整看清水底的建筑，那是一座很大的瑶寨，跟吴邪和张起灵说的一丝不差，我和吴邪分头寻找消失的两人，我游在枯枝丛，发现了很多被人为掰断的痕迹，忽然一束亮光打在我脸上，我抬手遮掩看去，吴邪示意我去他那边。
　　他指着好几座连在一起的的高脚楼给我看，我立刻注意到楼内幽绿的光线，我同他对视一眼，一齐朝那处游动。
　　近距离才注意，那高脚塔楼与别处的不同，不是瑶寨的风格。腐朽的前堂上还残留一块大匾，模模糊糊刻着樊天子包四个大字，落款写着张家楼主。
　　我盯着那几个字发愣，脑海中闪过类似的场景，我却怎么也抓不住。后背被人推了一把，我回头望去，眼中是吴邪担忧的神情，我朝他摆手，疑惑地退回到天井。
　　刚刚我在想什么来着？
　　我们穿过天井到达后堂，幽光在屋子里闪了一下又不见了，鼓起勇气进屋，一眼看见了屏风后的人影，吴邪向前动了动，突然受到了惊吓般撞上屏风，我止住他乱刺的举动，仔细研究着后面像是蜡化的木乃伊。
　　吴邪冷静下来上手扣掉了它表面的白色物质，我们这才看清，那是一具铁佣，那些见过的铁物就是从它身上掉下来的。走廊下面的地下室还码着一排排铁俑，奇怪的是全部没有右手。幽光在尽头的一口井闪现，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条绑着手电筒的胖鱼。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我和吴邪合力才叉住那条鱼拿到被胖子做了记号的手电筒，只看得清上面写着SOS，跟着虹吸潮。
　　那口井是通口，但是井道太窄，吴邪只好把氧气瓶提着，我跟在他后面，忽然水流变得很急，吴邪的氧气瓶脱手被带走，自己也连累被冲到下面的激流中。我正蹬脚使力的时候不知被什么缠住，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针管扎进小腿的瞬间，我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