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双子侦探事件簿》Miya参上

32、万事皆备

　　「工藤侦探事务所：
　　距与二位上次见面已一日有余，因情绪不稳定未能进行有效沟通，由此引发的困惑与不便，我深表歉意。
　　兹邀请事务所的二位至寒舍小坐，以对那一日的事件有更加直观的了解。考虑到现场调查与询问所需的停留时长，已在附近安排住宿，二位只需随车前往即可。招待不周之处，请多海涵。

　　柴田游理」

　　“......是这么说的，”薄薄的纸张锋利得似是能切割开什么，工藤放下手中从宫野那里转来的文件，“这就是那张传真了。”
　　“喔？我看看我看看——”
　　丢开手中正在做的事，黑羽小跑着绕过地面上刚关上的行李箱。视线自上到下，他从第一行开始读起。接着他皱了皱眉。
　　“......这真的是柴田小姐发来的？”
　　“从宫野那里确认了，不会有错。”工藤没有多言。“有什么问题？”
　　有种违和感。
　　“怎么说，”有些不确定地，黑羽咬了下唇，“总感觉...这封留言传递出来的印象，和之前认知到的柴田小姐，有点出入。”他又加了一句，“气场方面。”
　　“的确，明明是‘邀请’我们去现场，却已经先行‘安排’好了住宿，主导权全在委托方那里。”工藤同意黑羽的说法，“如果说来到事务所的她给人留下语无伦次的弱气印象，发出了这封传真的她明显更像是有主见且擅长处理公事的独立女性。”他沉声，“......哪一边才是真实的？”
　　“或许哪边都不真实。”面对二选一的问题，黑羽给出第三种答案，“留给他人的印象，取决于‘想要如何被记住’。既然前后印象存在反差，就不得不考虑这其中是否有刻意而为之的可能性。”他竖起食指举例，“平日里弱势的角色忽然变得强硬而能干，会让人觉得是在逞强，而一直以来干练精明的家伙蓦地敛去气焰，反倒有韬光养晦之嫌。”
　　“不过，”工藤没有表态，只是顺着黑羽的逻辑说下去，“我们并不知道‘平日里的委托人’，有着怎样的性格。”
　　“如果她是为了隐藏什么而刻意营造出这种反差，”说到这里，像是宣告长长的发言即将告一段落，黑羽舒了口气般松下肩来，“那么我们的委托人，实在是很聪明。”
　　哼，分析得头头是道。应允似的笑了笑，工藤在心底却完全没有要称赞的意思。正相反，在他听来，黑羽的这一番听不出明显破绽的分析，只是一场过于露骨的自我暴露。会给出“刻意营造反差”的假设，想必已经相当有经验了。就好比“心有疑虑却仍然认真去玩侦探游戏”那般反差鲜明，天晓得那家伙现在是不是也在韬光养晦。
　　将晦暗不明的思疑按捺在沉默里，工藤转而重新拿过宫野发来的那份传真。“想要了解委托人的更多信息，从对方那里得到的任何线索都可以是情报。”他转移了话题，“虽说委托人有义务提供详尽的讯息，乍看与案件并无直接联系的线索，被隐瞒的概率往往是最高的。比如说——”他指向传真抬头的位置，“这里。”
　　空白的纸张能给出的信息似乎很少，但考虑到厚薄与新旧程度，有无折叠，乃至质感、气味、产地、原材料，以及隐约留下的上一页纸的字迹，一张空白的纸也能构成一个完整的信息库。相比之下，一张明确写有公司信息的抬头纸，能够传达的讯息就更多了。
　　“...青木......不动产？”歪过头，黑羽一字一顿地念出纸张页眉上印着的公司名称。“青木不动产，让我想想......好像没有发现过，柴田家和青木不动产有什么联系。”
　　“柴田先生本人没有在这家不动产工作？”
　　“没有那样的传闻，不过......我明白了。果然还是和柴田小姐有关。”恍然大悟般，黑羽抢回工藤手中的传真，“根据我的调查，柴田小姐的旧姓，好像就是‘青木’来着。”
　　“家族经营有不动产的......大小姐么。”有关委托人的印象随着信息的增加近一步更新，工藤点了点头。“那她家应该挺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