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要下棋吗？》小琪

22、第 22 章

　　事情发展如森鸥外预计的那样，短短几天，这锅沸腾的水仍未有停息的征兆，反而因为不同人的发言和表现，演变的越演越烈。

　　但——

　　怎么说呢？

　　森鸥外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

　　他多此一举的行动，并未让赤司家内部闹起来。

　　之前被绑架的老一辈赤司夫妇分开行动，配合调查，赤司征臣有条不紊的处理公司和家里的事务，次次出席到场与警方、马协等处相谈，诗织夫人在弈的安排下，如今昏睡居多，在睡眠中安然度过外界的刀光剑影，在梅陇的庇护下，至今安然无恙。

　　而备受他期待的那位远在国外的赤司小姐，则是深深沉迷于工作，开疆扩土，连一个电话都不曾往国内打过，冷漠得出乎他的意料。

　　森鸥外遗憾的想着，步入病房，去看望弈。

　　此时的弈正在吃饭。

　　“看样子，恢复的还不错。”

　　看她动作精准，与常人无异的举措，森鸥外不是没有困惑的，不说身体上的缺失导致的官能混乱，便是行动，她也像是能看到一般的自然，这多多少少就有些违背他的认知了。

　　“现在确实还不错。”

　　弈轻笑，以后就未必了。

　　失去了写轮眼的宇智波，会因为接踵而来的血迹病和力量失衡带来的痛苦压抑着，直到临界点的到来，失去平衡后的急速崩塌。

　　“外界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发酵呢~”

　　森鸥外有些苦恼。

　　“您什么时候才能穿上漂亮的小裙子呢？我定的货快到了。”

　　“就今天吧，你有渠道的吧。”

　　在不被他人发现的前提下，拍些艺术照什么的，弈并不觉得有什么。何况，这位还真就只是出于欣赏的角度，觉得她的长相很适合那些暗黑系的小裙子，比爱丽丝适合之类的，这类想法而已，弈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回头相册给我一份。”

　　“啊啦~真是意外的大方呢~”

　　在森鸥外的设想中，在梅陇背后的人，即便是不良于行，不便于出面，那也是个心思深沉，精于谋划，半分不容退让的人才是。

　　但弈哪哪都打破了设想。

　　纤弱，可爱，就像个完美的金丝雀候选。

　　“您若是希望我拒绝，那我也无所谓啊~”

　　“不，现在就很好。”

　　爱丽丝是一码事，其他人嘛，便是长得再好看，森鸥外也不觉得自己会是有那个耐心，可以无下限哄着其他人穿小裙子的人。

　　现在这样交流正好。

　　...才怪！

　　等在医院内转了两下，跟在后面，步入早已布置好的奢华拍照场所，换上精致小裙子的弈，无需摆造型，便让森鸥外觉得，

　　他可以！

　　真香！！

　　拿着照相机蹦上蹦下的拍照片，极度兴奋的森鸥外脑子里闪过一大片小裙子名单，觉得自己可以把那些漂亮的小裙子都买下来。

　　全部！！

　　“对，换个姿势~”

　　“手抬高一点，像是在接雪花一样~”

　　“双手交握胸前，微微低头~”

　　“你，来化个妆，不要太重，这里，点上珍珠，这里点上水钻，珠链在哪里？不是这串，深一点的，那串海螺珠的，还有那个拿过来...”

　　兴奋的有些怪异了。

　　弈抬头，任由化妆师根据森鸥外的指示粘上珍珠和水钻，头发重新盘过，换了珠链、头纱和其他说不出名字的配饰，在屋内的高椅子上坐下，依照指示，再换姿势拍，偶尔也会抓拍某些动作的瞬间，再就是换其他衣服，换场景布置。

　　无从理解这份兴奋啊...

　　换了好些服装，屋内摆设，明暗度都调试过好几次，换了不同角度，不同细节的拍摄让森鸥外心满意足，也让看到照片和成果的尾崎红叶遗憾自己没带和服来一起拍摄，真是失策，早知道今天能有这样的机会，她就准备在这里了。

　　“弈小姐...比预想的还要年幼啊~”

　　陪同前来的广津柳浪看着眼前的场景，顿时明白了以前梅陇的担忧。各方面都合了首领胃口的小姐，还是藏在家里，放在幕后的让人放心啊~

　　但也不能完全这么界定。

　　确切的说，是符合大部分人审美的。

　　“如妾身所形容的一般好看吧~”

　　“确实。”

　　广津柳浪得说，确实是如紫阳花一般美好的女子。

　　“不过，首领会不会太兴奋了？”

　　即便理解几分，也有些接受不来。

　　“难得没被拒绝，随他了～”

　　想想自个那一堆未处理的情报和待审讯人员，尾崎红叶还是放弃了这次机会，安静退出，将空间留给难得满足了癖好的挑剔首领，回□□去看看钻石打磨得怎么样了？

　　中原中也？

　　希望是个不错的苗子。

　　拍完十来套小裙子，弈的脸色都有些不好了，每套都换了好几次配饰，起码拍了上千张不止，只听到咔嚓咔嚓的提示声，听得脑袋都有些疼了，人还在那兴奋的指挥人在未联网的笔记本上修图，一而再再而三的提示调整，保存，还拷贝...也是无从理解了。

　　“我先回去休息了，有事再联系。”

　　“啊，好的，广津，送一下弈酱～”

　　森鸥外的视线半点没从电脑上移开，一副兴奋打call样实在让人无法直视，满满都是死宅废气息。

　　弈跟着广津柳浪出去，一路无需搀扶，如同眼睛还在一般无异，多少也让时刻防护着的广津柳浪有些惊奇，“弈小姐是...感知得到外界吗？”

　　“感知？算是吧。”

　　以尾兽之眼暂充做眼，连接，看到外界景象，以此作为行动依据，算不上视物，也算不上感知的范畴，无从界定，弈也就随其他人是怎么判断的了。

　　“先前听梅陇提过您，说您是一位少有的绅士，可惜...不能亲眼目睹您的风姿，实数遗憾。”

　　“您才是。”

　　比预想的还要纤弱可爱，怪不得梅陇在外如何，也无法放心在家中安置的小姐，确实无法让人不留意，不上心，恨不能时刻护在怀里的珍宝。

　　“您若有什么需要，随时可吩咐我。”

　　“那...可以给我来份烤鳗鱼套餐吗？”

　　好饿啊～

　　“好的，请您稍等。”

　　广津柳浪按下笑意，目送这位可爱的小小姐进入病房，转身去吩咐手下的十人长去处理。

　　自己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看弈在月泷的帮助下重新梳洗一下，长发被温柔的变成两条麻花辫，坐在床上百般聊赖的晃着脚，和人撒娇似的询问他人情况，有些失笑。这般娇俏模样，当真让人无法将其与弈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他与首领都曾觉得，那是一个十分难缠的，不便于接触外界的心思深沉者，现在却觉得，也许，真有人可以做到，撒个娇就能让人双手奉上全部呢？比如，赤司弈？

　　不然，要如何解释呢？

　　比之他们，梅陇更像是个守护者，她会顺从的听从指令，去执行她并不情愿的任务，去保护她并不想保护的人，但她由始至终想保护的人只有弈，从未变过，甚至，在她看来，如果有需要，她可以清除一切会妨碍到弈安危的存在。

　　包括赤司。

　　甚至于——

　　梅陇从未掩饰过她的恶意。

　　与之相对的，弈并非不知，她只是在原有的基础上，间接的在引导梅陇似的，比起首领，更接近于引导者。

　　还有，那个他们也未查到的动手的神秘人。

　　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是奇怪了。

　　心里的疑惑挺多的，在送餐进去的时候，广津柳浪想想，还是当着本人的面问出了他的疑惑，关于那个动手的人，“您在出事之前似乎就知道会有人对您的眼睛下手，可以问一下，关于动手的人，你有什么人选吗？”

　　“无需人选，我知道是谁啊～”

　　“冒昧问一句，您知道...”

　　广津柳浪有些无从理解。

　　既然她知道动手的人是谁？那为什么不在事情发生前，就将人解决了？或者说，知道的晚了些，也应该能够将眼睛夺回才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难道是计划失败了？还是其他方面没能顺利对接上？

　　“嗯，我的生父。”

　　“...赤司征臣？”

　　广津柳浪知道的情报并不多，自然也没对接得上弈的解答，转而将线索引到了财阀内乱的剧本上去了，在想，他这出力不讨好的选择是为了什么目的？

　　“不，是生父，并非父亲。”

　　“您的生父？”

　　“嗯，森医生应该也验出来了吧。”

　　不然，他做那些多余的事干什么？

　　总不至于，是看事态还不够乱吧？

　　“首领那...”

　　大概了解到是情报不对等带来的误差，广津柳浪向弈道歉，并愿意为她提供帮助。例如说，追查到那位生父所在地，为其造成一定困扰之类的。

　　“下次帮我劝劝吧，那小裙子真重～”

　　想到这，弈就想瘫一下。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干脆利落的就应了，结果真穿起来，就费劲了，单衬裙就有好几斤，再加上外裙，配饰，乱七八糟的装饰，一身就是好几十斤，还有鱼骨还是什么？哦，不说重量，那价格还贵的美丽...

　　也不知道是图个什么？

　　“好的。”

　　广津柳浪忍不住咳了下，掩去笑意。

　　他自然清楚弈为什么会提及这个，也清楚这位可爱的小小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困扰，不得不说，首领的喜好还是给这位好说话的小姐带来了些烦恼和压力，不对等的理解，自然也会造成不对等的结果。

　　“那老朽便不打扰小姐用餐了，祝您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