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要下棋吗？》小琪

11、第 11 章

　　撇去昨天见面和割了大半天稻穗的事，原答应陪他们跑几圈的征臣今天起床时腰背手臂疼，怕是上不了马了。但碍于父亲的威严，他美曰其名要看看他们这些时日的学习效果，看他们的马术水平，障碍赛马怎么样之类的。
　　理由很好，但也不是全然看不出来。征十郎出了父亲的视线范围，拉着弈的下衣摆就在那纠结着，有什么直接说也不是不可以？为什么那么难受还是找借口来圆这事？明明他们是亲人不是吗？为什么要逞强呢？
　　对着弈，他将疑问倾倒而出。
　　“说起来其实很简单，父亲想在你心里一直都是强不可摧的，为家里遮风避雨的高大形象，希望你以他为标杆向更好的方向成长，也期望你在未来能超越他，成为比他更好的模样。”弈垂眸看了眼尚且不能理解的征十郎，不知该如何解释征臣对他的心口不一，又该如何言明征臣对他寄予的厚望。好在马舍隔得并不远，几步路的时间就到了，弈自然而然的将视线转移，放到乖顺极了的紫菀身上，上前打开门，顺着马头，为它配上马具，等待征十郎为雪丸佩戴马具的间隙，和猫又谈及关于母上特地前来一趟的缘由。
　　「那位还是有些麻烦」
　　猫又窝在酒吧的吧台那，和红叶，和一群黑手党喝酒庆贺新吞下的港口和货物，懒洋洋的看热闹，喝着酒，并不在意什么，
　　「确实如你所说，他是有些不对劲」
　　「什么地方不对劲？」
　　弈心里猛地一跳，感觉不是太好。
　　她对那位的忌惮，对宇智波斑的防备，也对事后的一些安排和赤司方面的问题都有考虑，但此时此刻，猫又的言论让她对自己的计划，忽然不是那么肯定了，暂且不提及那位和宇智波斑的联系，单说赤司这边，母上昨日是为她加码吗？
　　弈忽然不确定起来。
　　「也没什么不对劲，你好好的就可以了，以后会知道的」猫又又喝了一杯，眯着眼，享受冲上来的后劲，回过味来的醇美，眼里满是对绳子姬的钦佩，对尚未长成的小小幼崽弈的包容和疼爱，再倒一杯酒，隔着人群，对刚进门的寻，远远举了个杯，对方似是不适应这样热闹的场景，扫了一眼，虚眯了下眸子又走了。
　　猫又知道，他看见自己了。
　　“那家伙~啧~”
　　“认识的？”
　　猫又没有否认，
　　“那个老古板大概是来看一下的。”
　　“只是来看一下？”
　　红叶的声音放得极轻，不可捉摸。
　　“他是怕我喝酒误事，忘了保护家里那位了。”
　　但猫又忘了保护谁也不可能忘了弈呀~
　　如当年的九喇嘛，她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归宿。
　　弈就是她的归宿。
　　“说来也不知何时才能与‘那位’见面呢~”
　　言语间，红叶不免带出了几分。
　　相处几年时间，打了无数场配合，她也好，森鸥外那边也好，至今还没有人间道过梅陇背后的那位，难免的，有几分担忧也是正常。
　　“快了。”
　　猫又算算，差不多时候了。
　　“届时还得劳烦森首领派人以医生的身份，替那位美言几句，拖些时间。”如若东京那边的学校不能为失去眼睛的弈做到，以字体凸出的卷面作为考试卷，那她也得提前考虑到其他地方的学校，就读和考试相关问题，“再就是那会之后了，啧，若是学校那边摆不平，还得麻烦您这边为她的学校和日后做些准备工作。”
　　红叶颇感意外。
　　这还是梅陇头一次不避讳的提及家里那位，但这些话还是让红叶多少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什么是梅陇背后那位不得不需要□□Mafia帮助的呢？
　　再就是学校的问题了…
　　“她多大了？”
　　红叶忍不住问。
　　猫又挺直身子，下意识看了眼周围，确认森鸥外不在这才靠近红叶和旁边的广津，“现年11岁，快12了。别告诉森。”
　　……
　　红叶看了眼，又看了眼，确认梅陇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后也沉默了。照这样来看，换做是她，她也会对森首领的爱好十分警惕。
　　“谨慎点好。”
　　“小姐现在在家做什么？”
　　广津忍不住借此多问些。
　　“读书，上课，竞赛等，都是些乏味又枯燥的东西。”猫又借火点了根烟，靠在吧台上，颇有些惆怅，“今天大概是去骑马，练马术去了。”
　　广津若有所思。
　　日本境内的跑马场……
　　“不急，见面不会远了。”
　　算算那位的耐心和布局，说起来也很快了。放在前几年，她还觉得距离时间太长，双方不对等只会随时间拉长越来越不好，但现在看来，时间也不算长了，一没注意就过去了大半，准备的自然比前些年充足，但把握仍然没有太多。
　　也是郁闷。
　　猫又又喝了口酒，缓和情绪。
　　那边赛马的弈的郁闷和惆怅不比她少多少，不是马术的事。马术她自然练得好，参加的比赛也不在少数，配合的又一直是紫菀，对此的熟练度颇高，没什么的。征十郎和雪丸的配合也是一如既往的好，没什么可挑的。
　　他们的表现都很好，征臣很满意，便放任他们去玩了。
　　但背后，尾兽的支持让弈还是知晓了支开他们的原因。
　　问题还是出在诗织身上。
　　对，诗织。
　　如前几日，弈特地与征臣谈及诗织的心理状态，如昨日，绳提及夫人的身体，这都让征臣上了心。今天让他们来骑马，隔开他们便是为了方便诗织去检查，又不让他们多心以致于分心出意外，方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合乎情理。
　　而刚刚，征臣在场边接的电话便是主宅那边，今日子女士打的电话，转而告知他检查结果，请他回去拿主意，以早些做准备。
　　看来事态比预想的严重。
　　弈收回放在征臣身上的视线，转而注视着征十郎，心里想着诗织这些年来的照顾，又想到她之前的建议，不知道征臣听懂了没有，若是没有听懂，那她需不需要让猫又找人，从另一个角度切入，让其接受建议？换种方式治疗？
　　烦躁。
　　怎么都赶到一块去了呢？
　　「猫又，若我出事，你有办法保住诗织的孩子吗？」
　　「……老纸是尾兽！」
　　和人类繁衍相关的事来找尾兽那不是瞎扯淡吗？
　　尾兽的办法只有恁死，保住那是什么天方夜谭？
　　算了。
　　能问出这种问题，这脑子也没多聪明多清醒了，猫又无奈摸脸，仔细想了下可能有的渠道，悲哀的发现，她真没路子可走的。
　　指望Mafia帮忙保胎吗？
　　他们更擅长爆胎。
　　呵呵~
　　「这种事情，你还是多相信点征臣吧」
　　尽管猫又看不太惯这个总给弈找事做的家伙，但猫又从不否认，在栽培教育幼崽这些事上，这个人类还是有些能耐的。
　　「怎么说那都是他的崽子，他会有办法的」
　　便是想不出办法也是有办法去直面问题的。
　　再个，弈啊~
　　你还记得自己不是亲生的吗？
　　操心那么多，以后很麻烦的。
　　老妈子·猫又·操心专业户再度上线，惆怅的靠着吧台，继续抽烟喝酒，一脸苦色的考虑，那会她要想什么办法才能让那个崽子在诗织那个脆弱的人类体内留住，度过妊娠期，再像那个软糯的小糯米团子一样被生出来。
　　这事当真太为难尾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