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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六、暗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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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章鱼一个人在槐树下蹲点。主任医生打来电话:“美庭,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她回娘家了吗?你,你听我解释一下。我和美庭的事,都是她主动的。我是有家庭的,我不可能破坏你的家庭的。我已经把一万块钱让同事带给你了。我们从此以后,各不相欠。”章鱼的手指在电话线上绕圈,一圈,两圈,没有回答。只听的见章鱼有节奏的呼吸声。电话那头医生有些紧张,不停的喂,喂,喂,问着听得见吗?章鱼停留了一分钟,等到电话线被绕到了底端,再也绕不动了。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诊所门口,医生看了看手机,似乎松了一口气,挂掉电话,把手机放进胸口的口袋里。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整理好衣领走进办公室,准备他下午升职的会议。
章鱼花了所有的钱,在医院的地下废墟中搭建了一个地下囚牢。美庭已经关在这里很久了,没有水给喝。美庭接近于恳求的跪在章鱼面前,章鱼看着眼前的妻子,眼中看到了一条蛇,他惊恐的抽出皮鞭,用力的抽打下去,越打越用力,知道美庭的救命声渐渐弱下去。章鱼看到了美庭身上的鲜血像是涌动的热浪,带给自己无限的喜悦,他从未有过这般刺激。章鱼顺手拿起农夫山泉的款泉水泼到她脸上,美庭醒了过来。
“你把我杀了吧!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爱过你,我们下辈子再做夫妻吧。”美庭脑海中的求死的念头无比强烈。章鱼在兜里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一步步走向美庭。她的全身都在抽搐,呼吸提到了嗓子眼。章鱼说:“我从来没有满足过你吗?”美庭一听眼泪在眼角奔涌而出,仰起脖子转向章鱼。章鱼伸出手,摸着美庭的脸。那被折磨的脸再也不是原来的样子。
”你不是美庭!你是医生的骚货,你是骚货,你被别的男人睡了,我要你最珍贵的地方受到应有的惩罚。你不应该被判我,我有问题吗?我还不能满足你吗?你这个贱货!”说完,章鱼眼冒怒光,血丝红的让人发抖,在黑暗的地下室竟然如此恐怖。美庭害怕了,她不敢死了,她想逃走。她不顾一切的在地上爬起来,想要逃走。章鱼一刀下去,深深的刺进了美庭的心脏。他傻了眼,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美庭口吐鲜血,无助的眼神望着章鱼,章鱼竟然不害怕了,他在此拿起刀,一刀,两刀,每一刀下去章鱼的紧张感变小,当他刺到第十五刀的时候,鲜血已经像喷泉一样喷出,章鱼坐在地上欣赏着血流成河的现场。刀还在手里,心里却已经变得平静。
就这样看着美庭的眼睛,一个小时过后,章鱼才想到要如何处理妻子的尸体。那棵老槐树,章鱼想到了那棵不会被任何人发现的老槐树。章鱼租了一辆车,把尸体运送到老槐树。
章鱼的出租车却被一对姐妹招手叫停,章鱼为了不被发现只好伪装成司机,一路开车眼看就要到大槐树,章鱼想办法摆脱这两个人,担心尸体在后备箱被发现。正巧赶上山体滑坡,道路阻塞。放掉这对姐妹,这是唯一的办法。掉头开车离开,可是,大槐树还在滑坡的地方后方,章鱼只得等到夜幕降临之时,将尸体扛运过去。
大槐树下现在藏了很多秘密,美庭也被永远的埋在了这里。章鱼等到凌晨四点钟无人之时撤离,却发现一个女孩站在身后。章鱼吓了一跳,误以为是妻子的魂魄回来。定了神,发现是今天出租车上的女孩之一。他赶紧转身一步躲进附近的树冠中,女孩子吸引了章鱼的目光。
章鱼不知道为什么有如此强烈的冲动,他一把按住女孩,打晕之后扛在肩上拖回了地下室。章鱼把女孩紧紧的绑住,绳子像是蛇一样盘旋绕着女孩子身上。女孩兜里掉出的钱包,章鱼看到了她的身份证。上面写着:森蝶。
森蝶被关在这个黑暗的房间里面,惊恐万分。她大喊着:“姐姐,救命,救我。”可是,呼救声只招来了章鱼。章鱼面目狰狞,森蝶害怕极了。浑身被捆绑住不能逃脱,她拼尽全力的叫喊,可是,就连呼吸声都被淹没在这黑色的暗道里,永无逃脱之日。
暗道里恶臭熏天,像是十六世纪的法国街道。肥大的能够直接吃人的老鼠来回的窜着,牙齿上下咬合能够发出刺穿耳膜的声音,有的死老鼠尸体就飘在暗道的水流处,有的一堆尸体堵住了排水口,腐烂泡肿胀,老鼠的眼睛瞪的有人眼一般大小。森蝶的被拖拽着,双脚划过的地方都是腐烂的粪便,满身满脚都是黄色的屎尿和呕吐物的混合物。暗道里温度相较于室外无比的特殊,高的出奇。熏人的尸体气味一旦张嘴钻进口中在进入气管,必定是五脏六腑的腐蚀。章鱼用力一把将森蝶托扔到暗道最末尾段,绑在森蝶眼睛上的眼罩被扯掉,被剥了皮的猫,砍掉四肢的狗,还有死婴儿堆在森蝶眼前。森蝶大叫了一声,昏了过去。
章鱼拖着昏死过去的森蝶,穿出暗道。一个巨大的石灰颜色的房间,这是一个囚牢,没有窗子,只有一个地下管道输送氧气。森蝶被水泼醒,环顾四周这黑暗的地下室一般的地方,到底是哪里?森蝶让自己脑子不断的回忆,自己是怎么进来的,越想头越痛。原来,在刚才在暗道中被拖拽的时候,后脑勺被撞到了,血在后脖子流下来,粘粘的粘住了头发。森蝶再一次晕过去。
再一次醒来,森蝶发现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其实就是黏土搭建的一个类似于炕的可以躺下的地方。森蝶退后紧紧贴在墙壁上,章鱼就像是看动物园里面受惊吓的小狐狸。
森蝶的手扒着墙,厉声吼道:“你为什么抓我?我不认识你,我们无冤无仇?”
章鱼不做声,继续看着森蝶。森蝶更加慌张,只想逃走。继续说道:“你要钱吗?要钱我可以给你,你把我放了吧!”
章鱼依旧不说话,拿出手里的照片低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森蝶趁章鱼在看的间隙,起身往门口方向逃跑。门被紧紧的反锁住,任凭森蝶如何用力也逃不出这地狱般的囚牢。章鱼放下手里的照片,转身走到森蝶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森蝶被吊着头仰着看章鱼。那邪恶的肮脏的丑陋的嘴脸,森蝶第一次清清楚楚看见。胡渣连接到耳朵根后,每一根胡子的深陷处都残留着脓包一样的疮猎,那不是一丛丛的胡渣,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线虫,直接钻进他皮包骨般僵尸一样的脸。
章鱼咧着嘴,凶光在他的眼中投射到森蝶身上。像是北方十二月的刺骨的寒风刀,一刀,一刀,割裂森蝶唯一的希望。接着就是一顿疯狂的暴打,手指骨被肢解踢断,淤青开始遍布全身。
章鱼将森蝶扔到地上:“要跑的是吗?我最讨厌不听话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女人为什么都这么不听话!不听话!不听话!”章鱼声音越来越粗实,仿佛震的房间动荡。他愤怒的将铁锁链提出来,命令森蝶跪在上面,这不是耶稣的十字架,而是地狱惩罚者的跪行。铁链足足有十斤重,森蝶柔弱的肩膀无法承受这样的重量,趴在了地上,却又被章鱼按住跪在地上。
几番折磨之后,章鱼离开了,漆黑的空间只留下森蝶一个人。两天之后,房间的门在次开启,而仅有的一丝光亮被彻底掩盖掉。森蝶却找到了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