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鬼少年说》齐飞儿

76、第 76 章

　　“下一个，北浦直树。”平板无力的声音从医疗室里传了出来。喊了三遍却还是没人应声。“北浦？北浦直树人呢？”田中有些不耐烦的探出头。
　　“刚才卡尔同学和悠也同学来过。他们一起回去了。”一个男生抬起头，回答道。
　　“这样吗？那下一个。”田中没什么表情的向下面翻着。
　　“田中老师，请您先看一下大家的情况才决定先后顺序吧。”一个女生，大着胆子看了田中一眼。这位田中老师的脾气很古怪，要是水户老师还在的话。从来不会让大家等这么久的。就连开学前那几天，只有急救社的人在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么夸张啊。
　　“我决定怎么做，你们照着来就行了。我是校医，医疗室的规则自然也是由我来定的。”田中看了看那个女生有些胆怯的表情。在心里低低的哼了一声。什么贵族学校，整天因为各种原因受伤被送到医疗室的人数之多，比普通学校严重的程度不只一分两分而已。
　　“是的。对不起。”女生低下了头。和旁边的几个同伴对视了一下，相继站起身，离开了医疗室的门口。看到她们离开，又有不少的学生想了一下后，也都站起身离开了医疗室。
　　* * * *
　　“这个。秀树同学，虽然你提出了不少的情况，但是我们是学校，学校的医疗室是不能没有校医的。而且田中医生是一个优秀的医生，这是值得我们相信的。所以，”校长虽然也对最近医疗室的情况有所了解，但他之前会找田中，只是想找一个挂名的校医罢了，倒是没想到，他来了之后居然就把卡尔同学他们清了出来。“这件事，我不能同意。”唉！学生们居然找到学生会去了啊。由于学校一向鼓励学生自治来培养他们的实际能力，所以没有合理的理由的话，自己也常常要被学生会的意见左右的。
　　“校长先生。您说的没错。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们的同学们对于田中老师的作法已经无法忍受了。他规定到医疗室的同学必须按照顺序排队。虽然这样要求原则上并没有错误，可是他对于受了外伤，急需要马上处理的同学视而不见，也让他们带着伤坐在外面排队，就未免有些过分了。因为医疗室里向来总是有一部分的人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问题，就为了消磨时间而去的。如果身为校医连这样的人都不能分辨，还在他们的身上浪费时间，并且延误了真正需要帮助的同学的治疗。我不认为那是一件正确的事情。”秀树有些不懂，校长为什么要请这样一个莫明奇妙的人回来顶替水户的位置。秀人在这个校医初来时就曾和自己提起过，并且后来他也确实是在自己的学生会里帮忙的时间多了起来。但是上周末，好几个社团的社长，都以整个社团的形式向自己提出了这样的抗议，让他想忽略掉不去管，都很难。
　　“可是，卡尔同学他们不是一直在医疗室帮忙吗？为什么不继续向帮助水户老师一样帮助田中老师呢？”校长也很头疼。他找校医不是为了让卡尔他们就此抽身不管的啊。
　　“校长。您这么说就不对了。作为社团活动，按学校规定每周只进行两到三次。而且，他们身为学生，自然要以学习为主。更何况，卡尔同学和悠也同学都是升学班的学生，他们的学习任务本来就非常的重。要求他们在非社团活动的时间到医疗室帮忙，这并不正确。”想什么呢？就算悠也他们没转过来的时候，水户一个人也一直处理的很好。从来没有人因为对医疗室不满而闹到N个社团集体抗议的吧。
　　“但是，田中老师已经与学校签了合约。在水户老师出院前，在我们这里担任校医。虽然他的作法可能有些失当，但并没有出现过任何治疗失当引起的事故。学生会却要求请学校出面要求田中老师辞职，这未免有些不合适吧。”看了几个社团提交的抗议书，校长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位田中医师到底作了什么事？怎么学生们都这么不喜欢他呢？
　　“那我也不再多说了。我们学生会和提交抗议书的同学的意见是一致的。如果有所怀疑，可以请校长先生亲自到医疗室外面去看一下。”秀树站起身，跟在他身后的副会长和书记也一起站起来，向校长行礼之后退出了校长室。
　　“秀树成长得如此出色，您老人家应该高兴啊。干嘛苦着一张脸呢？”看到秀树走后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坐在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的老人，校长轻轻的用手指敲着桌面。
　　听说水户的那件事，不管怎么查，都查不出和桧山同学有什么关系。他只承认说去找秀树同学麻烦的那一伙人是他花钱请来的，但对于水户，他跟本没找任何人要对付他，更别说是想要至他于死地了。
　　“你还是一样啊。每次想什么事情时，就会习惯的敲桌子。”老人看了看这个从小自己看着长大，和自己儿子差不多的男人。
　　“胜人叔叔，当初是您介绍田中医师给我，说他的医术决对不会在水户之下，担任一个学校的校医没有半分问题的。”把桌上的报告书递给老人。佐世古校长很无奈。即使只是暂时顶替，医疗室的工作还是很重要的。
　　“他真的这么过分？该不会是学生会中的某些人对他有所不满，刻意制造出这种假象吧。”虽然不认为自己的孙子是个会为了男人而擅用职权的人，但是最近这段时间秀树对家里人，除了尚义之外全都冷冰冰的，好像大家都对不起他似的。为什么那个男人出了事就一定是家里人做的呢。虽然讨厌那个男人，可是自己还没有不择手段到去杀人。
　　“这个嘛！我希望您老能和我一起去医疗室附近转转。”对于老人所说的情况，佐世古并不担心。作为一个老师，他非常相信身为自己学生的秀树。而作为学生会长的秀树更是从来不曾让所有期待他的人失望过。
　　“今天不行。等两天吧。”老人合上报告书，放回桌上。转身站到窗子旁边看着外面的景色。
　　“胜人叔叔，您最近几乎每天都到我这儿来消磨，该不会须和子婶婶她？”那位婶婶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存在。天野家的小姐们不都是以温柔婉约而闻名的吗？
　　“唉！我也是没办法了。”她是绝不会找到学校来的。就算明知道自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