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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寒山寺之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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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兮楼不语,继续保持沉默。
寺内有流水声,的确引人深思,难道是自己不在的这几年,寒山寺又发生了新的变化,可是不至于啊!
越往里走,那一抹亮处越亮,等走近,兮楼准备跨过门框,向里走去。
月白觞伸手将她拦住小声的道“别,里面有些不对劲。”
兮楼向他看了一眼,调皮的嬉笑道“那师兄就别进去了,就在这等师妹”
就在这时,水流声突然变的湍急起来,仿佛要从地底下喷发出来,那道光亮的源头开始闭合,“轰”的一声,寺门被关闭了,兮楼脚下的土地开始下陷。
月白觞连忙抓住兮楼大叫“快,抓住我。”
兮楼抓住月白觞的手感觉很奇妙,不同于在凉山的时候,也不同于平时两人嬉笑打闹的感觉。
兮楼环看四周,将脑海里的绮恋尽数抛却,向月白觞道“你放手,这个地方我来过,我,没事的。”连她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后面补那一句话。
月白觞看她的神情不似作假,在看她的脸色比往日多了一丝凝重,顿时也明白了事情的不简单性道“好,我放了,你小心点,我就在上面等你.”
兮楼见他终于肯放手,松了一口气,表情也舒缓了下来,等他放手,便消失在地面。
月白觞看见她下去,嘴角不可闻的一叹,喃喃自语道“你终究还是不行信我,也罢。”
等落到了地上,兮楼看了自己的手,还残留着余温,她知道月白觞已经明白了一切,继续往前走,下面和上面完全是不一样的世界,就像是独立于外面一般,在这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小世界有山,有水,有草,有蝴蝶。
“付伯伯好有兴致呀,这么多年没见,这里和当初还是一样的。”兮楼道
名唤付伯伯的玄衣男子,听了兮楼的话,摸着胡子,哈哈直笑“不服老不行呀,怎么如今在凉山上学有所成回来了。”
“付伯伯说笑了,我此次前来所为什么事情,难道您不知道吗?兮楼还要感谢您帮我支开了一个人。”西楼边说,边自顾自的就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坐在那里品茶。
付重走在兮楼面前,坐在兮楼的对面,用手在水杯里沾上水,在桌上写了一个“觞”字
兮楼也扬起手,在桌面写了“景穆”二字道“他们的确是个麻烦。”
付重皱眉,深邃的眼睛盯着兮楼“倒也未必,景穆王府虽然一直是帝王忠实的追随者,但如今的这位皇帝,猜忌心思太重,他绝对不会像前几任帝王那样一直信任景穆王府,你看如今月白觞世子回京,过了这么久,也没有被授予:什么重要的职位,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的确,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当年他们所犯下的罪孽是时候该偿还了。”兮楼捏紧拳头,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轩昂的眉宇满是杀气的道
道完,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一下,一起举杯,把杯子中剩余的茶品完。
“付叔叔,兮楼还要麻烦您,将新上任的兵部尚书裴恒给拖住。”兮楼道
“裴恒啊!这小子的确是个人才,从底层一直爬到权贵阶级,是个狠角色,他本出身南阳陆家,是外支旁系的人,他的父亲穷极一生只当了个秀才,不被族中重视,母亲是农户出身,一家在宗族里都抬不起头,家里的财产被叔伯抢去,他的一个嫡亲妹妹被族里的人卖给县城大老爷做妾,难产去世,他背负的这么多恩怨,坐上吏部尚书的位置,我托人看过他的文章,一针见血地指出当朝的隐患,并提出了解决措施,不过当今圣上是个懦弱,“无主见的人,胆小怕事,既想铲除朝堂上的腐败之风,又怕触犯了那些权贵的利益,把自己推翻,可那个裴恒却不一样,用一切手段,逼得那些权贵不得不忠于皇帝,同时也让那些人奈何不了皇帝,他就像陛下的一把剑,但当今圣上没实力控制他,总有一天会被反噬。”
“付伯伯对此评价如此之高,那兮楼可要好好地跟他过几招,原来他身世这么坎坷,也不怪会做那样的事,他绕了那么大一个弯,将这么多人脱下局,甚至将自己的老师也拖下这趟浑水,为的不就是想把各大家族在朝堂上安插的人手找出来吗?”兮楼笑道
付重听了兮楼等我话,站起身,伸手将花丛中那朵开得最红最最大的牡丹摘了下来,故作深沉的道“那可未必,他下了这么大的一盘棋,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绝不仅仅是为了这个,但是他如今只能做到这一步。”
兮楼也起身,将红牡丹下手的绿牡丹摘了下来“可他低估了师兄的能力,既可隐藏在这花丛中,关键时刻又能给你致命的一击。”
“朝堂上的那些肮脏事,那是说肃清就能肃清的,这其中牵一发而动全身,说不清道不明,景穆王府固然是守侯皇族最坚定的一族,同时它也代表了宗族和权贵的利益。”付重道
兮楼将摘下的两朵花,拿在手上道“今日与付叔叔谈话,受益匪浅,这两朵花,兮楼就先收下了。”
付重点头,斜眼看了兮楼,贼兮兮的道“我就不留你了,那小子在外面估计也等急了,你快出去吧。”
与付重谈完话之后,兮楼返回了寺庙,瞧见了月白觞,见他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一言不发似乎是在闭目养神。
兮楼朝他走去,伸手摇了摇他道“师兄,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月白觞听见了熟悉的声音。睁开了明亮的双眼,看见卫兮楼,仿佛没有发生之前的事,就如同刚刚见面一样,笑道“小师妹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
。兮楼从背后拿出刚摘的那朵绿玫瑰道“送给你“
月白觞左看那朵花,右看那朵花,忍俊不禁“小师妹动不动送这种花给我干嘛?,莫不是对师兄我芳心暗许。”
“我只是觉得这朵花像你,走吧,回去吧。”兮楼道
月白觞瞧见他手上还有一朵大红色的牡丹道“我觉得你手上那朵更适合,也更适合送给我。”
兮楼将手上的那朵大红色的玫瑰,拿在鼻尖闻了闻道“这朵花呀,他更适合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