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代神兽成长记》香包子

47、第四十七章

　　目送几位兄长走远，三日月宗近关上障子门，脸上笑意浅浅的，温柔的，精致无暇的脸孔眉宇间尽是风华绝代。

　　只是，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始，笑容不变，眼中的笑意却已消失殆尽。

　　寂静的庭院传来的空竹的敲击声，仿佛直达人的心底，清灵冰冷。

　　“好久不见，审神者！”

　　本该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的房间内，虚空中忽然漂浮一道水波样的纹路，不过一眨眼，一名身穿和服的年轻人突显的出现。

　　来人笑了“啊，确实好久了。”

　　“哈哈，老人家还以为直到碎刀都不会再见呢。”

　　头上的金穗随着主人家的转身微微颤抖，画出一道美好的弧度，让人看到了不禁伸手一抓。可惜此时三日月宗近的表情实在算不上好，不要说抓，靠近都不敢。

　　名为‘审神者’的男子嘴角一抽，神色僵硬的看着三日月宗近，道“哈哈，其实我也这么以为的。”

　　“哈哈，是这样吗？”

　　“哈哈，是啊！”

　　“哈哈，这可不是好笑的事。”

　　“哈哈……对不起！！！”

　　男子的笑声僵持在半空，忽然一个直角90度弯腰，沉声道歉。

　　三日月宗近也收起笑容，新月的光芒在在湛蓝的眼眸下，闪烁着莫名的光芒。似喜似悲，又无喜无悲，仿佛高高在上的神祇俯视芸芸众生的凡人，怜悯但无情。

　　“事态已经严重到要你不得不冒险的程度了？”

　　男子听到三日月宗近陈述一般的问话，反驳的话语到嘴边却吐不出来，最后沉默下来。

　　“我该说不愧是被誉为神性最高的刀剑付丧神吗？”直起身子，男子苦笑。

　　三日月宗近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其眼内情绪，淡淡道“过誉了！”

　　神性最高？不过一笑话罢了。金色的新月泛起阵阵冷光，只是被遮盖了，男子看不出来。

　　半夜时分，又无月光，仅靠烛台的小小光亮照耀房间，半昏半明且暧昧不清，格外的让人心情不安，毕竟夜晚是魑魅魍魉出没的最佳时段。

　　三日月宗近的寝室，对的，比起房间，其实更应该用寝室来形容。标准的平安时代风格，本来占地面积就大，即使用竹帘隔出几个功能区，作为安寝之间也小不了。在几帐围起的床榻之外，他与男子相对而坐，室内无风，烛光却是几分摇曳，似要熄灭一般。

　　三日月宗近瞥了一眼烛光，古井无波的脸庞看不出表情，只是停留在男子身上的视线变得意向不明。

　　“三日月，你们还好吗？”

　　男子微微侧首，刘海遮住眼睛，昏暗的光线下让看不到其神色。低低的嗓音带着些许嘶哑，有点迟疑不定的问。

　　“好的定义是什么？”三日月宗近不答反问。

　　“……”男子沉默。

　　两人相对无言，或许好久，或许不过一两分钟。男子率先打破沉默，挫败的揉抓着头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平安时代的大佬比定力，是在下托大了。”

　　男子身体一仰，整个人毫无姿态可言的躺在地板上，抬首凝望房梁。“三日月，虽然这么说很无耻，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对你，还是我等？”三日月宗近问。

　　“……都是。”男子抬手挡住眼中，许久，艰难的话语像是哽咽在喉道。

　　在这一刻，三日月宗近似乎又回到那一刻无喜无悲的状态。他动作优雅的起身，慢慢的拉开纸门，寝室外寂静幽深的河面，隐约倒映出他的面容。“审神者后悔了吗？”

　　“不。”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呢？”

　　“一样！”

　　“既然如此，何必耿耿于怀。”

　　“我知道。”男子移开手臂，如是应道。是啊，当初下定决心要这样做，就不要事后惺惺作态，太难看了。黑暗中看不到表情，其身上散发气场却是隐忍的忧伤与内疚。

　　男子深吸一口气，翻身而起，想拉开纸门，伸到半空的手又停了下来。想到了什么，似乎考虑到什么，终是垂下手，就着三日月宗近身躯的遮挡，遥望远方，目光深远而幽静。“找到了吗？”

　　“嗯，也许吧。”三日月宗近

　　“还没有得到认可？”男子疑问。

　　三日月宗近抬头，湛蓝的眼眸微微眯起，远望前方那一座普通的民宅，话语含糊其辞。“跟预期的有些出入。”

　　男子眉一挑，扭头看三日月宗近倾国倾城的脸庞，一时间忘记方才被激起愧疚情绪，难得揶揄道“失手啦？”

　　听出男子调侃的语气，三日月宗近罕见的露出为难的表情。“小姑娘挺固执的。”本心坚定是好事，起码不会轻易被外界影响。尤其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无论外形性格都是女性钟爱的类型，时之政府旗下的女性审神者浸淫其中不能自拔的不在少数。

　　“哈哈哈……”三日月宗近你也有今天。不同于一开始见面时尴尬的哈笑，此刻男子的笑容爽朗开怀，眉宇间的郁气散去，周身清朗的气息才像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而不是忧心忡忡的沧桑。

　　三日月宗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闭口不言。能说什么，说他知道男子此时的想法，知道审神者一扫多年来被他时常噎的说不出话来的憋屈感，正爽的不行嘛。

　　这番场景，不知道两人发现没有，空气中的氛围不再僵硬绷紧，变得温馨自然。

　　毕竟是多年相处的伙伴，最擅长读空气的霓虹人怎会察觉不了气氛的变化。男子笑够了，走到三日月宗近一旁，两人并排而立。一人看着门外的河面，一人面对这纸门。

　　男子慢慢收敛起笑容，脸色严峻“相比你应该察觉到了，敌人已经循着时空裂缝来到这个世界。”

　　三日月宗近脸一沉，眼中寒光四射。“啊。”

　　“这个世界……”

　　“被侵蚀了。”

　　三日月宗近从男子欲言又止神情中猜到事态的发展，心又下沉了几分，眼神凝重，男子见状，吐出一口气，点头肯定。

　　“这下真是麻烦了。”原本好好的世界，被他们这班存在破坏，造成就算全体碎刀也挽救不了的罪孽。三日月宗近面无表情，清冷的蓝眸如阴沉海底深渊，俊逸无双的脸庞仿佛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魔，撕裂颠覆整个世界。

　　“妖怪作祟？”执笔的手一顿，抬头看着趴在小桌上的女孩。

　　被作业虐的死去活来的女孩，有气无力的应了声。“是啊！”

　　“怎么可能！樱子你是不是听错了？”藤田优子皱眉。

　　这时无精打采的女孩立马直起身，一改颓废的气息瞪直一双杏眼，炯炯有神的说“你可以质疑我的成绩，但是不能质疑我收集信息的能力！”

　　女孩斩钉截铁的话语惹来另外两人的触目，柳攸宁伸出手，笑嘻嘻的戳着女孩的脸颊，软绵绵的触感好的不行。“我等闲人怎敢怀疑田中大人的拿手本领啊！”

　　原本神气的女孩就像吹满的气球瞬间被戳破，又萎靡不振的趴回桌子上，丧着脸将头颅埋在交叠的双手间。从里面发出闷闷的声响。“不，我错了还不行嘛，饶了我吧！”

　　另外两人听到这话，忍俊不禁的捂嘴偷笑。

　　“不不不，田中大人怎么会出错，太失礼了！”

　　“田中大人，请让我追随你左右吧！”

　　“田中大人，让我们创造一个信息王国，搜罗全国奇闻异事八卦奇闻，世人想要的我们都有！”

　　“田中大人……”

　　“田中大人……”

　　“呜呜呜…………，你们太讨厌了……”

　　自觉‘没脸’见人的田中樱子实在忍不住了，几番挣扎着想要反攻，仍是抵不过心底的羞耻感，嘤嘤的假哭出声。

　　又再一次胜利，藤田优子与山下惠美一个击掌，给对方一个得意的眼神后，嚣张不已的笑了“噗……哈哈哈……”

　　看到这副近段时间来经常出现的熟悉画面，柳攸宁不由得笑了，撑着小脑袋再次手戳田中樱子。戳不到女孩软软的脸颊，有点可惜，转而伸手按在她的脑袋上，摸狗头一般撸啊撸。

　　嗯，手感不错，以后可以常撸。柳攸宁眼睛闪了闪，恶作剧成功般笑眯眯。

　　陷入自我羞耻当中的田中樱子忽然浑身一震，后颈凉凉的，哆嗦一下不禁露出脑袋四周看了看。

　　柳攸宁：“怎么啦？樱子”

　　田中樱子摇头“额，没事。”错觉吧。

　　山下惠美贼笑“背后有人念叨？”要不然怎么刚刚才说停，忽然就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

　　田中樱子当场垮掉小脸蛋，双手合十高举过头。“求放过啊！姐妹们。”

　　三人又是一阵好笑，与她哭丧的脸成鲜明的对比。柳攸宁想到那个哭着喊着要追随田中樱子做出一番事业的狂热女孩子，也是心有余悸。有人认同自己是好事，想要一起实现同一个理想更是难得一遇的幸运，只不过太过于痴迷沉沦就让人吃不消了。

　　看看田中樱子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从最初的相见恨晚到远远看到人就吓得落荒而逃，这样的同好还是远离一些比较好。

　　不过，她说的妖怪作祟……

　　柳攸宁眼眸闪过几分亮光，转头问“樱子，你刚刚说的妖怪作祟是怎么回事啊？感觉好奇怪。”

　　听到涉及自己领域的事情，田中樱子马上正色脸，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是的！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再三确认过，说的就是妖怪作祟。”

　　同伴正经八度的模样颇能唬人，另外两人相互对视一眼，齐齐看着田中樱子。

　　藤田优子“菅沼家传承多年，祖宅一直都在镇上没有搬迁过，日久天长的生出妖怪也正常。”

　　山下惠美“就是有点可怕。”大家同是镇上人，不同的是她家是从父辈开始搬入，连房屋也都是新的，对于那些传承已久的大户人家真真是陌生的很。

　　柳攸宁听出同伴们话语里蕴含的丝丝惧怕，心里一叹，她就是因为听到妖怪这个词语，担心她们想的太多，才故意将可怕说成奇怪的。结果，她还是低估了本地人对于妖怪的接受程度，尤其是这个偏远封闭的小镇，人们对于未知神秘的事物，本能的信任与畏惧。

　　消息是谣传的还好，若是真的，那就有点麻烦了。

　　柳攸宁心里一沉，脸色也微微严肃起来。看来最近要去探查一下才行，心里细细的思考着，一时间没有注意到外界，直到同伴略微提高的声量呼唤，才回过神来。

　　藤田优子皱眉“吓到了吗？攸宁，攸宁？”

　　霓虹的妖怪文化甚是盛行，大部分的民众抱有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信条，特别是乡下地方越发的深入民心。她们习以为常，平时谈论也没那么忌讳。但是，外国人就不一样，柳攸宁出身的花国，听说那边宣扬科学理论反对封建迷信什么的，不以为然还好就怕她吓到了。

　　柳攸宁眨眨眼睛，无神的焦距立马拉回，她扬起笑脸“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田中樱子没有藤田优子想的那么多，但是多年收集八卦信息的本能告诉她，似乎有什么不对，不假思索的说“消息本身没有问题，只是其中隐含的内情是真是假就不好说。”

　　三人均是一愣，柳攸宁率先发问“什么意思？”果然是另有隐情。

　　田中樱子抿了抿唇，有点犹豫。“我也说不清楚，不过直觉事情本身不简单。”

　　“那你觉得真有妖怪的成分吗？”藤田优子冷静的分析。

　　她摇头。“不好说！她家祖上本身就有相关的妖怪传说。”

　　柳攸宁皱眉，话题又绕回原点。

　　接着田中樱子又说“而且我在打听的时候，无意中得知有人盯上菅沼家。”不，应该说盯上镇上的人。想到那班不择手段的家伙，她心里就憋着一股气，想发不能发，想说又怕引起同伴的恐慌。

　　说到这里，大家都想到同一个点，沉默了。

　　空气沉郁的让人僵硬，几人都没了聊天的兴致，匆匆的写完暑期作业便各自回去了。柳攸宁在门口目送几人远去的背影，脸上硬扯出的笑脸慢慢挂下。粉嫩的嘴唇抿紧，小脸蛋绷得紧紧的。

　　“姬君，需要探查一番吗？”不知何时从何处冒出来的少年，低声询问。

　　柳攸宁表情不变，对少年忽然出现的诡异情景习以为常，淡定自如的收回挥动的手。她微微敛眼，眼神闪过些许凝重，略思考片刻，正要开口之际，看着少年纤细的身躯，忽然想到什么，嘴唇又抿上了。

　　“我再想想吧！”

　　说完便转身回屋。少年落后一步跟随少女而去，脸上是与其如出一致的淡然表情。只是眸色不易察觉的暗了暗。因刀种的数值限制，少年的打击或许比不上长刀派别的，但是论到侦查能力不说名列前茅，起码能称得上高手。

　　少女方才那一瞬间的停顿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不禁揪起来，情绪低落，只不过刻在骨子里的坚忍让他不漏一丝情绪在外。

　　少年的变化，柳攸宁没有注意到，也察觉不出。此刻的她，没有了平日的机警与灵敏。

　　她，心正烦恼着。

　　不，准确说，应该是别扭着。

　　为什么呢？

　　柳攸宁也搞不清楚。

　　自从那天晚上拒绝了物吉贞宗的请求后，他们之间的气场就发生了很微妙的变化，说不上好，也不知道是坏。

　　她的坚持好像是一道无形的墙，隔离开她与他们。他们的话语里没有再提及什么，依旧像平常一样对待她，只是举手投足间带着她不懂的忧虑。她想问，却又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能，仿佛某个难解的桎梏，一不小心就会打破了现有的局面。

　　退缩了！

　　时间一久，想来想去想不到原因的她，生闷气了！也不知道是生自己的还是他们的，总之，就是不知不觉间双方都变得莫名其妙。

　　霓虹学生时期最长的假期，暑假已经过了一半，暑期作业完成大半，剩下的部分写生记录每天抽出小小时间来便可。没有后顾之忧，柳攸宁得以抽出时间来研究一下，传闻中妖怪作祟的事件。

　　本来她可以不管的，霓虹人的习俗是不给别人添麻烦，换个角度来说，就是不要多管闲事。尤其是不认识的人，你好心好意，人家未必会接受，反而会倒过来责怪你。要不是为了营造出良好的生活环境，让山长水远隔海也要坚持过来的外公外婆安心，她也不至于这般吃力不讨好。

　　唉……

　　她太难了！

　　一边摇头叹息，一边在镇上小道上散步着。五丁镇真的不大，从她家出发到镇中心步行半小时就到。实在是热的不行，经过便利店时，买了两条雪糕解暑。

　　递给今天的陪护笑面青江，说是陪护，在他们看来应该是近侍吧。想拒绝都不行，闹别扭而已又不是冷战，想跟随就跟随吧。

　　“喔噢，是香蕉味啊，嗯，是想要我品尝原材料的水果给你看吗？”绿色的眼眸闪过莫名的光芒，笑面青江语气暧昧的轻声道。

　　卧槽！

　　柳攸宁含着雪糕的动作一顿，心里头犹如上百只羊驼飞奔而过。睁大一双眼睛瞪着眼前开黄腔的少年，不，不能说是少年了，那明明是老司机。

　　“笑面青江桑，你刚刚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楚。”

　　唇边扬起的荡漾笑容在少女威胁的眼神下，僵硬几秒，更是咬牙切齿连名带姓式的全称，逼得他不得不举手投降。

　　“我说的仅仅是水果而已，什么含义都没有。”

　　“哼！”一口咬下草莓味的雪糕，柳攸宁扭头不见某个解释等于没解释的刀，擅自走开。

　　不远处传来吱吱咋咋的吵闹声，少男少女独有的朝气活跃，在宁静的街道格外惹人注目。柳攸宁循着声响看过去，发现是他们明显不是镇上人。怎么发现的？很简单，气质不一样。

　　乡下人与城市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特别是几人身上散发的自信张扬气息，不是这个偏僻小镇上的人会有的。

　　在柳攸宁观察几人时，那几个人也看到了她。其中一人应该是领头般的存在，看到她的那瞬间，眼睛都发亮了。

　　噔噔蹬……

　　那人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她跟前。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姐，可以问一下路吗？”

　　亮晶晶的，像小狗似的垂涎着面前的骨头，等着主人发话就立马扑上去啃。柳攸宁不禁被自己的联想逗笑了，笑语晏晏的说。

　　“可以啊！”

　　啊啦！啊啦！小姐姐长的真漂亮，笑起来更漂亮了，将原本接近十分的颜值超额提升多几分。

　　“小姐姐知道菅沼家吗？听说是镇上出名的武家大宅。”少年尚且年幼，比柳攸宁矮一些，稍微仰头问。

　　菅沼？哦豁……

　　柳攸宁眉一挑，眼波流传间将几人迅速的打量一番，心里暗暗评估其目的。至于位置……她还真知道。大家都是武士之后，她没有关注，不代表父辈的人不关注，物伤其类，祖上辉煌过的即使落魄了，相互间还是挂了名的。指明位置目送几人离开后，她继续散步般悠闲走着，原本探查的目的临时更改。

　　“真是有趣的存在。”直到问路的几人走远，笑面青江一直挂着脸上的笑容才略微收敛，意味深长的说道。

　　咽下最后一口雪糕，柳攸宁扔掉垃圾之后，正对着黏糊的手苦恼之际，眼前出现一张湿纸巾。抬头一看，今日的近侍很尽责的笑着递过来。

　　“哎呀，手弄脏了呢。”

　　“……”无语，对于笑面青江能将平平无奇的话语却总能说出带某种颜色的语境，也是服了。

　　面无表情的接过湿纸巾，擦完手再弄掉。笑面青江笑眯眯跟着少女慢悠悠的走着，丝毫没有提醒其今天出行的目的。

　　“姬君不觉得奇怪？”

　　“纳尼？”

　　“那个少年。”

　　“不奇怪，又不是没有见过类似的。”

　　“哦？嗯，差点忘记那位大人了。真可惜，没能欣赏到那位大人的风姿”传说中可是风华绝代，能与三日月宗近媲美的存在。

　　“不，我敢肯定他不是你心里的那个样子。”毒蛇的很，虽然人确实美貌无双。

　　“是吗？”

　　“是的！”

　　“呵呵，事情似乎变得有趣起来呢。”不再纠结于那位大人，笑面青江想到刚刚那位少年，笑容变得微妙，意有所指。

　　柳攸宁斜眼看着他，刚好瞥见其另外一只被长刘海遮盖的红眸，闪耀着诡秘的光芒。

　　“还真是巧妙呢，轮到谁也没有你来的让人感叹。”

　　“嗯嗯，该说恰逢其会吗？”

　　“有人说过，过度的偶然便是必然。看来今晚的行动怎么也要带上你。”摸着下巴斟酌一会儿，她说。

　　笑面青江闻言，微微敛眼“那么快做决定？”

　　柳攸宁叹了一口气，仰头望天“不快不行啊，我本来只想观察一下而已，结果一看到那少年，心里就涌上一股紧迫感，总觉得要出事。”

　　“哦呀，灵能者的直觉吗？”

　　“希望不是！”

　　两人逐渐走远，直到只能看到两个黑点，方才问路的一行人中戴眼镜的少年与黑蓝相间色的少女才放松绷紧的身体，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