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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不同的谈话(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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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谈话(下)
周云朗虽然没有在郭德纲家里见到曹云金，但他却接到了曹云金亲自打来的电话。
“喂？云朗？”
周云朗换了新手机，手机里虽然传来熟悉的音色，到没有提示名，这让周云朗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我是金子，好久没见了。晚上出来一块儿吃个饭吧。”
周云朗这才急忙回复，“好的师哥，刚回来还没有来得及给你打招呼。”他不好意思挠挠头。
“哈哈哈哈哈”电话里传来一阵笑声，“你说话怎么还跟以前似的，唯唯诺诺的，”曹云金调笑道，“在外面混了两年，我以为你长进了呢？”
周云朗轻声笑笑不知该怎么回复，曹云金那边好像在急着拍戏，草草说了句，“那就说定了啊，今儿晚上6点，咱们小南国那儿见面。”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周云朗实际上对曹云金并没有什么坏印象，虽然这位师哥平时也并没有关照他多少，但曹云金人性格比较外向，以前没事儿就经常找周云朗说话。就这样，曹云金便成了除岳云鹏外少数的周云朗在社里熟悉的人了。
晚上六点。周云朗准时来到小南国门口，大老远就看见曹云金戴着口罩的在门口张望的身影，周云朗上前拉住对方，不由得笑出了声，“你戴口罩干嘛？跟做贼似的。”
“嘿！”曹云金拍了周云朗脑袋一巴掌，“怎么就做贼了？哥哥有粉丝知道吗？粉丝认出来就不好了，你懂什么？”
周云朗耸耸肩，跟着曹云金来到了一处二人小包厢，进到内室，曹云金这才把口罩摘下来。
“听说弟弟这是又回来了？”曹云金拿起筷子就着吃了两粒花生米，单刀直入问问题。
“对。”周云朗接过服务员抵上来的两瓶啤酒，给曹云金和自己都倒了一杯。
曹云金瞪大了眼睛，“是你疯了还是我耳朵不好使。”
周云朗不知道怎么回复，他小酌了一口啤酒。
“一定是你疯了。”曹云金皱起眉头，“你不知道德云社被封了？”
“我知道啊，”周云朗觉得曹云金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这让他不自在的扭了扭身体，“所以……所以我回来，我来帮忙。”
“你能帮什么忙？”曹云金的表情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的笑话，“你上边有人？你能让人家批准给我们演出？”他嗤笑一声，“你在干嘛啊周云朗，我之前听栾云平说你回来了，我以为你就是回来看看，没想到你真的重新回社了。”
这时候服务员推开包房的门上了好几盘菜，周云朗急忙起身帮忙把菜摆在桌子上。
“你不开心吗我回来？”周云朗不解，“咱们又能时常见面了。”
曹云金啧了一声，他抬眼目视服务员离开，这才偏过头对周云朗说话。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跟着郭德纲干没前途啊。”
这话让周云朗皱起眉头。
“我就拿我自己举例子，”曹云金听起来语重心长，“我现在也算小有名气了吧，人家外边儿找我演出，找我拍戏，最少也几百万。我这儿给郭德纲演，一场才四千。我就问你，这其他的钱呢？”曹云金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砰砰的声音，“这不都郭德纲私吞了吗。何云伟和李菁为什么走？”曹云金又敲了两下桌子，“你不懂吗？”
周云朗不知该怎么回复。曹云金是不知道他和他师父关系的。曹云金的做法就像你朋友在你面前说你男朋友坏话一样，周云朗表情一时间很微妙，但他最终还是决定劝劝曹云金。
“别的我不管，”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就问你，德云社现在是不是最难的时候。”
周云朗问句铿锵有力，事实上他从来都不唯唯诺诺。
曹云金一听这话便露出了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不是，云朗，你就说--”
“你就说，”周云朗打断了他师哥的话，“你就说，德云社现在是不是最难的时候。”
“是，但是--”
“好！”周云朗起身再次将双方的酒杯斟满，“哥，我还叫你哥，”他举杯敬曹云金，“我不知你是如何，郭德纲，”也许是酒劲上头，这是周云朗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直呼他师父的名字，“他当初收留我学相声时，我什么有没有。我不敢说你当时有什么，但是哥，你现在名气，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他给的，他现在最难，但凡有点良心的，都该留下来。”
周云朗一口气喝下一大杯啤酒，一席话说得硬气十足。
“看来你是被他洗脑了。”曹云金并没有被周云朗暗讽他没有良心而激怒。
“你了解我吗？”曹云金拿起酒杯，同样一饮而尽，“你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吗？你知道我为他做了多少吗？我今天得到的，只不过是我该有的。”
“你要说不是人，”曹云金眼神狠厉，“那得属何云伟。”他瞥了一眼周云朗，轻轻笑了一声，“我想你应该知道吧，那个小个子可是师父最喜欢的徒弟。”
“我知道。”
曹云金哼了一声，“你瞧，他对他那么好，他那么捧他，那么夸他，结果呢？”
曹云金不满郭德纲给他钱少，可曹云金同样说何云伟没有良心，周云朗不知道曹云金究竟想表达什么意思，他只得静默着。
“呵，”曹云金扬眉吐气般轻笑一声，“他甚至从不对何云伟说重话，结果不还是这样？他都能记得住何云伟最爱吃鱼，每次一和何云伟去师娘家就顿顿做鱼，”曹云金夹了一筷子金酱肉丝放进嘴里，“可他从来记不住，我最讨厌吃的，就是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