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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一个美好的生日宴 ...

  •   叩叩叩……
      “凉总,M国,NC工作室的华总来了。”
      秘书不合时宜的敲门……不,应该是这个所谓的华总,不速之客。
      打破了一片美好。
      “南涔,里面去,别出来。”凉川沉声道。
      看着他凝重的神色,南涔点点头,乖巧地进去了。
      看着南涔的背影消失,凉川起身,整理一下衣裳,走到办公桌前,亮了亮嗓子,说道:“请进。”
      秘书带过来一位年轻的男子,坐在沙发上,秘书端来咖啡,关门。
      办公室内一片安静,仿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凉总,别来无恙。”被称为华总的年轻男子,率先开口。
      “多谢关心。”凉川回话,走到男子面前,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凉总,可谓是打得一手好牌。”华总抿了一口咖啡,讽刺道。
      “比起华总和亦总,有过之而无不及。”凉川反嘲。
      华总也不生气,反而继续说:“也不知道凉总这是在夸自己,还是在贬低我们。”
      凉川笑道:“抱歉,谦虚的事情,我不擅长。”
      “华总,男人之间的谈话,开门见山的好。”凉川继续说。
      华总笑笑,不说话:“不知凉总下一步准备怎么处置我们亦总?”
      “呵呵……”凉川突然笑了,继续说,“瞧你这话说的,亦总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聪明绝顶,哪里轮得到我来处置呀。”
      “明人不说暗话。”华总笑道。
      “华总,实不相瞒,我们,暂时是同一战线的。”凉川起身,从保险箱中取出一个牛皮档案袋,扔到华总面前。
      华总不慌不忙地打开资料,翻看着。
      越是往后翻,脸色愈加的凝重。
      “此事当真?”华总问。
      “珍珠都没这么真。”凉川摊手,继续说,“华轩,你应该清楚,不论是背景还是财力,你跟亦舒,都不是我的对手,何以畏惧?”
      没错。
      这个华总,就是华轩;而亦总,就是亦舒。
      华轩,就是南涔在M国时,遇到的亦舒的挚友。
      而凉川之所以无所忌惮地在这里公开谈话,只是因为他的办公室使用了好几层的隔音材质,在里面的南涔根本听不到外面在讨论着什么。
      “凉川,你不要太得意。”
      “问天能做到的,我一样能做到。所以,华轩,你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本。”凉川提醒道。
      “这就是你故意设置反追踪的理由?”华轩问。
      凉川不回话。
      他本不想保护亦舒,他本想将亦舒置于死地最好;可是,他又在内心深处默默地保护他,他为了能让他安静的活着,他暗地里使用黑技术,将他隔绝于所有追踪器之外。然而,这么做,是为了森蝶?不是,只是为了南涔。
      凉川欠南涔的,还不清。

      随便聊了一会,凉川就送走了华轩。
      突然想起,里面的南涔,不知道怎么样了。
      打开内门,走进去,找了一圈,发现她蜷缩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眼角有点湿润。
      走近,替她盖好被子,轻柔地擦掉眼角的泪水。
      笑着转身。
      “亦舒哥哥……”
      突然,身后传来哭腔。
      凉川嘴角的笑容瞬间凝固。
      身体僵硬地转过身,看着喃喃自语的南涔,发觉自己的心在这一刻居然隐隐作痛。
      在她心里,只有他了。

      凉川拼命的工作。
      就连南涔醒来,在他身边转悠了半天,他都没有理她。
      南涔百般无聊地拿着保温盒,背上小挎包,对凉川说:“我先回家了。”
      没有任何回音,南涔转头,发现凉川依旧在工作。
      心情突然有些失落,垂头丧气地走了。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凉川停下了工作,抬起头,望着大门,久久没有动弹。
      南涔,如果,在我和亦舒之间只能选择一个的话,你一定会选择亦舒,对吧?
      凉川苦笑。
      几个月的朝夕相伴,输给一个消失了几年的人。

      晚上,凉川以应酬为由,未归。
      夜间十点半,南涔走到凉川的房间前,发现没有灯亮;走到玄关柜,发现拖鞋还在,地板也没有走动的痕迹。
      “还没回来吗……”
      南涔回房。
      夜间十一点,重复。
      “还不回来呀……”
      南涔回房。
      夜间十一点半,重复。
      然而,这回,南涔忍不住了,回到房间,拿起手机,拨打了凉川的号码。
      “你还不回来吗?”电话接通,南涔问。
      “嗯,今晚有应酬,你快睡吧。”凉川轻声道。
      “那你几点回来?”南涔接着问。
      “应该不回来了。”凉川说着,电话那头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我这边还有事,你早点休息,晚安。”语毕,挂断。
      南涔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空荡荡的。

      凉川大酒店。
      脑海中忽然浮现了这个名字。
      南涔快速换上衣服,她的直觉告诉她,凉川肯定在自己的酒店。
      下楼,小区门口,打车。
      到了凉川大酒店,南涔径直走到服务台,问:“我是亦南涔,请问凉总在哪?”
      亦南涔,这是世人认识的名字。
      “亦小姐,您好。请稍等,我查一下。”服务台的小姐姐有礼貌地跟她打了个招呼,便帮她查找记录。
      “亦小姐,凉总在顶层的包厢。需要带您上去吗?”小姐姐问。
      “没事,我知道在哪,给我个门卡吧。”南涔说。
      “好的,您稍等。”小姐姐做了个登记,便递给南涔一张电子卡。
      然而,小姐姐还没有说什么,南涔直接拿着电子卡就跑去按电梯了,然后上行。
      电梯门打开。
      隔着包厢的门,南涔都能听到里面的吵闹声。
      包厢门口的服务员率先发现了她,其中一个小姐姐好像是认得她,恭敬地走过来问候:“亦小姐?您怎么来了,没有通报凉总吗?”
      “没有,很晚了,他还没有回家,我就过来接他了。”南涔笑道。
      “亦小姐跟凉总真是甜蜜,很让人羡慕。”小姐姐说着,“亦小姐,您去凉总的公寓等候吗?”
      “不了,我进去。”南涔说。
      “那我帮您开门。”小姐姐赶紧跟上去,帮南涔开门。
      门一打开,扑面迎来刺鼻的烟酒味。
      南涔皱着眉头,在人群中找着凉川的身影。
      “哟哟哟,这个水灵的小姑娘是谁叫来的呀?”沙发上一个中年大叔注意到她,调侃道。
      “不好意思,请问凉川在哪?”南涔微微鞠躬,问道。
      中年大叔看着她,笑道:“原来又是来找凉总的呀。”
      又是?南涔的脸色瞬间不好看。
      “小姑娘,你别误会。明天是凉总是二十六岁生日,凉总说是马上要跟未婚妻去A国过小日子了,我们这群人心想着,明天凉总准要跟小媳妇过生日了,我们就自作主张的跟凉老先生说,就把凉总这个包厢给弄下来了,可能是在Z国给他庆祝的最后一次生日了。小姑娘,你看,我们在这可正经了。吃饭的吃饭,唱歌的唱歌,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说着,这个中年大叔很热情的给南涔一一指着包厢内的情况。
      原来,这个包厢,很大,都可以算作一个宴会中心了。
      上一次来,只是单纯的吃饭,所以南涔都没有认真看过这里。这里有很多屏风,上一次应该是没有撤掉,这一次撤掉了。
      里面应有尽有,用来过生日会,真的很不错。
      而且……明天,就是凉川的二十六岁生日,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凉总,你总算回来了,这里有个小姑娘等你好久了。”突然,中年大叔对着她身后挥手,大声地说着。
      瞬间,全场有不少目光都聚焦在她身后。
      南涔顺着众人的目光转身望去,只见凉川手举着高脚杯,里面有一点红酒,正微笑着往这边走来。好像自带了一种光芒一样,在吊灯的照耀下,就好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王子。
      南涔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她心动了。
      原来,人,真的是很肤浅的动物。
      “南涔?”在中年大叔喊他的瞬间,他就认出南涔的背影了。
      中年大叔恍然大悟:“原来小姑娘你就是凉总的未婚妻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凉总,你这样可不行呀,拐骗小女孩呢。”
      中年大叔带着一点粗犷的声音不小,顿时,附近安静了一下,焦点全都集中在南涔身上。
      南涔有点不自在,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马上要被凌迟处死一般。
      “林总说笑了。”凉川快速搂过南涔,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凉总年轻有为,两人可谓郎才女貌,小姑娘,好好珍惜哦,你后面可是有不少人盯着的哦。”林总笑笑,从端着红酒正好路过的服务员托盘中拿下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南涔,说,“不知小姑娘是否赏面?”
      “林总,她不会喝酒。”凉川抢先挡在她面前,说道。
      “凉总,我可没敬你呢。”林总笑道,“小姑娘,赏脸不?”
      “林总,我叫亦南涔。”似乎是不习惯她一直称呼自己为小姑娘,南涔出声道。
      “好,亦小姐。”林总也笑着纠正自己。
      南涔接过这杯红酒,迎上凉川紧皱的眉头,安抚道:“没事的,总得给你面子不是?”
      “林总,我敬你一杯,还望你好好关照凉川。”南涔也表现得落落大方。
      碰杯,林总一饮而尽,大笑道:“亦小姐太会说话了,凉总关照我还差不多。”林总不小心打了一个饱嗝,有些尴尬地说道,“凉总,亦小姐,我去一趟洗手间,失陪了。”
      凉川转过头,看着脸有点微红的南涔,拿过她手中的空酒杯,顺手放在路过的服务员托盘上,责怪道:“你怎么过来了?”
      “因为你一直没回来。”南涔微微抬头,看着他,说道。
      凉川笑道:“这群人骗我过来的。”
      “我知道。”南涔笑道。
      就在他们聊天的功夫,过来一个男人,是中午见过的赵总,被一个妆容精致、打扮高贵的女人挽着。
      “亦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赵总给妻子介绍,“这是凉总的未婚妻,亦小姐。”
      “亦小姐,你好。”女人笑着跟她打招呼。
      “赵太太,你好。”南涔点头微笑。
      赵总伸手叫来服务员,对着凉川说:“凉总,给个面子?”
      “我听我未婚妻的。”凉川笑道。
      “哈哈,凉总,没想到你也这么狡猾。”赵总大笑道,转看着南涔,说,“亦小姐,我跟我太太的好意,你要懂哦。”
      赵总开玩笑的说着,一点都不想三十多四十岁的中年大叔。
      南涔点头,准备伸手拿酒杯,却被凉川按住。
      南涔抬头,只见凉川用另外一只手拿过来一杯,递给她,自己也拿过来一杯,随手,按住她的那只手,顺势扶上了她的腰……
      南涔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僵硬。
      像是感觉到她突然间细微的小动作,凉川举起酒杯,对赵总说:“赵总,赵太太,我敬你们。”说完,一饮而尽。
      服务员过来,收走他们手中的空酒杯。
      几个人寒暄几句,赵总搂着赵太太笑着离开,去唱歌了。
      “你们喝红酒都喜欢一饮而尽的吗?”南涔皱着眉头问。
      凉川不以为意地说着:“生日会,又不是什么酒宴,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南涔点点头,却没有抗拒他仍然停留在腰上的手。
      接着,又过来了什么张总、李总、何总、杨总,反正南涔也不认识他们,倒是一口一口的红酒喝了不少。
      看着身旁的南涔脸色有点发红,不远处的歌吧又一直在破音,凉川低头在南涔耳边说:“走,去阳台透气。”
      南涔点点头,任由凉川扶着她走向阳台。
      “不要让别人过来。”凉川对服务员吩咐。
      南涔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看着头顶的星空,突然感叹:“你们有钱人的生日会,挺累呀……”
      凉川在她对面的长椅上坐着,没有说话。
      冬天的夜,风有点冷。
      凉川安静地看着她在风中有些凌乱的长发,她靠在秋千上,望着星空。
      “凉川……”
      突然,南涔低声叫他。
      凉川:“怎么了?”
      南涔:“今晚的星空真好看。”
      凉川:“你要是喜欢,我们可以每天都坐在这里看。”
      南涔:“但……并不是每天的星空都一样。”
      凉川突然走到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认真地说道:“南涔,如果你想看星星了,那你就看着我的眼睛。”
      “为什么?”南涔下意识地问。
      “因为,我的眼睛里有你。”凉川说。
      “你就是我生命中,最闪耀的那颗星星。”
      四目相对,仿佛周遭没有了任何声音。
      突然,他轻柔地印上她的唇,她没有拒绝。
      感受到她的不抗拒,他更加大胆的吻她,而她,也配合着。
      良久,他轻轻放开她的唇,抬头摸了摸她的脸颊,温柔地问:“好点没?”
      “嗯。”她点点头,像一只乖巧地小猫咪。
      他轻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说道:
      “如果你不懂得怎么喜欢我,那我教你。”
      “遇到事情,不要抱怨,抱我。”
      “南涔,不要问我为什么爱你,我只是想跟你一起慢慢变老。我在海边钓鱼,你在旁边笑着说今晚加餐。”
      南涔突然觉得很感动。
      而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爱着的感觉,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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