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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冰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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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了“待字闺中”给“日月初现”的留言:明明哥哥,我找到了我生命中的幸运星。替我高兴吧!也祝愿你早日找到你的。
不禁“扑哧”一笑。这世界真大,住进文果家前,我和云开天天在那么近的距离活动竟然没有相遇;这世界又真小,这么大的网上流量中,“待字闺中”竟然能遇到“日月初现”。
有些明白为什么开始竟然觉得云开这样熟悉了。眼熟也似乎正常,回家我就去把这个“日月初现”先生曾经发给我的卡通自画像翻出来看看。一定是他那副自画像的原因,应该还算相似,否则我不能见到云开时就觉得眼熟;但肯定是不够传神,毕竟他是个业余选手,虽然当时发给我时他还洋洋得意,希望我能夸他“才貌双全”。不过记得当时被我一顿海扁,就连额头上几道画余文乐的漫画脸也都会出现的褶子也让我拿来大做文章,反正他是自尊心严重受挫,一头包连带灰头土脸地爬下网去,险些生活不能自理。
只不过不知道这副扫描的自画像现在还有没有存在电脑里,回去一定要好好找找。
想来,我和云开之间,倒真是象他说的:“猿粪哪!”
我的郁闷被这突如其来的巧合一下冲散了。把小卡片放回盒子里,收进了随身的皮包。还别说,云开的卡通画的还不错。那个扎小辫的星星,自我感觉神情还是挺象我的呢!不过,也可能是我自己臭美吧!
赶紧解开手链扣,想挂到腕上观赏一番。恼人的是小小的链扣却不听我的使唤。无奈,到客厅找文果帮忙。
文果不在客厅。我喊了一声:“冯文果,你死到哪儿去了?!”
心情好就是不一样,自我感觉嗓音也变得清脆,不象刚才,喉咙里象堵了什么东西,上不来又下不去,难受极了。
“我在这里。”原来是进了书房。
文果正站在书桌前。书桌上,摆着那盆八仙花。云开还算细心,把花盆放在一块大海绵上,放到浅盘里,浅盘中还有挺明显的一层水。估计是担心出差时间太长,花儿不浇水会枯萎。
我兴冲冲地走到他面前,把手链递给他:“快,帮我戴上——漂不漂亮?”顺便显摆一下。
文果看我一眼,捏着那条手链扫了一眼:“云开送你的?你们这些小女孩子,就喜欢这些没有实际用处的装饰品。”
什么跟什么啊?我不服气了:“能起到修饰、美化作用不就是最大的用处吗?真是的。再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女孩了。我是女人,是女人!”我挺胸抬头以示强调。
“是,你是女人!”文果的目光扫过我,重点在我那分量不太足的胸部看了一眼。我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恼羞成怒:“看什么看!怎么我都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哪象你,长个姑娘样,除了高个子,看看其他哪点不象姑娘?难怪叫你小丫头!”
文果一听这话立刻就恼了。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知不知道男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娘娘腔?你这个臭丫头是不是想找死?”他现在的眼神可以可以理解为“危险”?
拜托,千万别把我的手链给捏坏了!我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手里的手链。这可是云开送我的爱的礼物啊!其实我也不是故意想惹他生气的,就是当时一恼火,气马上就上来了,话也就脱口而出了。我的这张嘴啊!
现在文果的表情绝对是男人!我想拍拍,又怕拍到马蹄子上,只好委委屈屈做受气小媳妇状。据说男人都吃这一招,好男不跟女斗嘛!“对不起了,我随口说的,算我不好了!”赶紧陪笑脸。
他还没有消气——小心眼!继续威胁我:“在英国上学的时候,有个人这么说我,当时要不是云开拦住了我,他一定活不到第二天!”
这么暴力?!好了,算你纯爷们,行了吧?!我胆小啊——没办法,有几个女孩子超胆大的?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气平了些,我忙腆着脸,把左手伸到他面前。他横了我一眼,慢条斯理地打开了链扣。
我陪着笑脸,心里却偷偷嘀咕:还说自己不女人气,心眼都象小女人!
戴上以后,在文果面前来回晃了几圈,他却不理我,连声礼貌性的赞美都没有,却在书桌边坐下,出神地看着那盆八仙花。
花都谢了,现在只剩几片叶子了。真不明白这破花有什么好看的。
我一向不喜欢这种花,她的花色太善变,这种花的花语我也不喜欢:骄傲的家伙、冷淡、无情等等,没有一个是褒义词。这绣球花为什么会叫“八仙”呢?真不明白。对了,云开说的也对,“茶花就叫茶花,叫什么曼佗罗?”我叫花名就喜欢捡人家不知道的叫;当年考历史、生物、地理什么的,我的分数就是比同学们高——咱过目不忘啊,填空里那些犄角旮旯的知识点我都能记住。这花叫它绣球就俗了,叫八仙不就雅些吗?
对了——好象记得这花太涝了容易烂根的,云开把它泡在水里不很快就玩完了?
我赶紧把花搬出来。文果开口了:“你干什么!”
“云开这个笨蛋!我看他也有养花的书啊——他看没看啊,这样泡着这花就完了!简直是爱杀!”
把盘子里的水倒掉,海绵取出来,重新放上花盆,我又把花放到书桌上。
文果这又是什么表情?若有所思?
他看了我一眼:“爱杀?很有意思的一个词。云开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
我摆正花盆:“可能还要两个礼拜吧。对了,嘿嘿,那就麻烦你了——偶尔载我过来浇浇水什么的吧。”
我真以为他会拉长脸拒绝没想到他竟然痛快地同意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几次历史教训告诉我——这小子有时真的挺阴的。
想起来了,还没有给云开打电话呢。我喜滋滋地拨号:现在手机上快捷键的Number One已经换成了云开,老爸老妈已经靠后了——看来不光是男人有了媳妇忘了娘。
“云开!”我一喊,文果的眼光立刻落到我身上。我背对他:“谢谢你的礼物!我真不敢相信天下竟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云开在那边笑了:“是啊,我也觉得很诧异。那天看到你的简历的时候,我就想,如果要解释,这只能说是天意,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
这么早?这么早他就发现了?呜呜——不公平,为什么当时没有告诉我?
“那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文果的女朋友的?”我有点气急败坏。
这时,我感觉似乎有一道锐光在我后背聚焦——我一转身,发现文果两眼发亮,正直直地看着我。
“我从来就没有相信你会是文果的女朋友。如果一年半前你认识了他,你一定会告诉你的明明哥哥的。毕竟,你那段时间连每天的日程表都要汇报一遍的。”
这话有点熟?可能是我自己向明明哥哥表白的吧。那段时间极其无聊,刚失业,每天晚上和他在网上穷吹就是最大的乐趣。
那么,从一开始,他就是一切了然,看我自己上蹦下跳地唱大戏了?
“你真是阴险!”我骂道。
他在那头哈哈大笑,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怎么现在到我那去了?怎么没有在上班?我不是告诉你下班去的吗?!”语气有些严厉。
“这——这——”这下,我只有嘿嘿哈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