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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亲自手绘画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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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幻榛芜就起来了,将早饭做好,叮嘱弟弟要记得认字,然后就出门了。
她带了自己亲手做的爽口小菜去拜访华师傅。
当然,去了也是吃了闭门羹,将小菜送给了华师傅的徒弟拓乐,在院子外逗留了一会儿就回家了。
隔天幻榛芜又去了,这次带的不是小菜,而是去城外采来的一些药材,不过也是可以做饭的。
一连去了好久天,华师傅倒是没有说什么,拓乐倒是个识眼色的主,看师傅没说什么就把幻榛芜放进去了,幻榛芜进去就打扫打扫卫生,收拾收拾院子,喂喂小羊什么的。
又过了几天幻榛芜去的时候带着小源一起去,小源去了就负责打打下手,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幻榛芜将药房重新收拾了一遍,看着一些医术觉得挺有意思的,于是想着学一下医术,把这想法告诉了拓乐,拓乐表示很诧异,诧异过后示意她自己去打动师傅,毕竟师傅的倔强是无人能比的。
幻榛芜坚定了心要去华师傅那里学医,华师傅虽然每天板着脸,但总算再没有将她赶出来,她跟着拓乐学习简单的药理学问,认识各类草药,自己没有基础,只能亲尝性味然后再记录其功效。
“拓乐师兄,”
一日,拓乐将幻榛芜清理好的药罐拿出去晾晒,碰到门口进来找幻榛芜的小源,
“拓乐哥哥,我姐姐在药房吗?”
“小源来了?在呢。”
幻榛芜听见小源的声音,放下手中的草药,小源进来拿着一张图纸,递给幻榛芜,幻榛芜一看是一张略似自己的画像,只不过更显得青涩一些,看文字,原来是一张寻人启事。
有些疑惑,就问弟弟:
“哪里来的?”
“六婶给我的,问我是不是姐姐你?”
“怎么了?”在门口的拓乐听到姐弟俩的对话,走进来问道。
幻榛芜举起手中的画像,
“这里有一张寻人启事,画的画像很像我自己。”
拓乐疑惑着接过去,打开一看,果真有些像,又看了几遍,还是觉得很像。
内容为:‘寻此女一人,有提供线索者重赏,将军府。’
“六婶怎么说?”幻榛芜问弟弟。
“六婶说之前就见有人在街上寻找一名女子,自己也没在意没过问过,今天发现街上贴出来这个了。她担心有什么问题就偷偷把这个拿回来,让我们先看看。”
幻榛芜听完有些凝重,自己来莘城也没多久。
三天过去了,幻榛芜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将军府,不管怎么样,自己总不能带着疑问生活。
珞南鹰正在用早膳,听见有人报告,说一名自称貌似画像上的女子来访,珞南鹰放下手中的粥就前往大厅,杨绪荣跟在其后,同时杨绪荣让人去后院喊秦二叔一起去。
幻榛芜站在大厅看着正方向的那幅画,听到脚步声后回过头,与刚好进来的珞南鹰眼神相撞,幻榛芜在看到他眼神的那一刹内心有些紧张,自己经历过很多事也见过很多人,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能将人吞噬的感觉,有些压迫有些自己也不明白的感觉,于是连忙低下头看着地面,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是什么,偷偷换口气,镇定自若的低着头。
刚进来的珞南鹰在看到转身的幻榛芜,眼睛闪过一丝震惊而后是惊喜,杨绪荣走在旁边,虽然见过幻榛芜了,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杨绪荣看见了珞南鹰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心中有些感叹,多年来的从军生涯让珞南鹰已经丧失了这种神情,只不过是一瞬就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杨绪荣走到幻榛芜旁边,说道:
“姑娘请坐。”
幻榛芜抬头,看向俩人,一位是自己曾经在街上见过的,还有一位就是刚刚自己抬头看到了难以言说的眼神的主人,不过现在看起来,只是有一些阳刚之气,并没有让人觉得会有压迫的感觉,相必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将军了吧,年纪轻轻就军功卓越,保莘城一方安泰。
幻榛芜向前挪了俩步,礼貌的点头,但并未坐下,珞南鹰看着有些拘谨的她,便自己坐上首位。
杨绪荣站在一边倒茶,说道:“坐吧。”
幻榛芜看看珞南鹰看看一边背着倒茶的杨绪荣,向着珞南鹰说道:“谢谢。”
珞南鹰点了点头没说话,虽然还有一身威严在,但给人的感觉是没有压迫感的,杨绪荣转身将茶水放在俩人的手边,又为自己和秦二叔倒了俩杯。
杨绪荣坐下,看向幻榛芜又看向珞南鹰,显然珞南鹰是不会开口的,所以在思虑着自己怎么开口。
一向以来,珞南鹰的表情不会喜形于色,而此刻在杨绪荣看来虽然还是不苟言笑的,但面部表情还有嘴角有微微的变化,略显整个人用柔和来形容是谈不上的,但总归是平易近人的。
杨绪荣咳了一声,说道:
“这位姑娘不必害怕,是这样的,上次进城时遇见姑娘,令在下十分震惊,因为姑娘与我们一位故人十分相似,但你曾说自己是自小生在西北长在西北便没再多问,回来觉得其中或许有些渊源也不是没有可能,于是再去派人寻找你,不过我们苦苦寻找姑娘多日未果,只能出此下策贴出寻人启事。”
幻榛芜拿出手中的那张寻人启事:
“是这张吧?”
杨绪荣接过来看到,
“正是!”
“这位军爷见过我一面就能手绘出我的画像?”
杨绪荣听了以后笑出声,
“怎么可能?是我们将军凭着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
幻榛芜听了有些不可思议,这位被人称为杀伐利落做事果断的‘珞狮子’竟然亲自手绘了一位女子的画像,而且看起来画得很细致。
“.....”幻榛芜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看来这个女子果真长得和自己好像啊,如果是陌生人定会将自己和‘她’混为一人。
杨绪荣看着欲言又止的幻榛芜,继续说道:
“姑娘上次说家中尚有一位弟弟?”
“嗯,是的。”
“不知道双亲现在是?”
“我爹爹因为救我被土、匪失手杀害了。”
“不好意思。”杨绪荣抱歉的这样说道。
“没关系,”幻榛芜勉强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
“我娘亲五年前因为西北大旱,出门寻找食物摔伤了腿,卧病在床几个月,最后也不在了。”
幻榛芜说着淡淡的,俩人听了以后有些沉默。
生在这个战乱不断的年代,有几个家庭是完整无缺的。
杨绪荣片刻沉默后又试探性地问道:
“那你九年前去过吴镇吗?”
“吴镇?”她想了想,摇摇头,“未曾,我们是沿着塞上江南一路从西至东来到这里。”
“这么说你真的从未离开过西北?”杨绪荣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