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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chapter.07 ...
七、
“什么?她不能吃海鲜?”晚上不是吃了那么多只吗?也没看出哪里不舒服啊?
沈忱澜懵了,她猛地就从沙发上起了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朝着大门走去,“吃了是会过敏吗,严重吗?”
“忱澜你先别急,怀悠很久没有吃过海鲜了,我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不适的反应。”祁纾羽听到沈忱澜那边开门的动静,掐着眉心,叹息道:“她不是过敏,怀悠对腥味很敏感,闻到就会不适,吃到的话,会吐。”
“你别太担心,她既然吃了那么多都没有事,应该不会吐了。”祁纾羽安慰着沈忱澜,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
这孩子她很了解,你在她脸上永远都看不出一点不舒服的样子,离开人前就拧着眉,一个人难受。
“她骨裂之后还面无表情的开车呢,看着没事,可不一定没事。”沈忱澜也是有经验了,听着祁纾羽的安慰,完全没办法放心。她带上门几步走到祁怀悠家门前,一手捏着手机,一手不住的拍着门铃。
门铃响起的时候,祁怀悠正靠在洗手台边,左手撑着身子,吐得唇都有些发白,镜片后的眸子涌出几滴生理泪水,湿漉漉的充了血。
“咳咳……”她弯着腰,感受着嘴中怎么都散不去的腥味,胃中又是一阵翻涌,她死死的捏着洗手台的一角,额角泛了青筋。
糯米担忧的站在门口盯着祁怀悠,看着她难受的样子,焦急的转起了圈,听到门铃声的时候,耳朵警觉的支了起来,祁怀悠有些脱力的颤了颤,转过身拧开水,清洗了下,红着眼瞥了眼糯米,冲着门外小幅度的抬了抬下巴。
收到指示的糯米立刻转身跑到了玄关,站起身用前爪按下了门把。
沈忱澜看着支棱着耳朵的糯米,收起手机进了屋,刚走到客厅便看到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祁怀悠。
这人总是暗沉深邃的眸子明显的充了血,眼角还有着被泪水浸泡后的红,薄唇苍白,冷淡的眉眼隐约可见虚弱,她就这么垂着手靠在门边,远远的看着沈忱澜,开口的语气依旧冷淡,却显得有些无力:“有事么?”
银色的戒指上未干的水渍刺痛了沈忱澜的眼,她又气又愧疚心疼的看着这个少女,皱着眉,眸中凝了冰,开口便是不受控制的质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祁怀悠每次开口都能感受到有风将嘴里的腥味再次牵起,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忍耐胃中的翻涌,听到沈忱澜的话,第一次有些不耐的拧起了眉,镜片后微红的眼角下意识的滑出了一抹冷厉。
“你不能吃那些东西,为什么不告诉我?”沈忱澜瞧出祁怀悠的不耐烦,克制的怒气一瞬就炸了,她冷声质问着,语气里还带了几丝嘲讽:“你觉得你这样的迁就是对我的善意吗?”
完了。
“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个麻烦到令人棘手的幼稚小孩儿。”
又控制不住嘴了。
“你的迁就只会让人生气。”
烧红的眸沉了下去,眉心的纹路深得仿佛刻入了血肉里,眼角的冷厉铺了满眸,如盔甲一般,遮住了眼底那不易察觉的一丝受伤。
祁怀悠沉着脸看着对面的沈忱澜,紧抿的薄唇轻颤,沾着水的左手抬起指向了大门,低沉的声线冷得仿佛结了冰,她说——“出去。”
“你……”沈忱澜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出去。”祁怀悠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进了洗手间,甩上了门。
沈忱澜阴沉着脸瞪了那紧闭的门好一会儿,才甩了甩手,转身出了屋子,糯米将门关上之后,她站在门外深呼吸着,心里止不住的骂着口无遮拦的自己。
都三十多的人了,这毛病怎么就是改不了!
祁怀悠撑着洗手台,吐得眼角含泪,她听到爪子挠门的小声响,咳嗽了几声,侧过身靠着洗手台,抬手打开了门,糯米耷拉着尾巴冲着她呜咽了几声,她按了按抽疼的太阳穴,弯腰温柔的揉了揉糯米的脑袋,突然神色一凝,猛地转过身冲着马桶又吐了一口胃酸。
她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到现在,只剩一肚子的水和胃酸了。刺激的酸液淌过喉咙,烧得生疼,却怎么都洗不掉嘴里那股如鲜血般的臭腥味。
眼角淌下了生理的泪水,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颚,滴落在了水里,她忽的有些恼的蹙起了眉,抬起右手狠狠的压上了眉心,小臂传来的疼痛抚平了些她心底的烦躁,她拧开水清洗了下嘴里的脏东西,退后一步,无力的靠在了冰冷的瓷砖上,仰头阖上眼,又挤出了一滴泪。
糯米呜咽了一声,突然跑走了,祁怀悠已经没力气睁开眼去管它了,她贴着冰冷的墙,试图让自己晕眩的脑袋清醒一点,却只能感觉到手臂和肠胃麻木的疼痛。
很难受,以前都没有觉得这么难受过。
耳边好像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的拧起了眉,左手贴上墙壁,艰难的掀开了眼皮,想撑着墙站起来,却在离开依靠的一瞬,脱力的向前倒去。
跌入了一个萦绕着梅花香气的温暖怀抱里。
她认得这个气息,这人刚才还冷声骂她幼稚,嫌她麻烦。
“不是叫你出去么?”祁怀悠挣扎了下,却根本没有力气挣脱沈忱澜收紧的手臂,她抬眸疲惫的看了她一眼,放弃了挣扎,半阖着眸,冷淡又无力的说道:“放开,会吐到你身上。”
“还是难受么?”沈忱澜看着平日总是淡漠的人红着眼虚弱的靠在自己怀里,心口突然像是被一只手揪了一下,有些疼。
她好不容易将自己的脾气压下去,让糯米给自己开了门,进来就看到一个孤独又虚弱的身影靠着墙,摇摇欲坠,看到她倒下去的时候,整颗心都揪了起来,几乎是跑过来抱住了这人。
沈忱澜轻柔的扶着祁怀悠走到洗手台前,突然被这人推开,看着她难受的拧着眉吐着酸水,心口又是一涩,她急忙揽过她的腰,伸手轻轻抚着她的背,想让她稍微舒服一点。
祁怀悠洗了洗嘴,胃中还是翻涌,难受的拧着眉,却没有力气吐了。
沈忱澜将人抱上床,轻着动作抽回手,看着床上闭着眼都松不开眉心的小人儿,忽的叹了口气,“对不起。”
她一生气就口无遮拦,说了些违心又伤人的话,对不起。
床上的人掀了掀眼帘,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又闭上了眸。
没力气说话了。
沈忱澜敛着眉,伸手将她鼻梁上的眼镜取了下来,解开了脖颈后面的防滑链,将镜角折好搁到了床头,她瞥见这人时而吞咽的动作,思索了一会儿,从风衣兜里摸出了一颗亮片纸包装的小糖果,剥开糖纸,将散发着薄荷清香的糖果抵在了祁怀悠苍白的唇间。
祁怀悠蹙了蹙眉,掀开眼皮看了眼唇边的糖,抬眸看向床边难掩担忧的女人,松了松眉峰,启唇将糖果含进了嘴里。
浓烈的薄荷味道一瞬充斥了口腔,挥散了许多令她难受的腥气,眉心的纹路终于舒展了几分。
“家里有备药吗?”沈忱澜坐到床沿,替她掖了掖被子。
“没有。”或许是那颗糖起了作用,恢复了些力气,祁怀悠睁开眼看着这个螓首蛾眉的漂亮女人,终于开口应了一声。
她不是个温柔的人,自然也不会对谁都迁就。
糯米也不是只迁就的金毛,它不是不凶狠,但她不会对主人认可的人凶狠。
所以沈忱澜才能够让糯米给她开门,还能收获对方亲近的一个摆尾。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房间的安静,沈忱澜愣了一下,拿出兜里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突然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起身走到客厅,接起了电话。
“师父。”
“你突然挂断电话,出什么事了吗?”祁纾羽真怕她这个徒弟被祁怀悠气得摔手机。
沈忱澜听出祁纾羽话语里的关心,更是心虚了,“嗯……没事,怀悠吐得厉害,我刚把她抱上床。”
祁纾羽听完,不自主的想起了几年前的事情,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轻叹道:“我们师徒俩倒也算是‘同甘共苦’了一次。”
“同甘共苦?”沈忱澜有股不好的预感。
“几年前我和怀悠在加拿大生活的时候,也曾遇到过这个情况。那天邻居好心送了捕捞的鱼虾来,我就收下做了菜,桌上的时候这人面色如常,晚上却一个人窝在洗手间吐得倒了,若不是糯米跑过来挠我的房门,我都不知道。”祁纾羽复杂的叹息了一声,“怀悠有些不爱与人交往,也不擅与人相处,性子孤僻了些。”
“几年前?十多岁的时候就这么……”沈忱澜疑惑的皱了皱眉。
祁纾羽那边突然沉默了,支支吾吾的一会儿,“嗯……算是吧。”
算是……祁怀悠不会是我师父亲生的吧,说话都这么气人。
“我托你照顾她,真的是为难你了。”
何止为难,她都快被心里的愧疚折磨死了,又气又恼,却无可奈何。
难熬。
沈忱澜的垂了眸,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没事,刚好当生活调味剂了,对了师傅,这小孩儿具体几岁了?”
她总觉得祁纾羽在隐瞒什么,好奇心驱使她多问了一嘴。
“哦?很少见你对谁有兴趣?怎么突然问这个?”祁纾羽顿了一下,并未直说。
沈忱澜挑了挑眉,笑着没继续问了,她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求个答案。
之后她和祁纾羽再简单聊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转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糯米一直摇着尾巴跟在她屁股后面转悠,她瞧着可爱,从冰箱上面找到狗粮袋子,倒了些在它碗里,端着水回了卧室。
沈忱澜:我想找保姆
我:也行,保姆好,保姆能抵女朋友。
沈忱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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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chapter.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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